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第二章(2)

(2)

隨着海盜紛紛衝上船來,甲板之上慌亂一片,斯溫也深感不妙,他理智的做出個決定,擒賊先擒王!

法瑞維爾將軍此刻也登上了巨輪,揮舞着手臂做着指揮,就在斯溫不遠處,人群將他兩隔開。斯溫此刻望着將軍,忽的身形突變,在人群間左突右突急逼將軍!

很快!斯溫便已與將軍相去不遠,海盜此刻見斯溫,疾呼:「船長,小心!」而將軍卻只是冷眼望着斯溫,不露一點驚懼之sè!

斯溫瞬間便已貼近將軍!在毫釐之間迅然揮出自己閃電一般的手臂,帶動空氣劇烈振動,直取將軍的頭部!

將軍沒有閃躲,斯溫急擒其頭顱!可是等斯溫一抓,抓住的卻只是空氣!連讓斯溫驚駭的時間都沒有,一把霜刃已然架在斯溫脖子之上!將軍已神鬼不知的出現在斯溫身後,和巨艦憑空消失的方式一樣,沒有一點徵兆!

斯溫感到霜刃的寒氣,將軍龐大的身軀宛若巨山一般的遮住了斯溫身後的光線,斯溫駭極,額頭冒出冷汗!急忙向前躍出,空中急轉身望向將軍,只見將軍立在原地不動。

斯溫倉促的落在船上,此刻海盜貌似不想給他喘息的機會,已紛紛沖向斯溫!

可是這時只聽到將軍一聲巨吼:「不要你們出手!我會怕這混血!」伴着叫吼,海賊卻步!

將軍怒目望向斯溫,滿面怒意的對斯溫吼叫道:「你這卑微的混血,有膽量就朝我攻來試試!」將軍說着,拍拍自己的胸口,對着斯溫露出一絲朝笑!

斯溫聽着看着將軍挑戲xìng的話語,這些令他惱怒,以致斯溫毫不顧忌的猛衝向將軍,伴着平治,斯溫叫吼著:「不要混血,混血的叫個不停!」

憤怒會讓人沖昏頭腦,有時甚至會取人xìng命!斯溫沖向將軍,將軍依然不躲!斯溫逼近,一拳就是迅猛的直直打在將軍肚子之上!

斯溫正為這輕易的得手驚異,沒等他回神,將軍卻已將斯溫擊打自己的手給順勢抓住!斯溫連感知危險的時間都沒有,伴着響徹天際的一聲叫呼:「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血!」和斯溫頭顱一般大小的拳頭,已如驚雷一般從天而降,直直的砸在斯溫頭上!頓時船體開始裂解,斯溫受這一猛擊,撞破甲板,打穿船底,瞬間淹沒於深海之中,失去蹤跡!

將軍將斯溫打至無蹤,仰頭向天,一陣「哈哈哈」的狂嘯,這笑震動無際的海面!伴着這笑,巨輪繼續裂解,馬上就要沉沒,與將軍同乘一架船的海盜們這時驚慌一片,一個海盜叫呼道:「船長,你是要殺了我們嗎!」伴着這話,海盜們急忙從快要沉沒的巨輪上逃離。

隨着船體瓦解殆盡,海盜已紛紛逃離,此刻唯有一人還站立在晃蕩的船體碎片之上!正是法瑞維爾將軍,這時不管是海盜,還是附在巨輪碎片上的旅客和船員都愣愣的望着將軍!

將軍傲然站立着,出神的望着浩瀚的海面,霜刃緊握於手上,細小的風微微帶動着將軍的鬍鬚,還有他的短衫,當空的旭rì照在將軍臉上,顯得英武無比,這面容直盯着海面,眉宇之間彷彿在宣告著!宣告著:這片大海是老子的天下!是我法瑞維爾將軍的天下!

斯溫被擊入大海之內后,巨輪也毀了,錢財也全淹沒於海底,海盜們這次因為船長的胡鬧撲了場空,只得敗興而歸……

時間來一次飛逝,現在已是深夜時分,鏡頭靜置在遠處,透過夜幕可以看到一座小島,依稀依稀的能看清小島的輪廓,不規則的一座小島,怪異的張牙著形狀,高低起伏的土地之上隨處可見茂密的林木叢,這時月光照耀着這個小島,是個滿月,像要生好事似的夜……

鏡頭移近一些,小島某一處平地之上坐落着個巨大的木塔,塔身呈八角形,底徑有足足的三十米,高九層,共67.31米,高高聳入夜空,將夜空整個撕破,塔的四周簡單佈置著些低矮木製房子。這裏就是血帆海盜的巢穴!

