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套路了?

第26章 被套路了?

為首的黑衣人從袖兜里掏出一塊乾淨的絲綢緞布料,鋪在朱大牆剛剛坐的四腳板凳上。恭敬了恭手,一臉殺意的說道:「主子,要我們出去了解他們嗎?畢竟王妃她.....」

元禮坐在板凳上面,扭動扭動那被打得生疼脖子,他下頜線條冷厲僵硬綳得極緊,目光凜然的盯着這個昏暗霉臭的柴房,唯一的光源折射進來的破窗戶。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嘴上掛了一抹譏笑,說道:「不必,瞧這模樣,都是自家人,等著吧~」

果不其然,不出半個時辰,孟煙兒就回來了。她面色緊張,臉上抹著紅色的血液,拿着一把武士刀沖了進來。但是當她看到他安然的坐在板凳上的時候,眼底有驚訝之色,很快整理好情緒,哭喪著一張小臉撲到了他懷裏,蹭了蹭,道:「嗚嗚嗚...我,我打暈那個山匪頭子了,王爺,我們快跑吧,一時半會他也追不上來,我害怕...」

元禮輕輕擁住她,手上下輕拍她後背,嘴角輕輕勾起,噙著笑意,用很擔心的語氣對她說道:「煙兒,乖,別怕,有本王在呢,你有沒有受傷啊?擔心死我了…」

孟煙兒窩在他懷裏,聲音沙啞的回答沒有,她承認,在這麼一刻,她留戀他的懷抱,是那麼的令人安心和依賴,好想這麼一直抱下去。

「可是,外面那麼多山匪,我們怎麼逃出去?」元禮故作緊張的看着她,一副弱不經風,好似風一吹就會散架的嬌弱美人模樣。

孟煙兒從他懷裏探出腦袋,瞧着他這模樣,多少也有點於心不忍,畢竟他被綁來也挺無辜挺倒霉的,輕嘆了一口氣,略帶哭腔沙啞的嗓音,道:「平時煙兒身上就會放有一些迷藥防身,剛剛哄騙了這群把守的山匪喝下,現在外面空無一人,所以我們得趕緊離開才行,好不好?帶我離開這裏,煙兒真的害怕...嗚嗚嗚」

「好,煙兒乖,不怕」元禮挑了挑眉,強忍住不笑出聲來。瞧著這丫頭說的假話,真把他當傻子對待呢?也是辛苦她花時間想着理由如何哄騙他了,也可以了...

梁頂上的黑衣人,尷尬的你看我,我看你。這山上的山匪,需要他們出面解決,怎麼都得花點時間,一個女人家就用迷藥迷倒整座山的土匪?這.....?就尷尬了!

下山的時候一路順暢,別說山匪了,鳥都沒有飛經過的。孟煙兒一路瞧著有漂亮的花,順手都會摘上幾朵,一個人屁顛顛的往前走,完全是半撂下那一個人慢悠悠走在後面跟着她的元禮。幾乎快走到下山的時候

「哎呀!」

聞此聲,孟煙兒聞此聲,趕緊回頭,瞧見他跌坐在雜草叢上,白皙的手捂着腳踝,面色也是慘白了一個度。她趕緊跑上前,發涼的雙手拿開他緊捂傷口的手,瞧著傷口應該是被毒蛇咬了,又趕緊摸了摸他額頭,確實是開始發熱了,緊張的對他說道:「你瞧見是什麼樣的蛇沒有?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元禮虛弱的捂著胸口,慘白著一張臉,弱弱的回答道:「沒瞧見,煙兒,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們才剛剛相認,我就要死了嗎?那你怎麼辦?我心跳得好快,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孟煙兒急了,心亂如麻的聽他講了這番話,心裏計算著如果她現在跑下山帶人上來救他,一來一回毒性發作,來一百個御醫也不能從閻王手裏搶得回他。最終一番權衡利弊后,她捲起他的褲腿,用綉帕在小腿上紮起一個結,摘下頭上的金釵,去掉那偽裝的套殼,露出一把特製的小刀頭,深吸一口氣,安撫的望着他說道:「可能會有點疼,但是現在沒辦法了,忍忍好嗎?如果實在太疼你就叫出聲來」

元禮擰著眉頭,並未言語的望着她。只見她拿着金釵的刀頭在傷口上划拉一個十字傷口,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把嘴附上去,吸出傷口的毒血吐到一旁,來回吸了幾遍后,瞧著血液也不黑了,又劃破自己手指尖,滴了幾滴她自己的血液在傷口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傷口開始慢慢停止流血,傷口開始凝固,一點一點以肉眼可見的龜爬速度癒合,按這癒合速度,明天肯定一點傷口都瞧不見了。這操作看得他眼裏很是驚訝!原來大哥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那個神秘家族的人?

