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偌大的莊園中，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園丁在工作著。

曹德：「看來不是很有耐心，來都來了，過來一起吃個早飯吧。」

「知道自己要出事情，所以遣散了這個莊園所有的人，但這裏面真正無辜的可沒幾個！」

曹德：「誰家的？怎麼稱呼？」

「國家的，姓李。」

李隊長帶着兩個手下坐到了曹德的下手邊。

曹德：「李隊長就這麼過來拿人，也是真不怕我暴力反抗。」

「反抗就反抗，來這裏之前就準備好後事了。」

曹德：「監視幾年了？」

李隊長：「1年之前才開始的。」

曹德：「你不用死，但你外面的那些人可就不行了！」

李隊長：「能和我進屋的也就代表是我的人，至於外面的那些牛鬼蛇神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曹德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鏢，打了個手勢，保鏢順勢離開。

曹德：「有什麼話帶給我嗎？」

李隊長：「曹家的族長拖我帶句話，他說對不起你。」

曹德：「老傢伙這個時候打感情牌！不過無所謂了，清理外面的人我也會給你個說法。」

李隊長：「您說！」

曹德：「我現在還不能死，所以外面的威脅不能留，哪怕是無辜的不知情者也只能自認倒霉。」

李隊長：「明白！」

曹德：「資料如果不齊全的話，我這邊也有所準備，應該比你們的齊全一些。」

李隊長：「麻煩您了！」

曹德：「如果能回去並且看到他的話，也幫我帶句話。」

李隊長：「好的！」

曹德：「就說這些年，我很開心，多謝關照。」

李隊長：「知道了，能回去的話一定帶到。」

曹德：：「下一步的行程是哪裏？」

李隊長：「監察司的正門，那裏有人等您。」

曹德：「只有一個人嗎？或許就是剩下3人中的一個了！」

李隊長：「您認識對您出手的人？」

曹德：「我知道他們是誰，但我沒見過。」

屋子外面開始發出機槍的咆哮和被擊中者痛苦的哀嚎。

曹德：「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過去的路上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李隊長：「明白！」

曹德：「有沒有懷疑過？」

李隊長：「有，從我自己人收集的資料中，您並是那種人，但最終上面還是判定您是那種人。」

曹德：「呵呵，狠辣，無情，禽獸不如，喪盡天良，監禁婦女，毀屍滅跡，想想我還真不算是一個人了。」

李隊長：「事情......！」

曹德：「可以了，自己知道就好，畢竟以後還要生活。等我走後，這個莊園送給你了，回去就說是我說的就行！」

李隊長：「多謝！」

曹德：「呵呵，不信？算了，一個死人的話也不會有人認同。」

曹德仰起脖子，閉上了眼睛。

10分鐘之後，離開的保鏢回來了。

曹德起身說道：「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和你的兩個手下就留在這裏吧，資料在書房。」

曹德帶着三個保鏢直接坐車離開。

坐在車上的曹德兜中的電話響起。

「真的沒死？」

曹德：「太心急了，一堆臭魚爛蝦都解決不了的話，那可是真的丟臉了啊！」

「只是想讓你們一家人早一點團聚而已，

我也是好心。」

曹德：「曹文軒，曹文軒，告訴你個秘密，想聽嗎？」

「臨死之前想噁心我？」

曹德：「沒有，畢竟父子一場。」

曹文軒：「有屁就放。」

曹德：「其實老二也不是你的兒子，而你也根本沒有生育能力！」

曹文軒：「去你嗎的！」

曹德：「真的，你仔細想想，家裏面就我和老二兩個兒子，而外面的8個兒子和12個女兒是不是15年前才開始有的？」

曹文軒：「......？」

曹德：「你傳宗接代的能力在進入曹家的那一刻就被抹除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曹文軒：「噁心我？每一個我都做過基因比對，從頭髮到血液甚至器官碎片，我都查過，怎麼可能不死我的？只有你不是！」

曹德：「我動用了高科技，克隆出了和你十分相似的基因，普通的基因對比是無法查出來的。」

曹文軒：「別在那放屁了，快點去死吧！狗雜種！」

「嘟嘟嘟......」

曹德：「你們猜他信不信？」

「信不信他都活不過今天了！」

曹德：「老米，老邢，老豆終於說話了！」

老豆：「今天是生命的最後一天，偽裝給誰看？」

曹德：「其實你們可以不用跟着我的！」

老米：「跟着你一起長大的，別人咱也伺候不來，況且人生的最後一站總得有人陪你，要不然你下去了被人欺負怎麼辦？」

老邢：「老米說得對！」

曹德：「對個屁，就我這腦袋，誰能欺負到我！」

老豆：「但是你這弱不禁風的體格怎麼辦？一陣陰風吹過，把人給吹沒了，你說那個時候你尷尬不尷尬？」

曹德：「滾，黑刺那邊已經交代好了吧！」

老豆：「交代好了，事情完成之後世上再無黑刺。」

曹德：「那就好，那些孩子太可憐了。」

老豆：「沒辦法，記得十五年前最小的才兩歲，這些年的培養也算是給他們的父母一個交代了。」

曹德：「也是這代族長無能導致的吧！我和弟弟的出生都是由族首安排的，要不然整個曹家就真的沒救了。」

老豆：「那邊應該也是安排好了，這次死的人不會比第一次少！」

曹德：「我死後哪管那洪水滔天！」

老豆：「安心吧，快到了。」

曹德：「行，我先下去了！」

曹德打開車門下車之後就看到了空曠的廣場上兩個人在閑聊。

鄭龍祥看到有車停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曹德向著兩人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鄭龍祥，又看了一眼劉莽

