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成為

056、成為

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正文卷056、成為辛甲就是殷商的史官。

他和一般的史官不一樣。

他靈活的很。

本來,辛甲是帝辛的史官。

他的父親是給帝辛的父親做史官的。

他給帝辛做史官。

他不確定歷史,他給殷商的帝辛勸諫——這是他的工作,史官還有言官的作用,並且在殷商的官員體系之中。

史官身份也不低。

結果帝辛不聽。

不止如此,帝辛還有了一個壞毛病,喜歡獻祭貴族。

雖然說大家都有獻祭貴族的毛病。

但是像是帝辛這樣大批量獻祭貴族的,還是少見,開疆拓土的能力沒了,帝辛選擇了內卷。

來,我們卷貴族。

帝辛的改革深深破壞了那些貴族們的利益。

再加上,帝辛的實力也不如自己的先祖。

這樣的情況之下,見到事情不對勁——辛甲感覺自己有可能會被當做貴重祭品祭祀,立刻拔腿就跑。

什麼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是大商,沒這一套,這不掏出來刀劍和帝辛來一下,說明辛甲還是武德不充沛。

辛甲拔腿就跑。

跑到了當時還是方國的周。

做了一個史官。

安分守己。

和太公望不一樣,太公望是親眼見到了時間的興衰,以「青山祭酒」這樣的身份來說,太公望才更符合這個概念。

辛甲這種,像是正常的史官。

他是一個混日子的,占卜、勸諫,樣樣都會,可是你要他去見證歷史。

對不起。

我不幹。

我就不是干這個的料。

有太公望我就不去了。

但是辛甲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沒本事的人跑不出殷都。

他最擅長的就是逃命。

精通於逃命的人,一般而言也比較精通怎麼進入一些秘地。

所以青山祭酒要找他。

聽到了辛甲推辭,青山祭酒有些無奈,他拍手說道:「好哥哥,你就幫我一下能怎麼樣?」

辛甲正色的說道:「哎,我們『史官』,不論輩分,太亂,再說了,這有大本事的人是你,不是我,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哪裏有本事能幫助伱呢?

幫不了,幫不了,告辭,告辭!」

說完之後,甩開青山祭酒拔腿就跑。

跑的太快。

一看就上了手段。

一看辛甲這樣子。

青山祭酒知道,這忙,對方是絕對不會幫助了。

「觀山窯。」

青山祭酒感覺自己一輩子的牙齒,都在這個時候咬碎了。

他整了自己衣袖裏面的符籙,一邊念念有詞。

「張天師啊張天師,你的這些道行怎麼來的,你也不肯給我說一些,就是叫我猜猜猜。現在要去『觀山窯』了,咱就指望你是真的給力一些了。

不要坑我,不要坑我,不要坑我。

『觀山窯』。」

提起來這個地方,青山祭酒也頭皮發麻。

觀山窯。

觀山窯最早建立在夏朝。

是用來打造青銅器的地方。

只不過因為這裏著有些神妙之處,所以不是所有青銅器都是從這裏取的原料。

只有最為尊貴的禮器,才會從這裏面取出來原料。

觀山窯窯廠。

曾經是「墓地」。

有神氣的神性生物死在了這裏。

準確的說是「天神」。

殷商是以「天神」稱呼他們。

是天地之間的存在,也是最不可思議之物。

雖然殷商是以「天帝」、「祖先神」祭祀為主,但是呢,自然神和「天神」,也在他們祭祀的範圍之內。

「天神」隕落之後。

他們留下來的骨骸,被當做了煉製青銅器的原料。

商也利用了這一特點,但不是用作青銅器,是另外的一種手段。

用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中——用以作為走向更高更強的階梯。

當然,在大名鼎鼎的九世之亂之中,也有人找到了商朝時候的圖樣,打造出來了禮器。

擁有生命的禮器。

恐怖異常。

在那之後,後來的殷商上層。

對此產生了極深厚的恐懼,於是乎,他們選擇了最為激進的一種方法。

選擇了利用「天帝」的力量。

封鎖住了此地。

但是後來,此處也被打開了,妖魔亂舞,殷商的祭司得到了允許,鎮壓在這裏。

那個地方,現在就顯的格外的邪門。

現在去觀察,調查這裏。

青山祭酒也是滿心的不想要去,但是想到了林峰。

得。

誰叫遊戲機是他捏的,下一代「青山」也是他的繼承人。

命苦啊。

想到這裏,他還是去找觀山窯。

觀山窯,觀山窯。

哎,觀山窯在什麼地方?

