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悟】
()一個模糊的人影緩步出現，佝僂老人，看不清容顏！
這個老者出現的很突兀，眼中上一秒還什麼都沒有，可下一秒，眼中就多了這個看不清相貌好似很神秘的老者。
一股寒意瀰漫！
「好了，遊戲要結束了！」那個冰寒般的聲音再次緩緩響起，模糊的人影，抬手一揮，什麼兩大天尊，什麼萬人修士，統統如紙張糊起來的般，撕扯消失不見。
「仙尊強者嗎？」自一瞳孔一縮，但卻依然平靜，念心劍在手，如握命運！
「在平心居士時代，是九天虛陽界追殺嗎？」自一盯著那個人影，緩緩問道，絲毫沒有因為四周修士化為灰塵而又波動，這些似乎與其無關。
模糊人影漸漸化為一個老者，老者皺巴巴的臉上，一個個心臟圖案組成，散去，在次組合，散去。
老者不言不語，抬手隔空一拳，朝著自一打去。
自一邁步迎上，他此時不知自己實力有多強，因為三種雷霆改造其身出現了變故，才亦如此，此時他要將這個疑似仙尊的強者當成靶子。
雙拳碰觸，驚天之音轟隆隆迴旋，衝擊擴散，大地一震間，一個萬丈巨坑緩緩出現，沒有灰塵，沒有氣息，自一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體內砰砰之聲爆響，千丈之後，蹬蹬瞪，止步。
「哦？莫非你這等強者，實力就這麼點？」自一嘴角泛起一絲不屑，臉sè略有蒼白，似乎傷勢不大，雙目依舊平靜盯著那個老者。
自一體內經脈動蕩，力量波動劇烈，衝擊之下，隱隱的幾條經脈都凸起，可自一絲毫沒有神sè變化，只是臉sè略有蒼白。
自一肉身之力僅憑肉身，便足以與此老者對上一拳，這也十分罕見了。
老者目光為不可查的一閃，冷聲冷笑，「小雜種和你父親一樣狂妄，你父親一個廢物，如今你也是一個廢物，該殺！」
老者邁步出現在自一面前，這次不是隔空，而是肉身真正的去與自一碰撞，自一也不廢話，不過這次已經不用試探了，念心劍擋在其身前，被狠狠的一砸！
「轟！！」自一倒飛直接轟入地面，無數如蜘蛛網裂縫蔓延間，一個巨坑出現，老者一臉詭異，目光閃爍盯著被轟入地面的自一，沒有接著再次動手！
「拿出你的所有實力吧，否則你會死的很慘！」老者平淡話語幽幽傳下。
一個身影緩緩站起，自一此時身體恢復完好，只是冷冷的看著天空的老者，老者**之力並不強，只是因為境界太高，**強悍，可自一**絕非普通人可比，自一一次次奪舍，或許說**不太特殊，承受不了這種力量，可自一的魂，誰又可比？
「我的父親？是九天虛陽界之人嗎？不對！」自一緩緩開口，然後搖了搖頭，這只是自一的猜測，可自一卻是依然說出，他心中冷笑，擾亂其心神，如若是曾經這具身體的主人，經歷的自己經歷的事情，恐怕不見得會現。
老者目光一閃，將計就計看著那有些迷茫的自一，「你父親炎靈，一生廢物，毫無修為，本是九天虛陽界一個外門弟子，而你父親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一處裂縫空間，將你母親帶回。你母親則是太上道祖的大徒弟，你可知曉為何被你父親帶回，只是為了奪取九天虛陽界的經文。」
老者yīn沉的說道，可說道後來，臉sè鐵青，神sè激動，目中怒火燃燒，決不像故作姿態。這一點即使是自一都心中一沉，他這輩子與九天虛陽界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無論是紅sè自一的恩惠，還是自己的身世！
最重要的兩點則是自一無法判斷這個老者的話語，另一條則是四億火天也擁有九天虛陽界的修鍊之法。
想到這裡，自一體內一塊令牌，自一念力漸漸融入其中，只要危險降臨，瞬間可走。
「炎玄，和炎雪你可認識？」自一緩緩開口，目中有了一絲心神波動。
老者捕捉，內心冷笑的剎那，心神如被滾滾雷霆炸響，轟鳴的一片空白，目中jīng芒大勝，再無法保持鎮定與風輕雲淡。
「你莫非在封印的古界，見過他們？」老者雙眼死死的盯著自一，生怕自一說不是，那種激動與狂熱，讓自一都有些楞。
自己當年匆匆忙忙離開，似乎也抓住了些什麼，不過自一也未曾去猜測，不過現在見此老者的模樣，讓自一十分確定了一件事，那炎玄與炎雪定然與其有關，自一又想到了臉上那濕濕的東西，那似乎是淚還是什麼？