在高塔之上,有着點點的燈光,藉著燈光,高塔在夜sè下顯得不失清明,也不失神秘。在塔的某一層,有着燈光,一個人類姑娘坐着倚子,附在窗台上望着夜與月怔,時不時的嘆嘆氣,清秀的臉上帶着些許的憂傷,穿着連衣長裙,是海的顏sè,這個姑娘現年十八,但有一張大齡女人憂愁的臉,少女的稚氣的眼光已然退去,水邊的姑娘往往都是水靈靈的,這個姑娘也不例外,白白凈凈的,沒有一點瑕疵。

姑娘帶着黯然的神sè望着夜,黑洞洞的,沒有一點聲響。姑娘在這樣的境況之下有些疲累,附在窗台上眼皮疲倦的打起盹來,盹著盹著就快要睡着的樣子,正當姑娘的眼皮完全閉下,忽的一聲木頭碰撞的聲音將姑娘驚醒!

姑娘附在窗枱之上,悠忽的睜開雙眼,只看到一個人影以月亮為背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彷彿就掛在月亮上面一樣的,這個人衣衫襤褸的,頭上,身上都沾著海藻,這些海藻遮蔽了面容,活像一個海怪,姑娘望他望的出神,他也出神的望着姑娘……

姑娘只見這奇怪的人在自己居室外的圍欄上輕輕的一踩,倏忽之間已經透過窗戶,進到了屋內!

姑娘急忙站起,轉身對着這奇怪的人說:「你……」

「噓」這怪人一手捂住姑娘的嘴巴,一手做着手勢示意姑娘不要說話。

這時只聽到在門外傳來腳步聲,兩個海盜來到了姑娘門外,其中一個敲門說道:「您房裏沒什麼異狀吧!不久前有個賊人從這附近經過,您可曾現過什麼怪異的人。」

聽着這話,姑娘與怪人互相觀望,姑娘這時對着怪人微微點點頭,怪人明白其意,將捂住姑娘的手鬆開,姑娘對着外面的人呼道:「什麼也沒生,看來你們追拿的人不在這高塔之上。」

外面敲門的海盜又說道:「打擾您睡覺了,您要小心些,我們現在就離去。」伴着話語,海盜離去。

海盜走後,姑娘盯着眼前的怪人說道:「你現在可以用真面目示人了吧!」

聽完這話,怪人將海藻從頭上悠忽的取下,月光落下,落到他的面容上,這就是斯溫的臉。

姑娘上下打量一下斯溫,一臉鎮定的說:「你這人奇奇怪怪的,來這裏有什麼目的?還是說你是被這裏的海盜抓來的!」

斯溫搖搖頭,平淡的說道:「我不是被抓來的,我是自己來的,至於我為何而來,那就不便告知。」斯溫說着轉身,回頭繼續說道:「剛剛謝謝了,不過我現在得走了。」說完,準備離去。

見斯溫要走,姑娘反在後面急忙叫呼:「你別急着走啊!人家幫了你的忙,你卻急着要走,這也太不客氣了!」

斯溫對這姑娘的話語,有些不賴煩,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是已經答謝了嗎!你還要怎樣!」

姑娘這時笑笑,又說道:「我不是想幫你嗎?你卻不告訴我來做什麼!」姑娘頓頓,繼續說道:「你說你一個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做什麼都不方便,你要知道!我在這裏可是地jīng,你可知道我和那血帆海盜的船長是什麼關係!」

斯溫聽着這姑娘說話,覺得有些道理,於是轉過頭來,淡然的問道:「你倆能有什麼關係?」

姑娘卻又笑笑,俏皮的說道:「你說男人和女人能有什麼關係呢!」

斯溫雖然不經世事,可是在他心目中,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只有兩種,一種是他與母親的關係,一種是母親與父親的關係,前一種關係是淡而甜蜜,后一種則是在一起后就會有孩子的,這時斯溫望着這姑娘的壞笑,理所當然的聯想到后一種,頓時臉sè緋紅的低下頭。

姑娘看着斯溫這羞澀的表情,捂著嘴笑個不停,伴着笑姑娘拉住斯溫的小拇指,說道:「坐下來說吧!」說着讓斯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端來一個椅子緊靠着斯溫坐下,斯溫在這樣的距離下,紅著臉。

姑娘趴在窗枱之上,疲着眼皮望着斯溫說道:「你現在能說了吧!」

斯溫慌亂間依然不允的搖搖頭,怯生生的說道:「不行!」

「怎麼不行了!」姑娘急忙接上一句。

斯溫又說道:「你和那船長有這樣的關係,我怎麼能說。」說完,低下頭。

姑娘聽着斯溫的話,附在手上的趴在窗枱之上望着斯溫愣,突的扭過頭將臉埋在手臂之上,「嗚嗚……嗚嗚……」的哭起來,斯溫對這莫名的狀況有些手足無措「你」「我」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姑娘哭泣著凄涼的說道:「你以為我是自願和這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在一起,你以為是誰將我抓到這裏!你又以為是誰殺光了我的親人!你又以為是誰將我永遠囚禁在這裏!難道不就是那個船長嗎!」