……

林峰不確定自己現在到底是「意」,還是和「身體」,他只是感覺自己是有意識的。

他成為了某一種存在。

並且他在無數的血管絲之中縫合。

他自己成為了某一個龐然大物的一部分,他身上的血管,從某一處而來,和他自己身上的血縫合在一起,將他拖了過去。

雖然還沒有靠近,沒有融合,但是林峰能夠感覺到,它的身軀,龐大到了不可思議。

並且更重要的是。

生機勃勃。

一種叫林峰不能理解的「富餘」。

一種叫林峰不能理解的「生機十足」。

這一具身體,不存在任何情況之下,可能會出現的「死亡」和「衰落」。

不生不死。

不增不減。

甚至於林峰可以感覺得到,這龐大的身體有一種本能。

在遭遇到了致命的傷害的時候。

它會逆轉時間。

它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轟隆隆」的雷音之中。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逐漸的睡着,睡着,睡着,意識在逐漸的沉淪,沉淪,沉淪下去。

到無底的深淵。

僅存的意識,也不足夠他清晰的面對外頭的一切。

在他的不遠之處,有一個人正在看着他。

看不清楚這個人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

可是林峰就是知道。

這個人是「顓頊」。

「這是一個嘗試。」

「顓頊」知道林峰能聽到,他說道:「我們斬斷了所有的時間,但是如果時間一直這樣反覆的話,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對於時間的是一種刺激。

我曾經推演過,結果就是,時間不斷的斬斷,斬斷,推翻,重來,時間就會醒來。

或者說,時間會選擇重新剔除掉這些叫它不斷醒來之物。

我們可能就會消失不見。

每一次,這種時候,我的推斷就斷掉了。

我想,和我一樣推斷的人,不在少數。」

他語氣平和的說道:「所以,我們斬斷了最早的,和『自然』聯繫最深厚的歷史。

後面的歷史,我們儘力的叫他保持原樣。

就算是偶爾出現了一些差錯,也是小距離的將其釘死。

確保它是一條線,就連『史官』,也是我們這些人一手扶持起來的,不止是我們,連最早的人,也是一樣。

我們可以擺弄時間,『自然』也可以擺弄時間,但是我們沒有想過時間是什麼。

現在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時間,但是……」

「顓頊」說道:「時間此物,我們都不想要叫它活過來,因為沒有見過,所以不敢想像,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顓頊」說道:「只有代代相承的傳承,才有可能抵抗的了這些未知的危險,每一個『史官』,都是前人們指揮的結果,畢竟幫助史官就是幫助我們自己。

現在,你就是現在,可是在未來,你就是過去。

我們每一個人都在準備,都在施展手段,想要嘗試出一個『任何時間』都在的人,

這是我們的一次嘗試。

神性生物。

不確定是否會成功,要是成功的話,很快我們就能看到了。」

林峰沒來得及說話。

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被拖到了「觀山窯」之中。

作為一個「置身事外」的人,「顓頊」看的很清楚,林峰身上長出來了無數的血肉,這些血肉都帶着腐朽的味道。

可是在靠近了「觀山窯」的時候。

這些血肉重新換髮升級。

這是因為它們同步了時間。

「觀山窯」,本身就是屍骸。

與此同時,被放在了「觀山窯」之中的林峰身體,上面的「雷音」,也開始逐漸和天上的雷電產生了共鳴。

這種真正意義上的異常響動,終於驚醒了在最裏面的瘦長鬼影,他蘇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天上的雷霆,雷霆之中,不明含義的聲音。

在這種奇異的聲音之下,他身邊的編鐘都開始響了起來,有一個人的人影子,飄忽的出現在了這裏——是林峰,林峰木然的從山下出現,緩慢的走了上來,目光極其飄忽。

瘦長鬼影看着走上來的林峰,似乎忽然之間想起來了什麼。

他往上看,卻什麼都看不到。

他不明所以,聽着這些浩大的雷聲,看到那影子飄忽的走上去,走上了一條通道。

那是一條走向最上面,用以觀察上面「雷電」的通道。

瘦長鬼影沒有去阻止,這麼多年,他成為了「類自然」,所以他能夠感覺得到,他所在的「觀山窯」,開始了變化,並且有一種隔絕的氣息,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他往底下看去。

他忽然有了一絲絲的明悟,在「觀山窯」有很多的痕迹,因為這些痕迹過去宏大的原因,並且總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觀察這些,只是叫他將眼神落在了上面的雷電之中,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不是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是他自己在阻止自己——這些力量太過於浩大和恐怖了,當時他的潛意識在提醒他。

是身體在自救而已。

現在,這一股力量不再掩藏,所以他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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