「不是說只有一個嗎？這個年齡也不對啊？」

劉莽：「我就是一個過來聽故事的，不用管我！」

曹德喊道：「把他扔出去！什麼事情都想參合！」

老豆過來直接動手，但當手抓住劉莽衣服的的瞬間。

老豆整個人站在了原地，腦中不斷嗡鳴著，然後鮮血順着耳朵流了出來，然後身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曹德疑惑的說道：「老豆的軟耳爆炸了？別動他！」

曹德立馬阻止了想要直接動手的老邢和老米。

劉莽：「真的，別動我，剛才他的速度太快了，要不然我早就說了，我這人比較奇特，對我有敵意的人都會倒霉，敵意越大死的越快。」

曹德從老豆的身邊起身說道：「行，那我們坐下說吧。」

鄭龍祥：「小兄弟還有這本事？」

劉莽：「過獎過獎！」

而此時島上所有的居民都沒有注意到，島上的所有生物正在秘密遷移著。

鄭龍祥：「讓你過來見我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面對死亡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而已！」

曹德：「也許會讓你失望，我對死亡沒有什麼畏懼。」

鄭龍祥：「那你那些即將死亡的親人朋友呢？難道他們的死亡也不會讓你難過嗎？」

曹德：「自私且無情或許就是身為禽獸的基礎，他們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鄭龍祥：「你們曹家的人是不是天生就是變態？為什麼會喜歡人妻？」

曹德：「你應該是0095號，是叫鄭龍祥吧！」

鄭龍祥：「早就應該知道，要不然連殺自己的人都不認識，死之後豈不是很尷尬！」

曹德：「叫我過來不光是這麼簡單的聊天吧！還有什麼要求，直接說出來，或許我能在死之前幫你完成願望呢？」

鄭龍祥：「我給你個賬號，給這個賬號打5000億過去。」

曹德：「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這些錢曹家有，但我又不是族長，這麼多錢我決定不了！」

鄭龍祥：「給你們族長打電話，就說不給的話，整個明海市會在地圖上消失。」

曹德：「玩的挺大，但這個真的滿足不了你！」

鄭龍祥：「你不打電話怎麼知道不能完成？」

曹德：「就算給他們打過去，他們也用不了！」

鄭龍祥：「你打過去，他們自然有辦法用！」

曹德：「所以，你也吃了毒藥？」

鄭龍祥：「也是什麼意思？之前是誰吃了毒藥？」

曹德：「是一個叫李二喜的人，也不清楚他們是用什麼方法把我的司機給換了。」

鄭龍祥慌張的說道：「這不可能，李二喜應該在島西面的地下隧道里，怎麼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一定是騙我。」

曹德：「脖子的左下側有個胎記，應該是不會錯的。別慌張，你們剩下的兩人一個叫關澤明，一個叫李大興沒錯吧？」

鄭龍祥：「......！」

曹德：「也不知道這計劃是誰出的？你們到底是來報仇的還是來敲詐的？」

鄭龍祥：「當時說這些錢會給到那些沒有家破人亡的受害者手裏......！」

曹德：「這些話你信嗎？看來你們中應該是有人不想死，所以其他三個都死之後就沒人知道他還活着，真是一個看上去完美，而實際上漏洞百出的計劃，或許有人答應他會幫他整容從而開始新的生活。」

鄭龍祥：「那給不給也就無所謂了，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一點都不像他們形容的那樣？」

曹德：「只能說你倒霉被卷進了這個旋渦中，現在你能聯繫到關澤明和李大興嗎？」

鄭龍祥：「我試試......」

【這個曹德厲害啊！幾句話就把對方帶到自己的節奏中】

劉莽：「我也覺得很厲害，但他給我的感覺很奇特，他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我！」

【什麼東西？要不要直接弄死他，然後搶過來】

劉莽：「說不出來，還是繼續看着吧！」

曹德看着面前顫抖的拿着衛星電話鄭龍祥說道

「不要那麼緊張，我分析的也許不對！」

鄭龍祥：「怎麼不電話？怎麼不接電話？......呼！」

曹德：「也或許是他們怕這邊直接通過衛星電話定位他們，所以沒接？」

鄭龍祥：「不可能，關哥是衛星信號方面的專家，衛星電話都是經過他特殊處理的，哪怕在信號屏蔽的情況下電話也能接收到信號！」

曹德：「可以試試給另外一個打電話。」

鄭龍祥：「對！」

「嘟嘟嘟......祥子？」

鄭龍祥：「大興，你沒事就好，仇人就在我的面前，但現在關哥聯繫不上了！」

「你也吃毒藥了吧？」

鄭龍祥：「嗯......！」

「我時間不多了，所以剛才我按了爆炸的遙控開關，結果沒用！」

鄭龍祥：「什麼意思？但我早上的時候還引爆了5個炸彈呢！」

「但你控制的炸彈總共才20枚，而我這邊的幾十個按鈕我都嘗試了，幾千顆炸彈一個都沒響！噗......我們被賣了！」

鄭龍祥：「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吃的是1號毒藥，毒藥發作的時間還有1個小時，如果關哥想對我們出手的話，我的時間可能更短，算了！」

