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父代（上）
「嘖，什麼爛俗劇情。」
林想接到了伊華父親——伊科的電話，經過證實，伊華確實因為睡眠不足然後昏倒了，原因就是依然在畫《少年異能者》。
先是父子談心，然後隊友暈倒，這是什麼青春勵志劇的爛俗劇情啊。
林想站在病房門口，感嘆著，這個劇情既視感真的太強了，林想幾乎都能預判下面是什麼了。
要麼就是扯一波亂七八糟的夢想，然後正式組合；要麼就是就此分離，來日再見，然後又突然組合了。
雖然林想確實有種想正式道個歉，看看能不能正式組合一下，但是他心理並沒有青春勵志劇里的情感。
林想很少會創作出有着豐富感情的角色，通常都是理性思維，不僅是因為市場更看好理智系主角，更重要的是，林想自己就不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人。
雖然有創作天賦，但是沒有素材經驗，林想就很難創作出心儀的角色，因此林想乾脆就決定感性思維角色邊緣化就好了。
「你來了。」伊科走出了病房，「你可以進去先聊聊，一會兒我有事找你。」
「按照這個劇情發展，我本來以為是齊阿姨呢，讓我還擔心了一下。」
「看來你老爸已經和你說了一些是嗎？」
沒有表示疑惑，而且連裝都沒有裝，林想心裏有了個大概想法，自己可能已經進了伊科的局。
「是的，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林想笑了笑，「你是不是還要，講一下父代的故事？」
「當然，不過你先解決你這邊的事情吧。」
伊科看着附近有禁煙標誌，剛拿出來的煙就放回了口袋。
「有時候和伊華說話很累吧？」
「嗯，我很擔心她能不能繼承家業。」伊科擺了擺手，「西門那邊」
「你是在暗示什麼嗎？」
「隔牆有耳，這種暗示明示無所謂。」
「確實，我儘快？」
「嗯。」
結束對話的林想，走進了伊華的單人病房，齊頤並不在，這讓林想確定了，自己百分百入局了。
「有什麼說的嗎?」林想嘆了一口氣，「何必呢？自我感動，還是希望事件有保底結局。」
「你再說什麼？」
「我已經知道你和師姐串通好的事情了。」林想笑道，「賀宇發來消息說，不想被刻意讓勝利，然後簡單討論一下，就知道了。」
當然是撒謊，林想壓根沒有加賀宇好友。
至於真相，林想在知道的第二天就已經完全推理出來了。理由也基本推導出來了。
林想認為要麼就是搞下馬威式的規訓，要麼就是由一個知道自己心病的人主導了整個計劃。
考慮到姜天竹是一個極其怕事的性格，所以林想也推理出，主導者大概率就是伊華或者自家老爹。
基於這個推論，林想也估計到了，伊華對於自己心病是有一定了解了，雖然未必知道原因，但是起碼知道了這件事的臨時治療方案——強制情緒控制。
「所以，你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嗯。」
林想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心中的意志拒絕某種想法，而林想的直覺是對的，在林想的閉眼下，他並沒有看見伊華那一閃而過的落寞。
「我爸找你應該還有事吧？那你先去吧。」
「嗯，我估計他會讓我做些事情。」林想搖頭道，「所以等事情結束了，一起，臨時契約取消，
這樣即使我想反悔，也有了些心理壓力。」
林想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心理解釋，他告訴自己，他被伊華的自我感動行為給感動了，所以才選擇取消臨時契約，立起了正式契約。
「好的。」
「加你好友了。」林想笑道，「保底機製取消了，後期劇情我一會兒發給你。」
「什麼後期劇情。」
「換腦子的時候順便寫完的。」林想不自然的摸著鬢角發，「我對於內心情緒封閉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啊對對對。」
伊華算是看出來了，林想居然還有傲嬌的潛質。
「我去找你爸了。」
「嗯。」
林想走出病房之後，簡單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雖然伊科沒有說他人在哪裏，但是林想還是猜到了地方，是西門的走廊。
「嗯？那麼快就說完了。」
伊科一邊抽煙，一邊拿出一根煙遞給林想。
「抽嗎？」
「不抽，我不至於有那麼高的煩惱指數，或者說我更喜歡玩遊戲和寫小說來排解壓力。」
