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落難的鳳凰

喧嘩的酒館內，青年獨自坐在靠門的一處桌旁，瞧著面前的一小盤黑乎乎的食物獃獃出神。

這是他們這些難民勞動一天的報酬。

為什麼到了地獄也是這種勞碌命……呵呵，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回想起下午時分自己在工地扛磚時見到的那個巨人，那震耳欲聾的咆哮，碎裂空間震蕩大地的巨棍……

這都追殺幾天了……哪怕在數十里之外，隱約也能聽到那一聲聲轟然巨響。

戰鬥還沒結束嗎？

又回想起那幾尊神靈般的身影……

在這種世界，自己還是乖乖做一個畜牲吧。

嘆了口氣，青年腦海中浮現出了幾日前被自己「打劫」的那個女人。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低頭啃了口食物，青年身側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被人緩緩推開，璀璨的月色中，一名身材嬌小的女性踉蹌著走了進來，右手捂著左側邊肩膀，殘破的黑色斗篷再也遮不住她玲瓏的身姿：

「可，可以給我一些食物嗎？」

聲音不再冰冷淡漠，帶著說不出的疲憊和痛苦。

青年呆住了，他瞧著那熟悉的身影，雖然臉龐被隱藏在了陰影中，但那聲音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喧嘩的酒館內，有人將視線射了過來，很快便凝固在了女子玲瓏的身姿上。

這是……青年大腦瘋狂運轉，忽然大笑著站了起來，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女子：

「翠花，翠花哥可算找著你了！」

說著，青年一把抓起一團食物，一把塞進了女子的嘴裡，拖拽著走出酒館：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快走快走，回家裡休息一下……」

女子軟軟的掙扎了一下，旋即便徒勞的放棄了。

短暫的沉默后，她軟倒在了青年的懷裡，低聲道：

「謝謝……只要你帶我離開這個地方，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

青年心中頓時一陣糾痛，但旋即又想起自己大惡鬼身份，張口笑了兩聲，正要調戲兩句，又想到那日女子帥氣的一聲「不要傷害無辜」，忍不住一陣口乾舌燥，小聲道：

「……你救過我的命，我理應幫你一把。」

唉，我果然當不了惡人，不，惡鬼。

這怨魂當的是真的一點排面都沒有。

懷中的女子聽到這聲音愣了一下，忽然掙扎著抬起頭，一雙美眸死死的盯著青年的臉，就著月光仔細分辨。

好半晌后，她低下了頭，輕笑道：

「原來是你這傻鬼。」

青年眼睛一瞪，然而見到她嘴角的血跡后，忽然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撓頭乾笑道：

「呃……呵呵呵……」

這女的笑起來真好看嘿嘿，還有那嘴角的血跡……不對，我在想什麼！

青年忽然一個機靈，但旋即又想到自己大惡鬼的身份，惡狠狠的說道：

「老子救你，當然是饞你的身子啊小美妞！帶回家按到床上扒光衣……呃……」

一眼瞥見了女子憔悴的面色，青年忽然就不忍說了，沉默片刻后嘆道：

「今天的伙食給你吃了，就當還了那碗面吧。」

「……好。」女子輕輕笑了笑，旋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了一抹令人窒息的哀傷，閉目不語。

青年也無話可說，走了一陣后忽然一驚，停下腳步輕聲道：

「我住的是宿舍，你……」

咬了咬牙，青年扶著女子轉了個方向。

「你要去哪？」女子輕聲道：

「我……沒關係的，我都無所謂了。」

「不！」青年咬牙道：

「你救了老……我一命，我就一定要救回來！你給我好好的，聽懂了嗎？」

女子抬起頭，皎潔的月光灑落，照亮了這個血色的世界，照在了青年枯槁卻異常堅定的臉上。

這個傢伙……女子笑了笑：

「那就多謝了。」

青年一言不發，悄悄的挺了挺腰桿，心中驚嘆。

哇，我剛才怎麼能那麼帥。

這女人一定愛死自己了。

嘿嘿……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青年臉上的笑容緩緩淡去。

算了，我不配。

眼前的女子，就算淪落到了這一步，也只是落難的鳳凰。

而自己卻連「雞」都不如。

……

一處街角，青年扶著女子小心的躺了下來，輕聲道：

「睡一覺吧，醒來之後就是新的一天了。」

「……」女子沒有說話，忍著痛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蓋住了某些過於暴露的部位，一旁的青年默默的移開視線。

沉默了片刻，女子輕輕吸了口氣，聲音恢復了之前的悅耳清冷：

「你是怨魂？」

青年笑了笑：「對啊，我怨氣可重了！」

「……真看不出來。」女子搖了搖頭，片刻后問道：

「你是怎麼死的？居然成了怨魂。」

青年當即眉飛色舞的講了一遍，聲情並茂的將自己的心路歷程分享了出來。

女子面無表情的聽完，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從你身上沒看到多大的怨氣……」

青年頓時瞪大了眼睛：

「半個月！50萬！你知道這半個月我是怎麼過的嗎！！50萬字啊！」

「……」女子搖了搖頭：

「就你這樣居然還能成怨魂，我不理解。」

「我怨氣真的很重！真的！」青年手掌一探，指尖燃起了一縷幽藍的火焰：

「這就是我怨氣的象徵！日後能焚天滅地的鬼火！」

女子瞥了眼那縷鬼火，眼中日月倒轉，片刻后淡淡道：

「已經到成長極限了。」

青年收起了鬼火，一臉沮喪的抱膝坐了下來。

「這就被打擊的不行了？」女子搖了搖頭，原本灰暗的心情明朗了不少。

「喂，傻鬼，你叫什麼名字？」

「……王開心。」青年收起了沮喪的表情，笑道：

「你呢？」

女子沉默了片刻，輕聲道：

「龍曉曉。」

「原來是條小母龍，嘿嘿。」

「咱們還不熟。」

「哦……」

—————

【人物】

姓名：？？？

異能：？？？

鬼器：如意金箍棒?幻化

【鬼器類別】

類別：破壞型

攻擊力：a

防禦力：a

生命力：a

技巧：d

特技：d

持久：a

影響範圍：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