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瘋子

第11章 瘋子

在南海周圍守了一夜的姜千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隨著太陽漸漸升起,光明逐漸灑向大地,這個世界又充滿了光亮。

姜千山準備收隊回去,但這時接到了一個局裡的電話。

「姜隊長,不好了,海洋館發生命案了!」

「什麼!」

姜千山趕快帶隊來到了海洋館,這個海洋館的門緊鎖著,裡面全是水。工作人員說他剛剛看到一個白骨在水裡面漂,他嚇得不敢開門,只能報警。

姜千山沒想到竟然是在海洋館內,那現在兇手只差一個人,就能召喚惡魔了。正當姜千山在海洋館門口苦惱的時候,安九州一行人來了。他們看著姜千山,說道:

「下個火焰中的骨頭符號化完,他就完成了。」

「那怎麼阻止他呢?」姜千山說道。

「他需要找一個年輕的妓女,那就只能將年輕的妓女都抓起來了。」明珠說道。

「行,那也只能這樣辦了。」姜千山給警局打電話,讓全部警力都在今天放到掃黃上面,一定要抓住所有的年輕妓女。

疲憊了一晚上的姜千山回去休息了,安九州也想跟著明天來練習一下觀察力,明天來就帶著安九州去巡邏了。其實安九州並不知道怎麼分辨惡魔和人,上次對著楊震的一梭子子彈就已經證明了。

安九州和明天來在街上逛著,明天來指著前面一個穿著金元寶玩偶服的人說道:「你看,那個人身體的周圍就一直在散發著讓人難受的氣。他就算不是惡魔,也肯定是個思想骯髒的人。」

「怎麼看?和其他人沒區別啊。」安九州看著那個人,沒有任何氣能被他看到。

「將你自身的氣散發出去,讓他們想蒲公英一樣飄向周圍,閉上眼,感受你的氣接觸到的人,就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是什麼樣的了。」明天來說道。

安九州閉上眼,將體內的氣散發出去,觸碰到了明天來的氣,很溫暖,很舒服,就像是春天的陽光,讓人溫暖而又不過於猛烈。然後他繼續將氣擴散,周圍的人的氣逐漸顯現,追尋金錢的人,渴望愛情的人,渴望親情的人,利益熏心的人,思想齷齪的人,一直到感受到那個穿著金元寶的人,突然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滿身淤泥的臭水溝,讓人噁心。

安九州露出一個噁心的表情,明天來輕輕笑著,她知道安九州成功了,然後對安九州說道:

「你明白了吧,那個人的氣不像正常人一樣。正常人無論追求錢權色,還是追求真愛自由,你都是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到這一切,對你沒有任何影響。可他的氣像一個泥潭,讓你不得不陷入其中,說明他極度的思想骯髒。古人云,相由心生,指的不僅是面相,還有氣相。氣相更能讓你清楚的看到一個人的內心。」明天來解釋道。

安九州點了點頭,走向那個穿著金元寶玩偶服的人,讓他脫下來衣服。那人看到安九州撒腿就跑,根本不理安九州。安九州只能追他,明天來也在後面追著。

跑到巷子的深處,一個老太太正在那裡坐著曬太陽,安九州一個飛踢,踹飛那個金元寶人,結果他體內飛出許多金子做的首飾飛在天上,灑在了正在曬太陽的老奶奶身上,老奶奶直接站起身來,將首飾塞到口袋裡,也開始追著這個金元寶人。

一個八十歲的老人,憑藉自己強大的執念,愣是超過安九州,一腳踹倒了面前的金元寶,老奶奶一抹鼻子,嘴裡喊著:

「我噠!」

安九州看著充滿活力的老奶奶,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明天來走上前來,露出證件,對老奶奶說道:「警察,接下來交給我們吧。老奶奶您先回去吧。」

「誒,好。」

老奶奶失落的離開了,她一步一回首的看著這個碩大的金元寶。

老奶奶離開后,安九州扒開了這個金元寶衣服,裡面還是一個金元寶。安九州立馬認出來了,這不是彩禮惡魔嗎?幾天不見長那麼大了。

安九州將彩禮惡魔領出來,他已經有一米二高了,他揮舞著四肢想攻擊安九州,可手腳都太短了。安九州跟明天來說道:

「上次抓到他的時候,遇見了車禍惡魔,讓他給跑了。沒想到又逮到他了。」

「送回研究所吧,這種小惡魔活捉了就行,應該也打不過研究人員。」明天來說道。

「好,那一千塊錢歸我。」安九州說道。

兩人帶著抓到的彩禮惡魔來到研究所,研究所經歷兩次的事件,又加固了一下牆壁和大門。所長唐天仙看到二人前來很是高興,自己出門迎接。

「你們是我當所長后第一個送來惡魔的人。我一定給你們發獎金。」

「獎金!所長你真是個好人啊。」安九州高興的將彩禮惡魔遞出去。

唐天仙笑著將彩禮惡魔接過去,讓研究人員給安九州一千五,然後對著二人鞠躬后就離去了。安九州看著這個彬彬有禮又愛笑的唐天仙所長,覺得她人不錯。明天來倒是對唐天仙所長有些害怕,她一直不敢靠近這個人。

