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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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陽光灼烈。

李守純點了外賣。

看在段流流是她哥的老闆的面子上,她也給她叫了一份。

是普通的蛋炒飯。

段流流知道她其實不壞,只是受人唆使。她看了眼角落的手機,說:「小純,我可以向你證明,林雨宴根本沒有把你當朋友。」

這句話,她已經跟她講了一個早上。

李守純打開盒飯,自顧自得吃。

段流流不想放棄:「小純,我的手機里有錄音,你可以聽聽看,真的。」

手機都砸壞了,怎麼聽?李守純覺得她就是在找事,「段流流,你煩不煩?再說我就把飯拿走,讓你餓死。」

段流流腹誹:這個人設怎麼這麼蠢!

算了,先吃點東西。

她手腳被綁,行動不便:「小純,你不解開繩子我吃不了東西。」

李守純一個眼刀子瞪過去,「趴下去吃啊,你以前也這麼吃。」

趴下去?

像只狗一樣進食?

若不是"預見"了她的結局,段流流早就揍她了。

本來想耐心點,看看這幫人到底想幹嘛,現在,她覺得耐心對他們沒用,還是得來"硬的"。

李守純吃得津津有味。

段流流在那邊,"嘣"一聲,有什麼東西斷了!

李守純看過去,嘴裡的紅燒肉掉了下來。

「讓你解你不解,」段流流扭了扭手腕,上面被勒出一道很明顯的紅痕,她不悅得皺起眉頭,站起身,「非要逼我自己解。」

蹦躂了兩下,腳下的麻繩也斷了。她活動活動筋骨,走過去把手機撿起來。

她手機還是新款的,真討厭。

李守純反應過來,把飯盒一丟,抓起地上用來鎖門的鐵鏈,擺出打架的姿勢:「你,你給我蹲下…不對,你給我趴地上,不準動。」

段流流置若罔聞,她用衣擺擦了擦手機,試下開機。

然後就是一陣令她愉悅的開機鈴聲。

她點開相冊,點開其中一段錄音,點播放。

「你確定昨晚在酒里加藥粉的事,是李守純指使你的?」

「是,是李守純指使我的。」

一前一後,前面那句是段流流說的,後面的是林雨宴的聲音,李守純認得。

她愣了一下,依舊保持那個姿勢,問:「什麼藥粉?」

段流流把手機揣兜里,抱手:「是降血壓的葯,不過她應該想不到我那麼快就察覺到。」林雨宴的本意應該是想讓她的身體慢慢出現問題,最後殺人於無形,可惜了,她不是原主。

「被我發現后,她嫁禍給你。」她說,「如果你還覺得是我誣陷她,我們可以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就留下來,任憑你們怎麼玩都可以,反正我要走的話,你們也留不住我,但如果我贏了,對你也沒壞處。」

李守純下意識接了句:「怎麼賭?」

段流流勾唇,走近她。

御海山莊。

兩個來傳話的男人沒想到這裡只給進不給出,他們在太陽底下跪了三個小時了,都還沒見到那個丫頭讓他們來找的男人。

只見著一個"夫人"。

陳芳瑤讓傭人搬了把椅子放在側門門內,陽光曬不到的位置,她正慢條斯理得品茶。

正門口,女傭瞧了眼大門外緩緩駛進來的轎車,匆匆跑到陳芳瑤身旁傳話:「夫人,少爺回來了。」

陳芳瑤起身,那兩個跪在她身前不遠處的男人也想起來,膝蓋剛抬起,身後兩隻手按在他兩肩膀上。

兩人又跪下。

洛修是從學校回來的,中途去了趟手機店,他的手機昨天被夏慧搶了從二樓窗戶砸出去,直接當機了。

「少爺,打通了。」跟在身後的司機把新手機遞過去,他打了一天的電話,終於把段流流的手機打通了。

洛修接過來,剛放到耳邊,對方掛了!

她消失了一夜。

再次撥號,又是關機。

陳芳瑤見他神情不對勁,上前問:「小洛,是不是你女朋友不見了?」

「……」

他驀地抬眸:「你怎麼知道?」

她指向側門。

側門外,兩個男人看到他走過來,趕忙磕頭求饒:「洛少爺,對不起,我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洛修垂首,眉宇收緊,眸底瞬間凝了一層冰,凜凜駭人:「人呢?」

他們兩個報了地址,還被押著跟著一塊去,到時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倉庫里只剩一條鐵鏈跟兩截麻繩,地上還有一灘未乾透的血跡。

傍晚時,天下雨了。

錢多寶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跟傷心欲絕的心情回到公寓,門打開,燈是亮的。昨天方蕊帶許灝存回鄉下"體驗生活"了,不可能有人在。

她疑惑時,主卧里傳來聲響。

嚇得她鞋子也沒換就跑了過去,進房就看到段流流在換衣服。

「老闆,」她喜極而泣,「你終於回來了……」

段流流把上衣穿好,一個側身躲開了她撲面而來的擁抱:「別動我,我受傷了。」

錢多寶愣了愣,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緊張得打量著她:「哪裡受傷了?」眼睛一定,驚愕道,「你手怎麼了?這麼紅一圈。」

手腕上的傷是小事,她掀開衣擺,露出纏了繃帶的腰,指了指右腰側,「這裡中了一刀,不過沒事了。」

中了一刀!

錢多寶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你,你怎麼會中刀?嚴重嗎?我們馬上去醫院…」

她的傷口就是包紮過的。段流流擺擺手,扶著腰坐到床上,「看過了,死不了,幾天就好。」

錢多寶皺眉頭:「怎麼弄的?誰弄得?」

房間門口,有腳步聲:「因為我。」

錢多寶望過去,傻眼了。

是李守純。

她走進來,卸了妝的一張臉幼嫩又白皙,這才是她原本的模樣。

「對不起,」她跟段流流道歉,「是我有眼無珠,信錯了林雨宴。」

錢多寶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老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跟林雨宴有關?她可是通緝犯啊。」

段流流把手從腰上拿開,揉了揉手腕:「她跑掉了。」

不知道跑去哪,人是從峭壁叢林滾下去的。

為了證明林雨宴是惡人,段流流跟李守純打了個賭,林雨宴回來的時候,發現段流流不見了,不聽一句解釋,甩手就給了李守純一巴掌,罵她廢物。把人打倒在地后,還不足以消恨,拿出隨身的小刀逼近她。

李守純沒有恐懼,只覺得心寒:「小雨,我是你唯一的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林雨宴當時的眼神就跟頭惡犬一樣,見人就咬,她今天已經過得夠糟糕了:「朋友?你也配?像你這種又蠢又壞的廢物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更不配活著。」

話落,刀起——

段流流已經從倉庫後面走到門口,見刀鋒揮起時,她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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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瘋批女王拿了be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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