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第38章 第38章

足足耗了半個小時,申屠只是看着封父笑,那是嘲諷的笑,鄙夷的笑。

他不會回答封家人的任何問題,且讓他們絞盡腦汁地去猜吧!

你們永遠也猜不到,真正的事實,到底是什麼。

次日,遠在大洋彼岸的封嘉齊得知消息后,決定當天回國。

許玉山詫異於他居然走得這麼匆忙,只是接了個電話的功夫:「家裏出事了?」他猜測。

是出事了。封嘉齊說:「出了天大的事。」

鄭恆傳來的消息說,申屠這次算是栽了,起碼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以他的年齡來看,從監獄里出來起碼也是個糟老頭子,一把老骨頭動彈都困難,更別提捲土重來。

「這裏可不是大夏,你我如今也不是什麼丞相,不過是普通人而已。誠望你在監獄里好好改造,待你出獄當日,我一定在家中備下薄酒,為你接風!」

封父不忘去探視自己這位政敵,語氣和善,卻句句都往申屠的心窩子裏戳,兩人明爭暗鬥這麼多年,彼此是了解脾性的,因為無時無刻、每一件小事大事,兩人都會揣摩對方的意圖和動向。

這要是在大夏,封父怎麼可能有看到申屠鋃鐺入獄的一天?

封相心裏都要笑開花!

申屠,老東西,你也有今天!

申屠豈能不知道封疆心中想什麼,他冷冷盯着對方笑得眯起的眼睛,一言不發。

「說吧,你到底為什麼來。」申屠說。

老東西,明知故問。封父道:「我為的是什麼,你能不知道?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我也不一定想聽。」

申屠冷笑了一聲,封父知道他被氣到了,心底樂了。

那晚回去之後,一家人早已商談過。

申屠在大夏隻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呼風喚雨。

可在這裏,人人平等,沒有下人手下供他差遣,失去了身份地位的申屠只是一個普通的、狠毒的老頭子!

如今又被關在獄中,面臨起碼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他還能蹦躂的起來?

事實跟申屠的下場比起來,便顯得沒那麼重要了,人不活得糊塗一點,怎麼過得下去。

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他們不畏懼任何艱險。

而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申屠,而是封少野。

本屆奧運會即將開幕,封少野作為國家隊二百米的隊員,加上之前的『網紅』身份,備受網友國民的重視。

奧運會前夕,李海洋教練叮囑他少看手機,「誇你的人不少,但是你絕對不能驕傲,對一個國家運動員來說,驕傲是大忌!」

「如果真的想看,就看那些罵你的。」李海洋冷著臉,「否則就等比賽結束后看。」

比賽結束之後,是蟲是龍,才能見真章。

能不能擔得起別人的讚譽,絕不是賽前就能知道的事情。

封少野年紀輕,所謂年少輕狂,不是沒有道理,作為國家隊的好苗子,李海洋更希望他能沉得住氣,為華國狠狠地扳回這一局。

好在封少野是真的聽話,他將李海洋的話當做上級命令一樣遵從。

說不碰手機,訓練的一整天看都不看一眼。

李海洋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極為欣慰的。

幾日後,華國二百米男子國家隊與H國的韓錫正等人終於再一次在賽場上,正式見面。

預賽之上,封少野的成績並不亮眼,但進入半決賽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韓錫正也進入了半決賽,排名緊緊跟隨其後。

可旁人不知道的是,第一輪預賽,韓錫正已經拼盡了全力。

而華國的封少野,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不難看出,他根本沒有使出全力,他在等待決賽。

他的真實實力隱藏,到底會迸發多少力量,沒有人知道。

半決賽,封少野依舊穩定發揮,不緊不慢,第四名成績,遊刃有餘。

韓錫正依舊排名其後。

到了決賽這一天,韓錫正心中居然有一絲緊張。

而此時,觀眾席上,封家一家人都在觀望。

槍聲一響,比賽開始,觀眾席上的封綰什麼都看不清楚,就算是極好的視力,也只能看到賽道上疾馳狂奔的數道黑色身影,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直到後半途,有一道身影突然衝到了最前面,爆發性的衝刺,吸引了所有觀眾的注意。

封綰看清楚了,那是她的三哥。

當那道身影衝過終點線,觀眾席上靜默一秒。隨後,爆發齣劇烈的歡呼聲,響徹了整個奧運會場。

韓錫正落後幾秒,與其他運動員衝過終點,轟然癱倒在地上!