研究所的房間內,唐天仙穿著研究服裝,帶上金絲眼鏡,手裡舉起斧子和刀,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發出尖銳的笑聲,問道:

「你想先被切下那個手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唐天仙的笑聲,彩禮惡魔第一次因為人類感受到了恐懼。接下來的幾天,彩禮惡魔的身體就會面臨著肢解和再生的循環。他偶爾能看到,偶爾會被唐天仙挖去雙眼。彩禮惡魔馬上就會理解什麼叫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獵魔人基地,

今天大家不再訓練,因為醫院裡的郎正春終於醒來了。他們來到醫院,躺在病床上的郎正春還不能動。明珠坐在郎正春的床邊,輕輕的問道:

「正春,感覺好點了嗎?」

「明叔!我,我要退出獵魔組。」郎正春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

所有人大驚,只有明珠依然平靜,他說道:「你傷還沒好,再休息一段時間再說吧。」

「明叔,我可能再也上不了戰場了。不用再等我這個廢物了。」郎正春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

「你傷還沒好,別瞎想。等你傷好了再回來和我們一起。」明珠說道。然後起身,他示意大家不要打擾郎正春休息,就帶著大家離開了。明珠走到病房的門口,回頭看著郎正春,說道:「正春啊,」

明珠的話沒有說完,他轉身離去了。只剩下郎正春一個人在病房裡流下眼淚。他若是能痊癒,當然不會想要離開獵魔組,可他明白自己的身體,應該是再也痊癒不了了。

下午,大家仍在院子里訓練。明珠則在所有研究所里奔波,只為了找到能治療郎正春的方法。

夜晚,季應安悄悄起床,搖著輪椅,準備離開。季應安來到門口,回頭看著這個自己生活了數年的地方,嘆了一口氣,轉身開門離去了。

季應安打開門,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真的要走嗎?」

季應安回頭,是時千慧。時千慧看著季應安說道:「我白天就看到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是正春的話刺激到你了嗎?」

「正春說得對,獵魔組不養閑人。我這種排不上用場的人就不應該繼續呆在獵魔組。」季應安說道。

「那我怎麼樣才能讓你留下來?」時千慧說道。

「不必挽留了,我還是回家種地吧,我們這些普通人,註定當不上獵魔人。」季應安說道。

「記得時常回來看看,這裡永遠都是你家。」時千慧說道。

季應安推門離去了,他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個家,銀色的月光灑下,月色中的時千慧,正惆悵的看著他,季應安無法再看時千慧的眼睛,關上門離去了。

時千慧進門來到了明珠的房間前,在門外說著:

「應安走了,我留不下他。」

屋內沒有任何聲音傳來,時千慧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去了。明珠正在床邊坐著,他並沒有睡著,只是他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季應安的離開,他只能放他走,也許這樣才是對他最好的方式。明珠抬頭看著明月,不由得想起李白的靜夜思。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

抬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

明珠想到季應安剛來的時候,和郎正春兩個人,就像是現在的安九州和黃子衡,兩人也滿懷熱情,一心為民除害。他們在院子里跟著明珠學慣用氣,學習戰鬥技巧。

明珠想到第一次帶著兩人出任務的時候,兩人一直躲在皇甫良的的身後,不敢上前,還是唐蕙仙和時千慧一往無前,他們才跟著上前攻擊惡魔。他們那一代的獵魔人是在戰爭之後緊急擴招的,幾乎都是普通人出身,並沒有童子功和家族絕學,只能用自己的理解去學慣用氣和怎麼去對付惡魔。

那一代的九個見習獵魔人,最出眾的皇甫良被送往國外學習,皇甫良離開后,季應安和郎正春才真正的成長。二人也真的開始沖在前面,一晃那麼多年過去,最後只剩下了他們四位獵魔人,而時千慧也受傷退下了前線。

現在那一代的獵魔人,就只剩下時千慧還在了,其他人非死即傷,唯一清醒的季應安也要離隊了,最難過的應該就是時千慧了吧。

明珠想到這裡,無奈的嘆氣,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時千慧。

古人好似風中落葉,皆獨自飄零。

季應安坐著輪椅往車站走著,那麼晚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回家的高鐵。季應安正在月色中走著,這個城市還是燈火通明,街上還是有很多人來人往,便利店和飯店也大多開著。

熱鬧的城市,和他已經沒有一分關係,他只能獨自離開,正如他當年獨自前來一樣。

正當季應安坐著輪椅過馬路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背後推著他的輪椅。季應安沒有反應過來,抬頭說道:

「謝謝你了。」

「不用謝,季先生。」

「你認識我?」

季應安抬頭,看著這個人。這個人的長相消瘦,帶著金絲眼鏡,五官立體如刀削。這人是研究所的副所長秦建凱,他已經帶著惡魔從研究所叛逃了,現在卻出現在這裡。季應安並不認識這個眼前人,但他也知道研究所發生的事情。秦建凱說道:

「我是秦建凱,有一個方法可以治療你的雙腿。甚至讓你得到必現在更強的力量。」

「秦建凱?你是那個叛逃的惡魔研究所副所長。」季應安問道。

「是,惡魔研究所的試驗都太人道了,那樣是不可能有進展的。」秦建凱說道。

「不是有斷電惡魔的屍體製作而成的鞭子嗎,雖然已經失竊了。但還是有使用惡魔屍體的方法不是嗎?」季應安說道。

「斷電惡魔的屍體是前所長做的,他也只做了那一個成功的例子。比起將惡魔變成武器,將惡魔的力量植入人的體內,才有更高的成功率和利用率。」秦建凱說道。

「那你是想將惡魔屍體植入人的體內?讓人獲得惡魔的力量?這不是古代召喚惡魔的人做的事嗎?」季應安說道。

「看了你已經有所了解了,古人利用惡魔的方式就是將召喚來的惡魔在體內寄存,然後使用惡魔的力量。古人都已經將使用惡魔的道路擺在我們面前了,現在我們還在想著將惡魔變成武器,真是倒退了啊。」秦建凱說道。

「將惡魔屍體放入人的體內,不成功的話會出現什麼情況?」季應安問道。

「當然是惡魔肉體吞噬人類,或者產生排異性,無論是哪種,那個人都會死。科學的發展需要犧牲,可上級不允許我們使用人類進行試驗。我本想找一些死刑犯,可萬一成功了,死刑犯肯定會用惡魔的力量作惡,那就得不償失了。」秦建凱說道。

「這就是你叛逃研究所的原因?你是想要對我做試驗了是嗎?」季應安問道。

「是的,季先生身為獵魔人,肯定不會作惡,而惡魔的力量也能幫助季先生恢復雙腿。」秦建凱說道。

「我有個朋友,將他也帶上吧。」季應安說道。

「是郎正春先生嗎?我的人已經在去醫院路上了。」秦建凱說道。

「不,我要自己去。」季應安說道。

無奈,秦建凱只能帶著季應安來到醫院,讓兩人見面。夜晚的病房,一個帶著眼鏡的高挑女人正站在窗戶口,秦建凱推著季應安來到病房,看著窗戶口的女人。

「好久不見了,秦建凱。」女子嫵媚的聲音說道。

「好久不見了,唐所長。」秦建凱看著唐天仙說道。唐天仙看著秦建凱,嘆口氣繼續說道:「你是為了人體試驗離開的吧。」

「哎,果然還是你最懂我。」秦建凱說道。秦建凱擺了擺手,搖了搖頭,接著將季應安推進去,季應安叫醒郎正春。

「正春,我們走吧。」

「去哪?」郎正春剛醒,迷迷糊糊的問道。

「去將惡魔植入體內,讓我們身體痊癒。再和惡魔對抗。」季應安說道。

「行。」郎正春說道。

秦建凱的手下將郎正春抬到另一個輪椅上,推著郎正春離開了。正當秦建凱準備走的時候,一直站在那裡的唐天仙說話了。

「這就走了?不準備對我說些什麼嗎?」

「我們之間還能說什麼呢?」秦建凱邊說邊走到唐天仙面前,唐天仙用手撫摸秦建凱的臉,秦建凱也不躲避,兩人愈來愈進。然後親在一起。

突然,秦建凱瘋狂的推開唐天仙,唐天仙死死的咬著秦建凱不放,旁邊的手下將槍指著唐天仙。唐天仙一口扯下了秦建凱的一小段舌頭,秦建凱疼的蹲在地上,旁邊的手下準備開槍,秦建凱舉手攔住。

唐天仙一口將秦建凱的小段舌頭吐在地上,秦建凱也吐出滿嘴鮮血,他模糊的發出兩個字:

「瘋子!」

接著,唐天仙嘴角上揚,瘋狂的笑著,秦建凱帶著眾人撤退了。他們仍然是在逃的犯人,所以不敢在醫院呆太久。

「下次見面,可不是一段舌頭那麼簡單的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建凱看一眼唐天仙,他搖了搖頭,不再留戀和唐天仙那一段瘋狂而又病態的愛情。

月光下的唐天仙正在瘋狂笑著,她尖銳的笑聲穿透整個房間,在樓道里回蕩著。

等到眾人離去,唐天仙看著仍在昏迷的唐蕙仙,心裡暗暗說道:

「我一定會救你的。」

這個夜晚,在某個出租屋內。

妓女在村裡的木屋呆了一個星期了,她看著這個走路一隻腳外八,一隻腳正常的男人。說道:「老闆,你都讓我在這裡待一個星期了,什麼時候辦事啊。」

「今天。」男子發出沙啞的聲音說道。

「真沒見過你那麼奇怪的人,一直給錢不干事,非要給一個星期。」妓女說道。

「那是還沒到時候。呵呵。」沙啞男子繼續說道。

「嘭。」

一聲槍響,妓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去了。拿槍的男子走近,給沙啞男子一個刮骨刀,然後角落裡有過來一個男人,三人開始瘋狂的砍掉女子身上的肉。

他們將女子的骨頭擺成那個圖案,接著點燃了這個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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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魔王參加滅魔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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