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這是人吟的詞?

第五十八章 這是人吟的詞?

「半抹曉煙寸金蓮,一泓秋水浸芙蓉。」

「神遊蓬島三千界,夢繞巫山十二峰。」

西門慶郎朗開口,頗為才氣的伸出手掌朝向立於武植身側的潘金蓮。

再加上詩中金蓮二字,其意義不言而喻。

一首艷詩出籠,讓在場不少小姐們都羞紅了臉,這實在是太露骨了些!

這是明面上要表示想和潘金蓮共赴巫山雲雨啊!

這西門慶當真不怕得罪剛剛晉陞參將的武植?

「還望參將大人能夠海涵!在下也是醉於汝妻之美,這才忍不住心猿意馬脫口而出,想必參將大人不會如此小肚雞腸吧?」西門慶得意不已,又說道:「自打一來到這清河縣,本公子聽得最多的便是武家娘子潘金蓮,號稱有傾城絕色之姿,今日得見真是令本公子尤難忘懷!」

武植毫無波瀾,原因就是他剛剛接收到了系統提示!

【提醒宿主,一日之內接連陞官,達到州府廂軍參將一職!名望再次拔高!】

【完成成就:九品芝麻官】

【計算聲望獎勵中……】

【叮!恭喜宿主因此次陞官事件獲取聲望值200點!】

【總聲望超過1000,聲望等級已晉陞,請宿主抽空瀏覽信息!】

「這體質點滿了,接下來先點智力?目前來說顏值與家境似乎不太需要,而且自從與張夫人一夜風流之後,這家境直接暴漲到了5點。」

武植心中震撼,連跳數級,居然只達成九品芝麻官,這也太坑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九品芝麻官兒其實已經和諸州別駕、司馬、長史屬於同品了,只是權柄比其小了許多。

畢竟巡防營參將只能管管巡防營的事情,而且還是輔佐主將參與事物,但聽上去卻好聽的緊。

至於之前的都頭職務,那本就是無品職位,一輩子都沒有晉陞空間。

也就是說無論你乾的多好,若是沒有至少如同河間李氏那般的能量,一輩子也就只能熬死在這個位置上。

無論怎麼升遷都是不可能升的上去的!

另一邊,聽完西門慶艷詩的潘金蓮眸中欲要噴火,她怒目而視,小聲道:「相公,此人心懷不軌,言語間甚是輕浮,切不可放過他!」

李瓶兒噗嗤一聲笑道:「金蓮姐姐,這是艷詞詩會啊,剛才也說了要以在場的美人為例,這西門慶倒也不算犯規,只不過也着實令人討厭。」

「莫急,自然有他落不得好的時候。」

武植心中跟明鏡似的,士別三日身份與往日已經不同,自己再也不是那個三寸丁、枯樹皮。

而潘金蓮自然也成不了原著中的淫蕩妖婦,她與西門慶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武植就會放過西門慶。

話分兩頭。

西門慶如此輕易做出一首艷詩,除了讓各家千金小姐臉紅害羞之外,還惹來不少公子嫖客的讚歎之聲。

「早就聽聞西門慶的艷詞艷詩功底十分好,在學子會上還被高太尉親自點名獻上一首,可謂是名不虛傳啊!」

「僅是這一首,恐怕台上那幾位就沒多少能勝出的希望嘍!」

「那也沒辦法,術業有專攻嘛,人西門大官人主攻的就是艷麗詩詞,其他幾位公子倒也有才華,可怎麼能在他人的專業領域上風生水起?」

「我看這九千兩彩頭最終還是要落在西門慶手裏啊!」

西門慶搖著摺扇,雖說英俊的面容已然鼻青臉腫,可卻變得更加自信了。

特別是看到百宴樓的嘈雜與驚嘆之音,臉上笑意更加濃厚。

位於二樓觀會的孟凌塵也暗自點頭,朝袁傑問道:「這西門慶倒是有兩把刷子,光是這一首,恐怕就沒幾個才子能比得過,依你看最後誰得勝的機會最大?」

袁傑審視了一番參與詩詞斗的幾人,最終定睛在三人身上,正色道:「我看有三人最有可能決出勝負,分別是從陽谷來的西門慶、徐員外家公子徐友德以及滄州太守之女林舒卿,其餘人恐怕……」

