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證明

第23章 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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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着雪白桌布的桌上擺着古典式的燭台,燭台上點着蠟燭。桌上已經放好了供幾個人使用的餐巾和餐巾。

雖然我並不是很想在大家面前露臉,但是飯還是要吃的,我回房更換衣物以後就來到了餐廳。

令我不知所措的是,除了未到場的愛麗絲和銫月,其他的人都來到了餐廳。

眾人的眼光聚集在我這邊的餐桌上。但是,大家好像都刻意遠離着我。

大家是不包括真和和朴中賢的前提。

好吧,但是他們好像也不願意和我扯上關係。

「你好像有點難堪嘛,變態助手。」

姍姍來遲的銫月動作嫻熟地把椅子拉開,就像公主一樣在我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我不是助手,更不是變態啊!還有,你說誰難堪呢說誰呢!」

越熟悉她怎麼就越討厭呢。

這毒舌的性格和精緻的面貌真的是出人意表。

雖然我覺得其實她還是很靠得住的。

在某些關於案件勘察的方面。

「服~務~生~小~哥,我的牛排怎麼還沒到啊——」

「誰是服務生啊誰是啊。」

「除了你還能是誰啊。」

來者是已經恢復了一臉元氣的愛麗絲。

她毫不避諱地在銫月旁邊坐下,兩個人已經和好了嗎。

銫月剛剛的表情真的讓我覺得看到了殺人犯呢。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兩位美麗的小姐還是很有活力呢——」」

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嚇得我全身打了個戰慄。

那人拉開我旁邊的椅子,將餐盤擺放在了桌面上。

我轉頭看清男人的側臉——

埃隆·里夫·馬斯克。

這位大人物怎麼突然間和我們走得這麼近啊。

我看到對面的愛麗絲臉色突然僵硬了一下。

我們三人中只有銫月還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

「馬斯克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銫月雙手支在桌上撐著下巴,對着馬斯克露出一個高貴的笑容。

優雅,太優雅了。

社恐的我只想去幫兩位女生把餐盤拿過來啊。

不會讀空氣的機械人這個時候卻端著餐盤自己過來了。

「不如我們一邊進餐一邊談吧。」

馬斯克還以一個優雅的微笑。

我畢恭畢敬地把餐盤擺放在桌面上。

馬斯克從機械人的托盤上拿出幾個酒杯,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瓶紅酒。

「所以——為了祝賀我們的相遇而乾杯——我是想這麼說的,但是現在的情況還是算了吧。畢竟乾杯是為了謝幕以後的慶祝啊。」

他給面前的酒杯倒了個滿懷。

「阿諾……我的年齡還不能喝酒呢……」

愛麗絲小聲地困擾地和馬斯克講道。

「抱歉呢……我的身體不太舒服。助手,請你代勞陪馬斯克先生稍微喝上一杯……可以嗎?」

銫月眯着眼睛對我微微笑道。

我又成工具人了啊。

「……如果馬斯克先生不介意的話。」

我舉起酒杯。

「「鐺——」」

玻璃杯清脆的聲音響起。

馬斯克抿了一口紅酒。

「那麼……我們來講下正事吧————」

「等下——!馬斯克先生——!我覺得你要考慮一下……請求和疑似兇手的嫌疑人合作真的可以嗎?!」

一旁格雷武的大聲議論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敵意的視線開始從餐廳的各個角落漫延而來。

密封的環境下,只需要一個燃點,就能將本來無害的粉塵引爆。

現在就是如此。

然而深陷漩渦中心點的我卻沒辦法站出來反駁他。

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兇手啊。

再者,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我,如果我是其他人,針對遠離嫌疑人是最好的做法吧。

「那、那我還是回———」

「「——那我們就來研討一下案件現在的進程吧,格雷武先生。……我覺得如果大家對無辜的人無端猜疑的話……對別人不是很公平呢——不是嗎?」」

銫月打斷了我的話,隨即對格雷武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格雷武並沒有被她的氣勢所嚇到的樣子,反而是靠近了我們這邊的桌子。

「——那麼——失敬了——還麻煩請你告訴我——,范言先生……不,應該說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清白的證據吧。」

雖然靠近過來的只是格雷武一人,但我明顯感覺到,其他的人也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我們這邊。

「……朴警官,能夠麻煩你稍微將今天收集到的證據借我用一下嗎?」

銫月站起身來,走到了餐廳里另一張桌子旁邊。

「……我知道了,請稍等一下。」

朴中賢拿着一疊東西放到了桌面上,隨後往餐廳之外走去。

馬斯克也饒有興趣地拿起酒杯走近了桌子。

「那麼,現在我就來為我的委託人——范言,稍微證明一下他的清白吧。」

「據菲利普先生和李智秀小姐的證言所知,在撞開了門以後,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貝利先生和拿着鎚子的范言了。范言同學,我想問下你為什麼會在棋牌室里而且拿着鎚子呢?」

