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第74章 第74章

四罡宗,最高峰有一座涼亭。

坐在涼亭處,可以眺望遠方,也能看到四罡宗忙碌的器修們煉器的身影。

許念悠坐在那裏,微風習習,她捏著白玉靈盤,眼神晦暗不明。

即便成了器修,得了器修大比的第一名,可她還是拆不開白玉靈盤,搞不懂白玉靈盤的原理是如何製成的,她已經拆卸了幾個白玉靈盤,一拆,就像觸動了某種保護措施一般,白玉靈盤自動摧毀,成了一塊兒廢棄的靈石。

她苦澀一笑,大概她一輩子都做不出第二個白玉靈盤,甚至是仿製的,都做不出來。

她,不如徐清規。

想到這個,許念悠嘴角都是苦澀。

「裴小楚,你聽不懂人話?」

小路往上而來的兩人,一個是容文錦,最近飽受謬論風波,整個人有些頹廢,他有些不耐煩地朝後斥責道。

看到許念悠,容文錦明顯一愣,大概是想不明白,煉器大比已經結束,許念悠為什麼還沒有回天問宗吧。

「少宗主,我只是擔心你想不開。」

裴小楚眼巴巴地跟在後面,委屈至極,等她上來看到許念悠后,眼神變了變。

容文錦猶記在逐月秘境時,許念悠衝過來說,喜歡他。

思及此,他輕咳了兩聲,待欲說些什麼之時,許念悠已經鬱鬱寡歡地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離開了。

容文錦看不懂了,「?」

雖然他對許念悠也沒什麼好感,說好的喜歡呢?就這樣?

許念悠理都沒理兩人,許溫溫都不要的男人,她更不屑要。

回天問宗的路上,所有人都在議論希望之宗,七月城的事情。

「娘親,徐清規姐姐是神對不對?等希望之宗建立后,我也可以入宗門,住城池裏面嗎?是不是不用擔心大黑袍抓我們了?」

一個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女孩晃了晃一個婦人的衣袍,眸子裏滿懷對七月城的希翼。

婦人給她餵了一杯混雜着幾顆米粒的米湯水,用手攏了攏鬢白的頭髮,才笑了笑。

「再也不用擔心大黑袍了,他們已經被你清規姐姐哦不,清規姨姨給滅了,大黑袍永遠消失了,清規姨姨給所有小孩都建了城池,每個小孩兒都會有家的。」

她說着說着,忽然發現菜籠子裏多了一個袋子,隨手一掂量,便發現了重量,揭開一看,裏面是一堆金幣。

婦人急急地搜尋身影,最後發現一個穿着道袍的女子身影踩上飛劍離開了。

「那就是清規姨姨嗎?」

小女孩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激動地道。

徐清規一襲紅衣,天下皆知,婦人搖了搖頭。

「不是,那是跟徐清規一樣的女子吧……」說着帶着孩子朝着女子離開的地方鞠躬致謝。

跟徐清規一樣的女子。

許念悠站在飛劍上,眸色複雜,她以為她應該是最恨徐清規的存在,可為什麼聽到那婦人這般說,她心裏卻泛起一絲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還是說,她一直不敢承認的就是,她嫉妒,嫉妒許溫溫能成為徐清規的徒弟,嫉妒徐清規能那麼厲害,嫉妒蒙蔽了她的眼睛,其實她心底深處,十分渴望成為徐清規那樣的女子呢?

不然那婦人說完那句話之後,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好像突然間多了一個什麼目標一樣。

徐清規能建立城池,助天下人,她為何不可以呢?

她穿書以來,將這些人都當成一串數據,對裏面的人都沒有絲毫感情,覺得這些人就只是書里的人物而已。

可她卻忽略了一件事情,小說寫的故事只是幾個主要人物,那沒寫出來的人,他們依舊是這裏活生生的人,那個小女孩,那個婦人,甚至這個修真大□□大州所有的地方,都有人活着。

許念悠想通了這件事情后,退出了天問宗。

離開了許家。

許家自從多了那天降的橫財后,許家所有人都對錢財虎視眈眈,許深賭,許深夫人帶着娘家鬧,許夫人忙着應付,許家家主也是疲於應付,總之亂成一團,多出來的錢非但沒有任何益處,反而讓整個許家崩潰坍塌。

