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賦血脈
蘇冥月愣住了，那一刀的速度她看不清。
一把水果刀在她的兵器上斬出了一道裂痕。
什麼概念，眼前這位貌不驚人，毫無禮數，實力滴下的人，對「意」的理解遠超自考，這樣才能實現凡器對手中的史詩級武器造成傷害。
看著蘇冥月這副模樣，無奈嘆氣。
「唉……我是你哥，下一任家主。」
蘇冥月瞬間緩過神來，她此刻無比惱怒，她什麼大道理都知道，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濁的繼承人不是她蘇冥月，而是這個水貨兒子。
她猜不到蘇濁的用意，蘇濁也不會跟她說在蘇濁眼裡，家主唯一的價值不過是遭人恨，惹人嫌。
眼中寒光乍現，殺意附著在刀上。
一把唐刀，偶然所得的一柄珍寶，鑄造者賦予了它一道神通，名為「血之凱歌」。
她此刻凝聚著刀意，蘇昊看傻了。
緩緩彎腰拿起杯子，倒滿水，自己喝了一口。
然後放下茶杯，表情複雜的看著蘇冥月匯聚刀意，此刻的刀意已經形成一大半了。
又等了十五秒鐘，刀意釋放，如太古洪荒鬧洪災一般，傾斜而出。
蘇昊一個側閃閃過，怎麼做到了？當你面對直徑一毫米還是豎直向下劈想自己的一刀會如何？
閃唄，哪來這麼多花里胡哨？這種沒佯攻輔助的大招，加上巨長的后搖，是個正常人他都能閃避。
蘇冥月大驚！她沒上過戰場，這一代的人，只要和蘇冥月的年齡大小，上下幅度不超過一年的，都沒上過戰場。
雲間龍騰固然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學府之一，但實戰能力卻是一個個歪瓜裂棗，極其少看電視劇和漫畫小說，專註於問道而不修戰者道，這倒是和表世界的那群外強中乾的不同，但差別不大。
「知道為什麼你打不中嗎？」
蘇冥月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的道不夠強，不精也不多，刀的學問可多了，你這刀，意到，形到，卻沒有殺敵，你對真正的戰鬥並不了解。」
蘇冥月聽著這個理由，有些不屑的看著蘇昊，這就是赤果果的說蘇冥月她壓根兒就沒有戰鬥的意識。
「算了，你把你的底牌給我看看。」
蘇冥月有些錯愕，這錯愕的表情不知道是為什麼發出。
蘇昊繼續倒了杯水。
「你別告訴我剛剛那就是你的底牌。」
一杯水飲下，飲完的下一刻，自己眼前出現一雙瞳孔。
冰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金光，深處有一縷鎏金，那一絲金光閃爍著。
頓時蘇昊的血脈沸騰，悄無聲息的引動了他的靈魂，這是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力量。
眼前似乎出現一尊神明，他鄙夷的審視著自己，
眼前一片通透，空氣不再是空氣，而是鬼混，腳下瓷磚不再是瓷磚，而是用血肉鋪平的道路。
蘇昊對這些東西有些失望，嘆了一口氣，淡淡的答道：「還算真實……」
蘇昊踏足於幻境中，身旁迷霧驟然被一張大手拋開。
比世界還龐大的生靈的頭顱就懸挂在天邊，遮住了月亮。
它緩緩睜開血眸，它的雙眼代替了月亮，紅色的瞳眸。
蘇昊看著這幻境憋著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咳咳，不知道你在看這個幻境沒有，但我還是介紹一下，我眼前的生靈是怎麼死的。」
蘇昊調整了一下狀態，
隨後平靜的介紹這個生靈的死相！
「我記得那次，它差點把我嚇死，但這些都不重要！它和那群人是同謀，所以我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去「問候」一下它，你知道嗎？不滅境的生靈真的可以做到幾乎不死不滅，它的心臟很大有三個太陽那麼大！它的毛細血管甚至比我人還粗，偏題了偏題了，我閑著沒事，把它身上的每一寸血肉肌膚都扒光了，才讓它死。」
幻境被破除，蘇昊回到現實，蘇冥月遭到反噬。
「……副作用是什麼……」
此刻的蘇昊神色巨變，惶恐，興奮，憤怒……在他心中不斷出現。
此時的蘇冥月陷入沉默中，十秒后她才緩過神來，驚恐的看著蘇昊，她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副作用是什麼？」
喘了幾口氣后，蘇冥月也帶著恐懼道：「沒有副作用……你到底是誰！？」
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離蘇昊遠點，她被反噬了！
鎏金入夢，這是她的天賦血脈中繼承的本體神術，可以製造幻境，幻境破碎，一般人輕則境界跌落或靈魂受創，重則一命嗚呼或淪為廢人，但鎏金入夢可以免疫失敗懲罰，但不能看清自己的幻境發生了什麼。
她看到了，她本來不該看到的。
「沒，沒有副作用……」
聽到這話，蘇昊癱軟的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言……
「不滅境有一個特殊的力量，追溯，靠著它可以幫自己對向自己發出靈魂攻擊的人施加一定程度的隨即反噬……」
一旁的蘇冥月也瑟瑟發抖，但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求知慾。
「所以……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位大能向你發出的制裁……不滅境，就算是在彼岸之地也能在瞬息之間來到現世，跨越一個次元的力量不是沒有，而且要用追溯這樣的技能傳達制裁，那代表他被困住了……」
蘇昊抬著頭，望著天花板，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只有他自己清楚，不滅境，這個不該出現的境界，如果有人達到，只可能是光陰動亂的最終，逃過了回溯，躲在某個地方，然後因為那恐怖的因果把他們鎖住了……
回想秋白月，她如何死的？不知道，對，蘇昊不知道，絕望的金色龍爪將那顆星球給捏個粉碎，然後的歲月中，蘇昊認知里的秋白月死了，死在了龍爪之下。
自己游遍寰宇，沒發現她的蹤跡，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當時被數之不清的因果反撲，送入了類似於光陰走廊，時間長河的地方，躲過了一劫？
蘇昊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不知多少歲月之後，再次有了那麼一絲絲苗頭。
此刻的蘇冥月卻對看到的事物無法忘懷。
她看到了什麼？
那道白色流光中，女人回首，海藍色的雙眸無神的看向自己……
她沒有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也沒有什麼顛覆認知的東西。
因為她看到的存在，超越了當世除蘇昊外的任何生靈。
她是誰？蘇冥月隱約猜到，她是心中的那把刀真正的主人。
此刻，彼岸的盡頭，女子無神的雙眸中刻畫這一個人的影子。
她只剩下了留在這裡的這一縷記憶。
「蘇昊……」
蘇昊此刻心頭一陣心悸，為何？不知。
女子消散，留下了一絲痕迹，消失在了那一抹流光中，她留下了一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