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

我叫葉凡，今年十九歲。我在高一那年，突然身染怪病，我的父母帶我去了許多醫院，都沒有醫生能醫治好我的怪病。這時，一個糟老頭子，咳咳，應該說是一位老道士出現了。老道士告訴我的父母，他能醫治我的怪病，而條件是讓我跟他上山，拜他為師。我的父母見那麼多知名大醫院都沒有醫治好我的病，他們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答應了他的條件。

之後，我就跟老道士在山上生活，一直沒有下過山。而我的父母只在最開始的那幾個月上山看過我幾次，他們見我在山上逐漸變得健康，便認為老道士是個神仙，連知名醫生都無計可施的怪病，他卻能在短時間內讓我變得健康起來。因此，他們也就很放心的讓我在山上跟隨老道士生活。

之後，他們很遵守老頭子的警告，從那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上山看望過我。當然，我知道他們不是不關心我，而是害怕因為他們無視老頭子的警告來看望我，糟老頭子，不，是老道士就不給我治病。

一年之後，我的病已經好了，而老道士除了教我一直學習吐納之術外，還叫我去劈柴倒水，之後就把山上所有劈柴倒水的工作交給了我。

兩年之後，老道士更加過分，不僅叫我劈柴倒水，更是將做飯的任務丟給了我。如果我做的不合這糟老頭子的胃口，不僅要把我臭罵一頓，倒掉我做的飯，還要叫我重做。而我的廚藝在糟老頭子的魔鬼訓練下，有了巨大的提升。

三年之後，老頭子把一本醫書丟給了我，還讓我在兩年內將上面的內容記熟悉。我是誰，我可是葉凡，被糟老頭子罵了這麼久，我發誓要讓老頭子震驚一下。於是，我每日每夜的背誦醫書上的內容，終於，我在一年之內便將上面所有的內容記熟了。我至今都還記得老頭子當初那震驚的小眼神，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太爽了。

而今年，則是我來到這個山頭的第四年，今年開頭的時候，老頭子突然說讓我學習武術。對於學武，我就是興緻勃勃了，那可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積極。很快，我就發現老頭子教的好像不只是武術啊，這什麼掌心雷是真的能讓手心發電啊。就是不知道這手心發電給發出來的電能不能給手機充電，如果能就好了，手機就能一直用。

也就是在今年，老頭子帶我走南闖北，到處實踐我的醫術。也就是在這一年，我的醫學理論轉化為實踐，我的醫術水平大漲。

再過幾天就又要過年了，也不知道老頭子明年要教我些什麼。畢竟，每年都是在這幾天老頭子就會給我安排工作，然後跟我說我明年要學些什麼。

懷揣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葉凡來到了糟老頭子住的卧室門前，輕輕敲擊房門，並且向內大喊。

「老頭子，你叫我。」

這時，一名身穿破舊道袍，不修邊幅的老者打開房門，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滾進來。」

「得嘞。」說完，葉凡便一腳跨入老者居住的卧室，並轉過身將門輕輕掩上。

老者不復之前嘻嘻哈哈的態度，而是略帶惆悵的問道：「小兔崽子，你上山幾年了？」

葉凡看出老頭子的狀態不對，於是他恭恭敬敬的回道：「過了年，就是整整四年了。」

「嗯，小兔崽子。你將該學的也都學了，明日一早，你就下山去吧。」

葉凡一聽這話，沒有任何人想像中的高興，而是急切的問道：「老頭子，我有做錯什麼嗎？你為什麼要趕我走？」

葉凡在這四年裏與老道士朝夕相處，早就對老道士以及他腳下的凌雲山產生了深厚的感情，老道士突然間叫葉凡下山，葉凡還真是有些手足無措。

「小兔崽子，我當初答應你父母，將你治好。如今你的病已經好了，我的本事，你也學了。你離家已經四年了，該回去了。」

「老頭子…」

「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明日一早你就下山。我呢，也要去浪跡天涯，享受一下這繁華的世界。」

聽到老頭子這樣說，葉凡也只能明日離開。

「多謝師父這麼多年來的照顧，徒兒在此，拜謝了。」

這是葉凡第一次叫老頭子師父，也是第一次在老頭子面前自稱徒兒，更是第一次對老頭子行跪拜之禮。

話音落下，葉凡便離開了老頭子的卧室，回到自己的卧室整理自己的東西。

老頭子在葉凡離開后，盯着葉凡對自己跪拜的地方盯了很久。

「小兔崽子，雛鷹終究還是要學會自己飛翔。你自己的路，要學會自己走下去。」

這天夜裏，一道身影來到陷入熟睡的葉凡的床邊，伸出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葉凡的腦袋。