銫月將視線望向了我。

我壓抑了一下受驚的內心,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昨天晚上,大概是我將手上的傷口處理完后的一小時左右,我在銫月的房間里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然後我打開了房門——接着我就暈倒了——醒來的時候,我正趴在棋牌室的地上,右手裏放着的就是那個鎚子。」

「為什麼你會在銫月小姐的房間里,房間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人群當中傳來了疑問。

「抱歉,這是私人的問題,但是我可以作證,昨天晚上我確實是和范言交換了房間。」

銫月用強勢的語氣給我打了個圓場。

「這麼說,並沒有人能證明範言先生身上確實發生了這件事情……這可不能洗脫他的嫌疑啊。」

格雷武若有所思地望向銫月。

「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大家了解一下他本人的說法,但這確實沒辦法證明他的清白。那麼接下來——請看這個。」

她從那疊東西里拿出一張照片,直接擺放在桌面上。

「啊~忘了和你們說,用餐的時候,我的建議是不要參與我們的討論喔~」

那是我忘不掉的場景。

貝利趴在地上,滿地的血漿和腦糊在地上四散。

令人作嘔。

還好我剛剛還沒開始吃飯。

我看向眾人的臉色,除去銫月以外的女生一臉驚恐,即便是格雷武這位要求探討案子的先驅者,見了圖片也是震驚了一下。

「我和朴警官確認了貝利的死因:頭部受到的重創。現場留下的兇器就是那個大鎚子,那麼接下來,就是證明範言不會是兇手的證據了。格雷武先生,請你嘗試拿起這把鎚子好嗎。」

格雷武從銫月手裏單手接過裝着鎚子的袋子,肉眼可見的差點沒拿穩。

看來他是沒想到這鎚子這麼重啊。

鎚子被放回了桌面,餐桌響起了沉悶的碰撞聲。

「很重的鎚子,不是嗎?貝利的傷口集中在他的左側身,兇手有很大的可能是使用右手對他進行了打擊,也就是說,范言要符合兇手的話,那他需要是個右撇子。」

「...啊,他當然是個右撇子,我想大家都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吧。」

銫月拉過我的右手舉起來。

「在昨天的糾紛中,范言的右手不慎劃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這導致他使用右手對貝利進行擊打成為了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這並不是唯一的證據。」

她抱着胳膊繼續分析。

「貝利遭到襲擊的時候,如果看到面具人的手上纏着繃帶,為什麼第一時間不會想到昨天手上受傷了的范言呢?答案很明顯了:面具人的手上根本就沒有繃帶。所以說,范言成為襲擊貝利的人,那根本不可能。」

「可是菲利普先生說棋牌室里除了范言和貝利就沒有其他的人了,況且那個時候棋牌室是上鎖的,如果有其他兇手,那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銫月少見地沉默不語,然後望向了格雷武。

「……我不知道,應該說……證據不夠。但是我想洗脫范言的嫌疑的證據,應該是足夠了吧——至於密室和那個真正的兇手——我還需要時間。」

她走到桌子旁,開始收拾桌面的各項證據。

「鬧劇結束了,希望在找到真正的兇手之前,大家不要花費精力對無辜的人無端猜疑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剛剛一直沒見到的朴中賢此刻走了出來,正和銫月一起收拾著桌面。

這傢伙,剛剛是在幹嘛。

不過先不管他們,我明顯是感覺到餐廳里對我的敵意視線慢慢減少了。

還真是多虧了兩位啊。

聚集在餐廳的人漸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用餐的用餐,討論的討論。

竊竊私語的聲音確實沒有停過,但是那好像已經不是單純的針對我了。

「漂亮的辯論,銫月小姐,果然我沒有看錯人啊。」

馬斯克放下酒杯,為剛剛的表現鼓掌。

「過獎了,那麼...所要說的正事是什麼呢?這次也許格雷武先生不會質疑你的選擇了。」

她挑釁地看了一眼也來到我們長桌旁的格雷武,然後還是以那標誌性的笑臉面對馬斯克。

馬斯克一隻手撐在桌面上支著下巴,迎上銫月的視線。

「……我知道zero是沖什麼來的,我希望你們能保護我的生命安全,直到離開這裏……」

馬斯克拿起了酒杯,注視着杯中紅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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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不會夢見湛藍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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