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強大的生命藥劑
醫生看看我，又搖搖頭，打開鐵門，走進了搶救室。「小李，外面怎麼回事？是病人的家屬在喊？」「是的周院長，是病人的兒子，他接受不了現實，還叫着要手術，叫我們將病人身上的手柄拔出來。」周院長看着我爸胸部的手柄，又看了看儀器說道「還真是奇怪，這麼嚴重的傷，按道理根本就拉不到醫院來，現場人就沒了，但你現在看看，病人除了昏迷，缺血，其他生命體征像是個瀕臨死亡的人么？」這也是周院長一直守在這裏的原因，他行醫幾十年，作為軍區總院最有名的外科專家，醫院院長，不知道見過多少傷患，但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從車禍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2個多小時，按照常理，受傷這麼的病人都能死個10次8次了，可偏偏這個病人，呼吸正常，心跳正常，只有血壓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有些低，如果不是人昏迷過去了，加上胸口那實實在在插進心臟的手柄，周院長根本就以為這是別人在跟他開的一個玩笑。「手術？這個情況還怎麼手術？這個手柄拔出來，心臟上就有個三歲孩子拳頭大小的洞，而且不能縫合，你沒跟病人家屬說清楚？」「說清楚了啊，我說了，這個手柄只要拔出來，人就沒了，可傷者的孩子堅持要手術啊。」「我出去跟他談談吧，哎，這孩子年齡也不大吧？這麼小就沒了父親，也可憐的很，你也要理解一下。」
周院長走出急救室，這個時候我外公外婆，兩個舅舅和小姨都到了，我也用急診室問診台上的電話打給唐俊，讓他準備10萬塊錢現金送到醫院來，這會人還沒到。看到周院長和李醫生走出來，一家人都圍了上去，就聽李醫生對我們說道「這位是我們醫院的周院長，在全國都是有名的外科專家。」就聽周院長說道「你們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病人的傷實在太嚴重了，已經沒有手術的必要了，手術也沒有辦法治好這個傷，真的沒有必要浪費錢了。」「不行，這個手術一定要做，求求你了周院長，幫我爸爸把手柄取出來吧。」家裏人都是農村的，也不太懂醫生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都還認為是醫生擔心我們沒錢，所以不給治，我媽說道「是啊，醫生，不要擔心錢，我家城裏還有套房，我明天就去賣了湊錢，一定要治啊。」「是的是的，砸鍋賣鐵也要治，大強還這麼年輕，哪能不治啊。」周院長看看我們，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是要尊重家屬的醫院的，但你們必須簽署同意書，要確定你們是知道其中的風險的，出了任何問題，後果都由你們自行承擔。」這個時候我媽已經六神無主了，於是我在一旁說道「沒問題，所有後果我們自行承擔，周院長，還麻煩您儘快安排手術吧。」「好吧，我去安排手術，小李，你這邊把知情書填寫一下，讓家屬簽字。」「好的，周院長。」說完，2人打開急救室大門，走了進去，我趕忙跟着2人走進急救室，說了一句，「我進去看看我爸。」周院長看了我一樣，也沒說什麼，關上了急救室的大門。我走到急診室的床前，看到我爸側躺在床上，上衣已經被撕開，上面都被血染紅了，他的胸口插着手柄，手柄只有很短的一段留在外面，顯然插的很深。只見我爸雙眼閉着，眉頭緊皺，明顯非常痛苦，我知道，生命藥劑雖然能延續我父親的生命，但傷病的痛苦是無法緩解的，我爸現在肯定很疼。我看到老爸這麼痛苦，非常想現在就給他服下治療葯，但理智告訴我現在不行，一旦現在給他吃了葯，按照這治療葯的尿性，傷口肯定會很快就癒合，但心臟上插著個把柄，第一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第二，就算沒有後遺症，以後也不能帶着這麼個玩意生活啊，那還不被人當成怪物？如果後面再取，那也還是要再受一次苦，那還不如一次性解決了。「怎麼樣，看到你父親現在的樣子，你還確定要做手術么？我敢肯定，這個把柄一旦拔出來，你父親人肯定就沒了。」旁邊的院長對我說到。「周院長，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我也十分感謝您，但手術一定要做的，希望您在手術的時候，一定確保心臟的所有組織不要有遺失，其他的我來解決。」「你來解決？什麼意思？」「這正是我特地進來想請求您的，您在手術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么？」「這不可能的，手術的時候怎麼可能讓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進去？這不符合醫院的規定。」「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您自己也說了，這個手柄拔出來，心臟的損傷您根本沒辦法治癒，但我可以，我想救我爸爸，我不能沒有爸爸。」周院長看看我老爸旁邊的儀器，上面的生命體徵實在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說不定這孩子真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辦法。「我手術的時候你不能進手術室，只能在準備區等著，等到我取出手柄你才能進去。」「好的，太感謝您了，周院長。」「好了，你先出去讓你母親把知情書籤了，再把手術費交了，我們這邊還需要準備一下，大約15分鐘后開始手術。」
走出急救室，發現唐俊已經到了，他看到我從急救室出來，立馬走過來問我「伯父怎麼樣了？」在他的理解里，有我的治療葯，只要沒有當場去世，都應該沒什麼問題。「需要手術，後面再說，先把錢給我。」唐俊看我這樣，也知道不是聊天的時候，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我。「我這邊帶了50萬過來，你不好拿，這10萬你先拿着，不夠再叫我。」我點點頭，走到我老媽那裏，看到我媽已經在看知情書了，旁邊李醫生還在說着什麼「真的，你們就不要糟蹋錢了，這手術真的沒用的。」「李醫生，謝謝您，不用再說了，周院長已經在準備手術了，您看我去哪裏交錢？」「媽，這知情書你也別看了，趕快簽了吧，我爸等着手術呢。」我老媽這個時候已經沒了主意，聽我這麼說趕緊在知情書上籤了字，我接過知情書，遞給李醫生，李醫生搖搖頭也沒再勸說，招手喊一聲：「馬護士，你帶病人家屬去把錢交一下。」馬護士帶着我走到繳費處，把單子遞給裏面的人，裏面的一個護士說道「前面急救加上手術費，先交5萬，多退少補。」我直接把信封遞過去，說「先交10萬吧，省的後面再跑了。」馬護士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居然還是個有錢人，真看不出來啊。」我也沒心思跟她扯，看着裏面的護士接過錢，用點鈔機點了一遍，確認沒問題了就開好單據遞給我。我接過單據也沒看，直接給了馬護士，說道「馬護士你看下，沒問題就趕快手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