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目光緊緊盯着被華國運動員和教練包圍起來的封少野,他已經耗費了全部力氣,他從來沒覺得哪一場比賽,有今天這麼累過!

華國的封少野,他怎麼能跑得這麼快!

看到成績之後,韓錫正的眼前,更是一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裁判:「十九秒二一!」

衝下來的李海洋,和所有運動員都愣住了。

「十九秒……十九秒二一!?」

目前男子二百米項目最高世界紀錄是十九秒十九,而在此前,甚至沒有任何一個運動員將紀錄呀到十九秒以下!

十九秒二一,距離世界紀錄只差兩秒,有了這樣的成績,華國打破世界紀錄的那一天還會遠嗎?

李海洋和隊員們將封少野高高地拋起來!

沒有來到現場觀看比賽的華國網友們,更是在網上樂翻了天!恨不得拿幾掛鞭炮放一下!

「H國就是不行!」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某國精銳H姓隊員連偷雞摸狗都使不出來,他根本跟不上封少野的速度!」

「害!都怪咱們華國的運動員太厲害了,你們看韓錫正累得,不照樣沒進前三嗎?【捂嘴笑】」

「李海洋教練真是挖到寶了,這一仗打得好!」

封少野上台領獎,國旗披身,目光星亮。

而台下,韓錫正嫉恨的眼神,幾乎在他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鏡頭突然給到了觀眾席上,一番尋找之後,大屏幕上首先出現了封綰的面孔,隨後是封父封母,封蘭心。

畢竟是在這麼重大的場合,封父端著儀態,面色不喜,可眼神中已經透出欣慰。

鏡頭停留了幾秒,隨後轉移。

韓錫正自然認出了封綰,他恨得咬牙切齒。

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去報復任何人了。

華國網友將韓錫正嘲諷上了天。

韓錫正灰溜溜地回了H國,他在國外丟了H國的臉,H國國民馬上翻臉不認人,韓錫正從國民英雄變成了國民狗熊,人人喊打,人人喊罵。

很快,便有更加年輕更有天賦的運動員加入隊伍之中,教練和隊員明裏暗裏排擠嘲諷,韓錫正苦不堪言。

不久之後,封父的食店重新開業,這次他重新制定了營業規則,小店只在晚上營業。

之前的食客紛紛前來,還有不少封少野的粉絲慕名而來,誇讚封父生了個好兒子。

封父面上每天都洋溢着笑容,不知道監獄里有沒有電視,申屠那老東西看到,豈不是要氣瘋了?

像奧運會這樣的國民比賽,監獄里的犯人當然是要看的。

封少野比賽的當日,全部犯人都到,一起觀看了現場直播。

鄭恆一直在觀察申屠,他直覺此人不簡單,更與他此前所見到過的任何一個犯人不同。

這人的身上,有一股極度的危險性。

可人都已經抓起來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謝屠也絕沒有任何越獄的跡象和可能,鄭恆這才漸漸將心放到了肚子裏面。

「按照申屠的性子來說,他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封父表面上說不擔心,實際上怎麼可能不擔憂。

原以為一家人都來到這裏,是他們的福氣,可如今自己的死對頭也來了,他的心情可就沒那麼美妙了。

他自己安慰自己,「這裏是什麼地方,申屠豈能跑的出去?再怎麼一手遮天,那也是在大夏,我真是想太多了。」

「申屠不可能逃得出來!」

封父的語氣,信誓旦旦。

過了幾秒鐘,他卻又微微垂目蹙眉,低低地重複了一遍:

「應該……不會吧?」

封父的擔心,似乎完全是多餘,一段時間后,封家人漸漸放心。

仇楠給封綰接了一個工作,一檔以鄉村生活為賣點的的綜藝,最近在橘子台可謂是大火。

「時間有點緊,今天下午就出發,明天正式開始錄製。」仇楠送她到機場,這次她就不跟去了。

自家藝人點了點頭,仇楠不由得瞅了瞅她那巨大的行李箱,問了一句:「頂多兩三天的錄製,用得着帶這麼多東西?」

在仇楠印象中,她可不是個熱衷於打扮的人,難道是開竅了?