自一突然沒來由的有些蕭瑟，看著這個老者，問道：「當年平心居士是否被你們所追殺？」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有那肉眼可見，心可感的蕭瑟，如秋季而去，落葉歸根，迎來冬季般。
老者沉思良久，看著自一緩緩開口，「此時老夫不想提，我也不能說，我也說不出口，老夫與你爭鬥，若你能反敗為勝，老夫則教你一式神通，讓你在這次七界大比之上有所提升，或許有機會獲得乾坤袋，獲得乾坤袋，你的炎帝玉界應該能完整一些吧！」
老者此時心中再無殺機，此刻他心中的變化如天地之變，如乾坤扭轉，如聚散奧義交換，讓人無法反應，即使是此時蕭瑟的自一都有些恍惚，或許這是因為炎玄，與炎雪吧。
「你在我體內的禁制，很強，很強，可還是不夠！」自一緩緩開口，目中閃過一絲jīng芒，體內幾個凝聚恐怖的力量體，如同自一的分身，念力加持，掐動禁制，環繞其手，朝著經脈內部狠狠一按！
砰砰之聲迴旋間，禁制如巨人之手，摧枯拉朽來臨心臟之旁，朝著其旁狠狠一扯，光芒閃耀間，一個絲網禁制出現，光芒急劇跳躍，給被這隻禁制之手狠狠一扯，直接拉出，血光閃爍間融入經脈內，開始了銷毀！
一切沒有反抗，只是任憑自一這隻禁制之手扯動，這一切太詭異，自一逼出這個老者或許贏了一場，這上一場看起來是自一輸掉，可自一併未出全力，只是靜靜推演，隱藏而已，如今詭異的一幕讓自一瞳孔直接一縮，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現了一些什麼嗎？」老者微笑緩緩開口，苦笑中搖了搖頭，目中有了一絲古怪之sè，放佛這一切都在其預料之中。
「你夠心思縝密，夠jǐng惕，有心計，可還不是爐火純青！還有你見識太少！」老者微笑中，心念一動，自一體內兩股意念陡然爆。
自以眉心左半身瞬間如冰封千里，寒風呼呼，凍結成冰，如千年冰凍。
右邊烈焰滾滾，全身化為那燃燒的火焰，霹靂啪啦的熊熊燃燒著，與不動的冰身，形成極大的對比。
自一面孔保存，靜靜的漂浮在兩種力量之上，此時他沒有任何痛苦之感，只是平靜如舊的看著那個老者，此時不知為何，自一此時真正的做到了心如止水！
「還請指教！」自一開口。
老者jīng芒一閃，看著自一搖了搖頭，開始解釋，「修真者認為本源是其修士的根本，如你掌握力量的本源，是力量的一次次蛻變，達到那至高力量的本源，那天地初開的力量。」老者說道這裡有些惆悵的看了一眼藍天白雲，才幽幽繼續，「而天尊則不同，他們修鍊力量渡劫飛升仙神界，擁有降臨鴻蒙聖地，領悟聚散奧義，印入念力之中，引動四周規則為天尊，就像老夫印入你身體的冰火奧義。」
老者雙眼漸漸露出jīng光，看著自一，似乎想要看透自一一般，可是他並未看透，自一依舊心如止水。
自一目中慢慢露出思索，與迷茫，還有一絲迷茫。
「聚散奧義莫非是這種如此屬xìng？如水火，如冷熱，這便是天尊，奧義？」自一喃喃，他未曾遇上這種天尊，他遇上的天尊也不算少了，卻沒有一個像這個老者這般，說的如此仔細。
「熱，通常是蒸而散，則為熱，冷則是衣棉而擋，這便是凡塵之理，同樣也是天地之理。」自一默默念道，目中漸漸有了明亮之芒，可隨即黯淡，「我是毀滅，則毀滅萬物，雖沾染聚散，可如若毀滅聚，則是大成，修為則成！」
自一這種明悟，了解，其實連他都不知無數紀元之後的毀滅，是真還是假，縱使天地宇宙，至高兩大聚散奧義恐怕也不懂吧，也不知是真是假！
自一目中光芒一閃，轟然全身一股恐怖的氣息爆，紫sè魂力，深紅火焰，金sè佛力，三種力量如游龍，轟鳴咆哮間，為繞自一身體緩緩轉動，遊走吞食著這兩種力量，轟隆不斷迴旋，自一全身散滔天血光，煞氣滔天，其身後一片血紅如海，而在這血海中似乎隱隱漂浮著一把鐮刀。
冰火兩種力量被自一摧枯拉朽般寸寸崩潰，逼出體外，轟鳴震蕩，自一肉身緩緩出現，紅飄搖，一臉冷漠，雙眼平靜寒冷，看著老者，微微抱拳，恭敬說道：
「謝謝前輩指點！」
自一是哪種重情重義的人，這個老者緊緊是微微指點，看似如滴水之恩，可實際是一種天大恩惠，在開始的想擊殺自己，到如今的指點，這一切似乎是因為炎玄，炎雪，可實際是老者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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