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黑紅也是紅
在接下來的幾天，四部電視劇的收視率都有了不小的提升，其中尤其以《白蛇傳》最為醒目。
是的，白蛇傳只用了三天就趕上了《鳳求凰》，現在的排名是：
《白蛇傳》——3.01%，堪堪破3，達到大火級別。緊隨其後的是《鳳求凰》，2.97%，《射鵰英雄傳》和《新上海灘》排在第三、四位，分別為1.78%、1.44%。
「這《鳳求凰》倒是挺能打的。」看著手裡的數據，鄧諾不由感嘆一句。
他一回到蘇杭，秋瑾便把第一手的數據交給了他。
秋瑾神秘一笑：「是挺能打的，能夠以那麼低的評分和我們在收視率上斗得奇虎相當，也確實挺讓人佩服的。」
「哦？」鄧諾不明所以：「具體說說？」
秋瑾沒有說話，而是給他看了一張截圖。
「5.4分？」鄧諾有些傻眼。
「我們的呢？」
「吶，放心，雖然目前才7.8分，但是按照這個趨勢，評分過8沒問題。」
似乎是看出了鄧諾有滿腦子的問號，秋瑾接著解釋道：「本來我也擔心《鳳求凰》會一直把我們甩在身後，事實上以《鳳求凰》的先天優勢，只要自身不出大的問題，哪怕後續劇情沒有開始精彩，其評分絕不可能掉這麼多，不過……」
秋瑾嘴角一翹：「自己作死就怪不了別人了。」
隨及，秋瑾又把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鄧諾。
原來《鳳求凰》從一開播就備受關注，特別是那群原著黨，一個個興奮地要命，個個都大呼春天來了
。而隨著《鳳求凰》劇情的不斷展開，他們發現越來越不對勁。
什麼時候男主的戲居然還沒有男二都算不上的大反派的多？關鍵是女主還和大反派有私情，暗地裡偷偷地謀害皇上……這讓他們這群原著黨如何受得了？
當初他們愛的有多深，現在他們就恨得有多深！
於是乎，無數被欺騙感情的網友紛紛在電視劇的官方媒體賬號下紛紛唾罵，有的原本關注了許非凡微薄的人也跑到其微薄下面對其口誅筆伐。
《鳳求凰》的評分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就從原本的7.8掉到了現在的5.4，這下降速度蹦極都趕不上。
當然，這一切許非凡不可能不知道。
事實上剛開始他也有些擔憂，畢竟電視劇是他演的，就是再自大，心裡也多少有點數，他也不是傻子。
可過了兩三天後，他見《鳳求凰》雖然評分有所下降，但是收視率依然領先《白蛇傳》不少，便逐漸放鬆了警惕。
口碑這玩意兒是什麼他從來不關心，收視率才是王道，上一部《豪門繼承者》雖然敗給了《五星大飯店》，除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外，錢可沒少賺，而且他的粉絲還漲了好幾百萬，現在他的粉絲數已經突破4千萬大關，等這部劇播出后，公司再運作一下，沒準還能衝擊超一線呢。
而幾天後，正在溫柔鄉的許非凡被他老爸許正義一個電話罵的狗血淋頭后，他才後知後覺。
得知《鳳求凰》收視率被《白蛇傳》反超，而且評分掉到5.4分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心中氣憤難耐，便把悲催的助理小李叫到跟前：「你這個助理是幹什麼吃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想不想幹了？！」
許非凡坐在總經理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拍著桌子，對著眼前低著頭不吭聲的小李一陣怒罵，他肺都快氣炸了，牙齒咬地咯咯響，他現在對這個其貌不揚的助理越來越瞧不順眼。
小李心中也是一陣感嘆和無奈，同時還有些不忿：明明是你說的讓我今後不要來打攪你，到頭來屎盆子盡往我頭上扣，他當初好話說盡，有用嗎？！
忍、忍，一定要忍，他在心底告誡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對著許非凡彎腰說道：「對不起許少，這次是我失職，請您原諒。」
