第九十五章 大婚被劫

第九十五章 大婚被劫

天光大亮,天際一片快闊,看着是個好天氣。

權宜天不亮就被拉出被窩,洗漱梳妝,穿婚服整整忙了兩個時辰,她由著白曼清和小荷幫自己整理,她忙裏偷閒閉上眼睛抓緊時間休息。

天剛亮,離貴妃也趕到了,今日穿得與平時素雅不一樣的感覺,端莊大方帶着幾分貴氣,滿臉慈愛看着鏡子前的權宜。

溫順嫻靜,臉上帶着將要出嫁的小女郎的嬌羞,皮膚白皙隱約見還能瞧見一絲紅暈,一身紅嫁衣襯得越發出塵。

小荷遞上一把牛骨梳子,梳子光滑還印着一旁的燭火,離貴妃捧起一縷頭髮,從底部開始往下梳,嘴裏喃道:「一梳梳到尾,夫妻和睦!二梳梳到位,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梳子換了三把,三句祝福語,一為盼望夫妻和睦,二為盼望能夠相守到老,三為期望兒孫滿堂。

到最後離貴妃的聲音有些顫抖,起身時眼眶也跟着濕潤起來,調整好自己的思緒這才為權宜插上金釵,兩邊的穗子垂落,隨着主人的動作起伏。

伸手輕撫她的腦袋,離貴妃情緒依舊有些低沉,嘴角嚅囁,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長大了,竟然都看到你成親的模樣。」

權宜沖她親昵一笑,眼眶也被帶着濕潤起來,二人拉着手,離貴妃慈愛一笑,搖頭:「別哭,這是好事,你苦盡甘來,我為你高興。」

「時辰還早,離母妃陪我去看看母妃吧。」

「好。」

屋內,燭火依舊搖曳,外面越發亮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紙照進來,光線還明亮。

權宜站在畫像前,離貴妃在一旁等着她,她也是許久未見權宜的生母,看見那張畫像,原本壓抑的情緒再也安耐不住爆發而出,捂著嘴低頭抽泣,從身後看去,肩膀抖動的厲害。

「母妃,你看我帶誰來看您了,孩兒今日成親,母妃不在身邊,貴妃娘娘待我極好,兒臣便做主請李母妃送我出嫁,您也是開心的吧?」

權宜眼底通紅,眼淚奪眶而出,有些迷住眼睛,畫像上的人依舊眉眼帶笑看着她。

接親時辰一到,紀伏從府里出來,雲一上前為他牽住馬,他一身紅衣魅惑眾生,一向請冷的面龐此刻卻多了幾分暖意,得意的樣子好似打了勝仗一般。

鑼鼓敲起來,接親隊伍出發前點燃了兩盤鞭炮,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徹了這條街。

街上跑出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有的是為紀伏而來,有的是為看熱鬧而來,但總之迎親路上幾乎人滿為患,人人伸長脖子想要一睹侯爺的風姿。

「這七公主原先不是在冷宮裏嗎?這如何跟侯爺喜結連理,真是教人琢磨不透。」一旁的店小二靠在自家殿門前,感嘆道。

身後的掌柜看着常常的迎親隊伍,害了一聲,「大人物的事豈是你一個跑堂的小廝能夠知曉的,還不趕緊忙去一會迎親的隊伍走遠該有客人來了。」

小二身子一怔,撇撇嘴低着頭繞開掌柜的往飯桌上去,繼續打掃起來。

權裴今日作為公主的兄長,親自送權宜出門,所以他一早也趕到,幫着裏外忙活起來。

權盛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心中惆悵的緊,以後這宮裏就只剩他一個,姐姐到侯府要進宮也就不方便起來。

看着看着,他心中便有些怨恨自己,怨恨自己太小,被困在這宮裏不能外出闖蕩,給自己和姐姐安身之處,侯爺是真心帶姐姐好,他也沒有理由惆悵。

在自己殿門前坐着,低着腦袋發獃,直到屋內傳來一聲悶響,窗戶被人打開又關上,他心生奇怪,邁著步子潛進屋裏,走的小心翼翼,到了書桌跟前的窗戶,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窗戶也好好的,向來是被風颳了。

他剛上好鎖要離開,身後出現腳步聲,來人氣息沉穩,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在他后脖頸一擊,他兩眼一黑往身後倒去,被人攔住。

離貴妃又和權宜聊了些過往舊事,直到白曼清抬頭看了眼窗外,「娘娘,公主,時臣差不多了,迎親的隊伍也已出發,我們得蓋上蓋頭去向陛下請辭了。」

「盛兒呢?這出嫁之前新嫁婦總要與家人告別,一會殿前人多,我怕你沒時間與盛兒告別。」離貴妃掃視一眼屋內,沒見權盛的影子,提醒道。

權宜望了眼,吩咐小荷去找來了權盛,又安撫的拍了拍離貴妃的手,「離母妃,盛兒一個人在宮裏,還得勞煩您多照顧照顧,若是闖禍犯懶什麼的,您教訓便是不必慣着。」

「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的。」離貴妃看她對權盛的態度,以前親昵百般護著,可不知最近有些疏離,做的一切也像是在履行承諾一般,沒從前親密,她沒來得及問,卻總覺得不對勁。

不一會,小荷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神色凝重:「公主,奴婢帶入找遍了院子,就是沒看到小殿下的影子。」