甚至就是許念悠離開許家,那些為了錢財紅了眼睛的許家人,都沒說什麼,只是不準許念悠帶走錢財。

許念悠冷笑一聲,毫不留念的離開了。

她沉迷於煉丹煉器,乏了便去秘境生死逃亡,也結交了朋友,每天都過得極其充實。

*

許溫溫在三千老祖鐵血教導下,瘋狂成長。

每天都是眼淚汪汪,手上已經起了繭子,不過兩年時間,她長高了許多。

她每天都在門口劃一條橫線,記錄自己的身高,最高的那處,是她偷偷印的師父的,每天看着自己的線朝着師父的身高攀爬,許溫溫就笑的一臉滿足。

看得三千老祖連連搖頭,從未見過有這麼喜歡師父的弟子。

在他這裏練累了,要死不活哭唧唧的,看見師父就一臉求表揚地奔了上去,師父我今天練得如何如何。

明明是徐清規的徒弟,結果她自己忙的不見蹤影,讓他一把年紀還在這裏給她帶徒弟。

顧景淵就更沒個消停的時候,能纏着徐清規的時候,顧景淵就一步不離,徐清規有事的時候,顧景淵就帶着許溫溫四處去闖禍。

兩人美名其曰,幫他三千老祖緩解一下教育徒孫的壓力。

其實一個是為了哄媳婦兒,一個是為了讓師父開心。

不敢在修真界造次,便帶着許溫溫去其他界霍霍。

打着鍛煉許溫溫的目的,每次招惹了妖獸,就讓許溫溫動手,等她打的竭力的時候,顧景淵再出手滅了妖獸,去妖界給徐清規尋好看的妖丹,要會發光的。

去龍族去要了人家龍鱗,去鳳凰那裏要了羽毛。

總而言之,就連藏起來的其他界,兩人也闖進去謀了一些亮晶晶的東西。

當徐清規回來的時候,兩人搬了一堆東西攤在摘星峰上面。

她看了一眼差點讓她失明的東西,手一揮,才適應了刺目的光澤。

「徐清規,讓我做你一輩子的蓋世英雄可好?」

顧景淵踩在龍鱗上,上面幻化了一層雲,龍鱗的彩色光芒倒映在上面,熠熠生輝,奪目亮眼。

七彩祥雲,蓋世英雄。

「……」

徐清規瞬間明白了顧景淵的意圖,她眉頭輕輕蹙起,淡淡道,「哦,你能打得過我嗎?」

許溫溫本已經一臉期待師父朝着師父飛奔而去,感動得潸然淚下的模樣。

結果……

師爹表情凝固了,許溫溫明白了,師爹打不過師父了。

嘖。作孽。

她把自己尋得東西往師父面前一堆,「師父,你喜不喜歡?」

徐清規掃了一眼那些花里胡哨又艷麗的寶物,嘴角微微一抽,「不喜歡。」!!!

許溫溫的表情凝固了,一臉心痛。

徐清規的白玉靈盤又閃爍了,是和旭,估計又是談關於七月城的事情。

看着徐清規默然走進屋子裏的身影,兩人看着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嘆了口氣。

霸佔了徐清規釣魚椅子的三千老祖見此搖了搖頭,「情字這個東西,最傷人哦,搞不懂,搞不懂。」

他仰躺在椅子上,崖底的魚線動了動,他眼眸一亮,隨後一條靈魚飛了上來,掉在旁邊的桶里,旁邊的兩隻仙鶴瞬間撲騰過來,一口嗦進嘴裏。

!!!

「許溫溫,再給師祖買五百條靈魚放崖底的河裏!!!」三千老祖轉過頭沖着許溫溫咆哮道。

許溫溫無奈,收拾心情去修真界收靈魚去了。

在此時的七道宗門口。

七道宗弟子戰戰兢兢地看着登記表。

妖界妖尊?

龍族龍王?

鳳凰族長?

……

這每一個都是大佬的存在,突然拜訪修真界拜訪七道宗是要做什麼?

小弟子嚇得魂飛魄散,瘋狂在白玉靈盤呼叫白豈,白豈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跑到摘星峰找師祖。

三千老祖嚇得釣魚的手都抖了抖。

這些大能全部來七道宗是要做什麼?

他戰戰兢兢地下山後,看着一眾大佬,他還未行禮,那些人齊齊行禮,戰戰兢兢地請求見徐清規一面。

三千老祖忐忑不安地帶着這些能毀天滅地的人上了摘星峰,開始擔心,真打起來,徐清規能一挑五嗎?