這樣的屈辱時刻，他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但一想到每回過年，親朋好友投來的羨慕眼光，他都忍住了，在星辰這樣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上班，而且還是總經理助理，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他自然也不想丟掉這份工作。
見到他對自己還是如此的低眉順眼，許非凡心裡的怨氣好了幾分，他也知道現在的局面是自己造成的，但他絕對不會承認，他也不想把小李罵的太狠，畢竟後者是父親給他安排的人，他剛挨了父親的罵轉頭就批評他安排的人，這讓其知道了有他好果子吃？
「行了行了，看到你就煩，快說說我們該怎麼辦吧？」
雖然許非凡沒有指明是哪方面的事，但作為他助理的小李怎會不知道自己這主的想法？
口碑他肯定是不會在意的，這些年來許非凡演過的劇也有十來部了，哪一部的花瓣評分是過7的？沒有，一部都沒有。
既然口碑不在意，那就是收視率了。
他其實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對策，而這個對策換在其他明星身上可能不適用，但換在許非凡身上倒是可以一試。
他在腦中稍微理了理思緒，開口道：「現在我們已經落後《白蛇傳》了，按照趨勢未來也不大可能幹的上…」
說到這裡他瞟了一眼許非凡，見其果然有發火的跡象，連忙接著說道：「我說的是評分。評分我們確實很難趕上，而且我也看過《白蛇傳》，人家無論是劇本、演員亦或者服化道，都做得很好，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而反觀《鳳求凰》，可能、可能就稍微差了點。」
他說的很委婉，深怕許非凡再發飆。
「不過，既然現在網上很多原著黨在罵我們，《鳳求凰》的口碑已經一落千丈跌到谷底，那我們為什麼不破罐…哦不是，是破斧沉舟呢？」
「哦，怎麼個破釜沉舟法？你快點說別在那裡磨蹭！」許非凡來了興趣，同時有些急不可耐。
小李沒有再去挑戰許非凡的耐心，脫口道：「我們可以再加一把火，請水軍在各大網站、媒體、貼吧、論壇、微薄等社交平台上故意抹黑《鳳求凰》，讓其為更多的人知道。要知道現在關注這部劇的人要麼是你的粉絲要麼是原著黨，而辱罵我們的大部分是原著黨，人數畢竟只佔少數。」
這也是事實。
現實中，看小說的人十個中有一個就不錯了，一部爆火的網路小說其讀者大概最多也就上千萬，而像《鳳求凰》這樣的女頻傾向的古裝權謀劇，其讀者數最多也就幾百萬。
而這幾百萬人不可能都是《鳳求凰》的忠實讀者，他們可能很多人看過就拋到腦後了，更不用說每晚守在電視機跟前追劇了，這些追完劇的人中也不可能全部都跑到網上去罵《鳳求凰》等一眾主創。
所以他這樣說也是基於事實。
「黑紅也是紅，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讓《鳳求凰》的知名度大大提高，讓更多的人來追這部劇，雖然他們只是處於獵奇心裡，但只要來看了，《鳳求凰》的收視率肯定會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說到「獵奇」二字的時候，隱約可以看到許非凡的喉結不自覺地蠕動，而且兩眼放光。
小李也沒多想，只當是自己的提議受到後者的贊同，心中激動所致。
而許非凡的反應也確實不出他所料，後者聽到后滿意地直點頭：「嗯不錯不錯，這個注意好！口碑神馬的都不重要，老子要的是收視率！你現在立刻著手去做，另外我給你再追加三百萬，水軍買多一點，公關做好一點，黑得更猛一點，不要怕花錢，老子有的是錢，關鍵是要替老子把《白蛇傳》按趴下，別讓那對狗男女好看！」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而是關乎他的臉面，他已經輸給鄧諾兩次了，這一次再輸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