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逼婚

冬日風起，雪花飄落。

破舊的瓦房中有一白髮夫婦和一少女，白髮夫婦一站一躺，少女站在一邊低着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躺在床上的白髮老人用他那黝黑佈滿皺紋的手指著少女的手發顫。

「你嫁不嫁？」老人的話音中還夾雜着若有若無的咳嗽聲。

「我說了我不結婚！」

少女說話語氣十分強硬，嬌嫩的手攢成一個小拳頭，像是早就下定決心一般。

那位老人聽了以後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胡鬧！身為女孩子，到了年紀怎麼可以不嫁人生子呢？你讓咱們村裏的人怎麼看你？在背後怎麼對你指指點點？」

他一邊說着一邊咳嗽，還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拍打床板，要不是床上鋪着厚厚的棉花褥子，恐怕早就被拍的砰砰作響了。

站在旁邊的白髮女人看準時機，接過話茬也上來勸道：「是啊！嵐兒！女孩子不能不嫁人的啊！你都26了，還不結婚，你知道村裏的人是怎麼說的嗎？」

白髮婦女一臉難為情的樣子，但話並沒有在她嘴裏停留許久，「他們有的說你不能生育，有的說你得了病，還有的說你在外鬼混沒了身子，總之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啊！」

她用自己幹了一輩子農活佈滿老繭黝黑的手拍拍自己那爬滿皺紋的臉，一副恨鐵不成鋼急不可耐的樣子，「你讓我們的老臉往哪擱啊？」

少女眉頭緊蹙，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她年邁的母親，「媽！這根本就是胡謅嘛！哪有的事！」

老太太好像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說一般，馬上接過話茬。

「媽知道沒有，但你都二十六了，你看咱們村裏的姑娘哪個不是過了十八最遲二十一二就嫁了，你看看你這……你就聽我和你爸的，就找個村裏的男人嫁了吧！」

「媽！你怎麼可以讓我隨便找個男人潦草一生呢？」

「什麼隨便找個男人，那是你隔壁王叔家的孩子，今年三十五，也沒結婚，跟你一樣是那什麼598大學畢業的，門當戶對的，你就聽我們的話……好不好啊！女兒！」

「爸！媽！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你們怎麼……唉！……」說罷少女便要奪門而去。

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深受封建思想所害，根本無法理解21世紀新新人類的思想，所以她也不打算過多解釋。

老頭一看情況不對，趕忙叫住她，「死丫頭！你去哪啊！」

「跟你們說不清，我還是走吧！」

一聽說她要走，床上的老頭急了，一隻手撐著床想要坐起身來，另一隻手指着她大吼，「給我回來！」

眼睜睜瞧著女兒走到門口，馬上伸手就要開門，他急了直接用自己的腦袋撞牆，「哎呦！我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啊！要活活氣死我啊！」

旁邊的婦人急忙攔住他，「哎呦！孩她爹，你這是幹什麼呀？你不能這樣啊！你不要命了？」

聽到聲響，她趕忙回頭滿眼又是心疼又是悲傷，連忙跑上去扶住老頭開過顱的腦袋，阻止他自殘。

「爸！你這是做什麼啊？你的頭做過手術你不知道啊？你知道你這樣有多危險嗎？就算你想逼我嫁人也不該傷害自己的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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