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經典后的代價

第10節 經典后的代價

見那東西走了,大夥都鬆了口氣,戰鬥用了時間短短一分鐘不到,在這一分鐘里,受傷的是我。我坐起來,還好撞的摔的是屁股,可是,左肩上被那東西用爪子抓傷了,鮮血浸濕了胸口衣服。

我被堂哥背到床鋪上,關上堂屋門,用消毒醫液把傷口擦乾,之後用醫用布包紮包了傷口。

這時才看到瓜皮子本人,我又生氣又好氣的問:「剛才躲貓貓幹啥,箭法那麼好,多給那怪物幾箭一定能要它命。

瓜皮看我說話想責怪,一直低下頭不吭聲。

看他剛才身處那場景太害怕了,這會兒瓜皮不吭聲,大家也沒責怪他這次的戰鬥能力,畢竟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同伴。

鯰魚坐在床沿旁邊,說了幾句關心話,可之幾句關心話依我的感受,不如不說。剛才鯰魚這樣說,惠峰痛不痛,痛是怎麼味,那麼有運氣就中獎了。

搞得我哭笑不得。

這時候堂哥說:「天不早了,大夥趕緊休息會吧,屋裏有人受傷,大家夜裏注意安全防護,灰仔睡在屋頂上給大家放哨。」

鯰魚沒有說話,在院裏那個破舊的壓井裏接了些水,讓我脫了衣服,用濕毛巾給我擦擦身子,他知道俺有個毛病,身上保留風乾的汗水印不能入睡,所以,這會兒也不開玩笑了,盡量讓我休息好養傷。

可話又說回來,總覺得鯰魚幫忙擦身子好像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那樣的事,像給各種場面的格局不入,不按常規出牌的那樣,不過,還是對於這人的怪脾氣見怪不怪了。待我身子乾淨后,就憋住心裏笑,忍不住問了他:「鯰魚,剛才那場戰鬥你回了屋子裏真躲床底下了嗎?」在問的過程中覺得這哥們很讓人可笑,那麼大的人躲到床底下要是被傳出去,在村的名顏掃地不說,還得讓村裏那些長舌婦在大街上當主角評論幾天,後果想想就慘,希望這哥沒有躲床底下。

鯰魚那半大眼兒一瞪,右手在空氣里擺幾下子,說道:「沒有沒有,沒有的事,俺才不是廢漢子一個,俺看事兒不對勁,那東西身子強大,嚇得俺只好拿黑驢蹄子偷襲它。」

「哦!」看他不像是說慌,我才恍然大悟,自己心裏錯怪他了,原來這小子在院裏消失那會兒去包里準備了防邪物法器,不然,這次和堂哥戰敗后的後果不敢設想,於是感激道,「謝謝了,我的命是你救下來的。」

「哎呦。可別這麼說。」鯰魚瞪着眼,一副認真不好意思的表情,「如果這麼說就見外了,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誰救誰用不着感恩,每個戰鬥的人誰都有功勞。」

鯰魚性子直,說話不分計較,把話這麼一說,旁邊的瓜皮可不好意思了,剛才那小子可是實實在在的臨陣逃脫的縮頭龜,現在瓜皮直接把頭又低下來。

我看出瓜皮的難為情,安慰告訴他:「瓜皮的功勞也非常大,那弓造的很精緻,要不是用你造的弓箭射向怪物兩箭讓它分神,咱鯰魚哥的黑驢蹄子估計也投不準的。」

鯰魚一聽,給我拋起眉,知道話中安慰瓜皮,就半眯起眼故意附和著說:「那是那是,瓜皮做的弓箭勁道兒十足,那怪物受了傷后,才讓俺有機會鑽了空子。」

瓜皮的內愧一下子好了許多,才帶着哭調的抬起頭說:「剛才俺被嚇蒙了,手不聽使喚才丟了弓逃走,現在大夥不嫌棄俺,是俺的這輩子認定的朋友了。」

這時候堂哥忽然說話:「大夥怎麼論功勞誰大誰小來了,大家都是有難同擋,有福同享,特別是出門在外更不能論功勞的,都住嘴吧,天也太晚了,都休息會,待天亮后看看惠峰傷勢好不,還等著進深山的,別再啰啰嗦嗦啦,睡覺吧!」

哦!大夥同時哦的一聲,瓜皮把電燈關起來,屋子裏立刻就變成半黑暗。

待等第二天天亮后,我從睡袋裏鑽出來就活動活動左胳膊,夜裏傷得不深,沒傷到筋骨,雖然流血多些,也屬於皮外傷,在昨晚堂哥精心呵護下,現在不太痛了。

推開堂屋門,看到灰仔在屋頂子上睡着覺,這小子真是有特殊愛好的本領,屋頂斜著的瓦房上竟然能躺着睡覺,他身上多了件外衣蓋着肚子,一看就知道是堂哥昨晚扔上去的。

院裏的血液已凝固,看來那東西昨晚傷得不輕,可是下一秒讓我回過神來,啥一看地面上的血是黑色的,分明流的血紅色才對阿,我忙去屋叫醒堂哥出來看。堂哥看到成片凝固血后,也非常奇怪。

按理說,血在凝固后變成黑紅也不奇怪,可這成片的血分明是黑的,如同黑漆的顏色。

堂哥好像想到怎麼,臉上疑惑慢慢松釋,說:「本來那東西就是邪物,邪物的血應該和正常動物不一樣,這不是怎麼奇怪事了。」

「哦!」我明白了些,看來自己去山少,就沒堂哥這方面學問多。

堂哥忽然上前一步,抓起我的手,對着手左右看。

對堂哥忽然間的怪異舉動摸不著頭腦,問道:「這是怎麼了,弟的手在昨晚戰鬥也沒變化也沒受傷阿。」

「是指甲里的毛,這些毛好像在哪見過?」

我一看自己的手,自己左手上五根指甲縫裏有兩根指甲縫裏有毛,忽然驚訝一下,說:「那天在四喜指甲里見過,就是這樣的毛。」

堂哥一拍腦袋,說:「明白了。」

天上像忽然陰晴不定給大地下了個驚雷,我也明白了,說:「四喜院牆上的爪印子和指甲里的毛是昨天那東西的,包括四喜的死相難看,給那東西獠牙嚇人的臉有關,四喜正好是嚇死的,正符合警察所說的心臟病突發。還有,昨晚那東西在逃走的院牆位置也留下和四喜家的牆上相同的爪印,看來,真兇找到了。

堂哥看到牆壁上那些爪印后,沉默一會,說:「難道這就是村民所說的深山不能進,給這隻邪物有關的一隻邪物,難道就是這個邪物讓村裏長輩們不讓我們亂跑。」

我說:「應該就是的,一切都是這隻怪物所為,怎麼深山不能進,怎麼進了都出不來。看昨天那隻邪物也強大不那去,鯰魚一個黑驢蹄子就把它搞定了,村民們都是被傳聞誇大和嚇大的。」

堂哥又沉默會,說:「事情沒這麼簡單,不止那東西一隻,如果往遠處說,還有更多意想不到的邪物,因為十幾年前,我爸進山時,大夥們拿些可是真傢伙,火藥槍和步槍,那四喜回來時,那步槍都嚇丟沒了,聽說,那次別的村子也去了幾個人,只有四喜看到邪物了,被嚇個不輕。」

經堂哥這麼一說,我想來些事,一拍腦袋,說:「對呀!難怪幾年前問四喜那天,四喜一臉不情願回想過去,說那槍子兒在深山也是紙糊的,根本起不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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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林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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