「噗，好恨......啊！」

鄭龍祥：「大興？大興！」

鄭龍祥掛斷了電話，然後低下了頭。

曹德：「沒想到你剩下的時間比我還短！」

鄭龍祥：「難道你也吃了毒藥？」

曹德：「那倒沒有，我這是屬於先天性疾病，通過治療已經延遲了一年的壽命，但我的身體已經扛不住了。」

鄭龍祥：「所以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

曹德：「但我也是間接的行兇者，因為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鄭龍祥：「那你為什麼不去制止？」

曹德：「家族和政治間的博弈，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安心的下去，動手的人都會付出代價。這個聯邦內的曹家已經爛到根子裏去了，不經歷一場血色的清理根本無法根治頑疾。」

劉莽：「所以用你來當導火索？」

曹德：「對，我的事情只是一個導火索，也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你剛才說對你有惡意的人都會倒霉，那麼想要炸死你的人會怎麼樣？」

劉莽摸了摸頭說道：「估計現在很不好受吧！」

曹德：「那就好，出手的人太多，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找到指使關澤明的黑手，不過不要緊，曹家的人是寧殺錯不放過的，我要死了，總得有點人為我陪葬不是，畢竟我的地位那麼高！」

鄭龍祥：「我們的報復對象真的錯了嗎？」

曹德：「對象沒錯，但方向錯了，9年的隱忍很值得敬佩，但報復的效率太慢，如果真有下去的路，我們可以結伴而行，到時候我教你。」

鄭龍祥：「如果下地獄的話，估計咱倆無法同行。」

曹德：「不用介意，我間接殺的人只會比你更多，地獄下的18層都未必能裝下我，呵呵。」

鄭龍祥：「我很好奇，為什麼聯邦支持民眾反抗暴力政權，但現在那些被欺壓的民眾都不敢反抗了呢？」

曹德：「聯邦初期的時候，領導者比較開明，8大家族想共同創建一個良好的聯邦，但時間久了，家族就變質了。」

鄭龍祥：「那民眾應該起來反抗啊！」

曹德：「怎麼反抗，有時候我都感覺聯邦的科技發展速度不正常，聯邦建立之前是冷兵器時代，但聯邦成立之後的5年內直接進入了電氣時代，6年出衛星，10年核彈氫彈都出來了，但從10年之後科技就徹底停止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我懷疑過，聯邦的科技不是發展出來的，而是複製出來的。」

鄭龍祥：「這和我們學習到的不同！」

曹德：「當然，你們看到的歷史，是統治階層想讓你看到的歷史，而我們這些人學習的歷史是家族傳承下來的真實歷史。」

鄭龍祥：「教育方面你們也動手了？」

曹德：「教育是一個聯邦的指揮棒，不對教育出手怎麼行？什麼是基礎教育？基礎教育的定義就是壓制人的天性和慾望。基礎教育還可以分為兩個層次，第一個是人性的道德教育，第二個是科學科技教育。」

劉莽：「這兩種教育是可以同時進行的！」

曹德：「同時進行當然可以，-但最終人群會自主分類，隨着時間的推移，學校中的大部分高層不會再是精英創新人才，而會變成關係戶演化成學校的毒瘤。所以聯邦的學校和家族的學校是分開的，原因就在於家族知道基礎教育的弊端。」

劉莽：「那你們的教育和民眾的教育不同嗎？」

曹德：「當然不同，差距很大，你要記住有階級就一定會有矛盾，而統治階級一定會讓社會出現矛盾，因為沒有矛盾的社會是沒有活力的。」

劉莽：「層次太高，聽不懂！」

曹德：「在聯邦內部劃分階級的話，大致可分為3層，統治階層，管控階層，普通階層，普通階層之間的矛盾可以有管控階層處理。普通階層和管控階層的矛盾則有統治階層根據情況處理。而統治階層會把自身的矛盾轉嫁管控階層和普通階層，所以社會一定要有矛盾，沒有矛盾的話，就是統治階層出現了問題。」

劉莽：「你們就學這個？」

曹德：「當然，這只是學習的一部分，聯邦的人從誕生的那一刻，階層基本就被固化了。而教育就是引導，所以本質上民眾的教育是壓制自我，管控階層的教育是控制自我，而統治階層的教育是釋放自我，細分的話我怕你聽着更暈！」

劉莽：「那你對資本這個群體是怎麼看的？」

曹德：「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聯邦出現過資本亂像，但很快就被統治階層和家族給聯合鎮壓了，所以聯邦內還有資本團體的話，也是新生的小團體，比如這次的事情，裏面就有他們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