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進化是長河中，沒有神的指引，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然真神不在，亦無蹤跡可循，而假神當立，也不至於讓這些凡俗的人，失去信仰。

「我們現在做的，可是和以前做的事一樣？」桂某問道。

鬼老搖頭輕嘆：「只怕是更難，周之後凡人思想大多開化，各自成派，支系眾多，若要修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可你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是？」

自從鬼老將那捲【祖龍】交到呂不韋手上，桂某便知道，真正的戰爭才正是開始，一場沒有任何歷史記載的戰爭，一場不存在的戰爭。

「廢些力罷了，這些事本來該是你的。」

「可我並不想要戰爭。」

「你不想要？戰爭從來就沒有休止，只有打亂舊的佈局，開能開啟新的時代。是時代吧，這個詞我沒有用錯地方吧？」

船忽然入了急流，晃的有些厲害。

「客官！坐穩了你嘞！」

船夫熟練的撐起竿子，在急流中馭波前行，他強有力的臂膀冒着熱汗，寖濕了衣甲……

「你覺得歷史的河流，和這條河有什麼區別呢，我們又和這船夫有什麼區別呢？」

「在這條河之中生存，你永遠改變不了它的走向，你只能是御波行舟。」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改變？」桂某一改常態反問向他。

「你可以試試，我不會插手，我到希望你去把他變成你想要的樣子，沒有戰爭，不會有人死亡。」

「可你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你現在的實力，更本駕馭不住它的走向。」

「即便如此，你還是要試試嗎？」

「為什麼不？」來到這個世界，桂某就感覺自己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如一個被提線的木偶，所行所動身不由己，全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現在的你能幹什麼呢？且不說你自己的勢力與你沒有任何聯繫，就算是你親自見到了，你可認得他們？你憑什麼認為自己不會暴露？或者說你認為自己隨便來個借口，就可糊弄過去？」鬼老連續發問以讓桂某不知如何作答，完了他又補了一刀：「沒有那麼多腦補怪，別把人都當傻子。」

腦補怪這個詞還是從桂某這裏出去的，現在聽鬼老就這麼用上了，心裏難免還有點彆扭。

「你若是真心想要試試，我也不會攔你。」

「你當真不會攔我？」桂某不信，自己腦海里的小說情節已經開始翻騰，各種想法已經爆發。我是主角！就差笑出聲來了。

「不會。」

船慢慢緩了下來，向岸邊靠近，接待他們的只有一棵倒垂的柳樹。

「甚至我可以告訴你，就在這座城池，有誰是曾經的你的學生。」

「都有誰？」桂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改變這種被提線的感覺，哪怕只是一場鬧劇，可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不急，倒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鬼老神秘的說道。

「還要等什麼時候？」

「星為引，露相伴，夜鼓送明泰。走吧，也該吃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