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麒麟

第六十九章 麒麟

()次rì是更為激烈的家族淘汰戰,三十二個家族全部登場,準備抽籤,作為中土第一勢力的陳家自然排在位,雖然只是三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應大會要求,參加淘汰戰的成員必須穿上與自己屬xìng顏sè一致的服裝,讓在交戰雙方可以提前制定一些計策。

陳信章一身束身黑衣,配上他的白皙皮膚和英俊相貌,格外顯得朝氣,他從簽盤裏抓出一個圓球,剝開一看,是一個號碼:一。

「一?什麼意思?」他問旁邊一身金sè束身衣的陳蒙,陳蒙說道:「總共一到十六,兩排號碼,也就是說有兩個一,抽到另外一個一的家族就是我們的對手。」

「大清早的還以為中了頭彩,原來是這樣。」陳信章說道。

「是中了頭彩啊,因為號碼也是場次。」陳蒙繼續說道。

「那我們不就是第一個出場的家族?」

「大概是吧。」

抽籤完畢,競技台上空,斬光一身黑sè鎧甲,英姿颯爽,好不威風,只見他嘴巴張合間,全場響起了他那乾淨莊嚴的聲音:「抽到一的家族留在場上,其餘家族全部下場。」台上的家族紛紛退下競技台,直到留下最後五大勢力。

「哈,看來第一場就有好戲啊。」台下不知誰說了一句。

「對啊,就只剩下五個家族了,不對是四個。」謝家先行離場,接着是趙家......

不會這麼倒霉吧,趕緊下來啊,玩什麼心跳。陳玄明心都快提到嗓子裏了,一動不動的盯着場上剩下的三個家族,希望陳弓三人能動身離場,然而最終離場的是顧家二人,結局再明了不過。

「淘汰戰第一場,陳家對屠家。」斬光鏗鏘有力的聲音衝擊著陳玄明的耳膜,他看着即將成為屠家家主的屠圖,想起了五十年前與穆蘭大戰中,屠家那驚世駭俗的劍訣,連陳伯黨也讚賞有加,他當時就說,如果是火系武者施展這種劍訣,那該有多大威力啊!

而那一身火紅衣長袍覆蓋的龐大身軀,不就是火系武者嗎?希望屠圖還沒有練成吧,陳玄明只能這樣想道。

雙方隔五丈而立,陳家三人,一金,一黑,一青,陣容為土系,水系,木系。

「原來陳家那個化氣境一層的武者竟然是木系,不過他才一層,能給隊友附加的額外攻擊力只有微不足道的百分之十,除了事後醫療外,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可在戰鬥中誰又會給對手留下醫療時間呢?」天空之上的斬光目露異sè,然而他看到,屠家也有一位木系武者,屠圖是火系,另外一位成員是土系,看樣子應該最多是木系三層,除了能給隊友附加百分之三十的額外攻擊力以外,自身是沒什麼戰鬥力的,如果能讓陳家的水系對上屠圖,還是能佔一點屬xìng相剋的便宜的。

雙方就位,戰鬥正式開始。

陳信章問道:「小弓,我們三人從未打過團戰,你還沒試過給隊友附加攻擊力吧?」

陳弓點點頭,「不過這並不難,只是需要時間。」

「沒事的,對面也有一個木系武者,他們也需要時間。」陳蒙說道,隨即他臉sè一變,因為他早已把意境透過地面將對手籠罩在內,這是土系武者以土地為介質,了解周圍地面情況的先天優勢,就在說話間,陳蒙感覺到,對面一人已經離開了地面。

「小心!」

如陳蒙所說,一道炙熱的真氣波劈在了陳蒙與其他二人之間身旁,陳蒙一個側身閃過,想不到對手放棄了木系附加攻擊,來人便是火系屠圖。

緊接着又是劈頭蓋臉的一劍,高溫度的火系真氣竟是讓空氣一陣扭曲,讓陳蒙放棄硬扛的想法,再次閃過一邊,這種溫度下,不被砍傷也被燒傷。

中土的火系武者奇缺,陳蒙更是第一次對戰火系武者,一時想不出應對辦法,只能被迫閃躲,不過他現自己與小弓和信章越來越遠,顯然是昨rì一戰過後,屠圖把自己當成三人當中的頂樑柱,刻意把自己與其他二人分開,看來幫不上他們兩個了。

競技台另一邊,陳信章小聲說道:「我把對方土系武者引開,你先幹掉那個木系武者!」倆人一左一右朝各自對手奔去。

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土是克水的,對方的土系武者修為又高一層,他自然樂意對上修為比自己弱的水系武者,事實上這也是屠圖一開始就為他創造的利好。