姑娘說着,身上一陣的抽搐,斯溫見着,一臉的不知如何是好,怯生生的拍拍姑娘的肩膀,說道:「你這樣子,我可怎麼辦!要不我偷到船,就帶你一起走!」

「原來你是來偸船的!」姑娘趴着驚奇的說。

斯溫這時也不忌諱,繼續說道:「是的!我要偷一艘能橫跨南海的巨艦,那樣我就能帶你一起逃到天涯海角,那個糟老頭船長就永遠追不到你了!」

姑娘聽着這話,猛的抬起頭晶瑩着眼珠望着斯溫認真的臉一會愣,輕聲說道:「你願意為一個陌生人這樣……」

斯溫堅定地點點頭,說道:「不過現在有兩大難題,第一是怎麼在海賊的眼皮下偷船,第二則是我不會開船,而且也不熟海路!」

姑娘奇妙的望着斯溫,又說道:「我能幫你弄到船,還有船員,不過估計要些時間,你要相信我,明天晚上就再來找我。」姑娘說完,垂下頭。

斯溫愣著頭想了想,然後說道:「這樣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嗎?」

姑娘笑笑,說道:「我在這裏還算有些地位,這樣的事難不倒我。」

斯溫微曲下頭,鄭重的說道:「這真是幫了我大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道謝!」

姑娘卻又笑笑,說道:「你幫我,我幫你,我兩互不拖欠。」說着頓頓,繼續道:「對了,我叫維納爾,你叫什麼名字?」

「斯溫!」

「我在這裏呆的時間有些久了,這樣下去會讓海盜們生疑,看來我得走了。」說着,站起身,跳上窗枱。

「你明天得來啊!」姑娘急切的說。

「恩!」

說着,斯溫飛身而起,維納爾和斯溫來時一樣的附在窗枱之上,望着他的離去,月影照亮了斯溫在空中飛行的身影,這身形讓姑娘望的出神。

斯溫匆匆離去,維納爾附在窗枱之上想着這來去匆匆的人,想的出神,以致想着想着就悠忽的入睡。

第二天的清早很快的來臨,維納爾慢忽忽的睜開雙眼,她就睡在窗枱之上,不過身上卻多出一張披蓋,姑娘為這不知那冒出的東西愣,但想了想,又明白過來。這披蓋就是斯溫蓋上的,為這在他看來愛在窗台上睡覺粗心的姑娘蓋上的,這樣的事,斯溫是當着別人的面做不出來的。

維納爾笑着,起身跑到外面,倚在高塔的圍欄之上,望着早起的太陽,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太陽……

時光流逝,伴着期待,維納爾迎來了這個夜的降臨,這個夜一樣是深邃的而又神秘的,維納爾一樣的趴在窗枱之上,一樣的打着盹,一樣帶着疲倦的身體,不過月已不再完滿……

時間慢慢的流逝,維納爾也越來越感疲倦,有些疑問的質問自己:他該不會不來了吧!維納爾抱着這樣的想法,時間也隨着悄然離去,不知不覺維納爾就要睡着。

「你怎麼又在這裏睡覺!」

這一聲將維納爾驚醒,抬頭只見到斯溫踏在圍欄之上。

斯溫飛身躍入維納爾的屋內,維納爾移動早已準備好的椅子,嘻笑着說道:「坐下,坐下!」

斯溫坐下,也不轉彎抹角,單刀直入的說道:「那個船的事情怎麼樣了,已經有頭緒了嗎?」

維納爾擺着笑臉,說道:「我已經在辦了,你也別急,很快就會好的!」

「那可得快些了,我必須快些!」斯溫帶着些急迫的味道說。

維納爾奇妙的望向斯溫,問道:「你究竟有什麼事非得去做,這麼急着要到南海的另一頭?」

斯溫靜默住一陣,並不做回答,只是說道:「既然事情還沒有頭緒,那我就走了。」說着,已轉身躍上窗枱。

見着斯溫要走,姑娘急忙站起身,斯溫卻已躍出窗枱,姑娘急忙叫呼:「你明天可也得來啊!事情可能有些變卦!」

斯溫無聲離去,也沒說自己明天還會來,姑娘望着斯溫匆匆的背影,怒著面容小聲碎道:「這人也真是的,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說完,坐回椅子上,附着窗枱,望着月亮起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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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塔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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