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另一種生意
老闆聞言哈哈大笑道：「女娃啊，你要知道這個世上什麼都多，就是不缺窮人。我要是有了富可敵國的財富，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幫助華夏，增加研發科技的經費。」李念菲不由地啞然道：「為什麼是這個願望呢？再說了國家層面應該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插手的吧？」老闆不由地笑笑道：「傻姑娘，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雖然都不能用錢解決的，但是我們老百姓的溫飽可以啊~！你要知道國家剛剛成立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們多麼困難嗎？要不是我們國家湧現了很多科學家，他們不畏強權，不畏誘惑。拼了命地只為我們這個殘破的國家的人民過上好日子。你要是個男孩估計就知道我這種心情的來源了~！國家強盛，人民才能真正地安居樂業啊~！哈哈，對了，我這裏還有方世海的真人海報，這可是我們國家的農業科學家啊~！要是沒有他，我們國家多半還在出於飢餓跟半飢餓的境地。」李念菲看着老闆指向的方向，看到了一位精神抖擻的中年男子。他的手上拿着一張麥田的稻穗，笑容也從來沒停過。老闆看着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子，心中充滿了敬佩。李念菲不由地磕磕巴巴地道：「大叔……我答應你，等到我真的有了一點財富，我一定會選擇給這些科學家，一個更好的預算的~！」老闆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有這個心，那我就更想幫你了~！」老闆這麼一說，頓時讓李念菲有些尷尬道：「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將來我還真的指不定在哪要飯呢……」老闆再次開懷大笑道：「你這個小姑娘又在胡說了，俺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將來即便你做不到國家首富，那也是我們濟寧的首富嘛~！做人要有點信心才行哦~！」
終於，時間在兩人說話的當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老闆指著旁邊不遠處的那個電話，開口道：「你去跟那個小子聯繫一下吧，我約了他大概等一下十點多來。你只需說一下就行。到時候你先去賣雞蛋，等到這個小子裝卸差不多完了，你再去幫忙搬點輕的塑料瓶。不然以你這麼瘦小的身板，哪裏扛得起那麼重的廢品啊~！」李念菲忽然想起老闆剛才跟自己說話，對於那個人的口氣，不由地奇道：「怎麼，大叔你一口一個小子。難不成跟他有什麼親戚關係？」老闆沒好氣地道：「這個臭小子是我的遠房侄兒，而且都是他滿載着附近的廢舊去城裏集中賣的。我跟他當然是有親戚關係的，不然怎麼會給你打包票？」李念菲恍然道：「怪不得你跟我說的時候，滿臉的自信……原來如此啊~！」老闆呵呵直笑道：「那可不是？」於是李念菲撥通了電話：「嘟嘟嘟，喂，表叔我知道了，你不用再打電話給我了。十點半前我一定到，這一次絕對不會磨蹭的~！」李念菲無奈打斷道：「嗯，我是那個被你表叔允許搭你順風車的那個女孩。不是你表叔，你搞錯了。」電話那頭聞言，輕輕嗯的一聲然後問起李念菲的目的道：「你這是準備去城裏賣雞蛋？」李念菲點點頭道：「對，沒錯。」電話那頭於是問起李念菲道：「大概賣多少斤？」李念菲開口道：「大概是十六斤，我拿了兩個大籃子。」電話那頭問起李念菲價格道：「你這土雞蛋賣多少錢一斤？我正好需要一點，說個價吧~！」李念菲一喜，隨即問起對方道：「那你要多少斤？」電話那頭開口道：「大概兩三斤吧，好吃的話我下一次還跟你要。」李念菲報出價格道：「一塊五一斤。」電話那頭驚喜道：「看來也不貴啊，我還以為兩塊一斤呢~！」李念菲不由地傻眼道：「不是吧，你們那邊物價這麼貴的嗎？」電話那頭不由地無奈道：「所以我每一次都是盡量在縣城要啊，不然回去吃一餐卷餅，要三四塊呢~！」李念菲於是點點頭道：「那好，等一下我賣給你，記得帶夠錢哦。」電話那頭應和道：「好的，我知道了，等一下十點四十幾我們才能開車去濟寧，你的在那裏等我一下。」李念菲點點頭道：「別太晚了，那我等着你哦。」