他顯然是把化氣境一層的陳弓當成了毫無攻擊力的普通木系武者,但他明顯錯了,只要沒人干涉,讓陳弓幹掉一名化氣境三層的木系武者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眼看就要得手,風雲突變。

在陳信章衝到離土系武者兩丈之遠處,土系武者把劍一揮,一道數丈高的土質屏障在兩人之間拔地而起,將陳信章擋在另一頭,對方竟是掉頭朝陳弓而去,與己方木系成員一前一後成夾擊之勢。

「遭了,原來對方一開始的目的便是小弓。」陳信章大感不妙,此刻被屏障攔下,一時支援不及。

十丈以外,陳蒙稍不留神,屠圖的斬擊擦肩而過,竟是點燃了他的金sè束身衣,肩膀上冒起一陣黑煙。

「你的對手可是我。」一擊過後,屠圖擋在了支援路上,如是說道,卻見陳蒙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滅掉肩膀的火花後繼續躲閃。

還未越過土質屏障,那邊就傳來一聲巨響,陳信章趕來一看,在對方土系武者和木系武者合擊之下,碎石橫飛,地面被斬擊出一個大坑來,裏面冒出濃煙滾滾,兩人站在大坑邊對視一笑,之前的計劃順利完成,將目光齊齊落在陳信章的身上。

陳信章在台上掃了一眼,並未現小弓的身影,他盯着往外冒着黑煙的大坑。

「別看了,我確定砍中他了,死不死就看他的造化了,不過現在輪到你了。」土系武者得意說道。

「是嘛!」陳信章竟是沒有拔劍,他雙手抱胸,看了一眼兩人腳下的地面,微微一笑。

兩人腳下出猶如net筍破土般的細微聲音......

「小心地下......」土系武者對地面下的觸覺最為靈敏,他立馬縱身跳起,原先所站的地方,一條木質藤條扶搖直上,迅將他一圈一圈纏繞起來,像是被不知名怪物的觸角纏住,四肢的力道被卸去,竟是動彈不得。

若此時藤條再生出些木刺來,必定一命嗚呼了,土系武者驚慌之餘,未見藤條有進一步的動作,到底是未見過血光的年輕武者啊,既然捨不得下毒手,那好意就收下了。

眼角餘光所致,已方的木系武者由於反應稍慢,已經被藤條直接扔出場外,「沒用的東西。」土系武者暗罵一句,四肢雖然被纏住,但他心神大定,口中默念:「雛鳥,化氣境,開......」

到底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老手啊,只要化開土系劍,他有一百種方法擺脫藤條,但是......

「慢了,雛鳥。」一閃之下,土系武者身前現出一道黑sè身影。

陳信章環抱着雙手,嘴角擺出一個不對稱的笑容,他伸出右掌,黑sè真氣洶湧而出,將土系武者包裹的嚴嚴實實,張開的右掌一合,黑sè真氣瞬間變成透明的冰塊,裏面唯一能動的就只剩下土系武者那黑不溜秋的茫然雙眸,他緊閉着嘴巴,生怕真氣從嘴巴進入后與血液混在了一起,那時候再一結冰,神仙也救不了他,好在陳家人並未由此打算,他瞪直了眼睛,看着陳信章賞給自己的漂亮迴旋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咣啷」一聲落地,此時他已經在台下了。

陳信章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回頭看向那大坑裏,陳弓安然無恙的站在坑邊,向自己示意沒事。對於這個堂弟,陳信章知道他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但他從來不問,也許小弓自己也不太清楚吧,因為和他聊天的時候雖然總是自己在說,那是因為小弓想說的早就說了,他還是白紙一張,心裏沒有秘密。

小弓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的體質為何強悍如斯,他並未施展任何劍訣躲避攻擊,結結實實的抗下兩人合力一擊卻毫無傷,好在自己被砸進了坑裏,在外人看來這便成了陳弓刻意將計就計,躲過攻擊后藏在坑裏,伺機突襲。

銹劍里,枯骨虎打着哈哈伸了個懶腰,一身jīng鋼鐵骨嘎吱作響,同為木系的它只剩下一絲魂力,也只能將小弓的體質改造到這種地步了,它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

競技台的另一頭,陳蒙多次擋在了屠圖的支援路線上,卻並未見對方有任何支援的意圖,見屠家二人已經下場後退了一大步,二人隔了數丈之遠。

「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個家族的,竟然看着他們下場。」陳蒙顯然不可理解,小弓與信章跟了上來,三人並排而立。

屠圖看了一眼年輕的不可思議的陳弓,詫異之sè一閃而過,傲然之sè盡顯。

「他們下場了才不會妨礙到我......」隨即單手揚起那火花四濺的長劍,寬厚的嘴唇微微顫動,低沉有力的聲音想起:「麒麟,化氣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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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門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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