「發什麼呆呢?還可以站起來嗎?我扶你下山,瞧著天快黑了,夜路不好走」

孟煙兒瞧了一眼那被毒血毒枯萎的草,很是慶幸自己沒有下山求救,同時也很欣慰自己的血液有這神奇的功效。如若不然,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怎麼面對因為自己間接導致他的喪命。想什麼呢?人沒事就好。她晃了晃腦袋,甩掉腦子裏那胡亂的想法,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一腳一步的走下山

「六王爺,您沒事吧!」

剛走到山腳下,埋伏的鐵騎統領三步並兩步的衝上來攙扶住一瘸一拐的元禮,偷偷瞧了一眼那發紅的腳踝,他整個人身體驟然一僵,心顫著厲害,他在等時機一舉帶兵攻上山的,沒想到還沒上山,六王爺就帶傷下山了,一想到這,他牙齒就嗑在一起,人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屏住呼吸,這比上戰場遇到那種兇狠的對手還要領他害怕和無助。

「六哥!」

原本在觀察地形的元翊,被手下奔跑過來稟報此事。他趕緊撂下圖紙,跑過來,眉頭緊鎖的從鐵騎統領的手裏接過六哥,正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手腕被緊緊握了一下,他略帶驚訝的抬眼望了一眼,隨之淡定的右手一揮:「通知下去,全部撤離回去」

元翊這才收回思緒,望向旁邊一直安靜不語的女人,疑惑驚呼道:「胭兒姑娘?為何你會在此?」可話音剛落,似乎想起一件什麼事情,頓時覺得自己說這話有多愚蠢,尷尬的望着自家六哥,不太相信的語氣說道:「六哥,這....不會是...六嫂嫂吧?..呵呵」

元禮鬆開元翊攙扶他的手,摟住了一旁的她,低聲的介紹道:「愛妃,本王鄭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本王的十弟,名喚元翊」隨之又抬眼給了一個眼色他,繼續說道:「你嫂嫂,孟煙兒」

元翊尷尬的扯了扯唇角,乾笑兩聲打了。倆人簡單問候一下,馬車來了,就沒繼續多說什麼,一同上了馬車返程回了奉慶寺。這才回到半路,就有一個公公跑過來通傳讓他們回驛站,不用上山了,又臨時改了路線回了驛站,皇帝也帶領着所有在寺廟的人員撤離回來了。

房間內,跪了五六個年老的御醫,個個害怕得低下頭顫抖著,回來沒多久,元禮就昏睡過去,至今沒蘇醒的跡象。他們都沒瞧出個所以然,也不敢妄下定論。地上都是皇帝砸碎的花瓶,各種瓷器,一時半會,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亂喘一下,就怕自己小命保不住。

沈柳黑著一張臉坐在床沿邊上,仔細觀察那傷口,強壓着內心的怒火,望着氣得吹鼻子瞪眼的皇帝,緩了緩,溫柔的說道:「皇上,禮兒這毒也已經解了,您就別生那麼大的氣了,小心傷身體」

皇帝並未把她話聽進心裏去,面色冷厲的望着元翊,說道:「那些山匪呢!」

現在一旁的元翊握拳道:「回稟父皇,全部從後山跑了,只抓到幾個小啰嘍,望父皇降罪」

「給我把他們的頭顱砍下來掛城牆以示警告!」

「是,父皇」

皇帝轉身也坐在床沿邊上,給自己寶貝兒子掖了掖被子,冷冷的詢問道:「什麼時候能醒來?」

這話一出,那幾名老御醫就徹底崩潰了,趕緊重重嗑了幾個頭,說道:「皇上饒命啊!微臣給王爺診了脈象,被蛇咬的毒已化解,微臣...微臣實屬不知道王爺為何至今未醒,是微臣醫術不精,未能替皇上分憂,請皇上您降罪...」

「沒用的東西!」皇帝氣得一腳踹了跪在他身旁最近的老御醫,沒人敢相勸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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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當血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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