不得不說,仇楠還是比較欣慰的。

可下一秒——

「不是衣服。」封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仇楠:「啊?不是衣服,那是什麼?」

行李已經託運,封綰才說了幾個東西,仇楠的嘴角抽了抽,無可奈何又有些好笑的神色在她臉上浮現。

「我說,你究竟是去錄節目的,還是去度假的?」

這小日子,也太美好了點。

封綰帶的,都是有用處的東西。

在前往C市的前幾天,她惡補了幾期節目,這檔綜藝有一個很吸引她的點,就是原生態。

好山好水好風景,民風淳樸的村子,純真的村民,對於每日穿行在城市之中的人來說,這是一幅有些奢侈的景象。

車輛在雨霧朦朧的村口停住,再往前,車輛就開不進去了。

封綰提着行李箱下了車,循着節目組設立的路牌,來到了節目地點,這是一棟二層的極具當地民居特色的建築,院子很大,院門沒有關,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一個年輕的扎著丸子頭的年輕女明星,懵懂地抬起頭來,看向門口。

封綰看清楚她手裏拿着的東西,腳步不由得停了一停。

斧子?

女明星看到她,很快反應過來,笑出兩個酒窩:「你好,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到了,其他嘉賓都去地幹活了里,讓我在家裏先招待你,快來先坐,我給你倒點水喝,累壞了吧?」

說着,她很利落地動起來,放下斧子,來接封綰手裏的行李箱。

封綰謝絕了她:「我自己來就可以,謝謝。」

女明星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往後退了一步:「好的。」

她眼神里晶亮晶亮的,好像看到偶像一樣,封綰看着有點奇怪。

然而此時她不知道的是,她在很多人的眼裏,已經不僅僅是藝人了。

無論是封父,還是前不久剛剛替華國拿下金牌的封少野,粉絲量如今都龐大到足以抵得上一位明星,看到封綰,女星看到的不是『一個女明星』,首先看到的是她的家庭。

諸多光環加身,得罪了她,豈不是得罪了無數粉絲和國民。

因此這位年輕的女星,對待她的態度,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

封綰放好行禮出來,其餘嘉賓依舊沒有回來,她走進院子,年輕的女星挎著一個編製的木籃子走過來,似乎有點羞赧地邀請她說道。

「他們一時間應該回不來,這裏山上的風景很不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采點蘑菇,晚上我熬湯喝怎麼樣?」

天色陰沉,風雨欲來。

嬴家,偌大房間內,黑色的大床上,一道身影靜躺,他雙目緊閉,眉頭緊緊蹙著,額上滿是汗水。似乎陷入噩夢之中。

嬴燁的世界之中,有一股耀眼刺目的白光,他意識接近那白光,發現那是一顆小小的光團。

光團突然之間沖着他蹦了過來,撕咬着他的意識,刺痛襲來,身上彷彿滴血。

意識漸漸虛弱,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他知道,決不能坐以待斃。

嬴燁與光團撕咬起來,光團似乎被激怒,光芒大盛!

