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廢了

靈氣幾經輾轉，湧入筋脈卻又散去。

「……體制未變，嘖，殘破的無漏之體。」

什麼叫做無漏？靈氣湧入而不散去，積攢多了會自動提純壓縮的神體，蘇昊便是這種體質。

可以說地球上大多數人都是這體質，殘破……無漏神體。

「我是死過一次，重新復甦后才把那殘破修復……」

蘇昊開始沉思。

「如果我的「技」「意」「道」「器」，這幾樣都在，甚至是那些沒用的東西都在……為什麼唯獨少了力？」

蘇昊繼續沉思，他想不通，「道」和「意」都在，卻沒有「力」……

「力真的消失了嗎？！」

開始屏息靜氣，試著調動他體內的力。

恍惚間，金色龍爪撕破天際，將他瞬間粉碎！

瞬間的悸動，只是瞬間，但為何偏偏是他？

「……本以為我逃出來了，陰影……斬不斷嗎？」

再次深入，看到的不再是金色龍爪，而是破敗的星球，身旁的廢墟，懷中的女人。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他第一次這麼無力，一切都如此蒼白，茫然。

「我死在了那裡嗎？」

蘇昊退出，他不想再次面對，那種無奈，那種軟弱。

心間的拿把刀，合鞘了。

他無神的躺在床上，身旁的蘇拂曉嬌媚到了極致，身體的曲線堪稱完美，露出一抹春色。

「……唉，明天該幹什麼呢……」

第二天早上，蘇拂曉看著一旁睡著的蘇昊，頓感大驚，小腹傳來陣陣巨疼。

一聲嬌哼，蘇昊醒了。

看著身旁的蘇拂曉並沒有多做解釋。

「穿好衣服……你們這裡的學校是學什麼的？」

蘇拂曉有些惱火，但還是平靜的答到：「唯心和唯物。」

「……哦，也就是修仙和工業化對吧。」

「……差不多。」

「帶我去你們這裡最好的學校，修仙的那種。」

「哪一所？」

「就……嘖，蘇冥月上的那一所。」

蘇拂曉愣住了，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雲間……龍騰？」

「對，就哪所。」

「……好吧，我試著跟他們交涉一下吧。」

「我不要交涉，是在浪費時間，直接進去，蘇濁的兒子誰敢攔？」

蘇拂曉頓時陷入一陣語塞。

「好吧。」

蘇拂曉當著蘇昊的面換了身衣服。

「走吧，少爺。」

「嗯。」

推開門，果然，外邊全是警衛守著。

無視他們，坐著電梯下樓，無論是誰，見了蘇昊都行禮。

走出大門，一輛不知名的豪車停在門外。

僕人專門鋪上地毯，推開門，蘇昊走進車內，這裡讓蘇昊有點不適。

「怎麼了少爺？」

「……下次用摩托來接。」

蘇拂曉的笑容凝固，有些不解。

「好……吧。」

走在路上，平地如履，沒有絲毫抖動，車速極快。

「多久到雲間龍騰？」

「半小時。」

「這麼久！？」

蘇拂曉又是一陣無語加語塞。

她帶著一絲戲謔說到：「嗯……校長親自來接您的話只需要三秒。」

隨後淡定的拿起一杯手磨咖啡，抿了一口。

「他……為什麼不親自來？」

蘇拂曉面部一緊，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少爺。

開車的司機強忍著，不讓面部肌肉有一絲動容。

「校長是影主，月無痕，永恆八重，和家主一個地位。」

「哦……所以他為什麼不親自來接我？」

「……可能是因為……沒通知他吧。」

「哦……下次記得跟他說一聲。」

蘇拂曉此時的心中彷彿有數萬頭草泥馬踐踏著她的三觀。

蘇昊望著車窗外……閃過的PPT。

下一步該怎麼辦？蘇昊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被完全綁定，不用妥協，不用懼怕。

他思索著，二十多分鐘后便到了。

蘇昊下車的瞬間，一股匪夷所思的靈壓襲來！

蘇拂曉和司機立馬從車內衝出，抗住了那恐怖的靈壓。

如是皓月懸空，明明是清晨，卻有一輪滿月懸挂天邊。

「殺你者影主，月無痕，受死吧。」

語氣極為平靜，彷彿是將要碾死一隻螻蟻一般。

「長風！」

「連雲！」

天邊雲端響應召喚，不知何處風起，乖張暴戾。

狂風與怒雲相融，化為龍捲猛烈砸下。

「制。」

右手一揮，龍捲雲瞬間消散。

眼前這位兩鬢斑白的慈祥老者不過隨手一擊，便將攻擊化解。

蘇昊此時準備好了，強行用「意」擊殺眼前的老者的準備。

「死吧。」

天地驟變，空間被強行置換了。

十二輪滿月懸在天邊，無比暗淡，霎時間星光點點，燦爛宛若星河。

「十二月當空。」

老人伸出一隻手，雙指指著蘇昊，月亮砸下。

「斷江流，白日愁，水擊百川！」

場地驟變，十二輪月被斬斷，然後陷入江河中。

「司空鑒，你敢擋我？」

執劍老者立於山巔，手指一勾雲海竟為止接壤。

蘇昊出現在了老者身邊。

「雲海豈敢與皓月爭鋒，不過是想問問先生，為何與一個孩子出手？」

「與你何干？」

「唉……」

老者嘆了口氣，腰間佩劍被取下。

「歸雲，出鞘。」

一股朦朧感出現在了一柄劍上，劍靈發問：「何故？」

「出鞘，問道，與皓月爭輝。」

「……善。」

歸雲出鞘！

空間再次改變，變成了錦繡山河。

「力達仙人軀，浩蕩！」

山河被斬斷，摧枯拉朽的力量在大地上劃出一條深達萬米的溝壑。

蘇昊靜靜的在山頭看著眼前的一幕。

「浩然劍意可斬山河，司空，你來真的？」

月無痕踏足於虛空間，身旁是被斬斷的山川湖海。

「當真。」

司空監矗立於雲端，注視著月無痕。

劍鋒指向他。

「問道，開始。」

他天邊滑落，雲端被瞬間撕碎，宛如謫仙一般，持劍入凡塵。

「此劍，國崩！」

劍氣產生音爆，瞬間將大地貫穿！

「國崩？未必。」

天邊二十四輪殘月俱現。

「皎月。」

彎鉤一般都皎月從天而降，足足有二十四輪。

司空監的劍擋住了殘月的攻擊，但僅僅是擋住了。

「雲邀天水色！」

劍指雲端。

驚濤駭浪被那傾世怒雲拉起，奔赴戰場。

「倒是有些麻煩。」

月無痕在此處矗立，閉上雙眸，狂雲怒濤徑直朝他襲來。

「可知……皓月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