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韓國的一家人

李思韻來到韓國料理店，這是一個家族性的小料理店，這個家族成員有老闆、老闆娘，另外有又招聘了兩個鮮族大嬸、大叔和漢族一個青年小夥子。初來乍到，家族成員對思韻格外照顧，尤其是思韻在抱着書學習運用韓語時，韓國人很熱心幫助她，糾正她韓語課本中的一些方言性的口語。每天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吃早飯，韓國人的早飯和午飯是很豐盛的，每天早上我從住的地方坐公交車去料理店，到店的第一件事就是端飯吃早飯。鮮族大嬸把做好的飯端到窗口，思韻從窗口接飯，端到桌子上，然後把韓式小鐵飯碗、筷子、勺子平放在桌子，與筷子平行放置。桌子正中央是鐵板烤魚，旁邊是泡菜、蝦皮自製的醬，還有生菜，他們給我盛好米飯，然後我們一塊開吃了。生菜包米飯、蝦皮就米飯是最常用的吃法。飯後鮮族大嬸為老闆和老闆娘各沏了一杯咖啡。思韻於是開始一天工作的第一步：打掃餐桌。她把餐桌的每個死角都擦的乾乾淨淨，然後韓國老闆和老闆娘以及另外三個人到廚房開始做各種泡菜了。裏面的主泡菜是長白菜（這是一種用長白菜做出的泡菜）。做泡菜最重要的是制好醬，有牛湯醬、蝦醬、辣椒醬等等，就以辣椒醬為例吧，思韻有一次在前廳閑的無聊，於是好奇地到后廚參與了他們製作泡菜的全過程。只見韓國老闆娘把磨成沫的辣椒倒在一個長方形的塑料盒子裏，然後往盒子裏倒了些碳酸汽水，用勺子均勻地攪拌在一起，然後又往攪好的辣椒泥中倒了些他們的私人秘籍做的料（我問過那是什麼料，他們沒有告訴我）。最後就剩下往長白菜上一層一層塗抹做好的辣椒醬了。他們戴上塑料薄手套，剝開長白菜葉子一層層塗抹，然後把塗抹完的長白菜裹起來放在提前安置的用瓷做的一米半的大罈子裏，然後把剩下的醬汁全部倒在罈子裏淹住。待發酵出壇後用刀切成條狀盛放在小碟子中即可食用。除了做長白菜泡菜，還有白蘿蔔泡菜、海帶泡菜、腐竹泡菜等等。總之，韓國泡菜的種類非常多。做好以後，一會兒，客人就陸陸續續來到了店裏。這樣一上午的工作就開始了。到了將近10點，附近的學生以及逛街的青年男女走累了就直奔進來吃飯，他們最喜歡吃的飯是泡菜炒飯、石鍋拌飯、鐵板魷魚，最喜歡喝的湯是海帶湯、泡菜湯（泡菜和五花肉燉出來的湯）、大醬湯、明太魚湯。思韻喜歡喝海帶湯和泡菜湯。海帶湯不是一般人工養殖的海帶，而是漁民從公海打撈上來的深海海帶。用它熬出來的海帶湯很綠，海帶口感很光滑、細膩、綿軟；再說泡菜湯喝起來有一種酸辣感，很舒心。石鍋拌飯是將石鍋放在灶上，把米飯盛在鍋底，在米飯上面加入海苔、煎蛋、黃瓜絲、肉絲。燜會兒，吃的時候，把它們攪拌起來一吃，口感很清爽。

晚上韓國老闆娘照樣會做出豐盛的魷魚炒飯，還有泡菜。我們共同吃的是其樂融融。不過，後來思韻為了發展韓語，辭掉了韓國料理店的工作，過年前後參加韓國人才市場的招聘，由於地理位置不熟悉，中間走了很多彎路，但最後終於在韓企網上找到了一家韓企，思韻後來還記得當時被應聘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