「那挺好，希望你比你爸要好，當初他也說不抽的。」伊科收起了煙，「你怎麼猜到的？」
「西門過來就那麼一個吸煙點，以前和我爸來醫院的時候，他不見了。他都在這。」林想嘆了一口氣，「所以，你要開始講故事了是嗎？」
「差不多，但是你爸沒告訴你的，我也不會告訴你。」
「那你不用講了，他和我講的唯一搭邊的就是你兩合作過。」林想白了一眼，「你真要說的話，我只想知道你們怎麼認識的，你們怎麼分開的完全就屬於後期劇情，現在知道了也沒用。」
「你們父子兩真的很像，有時候完全分不清故事和現實。」
「能被用到爛俗的劇情，往往就是有現實寫照。」林想笑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我就如你所願，簡單來說就是大學的時候，我和他是一個部門的，也就是宣傳部，你們現在的媒體宣傳是公眾號微文，我們那時候就是畫漫畫。那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堅持下來的只有兩個人。」
「你和我爸？」
「不，我是最早退出的幾個。」伊科否認了林想的想法，「你爸也沒堅持到最後，最後堅持下來的兩個人，也沒有觸發什麼劇情，就只是成為苦力系骨幹，你應該見過這種人吧？」
「確實。」
林想也在學生會工作過很久，自然知道學生會裏會有一類，堅持幹下去做了大多數人不想做的，這種人基本沒有什麼被提拔的機會。
被提拔的往往只有兩種，技術型骨幹和會說話的，這兩種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受到的關注很多。
埋頭苦幹並不會讓事情的效率變高，他們是事情解決的組成部分，但是也是最好替代的部分。
除非就是幾個人的小組，否則領頭者就不可能看到所有人的表現，這是人之常情，所以也是按勞分配公平性的最大阻礙。
「所以，你們當時是為了什麼合作的？」
「為了錢啊，談好的他三我七，畢竟你爸只負責故事的整體架構，繪畫和具體填充都是我乾的。」伊科笑道，「利益問題不談好，只會成為一個巨大毛病，為了錢就是為了錢，就不要談感情，感情糊價，騙騙別人就好了，自己別信了。」
「很對，這就是你的第一桶金的來源是嗎？」
「是的，然後我稍微推斷了一下，你應該.......」
「偷聽就偷聽，別詐我。」林想從口袋裏拿出一根數據線，「我進去的時候，先聽了一句語音，明顯有干擾聲，所以我就稍微找了一下，然後就把其電源線拔了。」
「難怪後面就不怎麼聽得清楚了。」伊科供認不諱，「你果然是我想要的人才，有天賦，很理智而且非常的謹慎。」
「我接班問題可是比伊華還要大。」林想看了伊科一眼，「我有心理疾病，所以請你死心吧。」
「行吧，不過你拒絕了保底機制，你是不缺錢了嗎？你老爸和我說了你的夢想，當獨立記者的想法，很不錯。」
「謝謝。」
林想並不意外，或者說伊科不知道他才意外。
「我希望你去參加一個綜藝，如果你參加，-那就有十二個青年才俊了。」伊科笑道，「不過，你的網文作家身份就會被公開，作為交換，後續《邪神女友》的作者真面目也會被公開，你爸也是同意了的。」
「我能得到什麼？」
「一個名義上的基金，專門鼓勵獨立記者的，主導者就是你。」伊科從包里拿出一份企劃案，「你想私用也行，想公用也行，我不做處理。」
林想接過企劃案，居然還是國家主導的，有點意思啊。
分成兩隊對抗的青年才俊，獲勝者將獲得公益基金的捐贈名。
林空簡單看了一下這個企劃，非常有我國特色的公益造勢系。
「《青年才俊》名義上是國家主導的，實際上預計三季的第一季純屬是十二家頂級愛國企業的，也就是節目贊助商的代言人比賽。」
「僅僅只是代言人嗎？」
「別人可能是吧。」
「哦？」林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麼和你說的基金有什麼關係？」
「基金賬戶已經準備好了，我準備價值一千兩百萬RMB的。當然不可能是現金流。」伊科解釋道，「你每拿到了一個隊伍MVP，我往基金里投一百萬，非MVP或者敗方MVP就是五十萬，敗方成員就一分錢都沒有。」
「有趣，可以，時間？」
林想覺得很有趣，至於出名什麼的，估計以後還是會的，畢竟伊華身上的光環是越長大越明顯的，和伊華合作，不被連帶有名是不可能的。
「下星期開始，大概九月前拍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