李念菲開始期盼著那位小夥子過來這裏了。兩人又開始聊起天了。這一次小夥子也沒讓李念菲等多久，很快小夥子在十點十七分來到這裏，然後李念菲幫着老闆，老闆跟小夥子一起動手開始搬運裝好的廢舊垃圾。沒過多久，三個人終於搬完，小夥子答應買李念菲的雞蛋錢也給了李念菲。兩人坐在貨車上，開着離開了這裏。小夥子開口道：「小姑娘，你不準備跟家裏面的人說一下再走嗎？」李念菲搖搖頭道：「我偷偷跟媽媽說了，我弟弟也知道了。就是我們家那個鋼鐵傻直男不知道……」小夥子看了一眼李念菲道：「你是在說你爸爸吧？」李念菲不由地碎碎念道：「那不是他還有誰？」小夥子不由地呵呵直笑道：「說的也是，這家裏什麼東西不是爸爸說了算？好在你奶奶也在家裏，不然你爸非鬧翻天不可~！」李念菲不由地很驚訝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小夥子不由地抬了抬自己的眼鏡框道：「我這是推測的，因為你的雞蛋本來只有一籃子的，現在變成了兩個籃子。而這雞蛋是你奶奶給你的，多半是因為你奶奶出馬從村裏帶來給你。你現在這麼鎮定，肯定奶奶還在家裏。不是有了奶奶這個靠山，不然怎麼能讓你現在這麼淡定呢？」
李念菲不由地無奈道：「你這怕不是看了福爾摩斯吧？這點推理還炫來炫去。」小夥子沒好氣地道：「那不就我的的一點業餘愛好嗎？怎麼了，這個社會又不是不讓人在業餘有點愛好。」李念菲吐吐舌頭道：「對對對，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誰叫你免費幫我送雞蛋呢？」李念菲這句話倒是讓小夥子想起這件事，小夥子看向李念菲道：「小姑娘，你今年才幾歲，就學人家出來賣東西了？」李念菲不由地吐吐舌頭道：「我今年十歲，不就是比人家大一點嗎？再過八年，本小姐照樣是一個成年人……」小夥子不由地逗著李念菲道：「哎呦，我這麼一說而已還來了脾氣~！小心將來嫁不出去啊~！」李念菲懶得跟小夥子扯淡，直接閉嘴道：「你這個人逗小女孩還這麼費力，小心以後找不到姑娘嫁給你……嗯，不說了，我現在有點困，先睡覺了。」小夥子看了一眼李念菲，無奈閉嘴。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十二點多，兩人這才從縣城來到城市濟寧。醒來的李念菲看着有些破舊的濟寧城，不由地有些失望道：「這怎麼跟我想像的濟寧不一樣？」小夥子的嘴巴又開始碎嘴了道：「那怎麼了，總好過你那邊的縣城，濟寧跟天衡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說完兩人在車下暫時告別。小夥子好心提醒道：「你看那邊那個大路口有一個指示牌，你沿着指示牌一直朝南走，就可以來到這裏最大的集市了。記得回來幫我搬點東西。我等着你~！」李念菲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就跟着人群一路問路，來到了這裏的最大集市—東環集市。
李念菲看着滿是商鋪的集市，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小攤小販，擠進人群中找了一個人比較多的地方，將兩個差不多十二斤的籃子放下。小姑娘原地休息了一下，就開始吆喝賣雞蛋，剛開始李念菲只是將價格抬高到了一塊六一斤。眼見來買的人很多，沉默了一下再次提高價格到了一塊八一斤。終於李念菲在賣了十分之一的時候，再把價格提高賣了出去，這一下操作頓時讓自己的錢財多了不少。李念菲數了數錢，一共得了二十七塊二毛。這一下可算是李念菲人生的第一桶金，李念菲高興地哼起了小曲。開開心心地回到了廢舊處理廠，幫着小夥子搬運東西。沒多久，李念菲跟着小夥子以及好幾個人，搬完了車上的廢舊垃圾。李念菲此時覺得有些口渴了，小夥子也不含糊直接送給李念菲一瓶水道：「吶，給你。你幫着搬運就當是車費了，這是額外的報酬，沒有你我最起碼得慢三四分鐘。」李念菲接過礦泉水，一口悶了半瓶。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李念菲就感覺到一陣口乾，現在好了順便解決了自己口渴的問題。李念菲心裏開始盤算著，要不要擴大戰果，順便把村裏的雞蛋，特別是熟人的拿來幫忙賣掉，自己則抽取一部分傭金……嗯，好像自己這是在把自己當做童工了。李念菲一邊看着路邊的街景，忽然想起一件事，剛才有一個大嬸居然說李念菲拿來裝雞蛋的籃子花邊不錯，很好看，想要也有一個。「對了，我得問問這裏的籃子是多少錢一個，不然怎麼想都是虧啊~！」念及於此，李念菲開口問起小夥子道：「你們這裏好看的籃子得賣多少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