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警告

004 警告

聽了溫抒晚的話,向旻像是惱羞成怒,氣得有些發抖,指著溫抒晚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溫抒晚,你真忘恩負義。我有朋友是附中的,別以為你轉來七中就沒人知道你那些爛事了。」

溫抒晚挑眉,嘖了一聲,「你在威脅我嗎?」然後,她笑了笑,極冷淡地開口:「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她轉身離開,插在兜里的手指動了一下,口袋裏裝了一包煙。她有些煩,剛摸出打火機,就看到那邊從樓梯口上來一個人,沒穿校服,套了件黑色外套,個子很高。

溫抒晚把打火機塞回去,匆匆路過那人身邊下樓去了。

江執站在樓梯口聽到了兩個人爭吵的全過程,他本無意聽牆角,可他又不能上去,只好卡在樓梯口聽完了全部對話。

他聽見向旻說溫抒晚從附中轉來的那段話時,心跳彷彿停了一瞬,他很想在溫抒晚走過來時問一問她,她認不認識一個叫做顧晚的人,可當她真的走了過來,他卻不敢開口了。

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風吹起溫抒晚的長發,露出她白皙的耳垂。

江執正巧低頭瞥見,那一刻,他有些愣,因為他看見她的左耳上有三個耳洞,雖然有些已經長實變得很小不起眼了,但耳洞位置卻與記憶中的那個人不謀而合。

江執收起外放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若她來到了他身邊,他怎能放任別人這樣對她。

江執看着溫抒晚下了樓。然後看向剛才向旻站的那個位置,現在他已經回班級收拾東西了。

他抿著唇,臉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他走到一班門口,雙手插在兜里,目光很冷地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向旻,喊了他一聲,「向旻。」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向旻抬頭看過去,待他看清楚是誰之後,有些害怕地退了兩步。

江執,是繼陳霄之後的又一任校霸。但他比陳霄更狠,高一剛來沒幾個月就挑了陳霄。幾場架之後,陳霄和其他幾個小團體的人都成了江執的跟屁蟲小弟。

他打架打得狠,家世卻很好,平時不愛莫名其妙發脾氣,總是笑嘻嘻的,對身邊人也很好,從不無端挑事,壞得有原則。所以,七中人心甘情願喊他一聲「江哥」。但惹到他頭上的人,也絕不會再出現在七中。

向旻有些怕,問道:「江哥,有事嗎?」

江執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後走了。

向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這次考砸了,估計得掉到四班了,又和溫抒晚吵了一架,更加不爽。其實他只知道溫抒晚是在附中背了處分才轉過來的,其他的是情急之下說出來嚇唬溫抒晚的,可那江執又是怎麼回事。

向旻沒多想,直到三天後被江執打了一頓才後悔應該多想一點的。

江執在那天之後就找人盯着向旻,那個向旻果然蠢得好笑,卑鄙得讓人噁心。

那幾天學校里多了很多關於溫抒晚的流言,說她是背了處分來的七中其實就是個婊子,成績全靠別人才提上來的,還不知道感恩回報,恩將仇報。

那個別人指的就是向旻,因為這話多半是他傳出去的,但其他人傳話傳出去的一句比一句難聽,簡直不堪入耳。

江執沒人沈其和他說傳言傳了什麼,只讓他打聽是那幾個人傳的,沈其問:「江哥,你不想知道他們都是怎麼說學姐的嗎學姐不會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嗎?」

沈其是高一的,剛入學就很崇拜江執,死皮賴臉地待着江執身邊,一口一個「江哥」叫的江執不好意思攆他走。

江執眼也不抬,「不想知道。你和我說一遍,不就相當於在我面前又罵了她一次嗎,所以你還是別說了。」他按滅了煙頭,直起身子,「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別人再怎麼造謠與我何干。」然後對着程洛說:「走去找那個姓向的。」

江執帶了幾個人走到四班門口,他本想來警告一下向旻讓他閉嘴,可向旻就好像是天生會作死一樣偏偏踩中了江執的底線。

江執到時,向旻正深惡痛絕地講溫抒晚是如何得冷血,又是怎樣的忘恩負義,不知好歹。他說到一半時,看見面前幾個人突然表情乍變,面色有些發白。

他奇怪地問:「怎麼了?你們不相信我嗎?我說的都是真的,溫抒晚真的很噁心……」

他忽然覺得面前光線一暗,他面前幾個人臉色都變了,有些瑟縮地看着向旻頭上。

「怎……怎麼了?」向旻有些慌,僵硬地轉過頭去,他一抬頭正對上江執皮笑肉不笑的臉。江執眼眸極黑,沉沉地望着向旻,帶着風雨欲來的寒意。

「江執!」向旻出聲的同時,江執一把揪住他的校服領子,將他輕鬆地從座位上拎起來。

江執把向旻丟給程洛和沈其,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架住他。向旻有些腿軟,但還是顫著嗓子問:「江哥,你這是幹什麼?」

江執笑了一下,眼底還是一片涼意,他說道:「走吧,去東門。」

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轉過頭對着剛才看戲吃瓜的幾個人說道:「今天向旻說的話但凡有一句傳出去,我不介意再來找你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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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的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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