做好一切，老者慈愛的撫摸了一下葉凡的腦袋，輕聲笑道：「小兔崽子，為師只能幫你到這，以後的路只能由你自己走了。」

說完，原地只留下了一片片飛舞的桃花，老者早已不知所蹤。

第二天一早，葉凡便感到頭痛欲裂，就好像是被人強行灌入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似的。這時，葉凡看見自己的床邊的一片片桃花。頓時就瞪大了自己眼睛，直接冒出一句國粹之後說道：「這大冬天，哪來的桃花？」

「算了，不關我事。」葉凡甩了甩腦袋，想要將自己現在的頭痛給甩走。

這時，葉凡的腦中突然蹦出幾句話。

從這幾句話中，葉凡得知，老頭子其實一直在教自己修仙。由此可見，老頭子應該也是個修仙者。葉天也得知，修仙分為練氣，築基，先天，金丹，元嬰，出竅，化神，合體，渡劫這九個大境界，每一個大境界中又分為九個小境界。而自己現在的境界應該是練氣九重巔峰的樣子。

而葉凡從他自己腦海中的話得知，老頭子一直教自己修行的吐納之術叫天元功，是罕見的無屬性功法，配上自己這無屬性屬性，簡直絕配。自己修鍊這天元功，可以吸納世間任何屬性的靈氣。而且，葉凡腦中的話還警告葉凡，不要把自己修行的功法在別人面前展示，更不要給別人講起自己修行的功法。

看來，這都是老頭子給我留下的話，老頭子想來應該已經走了。不過，老頭子能做到這步，看來老頭子是一名大能。

葉凡一想到這裏，不由得深深嘆息了一口氣。快要出山的時候，葉凡轉過身子向自己曾經居住過的高山深深鞠了三個躬，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大山。

葉凡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扭頭離開大山的時候，老道士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大山之上，老道士就這樣默默的看着葉凡離去。此時，老者的樣子和一名普通老人看自己的孫子外出闖蕩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葉凡離開大山許久，都沒有碰到一輛能夠讓自己搭乘順風車的汽車。沒辦法，葉凡只能拖着自己的行李袋，依照自己的記憶往自己家的方向趕路。

幸好葉凡現在有着練氣九重巔峰的境界，再加上老頭子經常讓葉凡訓練，葉凡的腳力提高不少。因此，這條足足有兩三百里的路，葉凡才走了五個小時左右。

站在村口，葉凡遠遠的望見自己家的模樣，渾身的疲倦瞬間消失，一想到父母的樣子，葉凡不由得心頭一熱，提着自己的行李袋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葉凡依照自己的記憶熱心的給遇到的家鄉父老打招呼。

「王大爺。」

「李大爺。」

「王奶奶。」

「葉嬸。」

…

葉凡畢竟離家四年了，許多人都快要忘記葉凡的樣子了。王大爺這群人看到葉凡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是一臉疑惑，這誰啊？拿着個行李袋，梳着跟個爆炸頭一樣的頭型，自己啥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了？

在葉凡離開的一分鐘后，照顧過小時候的葉凡的王奶奶突然想到了葉凡是誰，驚呼道：「這不是葉武那小子的小子葉凡嗎？」

經王奶奶這樣一說，周圍的人也都想起來葉凡是誰了。

「對，對。我就說這小子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葉凡那小子。小凡離開四年了，都快認不到了。」

「不過，小凡不是生病了，拜了一個高人為師之後的病情才有所好轉嗎？今天怎麼回來了？被逐出師門了？」

王奶奶聞言，沒好氣的看了剛才說話的那人說道：「看樣子，小凡應該是出師了。你沒看到，小凡提了個行李袋，並且小凡精氣神飽滿嗎？」

…

村裏人之間的議論，早已離開的葉凡自然不知道，他現在只想回家，吃上一口媽媽做的飯菜。當然，也可以是爸媽吃自己做的飯菜。讓爸媽知道，他們的兒子不僅病好了，而且還學會了許多技術。

看着自己面前這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家，葉凡是近鄉情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推門而入。

就在這時，葉凡的身後傳來一陣汽車聲。

…

現在是春節放假時期，哪個正常人還要去大學的學校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