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穴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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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入深秋，漫山紅葉，層林盡染。

在武家坡通往秦家嶺的盤山小路上，武石匠帶着武紫嫣逶迤而來，他們是要到秦家嶺看望多年沒見的武石匠大姐武二娘。

秦家嶺並不是真是一個山嶺，它是一個縣城的名字，當地的人都叫秦嶺縣，縣太爺就是秦時月。武石匠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和姐姐走動了，當時兵荒馬亂也不知道姐姐過的怎麼樣，只知道當時武二娘被爹娘賣給了秦家嶺一個姓秦的書生，他在縣衙當差。這武家坡名義上歸秦家嶺管轄，由於路途遙遠，官府除了收租抓人以外，外人很少涉足武家坡，武家坡也算是世外桃園、絕世山寨了。

父女倆來到一座山崗，紫嫣眼看滿目秀美景sè，美不勝收，她說：

「爹，你看這大山多美，像世外桃園一樣。」

「孩子啊，光美當不得飯吃的，要生活就要走出大山，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啊。」

這時，前面樹林好像有動靜，樹葉直晃動，紫嫣害怕地躲在武石匠背後說：「爹，那邊樹林有人。」

紫嫣話未落音，武石匠不容分說順手撿起一棵石子「嗖」的一聲就擲了過去，只聽樹林里一陣亂叫，瞬間沒了動靜，武石匠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只野兔，他興高采烈地撿回來對紫嫣說：「這下好了，給你姑爺的見面禮有了。」

紫嫣沒想到武石匠有如此神功，她忙佩服地對武石匠說：「爹，你這武功從哪裏學的啊？好生厲害哩。」

武石匠回答：「我三歲師從武當傳人江南大俠鄧鐘山，是他的關門弟子，學徒8年終練成潤氣功之打穴十二功，師傅yù留我繼續苦練，怎耐父母有命不敢違抗，故提前回家，這功夫也只是平常練練而已，沒得要領了。」

「爹，你這已經很厲害了，你快教我，我要拜你為師，我雖然身上有些特異功能，但對付強人還需要硬氣功好，你就教我吧。」

「好，等我們從秦家嶺回來我就教你，行吧，好女兒。」

路上紫嫣又問爹爹：「這潤氣功有什麼特點哩？」

武石匠說：「潤氣功為清朝末年大俠鄧鐘山先生所傳。其功法特點是「動」「靜」結合，「練」「養」並重，有很好的養生及強身作用，一直在江南民間秘密流傳。其功力進展之快、收效之，非一般氣功能比，被武林人士視為護身之法寶。目前，民間會潤氣功的沒有多少了，據傳江南有少數人在練，大多都失傳了。」

傍晚時分，爺倆才來到秦嶺縣城，只見滿城血風腥雨，到處都是張貼告示抓人的佈告，紫嫣第一次來到這人間集鎮，看到一切都是那麼新奇。這時，她看到對面有學生穿戴黑sè學生帽，一身中山裝，她問武石匠：

「這是什麼人啊，怎麼穿成這樣哩？」

「這是從rì本流行過來的一些奇裝異服，你看那邊還過來了一個rì本人，他穿的是和服，身掛洋刀，神氣得很哩？」

「rì本人是哪裏人啊？他們為什麼要到我們國家來哩？」

「rì本人是東洋人，他們自己國家只有一個小島，資源太少，故經常到我們大6來掠奪資源，從184o年以後，他們經常sao擾我們國家，數不清的財寶被他們掠走，老百姓深受其害啊。」

「那朝庭沒人管嗎？」

「朝庭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老太后已是風燭殘年，挨不了兩年了。」

「這老太后是誰啊？莫不是跟我在朝堂上時一樣？」

「對了，我差點把這事忘記了，原來你也是當過皇太后的，她和你不一樣，她是垂簾聽政，就是小皇帝坐在朝堂上朝，她就坐在帘子後面執政，這也是千古奇聞啊。有這樣的當家的，國家能好到哪去哩？」

「還有這事？但不管咋說，不能讓洋人到家門口來胡鬧啊，我雖然在位時沒什麼本事，但我絕對不會讓外侮入侵的，看來這個小rì本子是要給他點顏sè看看才行。」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要惹事了，國家有軍隊都打不過人家，你一個從冥界過來的人還能有什麼作為？」

