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沒有感情

第十八章 沒有感情

光恆城西邊的一座隱蔽在山間的屋宅里安靜溫暖,屋內的火爐釋放的熱量將屋子的寒氣驅逐出去,沙發上橙發少女睡得安穩甜蜜,粉嫩的小嘴嘟鬧着碎語。

君傾站在屋宅外面看着夜空中幾顆孤零零的星光,點綴在夜幕之上,看上去靜謐安詳。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目中幽深不可測,他嘆了口氣,心裏覺得帶小孩真麻煩。在三百年前他也幫過王帶過他的女兒,在他印象里王的女兒乖巧聽話懂事,根本沒那麼麻煩啊……多半是鬼寂太寵溺了,只知道哭。

好不容易帶她出了霧恆城本以為可以讓她回家了,沒想到的是到了離家不遠處就看到熊熊燃燒的大火將她家給吞沒了,接着她坐在路邊的階梯上哭了好久,一些晚歸的居民看到還以為是他欺負小孩,與居民爭論了一番后他只能決定把這個麻煩的小鬼帶到這裏來住。來到他的私宅,這麻煩的小鬼又哭着嘰嘰喳喳吵著要姐姐陪,要不是鬼寂的緣故,他有很多次有想把她扔出去丟在荒郊野嶺外的衝動,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她打暈了。

「這下,終於安靜了。」君傾揉了揉太陽穴,這是他這麼長的人生里遇到最頭疼的事了,感覺統治世界都沒那麼頭疼。

微涼的夜風吹拂着他的黑色披風,在送麻煩蛋回家的路上他想了很久,那雙幽藍的眼睛他到底還在什麼時候見過……原本還沒有覺得那麼熟悉,但看着她那眼睛越久他真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到底是在哪?

泉月在路上跟他說,白蕁在九月初被姐姐殺死了。至於是什麼原因她不清楚,但是白蕁和姐姐是表面的戀人關係,但之間也沒有任何矛盾,不清楚為什麼姐姐會殺掉白蕁。

說到九月初他便想起在廢墟上與她見面的那個雨夜,那天是九月七號,她拿着黑傘微微地傾斜,似乎是在給什麼東西擋雨,不會是那天就已經把他殺了吧?所以自己剛靠近,鬼寂就開始攻擊他……這會是她一直不開心的原因嗎?

忽然他感到身後一股寒意襲來,一條黑色裂縫撕裂開,一抹幽藍色身影出現在他身後。君傾轉過身面對,他打量着眼前這位身穿得如此華麗的女人,瞅着她纖細的腰肢,一塊墨藍色紗布下隱約露出少女的白皙的肉。

「這麼冷的天氣,你穿得這麼少,我能理解為你是在勾引我嗎?」君傾走近她,一隻手悄悄地繞到她的背後輕輕撫上。

鬼寂瞥了一眼那隻邪穢的手,立刻抓住擺在眼前,話語中充滿著冰冷:「我的項鏈呢?」

「說話別那麼生冷嘛!」他笑言道,從外套里內夾的口袋裏拿出一條銀色天鵝項鏈,天鵝在輕柔的月光照耀下散發耀眼銀光。

鬼寂剛想接過,他卻突然舉高手另一隻手快速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貼著自己的胸膛,他低下頭調戲道:「那麼着急做什麼?告訴我這是誰送的?」

鬼寂腰際感覺得到他手掌的溫度,她撇過臉不讓君傾發現臉上的紅暈,回道:「沒有人,這是我自己做的。」

君傾繼續得寸進尺:「這樣啊,原來你還會這等手藝,下個月我生辰也給我做一個吧。」

「你先還給我!」

「好,我幫你戴。」說着君傾已經站到她身後,冰涼的項鏈觸碰到她白嫩的肌膚上,他指尖的溫度輕輕劃過她的背,細密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后。

項鏈佩戴好了,鬼寂嘗試着運作力量將一股黑色氣體傳入項鏈之內。咔嚓,一聲清脆的水晶碎裂的聲音響起,那銀色天鵝的眼睛鑲嵌的水晶裂了幾道痕。又是同樣的刺痛感從心臟傳來,她身子一抖緊緊捂著胸口。

「你怎麼了?這項鏈是壓抑你體內的力量的吧?為什麼要壓抑?」君傾聲音低醇語間帶着琴音般柔和,似乎在關心一般,看到她又像早晨那般便急着扶住她。

「你不需要知道。」鬼寂目光閃動,一雙深沉幽靜如水的眼眸忽然間變成利劍般犀利的猩紅之色。

君傾立刻厲聲道:「回答我,我可以答應你昨天晚上求我的事,不然我也可以立刻把屋裏的人給殺了。」說着還湊近她的耳後,繼續說道:「我在她體內下了咒,只要我一聲命令,她就會……」

他淡淡地吐了一口氣,一聲輕輕的「嘣」在她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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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藍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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