孟凌塵點了點頭,搖起小茶壺呷了口茶,淡淡道:「林舒卿,是滄州新上任的那個林滿堂的女兒?」

袁傑:「正是林知州,他如今也算是官家眼前的紅人,進士出身熬了許多年才被外派成為封疆之吏。」

孟凌塵喃喃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林家也算名門之後,他祖宗林逋當年作的詩,可是震驚了不少文壇大家。」

「你這麼一提醒,我倒覺得這姓林的小姑娘潛力很大,或許有可能拿下這九千兩彩頭。不過她一個女兒家,這樣拋頭露面還參與艷詩詞斗,不怕被林滿堂那後生給打斷腿?」

袁傑笑道:「或許林家家風沒那麼嚴厲,林知州畢竟是名人之後、進士出身,眼界與胸懷該是不缺的。」

孟凌塵一吹鬍子,瞪眼道:「狗屁!什麼名人之後,名人之後怎麼了?往遠了說,如今柴家(前朝皇帝)後人那不更是名人之後?如今過得怎麼樣?除了錢財一無所有!往近了說,幾十年前的余公如今後人如何?這唯一還在世的孫女不還是遠嫁到了小小縣城,成了一普通富紳家的主母?」

「再說那進士出身,我大宋最不缺的是什麼?最不缺的就是進士!滿朝放眼望去全是嘴上罵娘、舌尖抹蜜、心裏拔劍的無用書生!你說林滿堂個人胸懷眼界我不管,但若是扯什麼名人之後、進士出身,本官就得給你上一課!」

袁傑目瞪口呆,擦了擦腦門的五十八年老汗,正色道:「多謝恩相授課!今日下官算是長了見識!」

孟凌塵緩了口氣,有些好笑道:「你剛才說了這三人,對咱們的武都頭、武參將可是隻字不提,對他就這麼沒信心?」

袁傑苦笑道:「恩相何必問我這話,武植的能耐都在頭腦與拳腳上,這作詩作詞是讀書功底,試問整個清河縣誰聽說過武大郎讀過書的?」

「哈哈哈!這倒說的也是,畢竟沒有人是全能的!」

……

「花某不才,願意第二個獻醜!」

花子虛看盡表面兄弟春風得意,自然是不肯落下裝逼的機會,朝前跨出一步,深情款款的吟道: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迴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花子虛臉上春風蕩漾,吟完之後便款款盯着李瓶兒,有樣學樣的伸出手掌朝向後者。

誰料想像中的歡呼場景並未出現。

反而無數茶杯、銅板等能丟的玩意兒全部都往花子虛身上招呼。

「不是說好的艷詞詩會嗎!這怎麼混進來一個淫賊!?」

「這也叫詩詞?完全就是色胚子的無病shen吟!姐妹們快把這人轟下去!」

場面頓時失控亂作一團。

花子虛大叫道:「你們這些人有沒有一丁點兒詩詞辨別能力,都是什麼審美!花某的詩詞還不夠艷嗎?!你們居然說我無病shen吟!混賬!」

「哎喲!別砸了別砸了!」

花子虛哀嚎著從台上滾了下來,臉上寫着一萬個氣不過。

這些俗人!

武植眸子一瞪,暗暗琢磨道:「這不是《李師師外傳》裏面宋徽宗寫給全民女神李師師的詞嗎?怎麼被花子虛這慫包蛋給吟了出來?看來如此荒唐的詞應該不是宋徽宗寫的,以他的心氣兒和文化素養,不至於如此放蕩粗俗,那麼說這詞的初版就是花子虛作的了?」

武植眼帶笑意,這花子虛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啊!

接下來西門慶的幾個兄弟輪番上陣,可惜都是沒有真才實學的料子,幾乎沒有引起任何反響就敗下陣來。

很快除去了自動放棄的金家少爺金滿屋,就輪到了李奔自薦出陣。

可惜這人不知怎麼回事兒,一改剛剛的意氣風發,神情變得落寞無比,竟面無表情的離開了百宴樓。

有些事兒他想不明白,實在沒心情在這搞什麼詩詞鬥了,五百兩全當肉包子打狗了。

反正李奔對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他砸這個彩頭也沒想過要奪魁,他的本事不在這上面。

接下來徐友德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一直在打量著武植從未離開過。

從外地來的其餘幾名公子哥兒也紛紛自覺沒辦法比西門慶作的更好,甚至連花子虛那種不要臉的艷詞都做不出來,乾脆棄賽也省的出醜。

場上就只剩下了三人還未開始。

武植、徐友德以及唯一的女子,林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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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滸:大郎,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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