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回古戰場
泗縣，安陽中學。
安陽中學位置偏僻，地處郊區，且已經荒廢十幾年了，早已雜草叢生，加上一些流傳的鬼魂言論，很少有人經過這裡。
偶爾有行人路過此地，也是連忙避開，據傳總是有詭異而又凄涼的歌聲傳出，令人不寒而慄。
「夜唱琵琶……絲如竹麻……」
……
「歡顏……不過水中月……」
「黃家老九，拜見大人！」
尖細的聲音瞬間蓋過了這隱約聽聞的歌聲，一隻一米左右高的黃鼠狼頓時拜倒在安陽中學門口。
這隻黃鼠狼與林煜斬殺的那只有幾分相似，皮毛卻更加富有光澤，黃亮亮的，眼神也更加的靈動，給人一種老謀深算之感。
「滴答——滴答」
黃鼠狼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驚恐的水滴不斷滴落。
「是我唱的歌不好聽嗎？你要打斷它」
「不，不，大人的歌聲很好聽，老朽數十載的生命中也從未聽聞如此美妙的聲音，真是只應天上有，人，人間能得幾回聞。」
「砰！」
緊閉的大鐵門瞬間打開，一陣陰風吹過，讓黃老九渾身炸毛。
「呵，進來吧。」
黃老九心頭苦澀，亦步亦趨的往學校中走去，從前只聽仙姑說過這隻女厲鬼不一般，沒想到居然強大到如此這般地步。
那道聲音雖然表面聽起來帶著一絲稚嫩、清麗，幽怨，但是那股深深的寒意彷彿可以將人的血液都直接凍住。
黃老九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裡，只是跟著那絲指引前進，不敢有任何妄動。
不過剛剛他看到過幾個字，現在大概是進入了什麼活動中心之中。
「可是仙姑命你來找我的？」
「嗯。」
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女，漆黑如墨的髮絲紮成了一個糰子，面色蒼白但卻無比的精緻，一襲白色連衣裙，以及一雙如血般的紅舞鞋。
黃老九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厲鬼在跳著什麼舞蹈，但是那地上遺留的血紅色腳印，讓它發寒。
它真的不知道為何老祖宗會與眼前這個厲鬼扯上關係，這是與虎謀皮啊！
黃老九清了清嗓子，聲音顫抖著，在恐懼。
「老祖宗想請您殺一個人，那，那個人殺了老十。」
「殺人嗎？」
「仙姑倒是好手段，自己不敢殺，就讓我背這個鍋嗎？」
黃老九瞳孔一縮，聽著冷冽的聲音，頓時感覺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但是不等它有何反應，瞬間就飛了出去。
「啊！」
少女纖細的手掌宛若有萬斤之力，死死地掐著黃老九的脖子，面色冷淡。
「不，不，您誤會了，老，老祖宗只是最近大，大，壽，不好出手。」
「這樣嗎？」
少女手掌一送，黃老九頓時整個人跌倒在地，大口的喘氣著，剛剛可要憋死它了。
雖然它的年齡也已經快要近百歲了，但是不代表它實力強大，它們這一脈只是手段比較詭異。
「仙姑對我有恩，現在她也要三百大壽了，這個人就當是我送的賀禮吧，你們說呢？」
「嗚嗚~」
黃老九的身軀陡然一僵，瞳孔不斷的收縮，那是三十個似哭四笑的布娃娃，血液還不斷的滴落著。
…………
荒蕪的草原上，屍骨遍地，金鐵交戈，喊殺之聲響徹九霄。
「呼呼~」
林煜沉重地呼吸著，
一臉蒼白，看著眼前斬來的直刀，鳴鴻刀頓時向前格擋，然後猛地一掀，鳴鴻刀刀口一轉，一劃，頓時鮮血四濺。
不待林煜反應過來，林煜眼前頓時一花，他低下了腦袋，一柄矛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
「不管到底死亡了多少遍，這樣的感覺依舊不好受啊。」
林煜睜開了滿是血絲的眼睛，一臉的疲憊，用手指輕輕地轉了轉太陽穴，生無可戀。
休息了十幾分鐘才拿起身旁的保溫杯，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後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的那場戰鬥時漢武帝時期與匈奴戰鬥的投影，鳴鴻刀看他太弱了，就把他扔了進去。
雖然這樣的戰鬥就像是夢境一樣，但是依舊疲憊，幸好林煜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戰鬥技巧與本能在不斷提升。
「鳴鴻，繼續吧！」
「啾啾！」
林煜眼前頓時一花，又來到了這片古戰場。
不待他做好準備，一隻短矛破空而來，鳴鴻刀斜斬，身軀一轉，刀口瞬短矛而下。
「呲呲——」
匈奴士兵見到著一幕，肌肉如同虯龍般鼓起，猛地用力一轉短矛，想要以此將鳴鴻刀震開。
但是林煜氣力經過那一次強化之後，雖然不如霸王那一般力能抗鼎，但也不是區區一匈奴小兵可以抵擋。
「唰！」
「啊！」
匈奴士兵痛苦的尖叫一聲，他的右臂已經空空如也。
林煜趁著片刻之間，鳴鴻刀輕鳴，伴隨著飛濺的血液，劃出一道血色的痕迹，匈奴士兵頭顱頓時掉落。
一陣寒風吹來，林煜連忙轉身躲避，斬來的直刀頓時劈了個空。
一個旋轉，鳴鴻刀劃出一道彎月，直接撕開了匈奴士兵的胸膛，林煜越殺越猛，宛若一個在世凶神。
他的刀術也越發的純熟，沒有任何花里胡哨可言，只是最簡單的劈、砍、刺……
這就是戰場殺伐之術，只追求殺人，追求盡量省力氣的殺人。
雖然毫無章法可言，但是卻是出自人體的本能，能儘可能的殺死敵人，這也正是林煜需要的刀法。
對付那些危險、未知的妖鬼，要什麼美觀，難不成妖鬼會看你耍刀耍的好看就放過你？
他猜想，不太可能。
這又不是聊齋，也不是什麼偶像劇，這是真實的的妖鬼世界！
…………
「不殺了，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
林煜一臉的疲倦，掃了一下手機，發現已經八點了，該去吃飯呢。
今晚先吃個枸杞燒老母雞，再來個韭菜雞蛋。
林煜問過那兩個茅山弟子，血氣旺盛的確可以驅散一定的鬼怪，所以他決定多補一補。
「叮咚——叮咚」
「先生，你訂的外賣到了。」
「放門口吧，我一會就來，放心，會給你好評的！」
他太累了，要趴一會，不想下樓。
「謝謝。」
「鳴鴻，去樓下把老母雞拿上來。」
「啾啾啾啾。」
鳴鴻滿眼怒色，你是真的狗，我是刀，殺人的，賊凶！
不是給你拿菜的！
「兩個雞腿。」
「啾啾。」
鳴鴻瞥了一眼林煜，隨即從窗口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