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凱恩前身的死與克拉絲無關，但她不想弱了氣勢，便沒有否認。

如此一來，可謂是徹底撕破臉皮。不過在諸神夢境裏最終只有一人活下來，甚至一個都活不了，撕不撕破臉皮已無所謂，反正最後都會兵戎相見。

克拉絲只是忌憚凱恩的替身術，並不覺得他能把自己怎麼樣。

凱恩不信自己連個女人都干不過，胸有成竹道：「是的話你做好死在夢境的準備。」

克拉絲有些心驚，凱恩自信的話語令她懷疑他真有這個本事，夢境中隨時都能廝殺，她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可也不想現在和他交手，倘若受創必然走不到最後。

「你能活到第三天再談殺我吧！」

凱恩笑了笑，道：「拭目以待！」

一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最後剩下的兩人，凱恩的那位朋友海登成功猜對，另一人卻沒有躲過死亡的命運，喪身在夢蟲之口。

而後夢蟲發出一道刺耳尖銳的聲音，縮回裂縫裏消失不見。

活着人的相視一眼，眼中多少還有些驚懼。

片刻后，一人道：「凱恩老弟，你和她有什麼問題，需不需要我幫忙？」

聽到這話，凱恩便知曉他是昨日結交的朋友海登。

沒等他開口，克拉絲變回模樣，道：「還能有什麼問題？不過是誰活到最後的問題而已，你要和他結盟一起現在殺我么？」

她的語氣里沒有絲毫擔心，海登若敢結盟，達內爾和溫士頓絕不會坐視不理。

果然溫士頓開口表明了態度：「你們兩個大男人合起來欺負一個女人，對不起，我忍不了。」

他說得正義凜然，儼然一位英雄救美的英勇騎士。

馬車在警衛廳的大樓前停下，三人下了馬車然後上了四樓。

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內，夜鶯小隊的隊長馬丁·瑟維斯放下手中的筆道：「維克多，有什麼新發現？」

「這小子能看見夜鶯。」

有着濃密鬍子的馬丁·瑟維斯目光落在凱恩身上，如維克多一般，他也沒能發現凱恩身上有力量逸散。

而凱恩沒看到他腦門上有三角星。

「什麼原因？」馬丁·瑟維斯不懂就問。

「不明。」維克多拿出一包香煙給丹尼爾·吉布森，馬丁·瑟維斯各發了一支，然後點上。

辦公室內立即變得煙霧繚繞，視線不明。

「問了沒？」

「問了沒說。」

「打了沒？」

「沒打。」

「狠狠地打，打到說為止。」馬丁·瑟維斯一口氣把一根煙吸到頂，將煙頭按在煙灰缸狠狠道。

凱恩還在想維克多·羅斯金不會做人，不給他發煙，現在看來維克多·羅斯金是個頂好的人，至少不會一見面就揍他。

「是。」維克多·羅斯金也一口吸完煙，摁滅煙頭，然後就要打他。

他收回剛剛那句話。

維克多·羅斯金動了手，丹尼爾·吉布森肯定也要動手。

「等等。」他慌忙叫道。

三人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我是男爵夫人的鋼琴家教和情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馬丁·瑟維斯又向維克多看去，想確認這話是真是假。

「家教是真的，情人不太清楚，但我認為男爵夫人最多是玩弄他。」維克多道。

情人不就是用來玩弄的么？

「我以人格擔保，我是男爵夫人的情人。」凱恩大叫道。

三人都沉默了，男爵夫人的風流他們有所耳聞，傳言男爵夫人不住在男爵府是為了更好地與情人幽會。

他們中某個人還幻想過成為男爵夫人的情人。

如果凱恩真是男爵夫人的情人，那他們得慎重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