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以太界
「就這裏吧。」老者將兩人帶到了一處類似咖啡廳的地方，這裏看上去空間不小，但是並沒有其他人到來，就連店員也只能看到一位。
為了保證這些專家的安全，他們一般不被允許單獨接觸未經過任何限制的能力者，而為了不影響到執行者的情緒，附近一般又不會配備相關的武裝力量。
因此大多數情況是，這邊派一位代表過來與執行者交談，獲取的信息通過全程錄像讓其他研究人員參考。
林淵現在就是這樣，白髮老者紐扣上的相機，正在將實時畫面與聲音傳到另一幫人那裏，當然，自願出來參與面談的老者，在其中也算是地位不低的一位。
「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葉堯時，現在是研究部的一名高級研究員。」研究部與作戰部不同，並不用字母來分級，這裏的研究員只有中級和高級兩種級別，再上去幾乎就是一些幹部一類的職位，而再往下基本都是一些實習生什麼的。
至於E級人員，那倒是標配了，研究部的E級人員配額幾乎佔據了執行者部門的絕大部分，畢竟許多異常特性對於人體的影響總不能隨意嘗試。
E級人員就無所謂了。
「那麼我們現在開始？」葉堯時搓了搓手，眼神里充滿著渴望，這涉及到他研究方向的問題，自然讓他遊戲興奮莫名。
林淵點了點頭，雖然他連研究部的人找自己過來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需要配合的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據我們觀察，你的能力可以穿行進入另一個世界，我們稱那個世界為『以太界』，對那裏我們目前了解到的並不多，所以希望可以從你這裏獲取一些相關的信息。」葉堯時滿臉期待地看着林淵，希望他可以給予自己想要的答案。
「服務員，來瓶汽水。」林淵遠遠招了個手，或許是這裏的店員太久沒有接待過客人了，此時有些手忙腳亂。
「不是我可以穿行，是他。」林淵朝着旁邊一個無人的地方指了指，葉堯時也沒有很意外，畢竟這也算是他能了解到的一部分資料。
「那其實不算是另一個世界，你可以把它理解成現實世界的一部分，只不過一般不會出現在觀測之中。」林淵一邊喝着遞過來的汽水一邊說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營業，這裏的汽水甚至沒有冰過，他喝了兩口就放下了。
「那片地界幾乎都是一些底層邏輯存在的地方，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的異常，或許是這個世界出了什麼問題也說不準。」林淵平靜的話語里蘊含着的信息讓葉堯時無比激動，恨不得挖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面還有什麼。
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沒有表現得太過激動。
而通訊的另一側，那邊的研究員早已經炸開了鍋。
「底層邏輯，那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世界難道是虛假的嗎？我就說我為什麼老是找不到女朋友。」
「我覺得你找不到女朋友可能是因為你是個禿頭。」
「你！」
......
幾人並不知道那邊亂成一鍋粥的樣子，葉堯時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略帶激動地問道：「還有什麼嗎？比如如何進入那個世界之類的。」
「沒了，我也大概就知道這些。總之，你們可以把那裏當成現實的基石，本來是無法被接觸到的，只不過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變得充滿了各種異常。我自己也沒有很確切的通行方法，畢竟不是我能過得去。
」
林淵虛指了一側的淵，讓他有些不滿。說實話，關於淵的存在，林淵只知道是與自己一體的，彷彿生來就該如此，其他一切他幾乎一無所知。
「好吧。」葉堯時臉上難掩失望，就像是明明已經接近了問題的答案，但卻突然卡在了其中一步一樣，不過今天稍微了解到的內容，已經可以證明他們研究的方向並沒有出錯。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聽到林淵的幾句話就激動成這樣子，有一個明確的聲音告訴他們研究方向沒有出錯，比起直接給予他們一個答案要來得更加有挑戰性。
當然了，要是能直接知道答案那最好，就算不知道，知道自己所行之路沒有錯誤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們已經能確定那一個類似概念的空間是存在的。
