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還站那兒回味呢?
文茵不知道怎麼突然有種她被綁架了的錯覺,還是一個果男給綁架了。
「不許轉過來。」
文茵只能繼續點頭。
邵嘉嶼說完,緩慢放開手,文茵的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
文茵的嘴得到解放,立刻抱怨:「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啊?」
邵嘉嶼沒什麼情緒地說:「你在浴室里穿衣服洗澡?」
文茵翻了一個大白眼:「那你怎麼不鎖門啊?」
邵嘉嶼說得非常理所當然:「忘了家裏還有一個女的。」
「你為什麼不開燈?」
「剛剛停電了。」
文茵:「……」
邵嘉嶼穿好衣服,拿着毛巾擦了擦頭髮。
他身上沒擦,睡衣幾乎貼在身上,看起來穿得時候挺着急的。
文茵納悶了,不是說邵嘉嶼平時不回來嗎?怎麼突然閃現在家裏?
浴室里黑漆漆一片,只有邵嘉嶼擦頭髮的聲音傳來,文茵感覺有點尷尬,又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好。
她不幹凈了……
都怪邵嘉嶼不鎖門。
她埋怨道:「下次記得鎖門。」
「以後我去樓下洗,這間讓給你。」邵嘉嶼頓了頓,感覺哪裏不對勁,他輕「嘖」了一聲:「被看光的是我,你怎麼還一副吃了大虧的語氣?」
文茵哼輕哼一聲:「我又沒想看。」
停電了,文茵也沒辦法摸黑洗澡,乾脆走出浴室,回到房間里,直到關上房門那一刻,故作鎮定的神情才放鬆下來。
確實是停電了,她房間里的燈也打不開了。
晚上文茵做噩夢了,夢裏全是邵嘉嶼邪惡的笑容。
周六早上,文茵在餐廳里看見邵嘉嶼,感覺他身上的衣服現在在她面前完全是隱形的。
邵言安不在。
這就更尷尬了。
邵嘉嶼穿着身深色睡衣,上半身斜靠在椅背上,悠哉地翹著二郎腿,一身懶散勁兒,黑色的短髮有幾根還支棱著,手裏握著杯子,不緊不慢地遞到唇邊,他仰起頭,喉結上下滾動。
他的杯子裏是牛奶。
為什麼每次和邵嘉嶼的見面都這麼窒息?
明天她得去算算命,她和邵嘉嶼肯定是八字不合。
否則怎麼每次見面都是修羅場?
文茵站在原地,考慮要不要等邵嘉嶼吃完,她再過去吃。
這時,邵嘉嶼側過頭,淡淡瞥她一眼,低啞地嗓音緩緩開口:「你的眼神能收斂一下嗎?昨晚沒看夠?還站那兒回味呢?」
神他媽的回味!!!
雖然咱們心裏都清楚,但也實在沒必要說得這麼直白吧大哥?
這種事情能是說忘就忘的嗎?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在我幼小的心靈留下多大的陰影嗎?
文茵沒他臉皮那麼厚,她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紅著臉,走到餐桌前坐下,吃早餐的時候頭都埋的特別低,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裏咽,感覺有些噎,她拿起杯子裏的牛奶喝,牛奶還沒等咽下去。
只見邵嘉嶼咬着一片吐司,從旁邊的椅子上拿了一本漫畫出來,放到桌上,修長的指尖抵在漫畫書上,推至她的面前,挑了挑眉:「你的?」
「噗——」
文茵一口牛奶直接噴到了邵嘉嶼的臉上還有他嘴裏咬着的吐司上,邵嘉嶼咬着腮幫子,眼睛閉着,從他現在的表情不難看出他的臉色很難看。
文茵趕緊抽了兩張紙巾替邵嘉嶼擦臉。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這太突然了。」
邵嘉嶼生無可戀地奪過紙巾,胡亂地擦了幾下臉,把吐司扔到桌子上。
如果眼神能殺人,文茵現在估計已經被邵嘉嶼凌遲處死。
現在屋裏就他們兩個人,要是她真出點什麼事,恐怕也沒人知道吧?
文茵還不想命喪於此,她想着找補一下:「其實用牛奶洗臉可以美白。」
邵嘉嶼咬着牙說:「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不客氣。」
邵嘉嶼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眉心突突地跳。
話題再次回到這本漫畫上。
邵嘉嶼對着她那本漫畫點評道:「你看得挺花兒的,還都是一個性別的。」
文茵努力保持微笑:「還行,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
邵嘉嶼冷笑了笑:「我看過了,而且我爸也看了,他非說這本漫畫是我的,還說我有問題,一會兒要帶我去醫院檢查檢查,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