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演員

「誤會？」

溫斯頓先生把玩著自己的懷錶，用不在意的語氣繼續說：「雅各佈警督，關於這件事情，你得給我個解釋。」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真的一時沒想到是您，而且您的防剿局特赦證明雖然蓋了公章，但是下面的警士都沒見過，這才誤傷了您……」

雅各佈警督表現的戰戰兢兢，他害怕溫斯頓先生下一秒就掏出一些之前不知道在哪藏着的那些蠕蟲召喚媒介。

「雅各佈警督，我不想聽你推卸責任，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溫斯頓先生把玩著懷錶，繼續說道:「要知道，我可是被好幾位警官按住準備要抽鞭子，你說怎麼辦呢……」

溫斯頓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今天不出點血，這件事是完結不了了。

「溫斯頓先生，你放心，我絕對會為你主持公道……」

雅各佈警督突然想到把這件事情轉嫁到那幾個警員的身上。

「我不要你主持什麼公道，我只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麼補償我。」溫斯頓還沒等雅各布說完便打斷了他，他毫不留情的戳破了雅各佈警督的幻想。

「這個……溫斯頓先生，你放心，補償是絕對不會少的……」

雅各布一咬牙：「條件您提吧，可以滿足的我們都盡量滿足。」

溫斯頓說:「首先，你們要放了我和我的朋友們。」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我們的協議上本來就有特赦條款……」雅各布鬆了一口氣，這一條不算什麼。

「我說的是我在這個拍賣行所有的朋友。」溫斯頓先生出聲道。

「哈哈，也是可以的，就當做條款的延伸了，請問您在這個拍賣行有哪些朋友呢？」雅各佈警督說。

「雅各佈警督有沒有聽過一句東方古話？」

「哦？」雅各布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來者皆是客。」

溫斯頓先生笑着說：「所以你今晚在這裏不能抓任何一個人。」

雅各佈警督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的公學畢業前的那個狂風暴雨的下午，維瓦爾第的《四季·夏》在禮堂流淌，下午是難得一遇的雷暴雨，他留在學校，親眼看到雷電劈開那棵他常爬的大樹，狂風與雷電捲走了那棵樹的殘骸。

那是他頭一次感覺這麼渺小無力。

溫斯頓的笑容在雅各佈警督眼裏彷彿是魔鬼的獰笑，這時他感覺自己要比那時更加無力。

「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雅各佈警督已經麻木了，他知道，只是第一個條件，今晚防剿局的情報部門和機動作戰部門的聯合突襲就被迫完結了，關於他的降職估計是跑不了了。

「第二，你們防剿局應該給我準備一個職位，至少配給我一個警督證，特赦證明誰也不認，這讓我很困擾啊。」溫斯頓先生說。

「我會向上面反饋的。」雅各佈警督的聲音聽不出半點波瀾，大概是心已經死了吧。

也許明天，雅各佈警督就不再是警督了。

「第三，我需要你們配合我演一場戲。」

溫斯頓先生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

拍賣行地下拍賣大廳

警士們正看着那些蹲在牆邊的密教分子。

有一位隊員上完廁所回來就好像知道了點什麼，他寫了一張紙條在隊友間傳遞。

晚上十點鐘。

後台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

一位紳士與剛才過來的那位警督使用武器在搏鬥。

是溫斯頓先生。

「狗東西，我們的協議你們防剿局不願意遵守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溫斯頓先生說着，揮刀順勢斬向雅各佈警督。

雅各佈警督拿起軍刀格擋，順勢一滾，撞開大門直達大廳。

大廳里的密教分子實現不由得轉向那邊，但很快就遭到了幾位持槍警員的警告。

「看什麼看，轉過頭去，我們防剿局的警督肯定能贏的。」

與此同時，兩人一路打鬥毀壞了很多座椅，溫斯頓先生一腳踢出，雅各佈警督順勢飛出，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快看，我們警督好像打不過那個人。」

「老東西，可不能讓你的手下幫忙啊，一對一不興群毆的！」溫斯頓先生對着雅各佈警督大喊。

雅各佈警督大喊：「開槍」

此時的丹尼爾警士好像終於回過神來。

「拿着槍的，分出一半來，對着那個人給我開槍！」

「砰砰砰砰砰。」

一陣槍響過後，警員們紛紛開始拉栓裝填新彈藥。

「就這點能耐嗎？我還沒玩盡興呢？」溫斯頓先生的聲音從那團煙霧中傳來。

雅各佈警督大喊：「撤退！撤退！我們打不過他！協議作廢了！」

說罷他就爬起來用自己最後的力氣釋放了一個光學幻覺，離開了戰場。

丹尼爾警士和警員們眼看勢頭不妙，便丟盔卸甲的撤退出了大廳。

「溫斯頓先生一個人就把防剿局警督和一隊帶槍的警察全打跑了！」里奧的聲音適時從後方響起。

地上的密教分子紛紛轉過身，站起身來想看看是誰擊退了防剿局。

溫斯頓先生站在那裏，彷彿一位強大的無形之術研究者。

……

「是的，是的，防剿局那些渣滓背信棄義，不肯放了我們，我雖然和他們有協議，但也只是因為我不想和他們戰鬥罷了。」

……

「我算不上很強，抓住那位長生者只是僥倖，但是我是一位書籍收藏家，我有許多密教書籍文獻。」

……

「如果你們有需要，或者想加入密教社團的，可以來尼德蘭街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