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過往

18.過往

「滄海碧波三萬里,氣斬山河鬼神驚,這小子竟逼得大哥使出了仙人墜!」

大勢無疆,此時此刻,周圍氣流異常躁動,似掙脫韁繩的野馬一般,瘋狂地朝着那九環大刀涌去,而隨着這些氣息的瘋狂湧入,這半步結丹修士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也越來越盛,而那柄大刀像是付了魔一般,散發着一股足矣令人窒息的煞氣。

「好恐怖的刀法,竟可以直接以自身血氣來牽引這大刀的中的煞氣,讓其修為直接逼近結丹初期極近圓滿」,看着眼前這極近瘋狂之人,我不禁有些失神。

確實,此類刀法在生死搏殺之際很有可能會令自己反敗為勝,甚至是斬殺強敵,不過,大多數這類武技又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施展過後會對自己造成嚴重的損耗,不僅短時內很可能無法再進行戰鬥,甚至還有可能因損耗過度而直接造成修為下降,我之前遇上的赤煜老魔便就是如此。

「斬」。

也就在我思索間,這半步結丹修士一聲大喝,揮刀就是一斬。

此刀一落,當真是有一種綿綿無際,氣斬山河的威勢,隨着此刀快速落下,周圍的空氣像是直接被其壓爆、撕碎,發出陣陣嘶鳴的聲音。

「來得正好,天樞劍法第二式——落驚虹」。

這一刻,我也直接使出了天樞劍法的第二式——落驚虹,九劍歸一,凝聚成一劍,在我眼前滴溜溜地旋轉。

「去」。

隨我一聲大喝,頓時,此劍便被我一掌按了出去。

此劍中,看似孱弱不堪,但其中的威勢卻是強到足矣讓人感到害怕,速度之快,更是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只聽見轟的一聲,我兩人的攻擊便硬捍在了一起,頓時狂風大作,當場就蕭家大片面積炸成了虛無,就連其餘的眾位修士也因扛不住而被掀飛了出去。

所幸下方早已無人,否則此擊就足矣讓整個蕭家損失慘重。

「不可能,你竟然真的突破到了結丹期!」那半步結丹修士大叫道,此時此刻,他若還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那他也不會修練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此話一開,當場就讓得其餘修士炸開了鍋,一個個滿懷驚懼地望向我,儘是難以置信。

「結丹期!他竟然是結丹期地修士!」當中,有人震驚著道。

「十幾歲地結丹期,放眼整個姜國恐怕也找不出一個來,這資質也......」

「不好,大哥危險了,上,我們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沒想到,到了此刻這群人想到的竟然不是快速逃離此地,竟還想上來向我動手,只是,他們終究低估了結丹期修士的恐怖,直至此刻,我依然還保留着實力,至於真正的殺手鐧我還未動用過一次。

「破」。

我一聲大喝,頓時,這半步結丹的兇狠一擊再也難以抵抗,當即就被我一劍沖飛了出去,緊隨我便單手一招,飛出去的長劍便倒射回,在我身旁一陣圍繞后便立即分為九柄,緊隨便一齊衝殺了出去,當即就將衝上來的數人給轟飛了出去。

此刻,我也開始動手了,身影剎那模糊后,緊隨我便直接來到一人的近前,一拳便將之轟飛了出去。

此間剛過,我便又自原地消失不見,待所有人都有些驚慌失措,我便又來到另一人的跟前,那人剛剛察覺到有危險在靠近,就被我一腳抽在腰間,頓時骨骼破碎,鮮血不住地從口鼻往外涌,毫無意外,與先前的那一人般,同樣是狠狠地砸落了下去。

如此,這西南道九友便只剩下兩人。

「二弟!四弟!」

而待我要想僅剩的築基期修士下殺手時,那半步結丹修士一聲大喝,終於是再次衝到了我的跟前,揮刀就斬了下來,且同時喝道:「快逃」。

不得不說,這西南道九友雖然暴虐了一點,但也算是重情重義,都這個時候了竟還想以身取義。

只是,曾經的經歷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打蛇不死,禍害無窮,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就此放任他二人離開。

觸不及防之下,我當場被這半步結丹迫開,好在結丹期的防禦足夠堅硬,因此,我並未受什麼傷,只是,這半步結丹的修士卻如視死如歸一般再一次兇狠地朝着我撲了上來,毫不猶豫,揮刀就砍。