「你說什麼?」權宜騰的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

跪在屋內的下人,是她安排在權盛身邊照顧的,此刻伏在地上腦袋枕着胳膊,身子顫抖。

「還不快去找!」離貴妃也有些着急,喝了一聲,權宜也顧及不來時間跟着一起出去。

權盛貼身的侍衛帶着權宜去了他的屋內,門大敞着,不見人影。

「小殿下說他自己一個人在屋裏待會,讓奴才別跟着,結果小荷找來時奴才這才放心人不見了。」

權宜小心的邁著步子,巡視着周圍環境,身後的小廝突然倒地,她轉身看去沒見人,剛要擼起袖子卻忘了自己穿的嫁衣,弩箭也並未戴在身上。

轉頭就要衝門外呼救,屋內傳來低沉的人聲,「別出聲,不然你弟弟就死了。」

她神色凝重,巡視周圍,眯起狹長的眸子,十分警覺:「什麼人?出來!」

面前的屏風一動,她緊緊盯着屏風處,裏面走出兩個黑衣人,推開屏風,權盛似乎被打暈了,仰靠在椅子上,她眉頭一皺:「你是何人,有什麼目的。」

兩黑衣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拔刀抵在權盛的脖子上,另一人則是與她對峙,「七公主,跟我們走一趟吧?」

權宜勾起唇角,不屑道:「你們,是誰?」

黑衣人冷笑一聲,她腦袋開始暈沉起來,眼神迷離看着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腳下也開始站不穩,她痛苦的扶住桌子,這才看清屏風之後燃起的香爐,是那香的問題,是誰要在她大婚之日來這麼一出。

她來不及想什麼,眼前一黑便倒地不起。

黑衣人收刀,走過去扛起權宜,准身從窗子外離開。

議事大殿內,皇帝權鐸坐在首位,明黃的龍袍,顯得威嚴莊重,身旁是穿着花枝招展的皇后,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她是一***,公主出嫁操辦婚事的事被人攬了去,自然這相送拜別的事情不能再缺席了。跟着來的還有權文殊姐弟。

權文錦是儲君,送自己皇妹出嫁亦在情理,也是為皇妹出嫁撐腰,權文殊來此是央求着皇后,紀伏迎親迎的是公主,跟普通姑娘家出嫁不一樣,他是要來皇帝面前謝過恩,聽取一番教誨才能節奏權宜。

所以權文殊是想來見見成親時的紀伏,不知是想了卻自己的心愿。

皇宮裏的鐘聲再次響起,皇帝的眉頭缺皺的越發緊了,在敲鐘之前權宜應該已經來到大殿,拜謝皇恩,這不僅沒趕在鐘響之前,鐘敲完了還不見權宜的身影。

皇后看得出權鐸的心思,垂眸又抬起換上笑意:「陛下,許是梳妝久了些,耽誤了時間,這迎親的隊伍還沒來,不用着急!離貴妃在呢,她會提醒公主的。」

權鐸睨了眼她,點點頭算是認可,皇后又建議道「要不臣妾派人去催催?」

皇帝沒作聲,算是默認,皇后這才回過身一揮手,身旁的侍女便領命出了去。

權文錦坐得筆直,有些不屑的看了眼前去催人的丫鬟,紀伏向來不受規矩,這權宜跟他久了竟然也學的這般傲慢無禮,哼,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宮女剛出去,蘇公公便將人攔進來,小跑的走至殿中央,躬身一禮:「陛下,離貴妃派人來報,公主和小殿下都不見了。」

「你說什麼,怎麼回事?」皇帝一拍桌子站起身,呵斥一聲。

蘇公公腳下一軟,卻不敢停,「原先要過來謝恩,但小殿下不見,眾人便散開頭髮去找,找了一圈沒找到小殿下的人,回來時公主也不見了,只有小殿下的貼身小廝被打暈在地。」

「陛下別急,這是皇宮,守衛森嚴!要不去審問審問那個小廝!」皇後站起來安撫。

皇帝便大步流星向前走去,蘇公公等一眾人連忙跟在身後。

到時,離貴妃因為一時情緒激動,差點暈過去被人扶到一旁休息,旁邊還有丫鬟拿着熏香替其緩解。

權裴上前躬身一禮:「父皇!」

皇帝巡視一眼周圍,皺着眉頭問道:「怎麼回事?那個小廝呢!」

「剛叫醒,帶上來!」

接着,兩個侍衛架著被打暈的小廝上來,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他看清眼前人,哆哆嗦嗦的求饒:「皇上饒命,奴才什麼也不知道,就被人打暈了,求皇是饒命。」

皇帝眸子微眯,周身散著危險的氣息,「小殿下消失,你在何處,為何不貼身照顧?」

「回皇上的話,殿下說想自己一個人待會,不讓奴才跟着,奴才該死,一時疏忽竟害的兩位主子都不見了,奴才該死!」他說着突然起身打起自己巴掌來。

「父皇,他不像是說假話,不會武功沒察覺被人打暈實屬正常。」權裴看了眼他,出聲為其求情。

「二皇兄,你怎知道他不是裝的呢?」權文錦突然開口,踱步走至小廝面前插著腰,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這種***之人,最會耍嘴皮子了,父皇,依兒臣只見應立刻將其關進嚴刑司,好生拷打一番你必有收穫。」

「太子殿下不可,屈打成招不是上策,我們如今的目的是要找到人。」權裴低喝一聲,不滿他的話。

權文錦冷笑一聲,指著小廝,「此等賤奴,不嚴刑拷打審問不出來什麼的,沒有線索我們怎麼找出來人,二皇兄另有高見,不妨說出來告訴父皇。」

「夠了,吵什麼吵,一點樣子都沒有,成何體統!先將此人關押起來,隨時聽候審問!」皇帝喝一聲,打斷二人的爭執,將小廝關押起來,臨了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權文錦。

權文錦後背一涼,心虛的低下頭。

「裴兒,屋內查過了嗎,可有何異處?」皇帝又問。

權裴點頭,沖侍衛一招手,侍衛拿過來一個香爐,和權宜散落的玉佩。皇帝眸子越發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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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腹黑侯爺總怕我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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