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識周瑾
回老家已經一個多月了,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
上班有一大群美女,下班有我那溫馨的小院。
公司在我上班一個月以後,就和我簽訂了正式的勞動合同。我選擇了五年的合同,因為我不知道五年以後我的心態會是什麼樣的。
我已經二十五了,父母整天嘮叨我的對象問題。甚至還到處安排我去相親,都被我拒絕了。
我想自己平靜一兩年,再考慮這個問題。
大學畢業后我事事不如意,女友嫌我沒錢回老家了。我看見美女雖然歡喜的不行,但也不敢輕易嘗試了。
哥喜歡美女,可又不敢去追求美女。這樣的心理,讓我很矛盾。
我覺得像我這樣的平凡人,就該找個平凡的女孩,過著平凡的日子。
表姐的婚禮臨近了。家裡人都開始忙著籌備婚禮。
我和表姐和她老公張傑,都是小學同學。
張傑從小就跟在我表姐屁股後邊,什麼事情都是表姐替他拿主意。
他們倆的愛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就不知道了。總之說他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點都不過分。
其實之前,有許多比張傑條件好千百倍人,在追求我表姐。我表姐都不為心動,毅然決然的嫁給和她一個單位的,銀行小職員。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他們的愛情真的難能可貴呀。
別人的愛情開花結果,我的愛情又在哪裡。現在我幾乎都不怎麼敢回家了。
當今社會找份真正的愛情真是好難呀。
愛情已經被存款、房子、汽車、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算了,不想這些了,一切隨緣吧。這當然是那些失意者用來自我安慰的話,我也不例外。
表姐結婚當天,我早早的就過去了。家裡,好多客人已經到了。
院子里搭著涼棚,擺滿了桌子和凳子。我和認識的人點頭打招呼,快步走進屋裡。
客廳的圓桌旁坐著一個年齡和我相仿的男人。我們彼此禮貌的點了點頭。
他穿白色短袖襯衫西西褲,頭髮長長的,樣子很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新郎呢。
但我總覺得這人多少有點玩世不恭的勁頭。
我猜想,這個人可能是個身無分文的討吃鬼,要不就是個腰纏萬貫的富二代。
走進表姐的房間,化妝師正給表姐化妝。屋子裡還有三四個女孩。
表姐發現我來了:「楓楓,你來了?」
我低聲道:「恩。」表姐示意化妝師停一下,然後她給我介紹她的朋友。
一個女孩看裝扮應該就是伴娘了。女孩長得也很漂亮,不過比表姐還差點,也許這也正是表姐找她做伴娘的原因吧。
反正前三個女孩的名字什麼的我全沒記住。
最後一個女孩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好,只能說美,很美。哥我也是見過些市面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孩。
我感覺我的臉越來越燙了,估計臉紅的都快到耳根上了。
這女孩看個頭應該在170左右,酒紅色波浪式的頭髮披在肩上。
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著,看樣子應該是自然的,而不是睫毛膏的緣故。
一雙美目如高掛晴空的秋月,如一灘清澈見底的泉水。高高的鼻樑,粉雕玉砌一般。
稜角分明的玉唇上塗著淡粉色的唇膏,嬌艷欲滴,讓人都有一種上去咬上一口的衝動。
身穿一件香奈兒藍色短袖緊身包臀裙。玉臂如藕,十指纖細白嫩如蔥。
腳上穿著淡藍色的高跟涼鞋,纖纖玉足,十個腳趾如剛出土的竹筍白嫩誘人。
哥完全被她的美給驚呆了。那美女直勾勾的看著我,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那美女一伸手:「我叫周瑾,是玲姐的學妹。」
我連忙把手在西服上擦了擦:「嘿嘿,我是她表弟。」
周瑾美目瞟了我一眼說:「走小男生,培姐聊會去。」
表姐連忙把周瑾拉到一邊悄悄的說:「瑾兒,你可別過分啊!我這個表弟很純情很內向的。」
周瑾向我這邊看了一眼:「呵呵,他還內向呀。你沒見他剛才從頭到腳看了我八百多次呀。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說完不懷好意的看著我,表姐也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這麼一個大美女又不是什麼妖魔,至於嗎。
表姐繼續回屋化妝了。我隨著周瑾她們幾個來到了客廳。
周瑾沖著那個帥帥的男人說:「二狗子,你開心點成嗎?搞的像爹死娘嫁人似得。」
二狗子:「行了,周瑾就你事兒多。你說你今天打扮成這樣,是想搶玲姐的風頭嗎?」
周瑾不以為然的說:「姐我平時就這樣呀,沒辦法我已經很低調了。」說的她自己很是無辜,非常的無奈。
周瑾她們坐在了沙發上,她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對我說:「你,過來。」
我很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坐了過去。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入我的鼻子里。
