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鯨落與都的倒影

「好久不見了啊，老莫。」

王伯伯主動伸手打算和莫爸親切一握。

但莫爸這種拿捏人性的老油條直接張開雙臂，抱了上去。

「老王，我也好想你啊！」

趙寶貝站在旁邊心頭一驚：

「老王！」

他看了一眼莫瑰柏翠，此時他已經完全因為筱玉而抬不起頭。

筱玉也是裝作很平靜。

「那咱也別傻站著了，入座吧！」

「誒！好啊，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莫爸仰頭一樂：

「咱這麼多年的交情，不用客氣。」

莫瑰柏翠跟在趙寶貝後面，筱玉走在趙寶貝前面。

至於王媽跟莫媽在旁邊開啟了女人的話題。

莫瑰柏翠抬起頭，整好看見了筱玉瞟了他一眼。

筱玉趕緊轉頭，就這樣兩人第一次尷尬的眼神交集開始了。

莫爸直接開飛天茅台：

「今天沒什麼好酒，整點這個，你湊合喝。」

「夠了，飛天還不行啊，老莫你現在生活水平夠高的啊！」

「嗨，咱們邊吃邊喝。」

莫爸和王爸推杯換盞。

趙寶貝在旁邊不斷打輔助。

莫瑰柏翠盯著盤子，他全然沒了往日的成熟穩重，現在的他更像一個青澀的高中生。

……

「莫總，您這麼說，我們員工心裡就有底！」

趙寶貝馬屁拍的恰到好處，有收有放，不拍死，還是不是提出質疑，順道提出自己在營銷號里背來的那套，聽著沒有一絲虛假。

「小柏，這個小夥子真是太好了，必須重用，把他個人信息給我，我們要好好盤盤道。」

莫瑰柏翠把頭抬起來，他發現此時趙寶貝竟已經坐到了兩位老闆之間。

「哦……好。」

「誒，老莫，我剛才還打算咱吃完飯邀請這位小夥子去我那探討探討，我發現咱們真得跟年輕人學習，要不一起！」

王總直接發出邀請。

「好啊，光你進步怎麼行，我也要與時俱進。」

莫瑰柏翠默默盯著趙寶貝，並示意他要是再干忽悠我爹，他回組織沒好果子吃。

趙寶貝眼神完全盯著莫爸，莫瑰柏翠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自己的示意。

「那就快點兒吃，正好，我看她們姐倆也好久不見，咱再去我那敘敘舊，小莫送筱玉回去就行。」

「我……」

莫瑰柏翠剛想說話。

「沒事兒，小莫，你我放心，其實咱們完全可以商量一下你和筱玉結婚的事情。」

王總拍著胸脯表示。

「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筱玉被嗆了一大口：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王總嚴肅到。

「爸，小莫就是我親弟弟。」

「是么，那你和你親弟弟也不太親啊。」

莫爸勸道：

「誒喲，老王，這就是你心急了，那年輕人的感情是要培養的。」

「哈哈，也是，那就今晚小莫送筱玉回家好好培養培養。」

「是呀是呀！」

……

王總，莫爸一行人上了車。

「小莫，好好給你筱玉姐送到家裡，別有閃失。」

「誒好。」

「行，那我們就走了。」

……

汽車漸漸駛遠，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秋天的雨綿綿的，但很涼。

街道的表面覆蓋上了一層水膜。

這像一面鏡子，它映出了這座都市的倒影。

這是座紫色的城市。

兩個甚至不願再對視一眼的男女在雨中對立而站。

「有點冷了。」

筱玉率先開口說話了。

但她仍然沒有看莫瑰柏翠。

「哦…我、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莫瑰柏翠打開車門，筱玉也坐了進去。

「她永遠都是那麼恬靜的女孩。」

莫瑰柏翠心想，他手握方向盤，心思卻沒在開車上。

穿過京城寬敞的大道，路燈的倒影一盞一盞的從車的擋風玻璃上映過。

「到了，筱玉姐。」

莫瑰柏翠下車幫她打開車門，並將她送到別墅門口。

「筱玉姐，我就先走了……」

莫瑰柏翠轉身下台階。

「你進來坐坐吧！」

「？」

莫瑰柏翠回頭看向筱玉，她身著一身銀色抹胸裙，站在黃光映照的門口。

「我還是不打擾你休息了。」

「你那麼怕我么？」

筱玉站在門口神色平靜，不喜也不悲。

「不是，我只是…」

「那就進來，聊聊，也許久未見你了，你已經從那個我眼中的小男孩長成了大人了。」

「好，我也有很多話想說。」

進到房間里，本來覺得自己已有勇氣面對的莫瑰柏翠卻開始渾身不自在起來了。

筱玉從廚房走了出來。

「喝杯水。」

她把手中的檸檬水遞給莫瑰柏翠。

「謝謝。」

莫瑰柏翠點了一下頭，一口氣喝了一杯，他渴壞了，從剛才開始就沒敢喝水。

「小莫，你知道么，我其實恨你的。」

莫瑰柏翠一愣，他沒想到筱玉姐會這麼直白的跟他說。

「嗯，我知道。」

「但我又恨不起你，因為你可是我的小男孩啊！」

莫瑰柏翠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你那晚那麼狂暴的原因是什麼，但或許你有你的原因，只是你連解釋都沒有。」

莫瑰柏翠不敢直視筱玉姐，他不能告訴她自己那晚的靈統覺醒，也不能告訴他自己其實身體里住著個狂暴的人格。

他不想讓一個普通人接觸到這些。

「你讓我失去了對愛情的嚮往，我好恨你，我爸爸甚至現在還以為我是個處女。」

「對不起……」

莫瑰柏翠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補償她，到頭來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但卻如此的蒼白無力。

「但這麼多年了，我心底真的忘不了你，我的小男孩，但在剛下飛機見到你那一瞬間，我明白了一件事。」

筱玉姐站起身來，繞到莫瑰柏翠身後，在他耳邊輕聲道：

「我明白了，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我不原諒你，我要你付出代價！」

莫瑰柏翠感覺頭越來越混。

筱玉姐竟然給他下藥！

「你要……怎麼做？」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

莫瑰柏翠眼睛緩緩睜開，眼前是暗格調的水晶燈。

他只覺得自己四肢無力，不著衣縷的躺在床上，並且四肢被用高強度的鋁合金手銬靠住了。

這就是筱玉姐對我的懲罰么。

「你醒了，竟然只睡了三個小時？」

莫瑰柏翠的眼神向下瞟。

一絲不掛的筱玉姐正騎在他身上，並且手裡拿著皮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