「我堂堂中華人才濟濟，豈能讓他人欺壓，絕對不行，爹，你一定要把武功教我，我要收羅天下志士，重整皇朝，一統天下。」

武石匠摸摸紫嫣頭腦說：「你這孩子頭腦又犯病了，現在飯都吃不飽，還談什麼重整朝堂哩？」

正說着，對面來了兩個老婆婆，武石匠朝她們兩個打聽二姐的下落：

「兩位大姐，我是從武家坡過來尋親的，我有個二姐叫武二娘，十多年前嫁到這邊的一戶姓秦的書生，不知二位可曾知曉？」

「你是說武家坡的武二娘？有這麼一個人，先前是嫁給了縣衙里的書生秦時月，後來她因為不生育被秦時月冷落，現今已不在人世了。」

「怪不得我這麼多年得不到姐姐音信，原來她已不在人世了，那秦時月現在何處，做什麼營生哩？」

「這秦時月啊可了不得了，他現在是秦嶺縣縣太爺，你姐姐走後，他又娶了二房太太三房太太，他有個兒子叫秦重生更是了不得了，前段時間突奇病眼看要抬到山上下葬，不知怎的從天空飛來一股紫氣進入棺材之中，秦重生死而復活，現在滿城都在談論他家的事啊。」

「謝謝兩位姐姐。」

武石匠決定帶着紫嫣要去縣衙問個明白，姐姐不能平白無故就死了，他們沿路打聽，快到亮燈時才找到秦時月家大門，只見大門緊閉，jǐng衛森嚴，看見門口站着兩個侍衛，紫嫣問武石匠：

「爹，你看他們站在門口乾什麼？是縣衙侍衛嗎？」

「對，就是侍衛。」

「那他們為什麼不拿拂手啊，我們那時宮廷里的侍衛有的帶刀有的帶拂手，一般挨着我的都是帶拂手的。」

「你那時是宮廷，現在都過了幾千年了，能相提並論嗎？」

二人來到縣衙門口，侍衛問：「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想找縣太爺秦時月。」

「秦太爺的名字是你們大喊大叫的嗎？找他有什麼事？」

「我是他小舅子，從武家坡來的。煩請通報聲，謝謝了。」

侍衛進去一個通報，留下一個看門，紫嫣看到看門的侍衛手中拿了桿槍，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好奇地上去摸摸，侍衛一看她是小孩，就讓她摸了一下：

「小孩子，這個東西你不能瞎摸的，走火了會死人的。」

「你這東西有那麼厲害嗎？我還從來沒見過哩？」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著哩，我們少爺那新鮮玩意多的是。」

正說着從裏面出來一個少年，一身黑中山裝，頭戴一頂rì本學生帽，腳穿一雙黑sè皮鞋，眼睛上掛着一副墨鏡，他喊道：

「是誰要找我爹啊？」

「這位是哪位縣大人？」武石匠問帶路的侍衛。

「這位你都不認識，他就是秦老爺最疼愛的公子秦大少爺秦重生，他如今可是遠近聞名的大人物，死而復生，有秦皇附體，天神保佑。還不快快行禮。」

武石匠忙對他鞠躬行禮說：「原來是外甥啊，失敬失敬。」

「外甥？秦少爺是你的外甥？」侍衛問。

「當然，我是秦老爺原配夫人武二娘弟弟武石匠武老三是也。」

秦重生一聽，唉，沒聽秦時月提過他還有個小舅子啊，是不是騙子呀，這年頭騙子多哩。他問：

「你說你是我舅舅，你可有憑據？」

「沒有憑據，就知道我姐姐武二娘被父母賣到秦家嶺一個姓秦的書生，他在縣衙當差。」

「這個，這個，我得問問爹爹去。你們等著。」

秦重生進得屋來如此這般一說，秦時月大驚失sè，這武二娘死是他一手逼迫造成的，這如今武石匠要來尋親，如果不接待怕人家笑話，接待吧，這人死了連個信都沒報，他們會咋想？他把想法跟重生一說，秦重生說乾脆不見算了。秦時月只好讓他出來把他們爺倆攆走。

見要攆他們走，紫嫣就不幹了，她指著秦時月說：

「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穿戴不整齊不說，還完全不懂禮數，舅姥爺來了你都不下跪迎接，反而要攆我們走，你的心都沒這兔子的心好。」紫嫣指著兔子說。

秦重生一看，這個小丫頭還挺橫，就問：「你是誰，敢在縣衙門口撒潑罵人？」

「我爹是你舅，我就是你表妹唄，這個你都不懂，笨死了。」

「表妹？有意思，我正愁找不到人玩哩，也罷，那就看你的面子，兩位進來，我們慢慢商量再說。」

「這還差不多。」紫嫣搖晃着身體像個公主一樣走在前面，武石匠看到紫嫣得意的樣子，對秦重生說：

「少爺莫要生氣，我這丫頭平常嬌慣壞了，千萬不要介意。」

「沒事沒事，都是一家人嘛。」

秦時月看秦重生沒有把人家攆走，反而笑嬉嬉領着人家進了門，他只好迎上來說話：

「哎呀，不知道舅姥爺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這位可是令愛？」

「這是我表妹，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呀？」秦重生問紫嫣。

「我叫武紫嫣。」

「武則天？」

「武、紫、嫣，這回聽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