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們是時刻對抗瘋狂與失控的可憐蟲

『可是，為什麼高塔先生有這麼強大的情報網，卻還需要委託我去搜查關於他父親的事情呢？』克萊恩心中有了疑惑。

『自從高塔先生委託我以後，我還一直沒有去調查關於他父親死亡的原因，或許我應該占卜一下。嗯，這是對塔羅會成員的關心，並非高塔先生給的實在太多了。』

在心裏作出了決定，克萊恩打算嘗試一下夢境占卜，這樣可以獲得更多的啟示和信息。

憑藉在灰霧之上的特殊許可權，克萊恩無需佈置複雜的占卜環境，僅僅是坐在青銅高背椅前，雙手撐桌抵住微垂的額頭。

片刻之間，克萊恩就發現自己看到了一片迷離看不出邊界的空間，他無聲默念著占卜語句，「我想知道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的死因。」

眼前迷離的時間開始逐漸清晰起來，像是從480P流暢轉移到4K畫質一樣，夢境的細節大量勾勒出來，但與克萊恩所想的密室慘案或大量似是而非需要猜想的神秘象徵不一樣。

呈現在克萊恩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彷彿支撐著天空的巨樹，無數枝條圍繞主幹向上延展，茂密的樹冠鋪天蓋地彷彿遮蔽一切。

在巨樹的下方是看不到邊際的虛無，像是淹沒一切的天空，又像是倒映萬物的海洋。

僅僅一瞥，就有無盡的知識湧入克萊恩的腦海。

「這，這是什麼？」克萊恩感受着傳入腦海的知識，並不瘋狂，沒有污染，彷彿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本書，是知識的承載之地。

僅僅只是注視，克萊恩就感覺自己彷彿看見了寰宇運轉的法則，生命循環的奧秘。

「不，不能再看下去了。」克萊恩的靈性迅速地切斷了這次夢境占卜，原本進入腦海的知識也如同泡影一般，自我消散。

脫離了那片奇異空間后，克萊恩長呼一口氣，感受着腦海里的知識自我消散，沒敢去仔細思考它們到底記載着什麼。

「那些知識，感覺就像壓縮包？」克萊恩思來想去，找到個比較貼切的形容詞，「而我就是插入電腦的U盤，還是內存不足的那種。一但強行解壓，很有可能導致不好的後果。」

調整了一下姿勢，克萊恩將左手放下搭在青銅長桌，右手撫額。「看來高塔先生身上也有很大的秘密啊。」

「知識，彷彿無盡的知識，遮天巨樹和虛幻海洋。」克萊恩沉思著，「是與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有關嗎？」

克萊恩仔細回想了一下關於這個教會的認知，只記得他們主要勢力集中於倫堡、塞加爾、馬錫等小國，掌握閱讀者途徑。

只是見證過那些知識后，克萊恩心裏不禁懷疑，那位知識與智慧之神真的能掌握這些知識嗎？這絕非海量或巨量可以形容的知識。

想到知識，想起那些知識湧入腦海的感覺，克萊恩又想起老尼爾，想起來了隱匿賢者，撫在額頭的手不自覺緊握。

一直以來壓抑著的感情，無法釋懷的過往湧上心頭。

「克萊恩，你還記得我每天都教導你神秘學嗎？還記得我們討論怎麼報銷費用的事情嗎？還記得我給你弄手磨咖啡嗎？還記得我們一起對付失控的代罰者嗎？」

「老尼爾.........」

苦澀的浮誇笑容一點點咧開克萊恩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