這種香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很淡很淡。聞的使人非常舒服,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難道是少女的體香?我連忙揉了揉鼻子,使得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猥瑣。
周瑾翹著二郎腿,雪白嬌嫩的玉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看的哥血脈噴張,鼻血差點流出來。我低著頭不敢再去看她了。
周瑾終於說話了:「小表弟呀,叫什麼名字呀,說給姐聽聽?」
我看了她眼睛一下又連忙低下頭說:「小姓王,叫王雨楓。」幾個女孩看我這模樣都呵呵的笑了。
周瑾笑著說:「哪個楓呀?瘋子的瘋嗎?」
我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了,不是了,是楓葉的楓。」呵呵呵,又是一陣笑聲。
她這一句瘋子不要緊,哥這個外號就這麼瘋狂的傳開了,以致以後人們早已忘了我叫什麼了。
周瑾忍著笑說:「瘋子啊,你是玲姐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了,以後見了面記住叫姐啊。」
瘋子,叫誰呢?靠,不會吧這麼快就用上了。
周瑾:「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總低著頭幹什麼呀。」
我艱難的抬起頭來,我不能看她的眼睛。我看什麼呢,對我就看那個長頭髮的帥哥吧。
當我把目光看過去時,正看見那位仁兄在幸災樂禍的看著我。看來周瑾這個丫頭還真是個小魔女。
我得找個理由趕快脫身才好,不然難免會失態。其實我自從見到她就已經失態了。心裡暗暗的罵自己沒出息。
周瑾看著我:「對了,你在哪工作呀?」
我連忙:「我在金石鋼鐵自動化車間,剛上一個多月。」
周瑾看著我點著頭說:「噢...聽那幫死丫頭說,自動化那邊來了個帥哥,不會就是你吧?普普通通嘛!」
她說話好直接呀,讓人無言以對。公司自動化近一年來就新進了我一個人。
我尷尬的搓了搓手說:「哈哈,應該是我吧,那些都是誤傳,誤傳。」
呵呵呵,又把眾女生逗樂了。
周瑾:「有女朋友了嗎?」
我:「還,還沒有。」
周瑾呵呵:「想不到你還是個純情小處男呀。」
一個女生:「處男?」
處男?這丫頭可真猛呀,什麼都敢說。
周瑾也意識到說錯了,厲目盯著剛才發問的那個女孩說:「說什麼呢,死丫頭?我說的可是純情小少男,別把你姐往溝裡帶。」
「誰是純情小少男呀?」順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表姐已經化好妝從屋裡出來了。
我的天吶姐呀,你可算出來了呀。我真的快頂不住了。
周瑾捂著嘴忍著笑說:「沒,沒說誰,大家說著玩呢。」
表姐走向了二狗子背後,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柔聲說:「子墨,別這樣開心點。我這輩子也許就結這麼一次婚。」
這話聽的那麼彆扭。
二狗子拍了拍表姐的手說:「我沒事,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你要開開心心的。有我在一切都沒問題。」
二狗子有個很文雅的名字,叫張子墨。也許是因為臭味相投吧,後來他成了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他和我表姐是高中同學,又上的同一所大學。他們的關係可以用鐵哥們來形容。
二狗子是典型的富二代,還是個花花公子。他交過的女朋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他家在我們鄰市開了一家鋼鐵廠,規模比金石鋼鐵要小一些。不過他家沒有別的產業,當然單單這個鋼鐵廠每年也給他家帶來幾個億的收入。
這小子不願意受他老爹的束縛,死活不去公司上班。現在這個廠子由他姐在打理。
這小子窩在我們這邊搗騰鋼材,每年也不少掙錢。最關鍵的是沒人管著,生活自由自在。
我們這邊有個很不好的風俗。就是新娘在下喜車前,新郎的朋友要衝過來,搶新娘身上的配飾。
有過分的甚至連婚紗也搶跑了。所以一般喜車裡,都預備一套婚紗備用。還有更過分的就,一些無良朋友還藉機卡新娘油。
當然新娘的親朋好友也可以掩護,不讓他們搶。關鍵是親朋好友的車都在新娘的喜車後面。當你下了車跑過去,人家早搶東西換紅包去了。
今天我和二狗子的任務就是,保護我表姐,使她不至於被人搶成***。
接親的隊伍終於來了。一輛白色寶馬,九輛紅色馬六,在我們農村算是不錯的車隊了。
當然我們這裡的有錢人也不會在我們農村辦喜事。看著表姐上了花車,二狗子招呼我上了路邊停放的雪佛蘭子彈頭,一路先行。
上了車我才發現車裡還坐著六七個彪型大漢,一身黑色西裝黑色墨鏡。媽呀,裝社會人呢,再說大夏天不熱嗎?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天味食府門口。天味食府是我們這邊一個中檔的飯店。
門口好多人等著迎接新娘。緊接著表姐的花車就到了。
我們幾個馬上下車跑了過去,面沖外把表姐的花車門圍了起來。
有好幾個小夥子跑過來,看見我們近十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大夥都停下腳步沒一個敢上前。
這幫小夥子殺人式的目光看向新郎官。看來這小子,以前沒少搶人家別人媳婦的衣服。
新郎不好意思的高喊:「東西沒搶到沒關係,紅包照發,紅包照發啊!哈哈。」這才平息了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