「那接下來能麻煩你配合我們完成一些檢查嗎？放心，占不了你太多時間，也有相應報酬的。」葉堯時一臉期待地看着林淵，只是這個表情出現在一個皮膚皺巴巴的老者臉上的確顯得違和。
其實說是檢查，其實更像是研究，只不過這個說法要更加沒那麼讓人戒備，通過對於執行者這些異於常人個體的研究，能夠得到一些不屬於當下的技術以及實驗結論。
但是大部分的執行者連被研究的價值都沒有，研究部那麼多的收容物，並不缺那一兩個樣本，而值得研究的那些A級執行者，一個個又性格乖張，別說檢查了，提出這個想法說不定都會惹得他們不開心。
像林淵這種研究價值很高，又性格溫和的執行者，比瀕危動物還要還要少見。
「這個沒問題，不過最好不要用之前那種材料把我和她隔開，不然有些麻煩。」林淵這才想起來，入職那會好像有過體檢的要求，只是由於並沒有人來催促自己，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葉堯時開心地點了點頭，後面那半句話他沒太在意，反正也不是什麼特別難完成的要求。
相關的檢查主要分為三個部分：常規身體信息採集，現實擾動性測試以及心理健康測試。
這與普通人體檢唯一的區別就只有第二項了，其餘的都是林淵了解到的正常測試，不是很麻煩。
......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林淵揮了揮手，拒絕了前方那名雙眼冒光，拿着針筒朝自己走來的醫生，他穿着一身標準的白大褂，只是那眼神看上去不像是救人的天使，更像擇人而噬的惡魔。
「不行不行，這種事情還是要交給我們專業人士，你自己怎麼......」那名醫生話還沒說完，林淵已經拿起一旁的空試管，手指往管口伸去，一滴滴血液便從指尖不間斷地滴了下來。
一時半會那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也有些愣神，他看着林淵遞過來的試管，臉上有些說不出的驚訝和遺憾。
而林淵此時跟沒事人一樣，手上也看不出任何傷口。那隻試管中的血液並沒有顯現出正常血液該有的紅色，比起普通靜脈血的暗紅，那管血液的顏色更接近純黑。
不過自己的任務畢竟還是完成了，那名醫生也沒有過多停留，急匆匆地將那隻試管放入一個金屬制的箱子中，然後便離開了這個房間，隨後另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領着林淵進行下一項測試。
「等會你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終點就行了。」工作人員在林淵全身各處貼滿了一些不知名的儀器后，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這裏更像是一個室內的跑道，只是周圍卻是佈滿了高速攝影機，跑步是一個最簡單的測試生物身體機能的方法，在全速衝刺的過程中，身體的大部分機能都會被調用起來，配合上當今的科技，只需要簡簡單單跑個步，所有信息就都一目了然了。
短短五十米的跑道對於林淵來說自然是不用多久就能到達，不過既然那名工作人員說了以最快的速度，那直接跑過去未免有些不尊重別人了。
於是乎，淵此時已經站在終點處等待了。
「準備好了就可以直接開始了，只要全部身體越過起點線，計時就會開始，同理，越過終點線時，計時就會結束。」
隨着工作人員話語結束，林淵一步邁了出去，就在他後腳跟脫離起點線的同時，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時，他那一步才剛跨出，只不過此時他的後腳跟已經越過了終點線。
「瞬移？」工作人員雖然異常震驚，但還是理性地分析着眼前這種情況，這計時器上小數點后不知多少位后唯一的一個數字讓他不免有些陷入沉默。
首先可以排除林淵是跑過去的這個可能性，以這個速度進行位移，不可避免會出現音爆，之所以這個房間里所有的攝像頭都是嵌在牆內也是出於這個考慮，因為的確是存在能力者可以短時間內突破音速的。
而像林淵這種情況，至少目前總部這裏是沒有見過。
「只能希望高速攝影機能發揮一點作用了。」工作人員無奈地搖了搖頭，整天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讓他已經有些麻了，此時也並沒有很詫異。倒是旁邊也在看着攝像的小汐眼睛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淵哥哥好厲害。」雖然小汐不知道眼前的情景意味着什麼，但不妨礙她盲目崇拜林淵，就彷彿她的本能如此。
負責採集數據的工作人員揉了揉眉心，希望後面不會有太多意外。
「帶血影先生去做個全身CT，然後進行現實擾動性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