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刺痛越來越清晰,尤其是大腦之中,像有千萬根針齊齊扎來,意識即將崩塌,徹底崩塌。

意識消失,是真的消失,即便軀殼還存在,也再沒有任何意義。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那光團的顏色,似乎微微地黯淡了下去。

「嗤!」

光團的一大塊被嬴燁撕下,頃刻化作一支溫暖的水流,流入身體之內。

刺痛被平息了。

充盈的陌生的力量,以及一股紫色的氣,『嗖』地沒入他。

很快,整個光團都幾乎被他吞吃。

意識漸漸重組,新的光團出現了,以極快的速度攫取著那此時堪稱弱小的光團。

光團融入了嬴燁體內,意識越來越強,他感覺到一股飽腹感,那光團的力量融入他,身體的感應在此刻越發清晰。

他猛地睜開眼,卻發現眼前世界,大不一樣。

……

相府。

房間內昏暗無光,刺鼻濃烈的藥味縈繞在每一個角落。

床榻之上,躺着一年輕男子,形容枯槁,雙目閉着,雙唇蒼白,一看便知生了重病。

嬴燁看到這男子的臉,定定地盯着看了幾秒,眸光突然暗下來。

他伸出手,手卻從男人的臉上穿了過去。

嬴燁動作凝住。

就在此時,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有人走進。

白朮走到床邊,目光落到面若金紙的太子面上,眉頭皺得死緊。

「太子……」

他輕輕喚了一句,太子氣若遊絲,緊閉的眼皮之上,能看到下面的眼珠微微地費力的動了一下,緊接着便再沒有任何回應了。

此人似乎根本看不到,這房間之內,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嬴燁打量著四周,古色古香的建築和擺設,以及眼前身穿古代服飾的兩人都告訴他,這裏並不是現代。

打扮似是巫師的那人緩緩坐到了床前,似是在喃喃自說。

「事到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丞相,只要丞相能拿回封氏女的心,太子就有救了!」

以心救人?

一旁,站在床邊的嬴燁淡淡蹙眉。

什麼庸醫開的偏方。

下一秒,巫師的目光中透出一絲詭譎的暗光,「有前朝太子在手,到時候丞相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起兵!屆時融合太子身上的氣運之力,丞相一定能坐穩那個位置。」

他給太子掖了掖被子,太子臉色愈發蒼白,生機和血色不斷流逝。巫師轉頭,他的目光透過窗欞,迎著昏暗的光看向了外面,他喃喃說道。

「為了能拿到封氏女的心,我幾乎耗費自身全部巫力,才終於尋得一個契機,將丞相傳送至千年之後,只望丞相能成功將七竅玲瓏心帶回,便不負我們如此大費周章了。」

「您放心,當明日早上,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的那刻,我便將丞相召回大夏,丞相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床上的太子不知有沒有聽到。

站在白朮眼前的嬴燁,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聽到『封』這個字,嬴燁目光微微一凝。

氣運?看着床上男人,只有道道黑色死氣纏繞,哪裏有半分氣運之相。

這時候,巫師又道。

「千年後的那個世界,與太子您同分氣運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吧。」

白朮是有些緊張的,畢竟成敗在此一舉。

他不由得碎碎念起來,反正房間里除了一個快死的前朝太子,也沒有別人會聽到這些秘辛。

「算了,他不過是個不重要的人罷了,丞相離開前,我便曾夜觀天象推算出千年之後的那人,根本就是個殘廢,與太子沒有任何競爭之力!」

殘廢:「……」

「如果不是因為封疆的府上固若金湯,丞相也不必親自前往,封家人在那個世界過了這麼久,不會以為真的是老天眷顧吧?呵呵,他們怎麼會知道,我才是那個神!」

「即便丞相拿不到封氏女的心,起碼我也能將丞相召回,」巫師摩挲着手中一半塊玉佩,「這玉的另一半,附着了我剩下的所有巫力,能在關鍵時刻,救丞相一命。」

丞相這一次前去,他用盡心思,卻推算不到絲毫結果和可能。

「丞相……您一定要回來啊。」

聽完種種,嬴燁緩緩抬眸,黑眸如墨,灼灼盯着眼前的巫師。

以他的聰明,不難推理出一切。事情聽起來十分匪夷所思,可如今他人都在這裏,還有什麼不可相信的。

巫師突然覺得有些冷,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狐疑地看向四周。

什麼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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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全家穿書了[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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