「大哥」。

「走」。

「記住,此次你若能逃出去,切記,不可再為我們報仇」。

「大哥」。

「走」。

那人不忍心看了這半步結丹幾眼,終是選擇了快速逃去,這半步結丹修士見我想出手將其攔下,當即出刀的速度更快更狠,顯然是要打算要與我搏命。

「礙事的傢伙,給我死開」。

當即,我便施展出天樞劍法的第三式——抱歸一,此劍一出,他的所有攻勢盡數被我化解,被我逼得是連連倒退,我抓住時機便是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腹中,當即被我一腳踹出去好遠,許久也沒回過氣來。

緊隨,我又直接迫近,一連數拳直接砸在他的身上,隨着我最後一擊重拳轟然落下,其便被我一拳砸入地底,便再也不見爬起來。

雖然,這僅僅才過去不到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可我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御劍朝着那人離開的方向快速追去。

而待我離去之刻,蕭家頓時響起一陣歡呼,因為他們知道,此戰...他們蕭家勝了。

「仙師萬歲,仙師萬歲......」

「沈浪......」

往後數日,蕭家出現仙人的事情在這青州城算是徹底地傳開了,被推上議論的最高潮,甚至有人說曾親眼目睹了那一戰,說得是繪聲繪色,宛若身臨其境。

可當又有人問及他是否看清楚仙人的相貌時,卻又說得支支吾吾,牛頭不對馬嘴,為此,這青州城的人只知道蕭家出了位仙人,卻不知這仙人是誰。

而最讓蕭家頭疼的是,這些日不斷有人登門拜訪,門檻幾乎都要踏壞了。

不過,最後蕭家放話說,只是某位喜歡雲遊四方的仙人正好途徑此地,見有仙家向世俗之人動手,破壞了仙界的規矩,不得已,這才動手為蕭家伸張正義,且如今這位仙人已經遠遊,不在蕭家。

到了這時,這中人的心才稍稍冷靜下來,此後,便很少有人到蕭家拜訪了。

雖說這風波算是過去了,不過,仍有少數的人對之遲疑懷疑,甚至還有說這仙人會不會是蕭鼎的父親蕭晨,只是最後有人就將這當作了無稽之談。

逢此大難,蕭家可謂是損失慘重,元氣大傷,大半個蕭家都化作了廢墟,不過,經歷了此事過後,蕭鼎的性子倒是穩重了不少,少了數分銳氣。

不過,正當不少人認為蕭家要沒落之際,城主府高天放親自登門拜訪,甚至是主動幫助蕭家重建自己的家園,這倒是讓得很多人都為此感到意外,畢竟,城主府可從來都不管這些事。

城郊河畔。

「沈浪,我聽爹爹說你就要離開蕭家遠遊了?」蕭葉梅問道,這一刻,她似乎有心事,總是心不在焉的。

「嗯!不錯」。

「那你打算去哪?」蕭葉媚繼續問道。

「不知道,也許還會留在姜國,也許會去更遠的地方」,我望着湖面上的白雪皚皚緩緩說道。

「更遠的地方?那...你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也許回得來,也許永遠也回不來了」。

「要不,我給你叫一個故事吧!話說在一個很遙遠的小山村裏,住着六七戶人家,他們依山靠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了些,可他們自給自足,過得十分快樂」。

「只是,這村裏有一個小男孩,他調皮搗蛋,經常帶着一群夥伴上山掏鳥窩,抓野雞,偶爾還會到隔壁偷鄭屠夫的花生米來吃」。

「直到這日,山裏忽然下起大雪,大雪封山,數月不見停,家裏的糧食都吃光了,就在所有人都餓得受不了的時候,就開始吃人,那一夜,這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瘋了,小男孩一家為了不吃人、不被人吃,選擇當晚逃了出去,只是,除了小男孩其餘的都一個個凍死在了路上」。

「或許是上天眷顧,就在小男孩在即將昏迷之時遇上了位仙人,也就是他後來的師傅,師傅將他帶上山,教他識字,教他習武,更教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不是生身父親卻勝似父親,如此,一晃就是三年」。

「三年時間,那小子成長了不少,不過仍是整日調皮搗蛋,所以,除了宗門內數位師兄師姐,其餘之人都是遠遠避着他」。

「然而,在某一天,他師傅突然讓他外出遊歷,要到數百裏外去執行任務,當時他還被蒙在鼓裏全然不知這是宗門要大禍臨頭,是師傅故意將他支開以保全他的性命,而等他再次回到宗門時,宗門已經不復存在了,全總上下上百口全都死於非命」。

「所以,他立誓要為師門報仇,這也將是他一生的使命,哪怕是死,甚至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而我,就是那個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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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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