徐清規出來時,看到五人,眸子微微凝起。

起星劍飛至她手,藍色火焰燃起。

!!!

五位大佬嚇了一跳,爭先恐後地解釋道,「神君且慢,我等是來求神君給條活路的,絕無跟神君動手的意思。」

他們害怕被神君誤會是來挑事的,還乖乖在七道宗門口做了登記,簽了名字走了程序進來的。

不動手?

徐清規收了劍,不明所以地看向幾人,「各位這是何意?」

她還以為這些人聯手了。

龍族龍王率先開口,「神君,可否管管您夫君與您徒弟,三番兩次來龍族,龍族崽子都嚇破膽了,不敢出門,生怕被人扒了龍鱗!」

鳳凰族長接着開口,一臉悲痛,「神君,要是您有需要,鳳凰族每年可進貢給神君鳳凰羽毛,能否別再讓帝君跟神君您徒弟再來鳳凰一族了?鳳凰一族隱世多年,實在經不起這種折騰。」

妖界妖尊斂了眉目,小心道,「神君,妖界有靈智的妖族已經離開修真界,從未逾越,還請神君手下留情,給妖界一條活路。」

三千老祖看了一眼還未來及的收起來的龍鱗鳳凰毛妖丹一眼,明白了事情始末。

罪魁禍首顧景淵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三窈,慌亂地捏著梳子給三窈梳毛,根本不敢看這邊。

徐清規看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地上那堆東西。

「抱歉,家規不嚴,這些東西要退嗎?你們可以自己帶回去,不行要多少錢,我賠給你們。」

徐清規微微頷首,指了指那些東西。

五人連忙搖頭。

「東西送給神君了,希望神君能……」

「下次他們若敢再去,斷手斷腳,我不會幹預。」徐清規保證道。

然而五人咽了咽口水,猶疑了一下,遺憾,他們打不贏那景淵帝君,不然也不會求到徐清規這裏。

「只求少來便可。」

不敢跟神君談再多要求,眾人退而求其次。

「放心,不會再有這種事情。」想了想,讓人家在家裏提心弔膽地也不好,徐清規瞥了一眼顧景淵,幽幽開口。

五人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又獻了一堆禮后才告辭離開。

臨行前根本不敢看顧景淵,匆匆跑下山出了七道宗。

「徐清規,你聽我說……」眾人走後,顧景淵才丟了梳子,追上徐清規想解釋。

「砰!」

門被重重關上,顧景淵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悻悻地回頭。

三千老祖咂舌,他看到顧景淵看過來,飛速地收回視線,坐在釣魚的椅子上,摸魚。

「師父,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顧景淵走了過去,神色懨懨地道。

三千老祖捻了捻鬍鬚,看着顧景淵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

其實剛才徐清規說的那句,家規不嚴。

就說明她是在乎兩人的。

但是看着顧景淵,想到他帶着許溫溫到處惹事,他便閉口不提。

想了想,又想到裘星辰犯錯的時候,裘星辰是如何做的。

他猶豫了一下道。

「帝君,我聽人下界的好多道侶講過,若是犯了錯,或許跪一跪,對方能心軟?」

三千老祖話音未落,那令三界恐懼顫抖的景淵帝君,跪在了某一處摳門。

「清規,我錯了,你把結界打開,我跟你解釋……」

「師爹……什麼?!」許溫溫揣著小挎包,剛把買來的靈魚放到了河裏,沒忍住誘惑,偷烤了兩條。

此時她捏著烤魚,一臉疑惑地看着顧景淵。

「徐清規,你再不出來,你徒弟可就……」顧景淵盯着許溫溫,勾了勾唇。

「嗯,都毀滅了吧。」屋裏傳來的聲音冷冽如冰。

兩人腿一抖,跪得整整齊齊。

許溫溫噙著淚,她只是想給師父送個烤魚而已……

作者有話說:

撒花撒花~~

歷時兩個多月,終於完結啦!感謝陪着徐清規一路走過來的小可愛們!!!

下一本是《不修仙,姐姐只想談戀愛。》可以看一下專欄收藏一下,不喜歡談戀愛的也沒關係,還有一本《當我成為魔尊助理后》。都不喜歡也沒關係,關注一下專欄,希望以後我們還能江湖再見~!

愛你們,鞠躬感謝大家!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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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綠茶女主的冤種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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