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朝鳳軒春風一度 落紅巾即興賦詩

卻說凌風跟兩名少女來到樓內，說是樓，其實只有一層，中間燃一盞七彩琉璃燈，旁邊燃一縷熏香，四周罩着五彩絲綢帳幔，裏間放置一張檀木雕花大床，綉被錦枕紗帳，床側豎一張屏風隔開，屏風上畫有數幅春宮圖，極盡妍態，屏風外首竟有一個兩米見方的水池，池內香霧繚繞，泉水不斷滾涌，從屋角小洞處流出。

凌風正在新奇，那持燈小女童悄悄從外面關上門離去，兩名少女挽著凌風走到池邊，輕輕解開凌風的衣服，凌風一時有些不習慣，（此處略去4857字）。

翌日，日上三竿，凌風方才醒來，身上蓋着一條紅絲綢棉被，玉兒鳳兒已經打扮整齊，侍立在側，見凌風醒來，忙欠身請安問好。凌風則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就坐了起來，鳳兒拿過一套綢衣服侍凌風穿上，說道：「昨夜公子勞累半夜，用些早飯吧。」

凌風肚內飢餓，正合心意，點頭說：「好，先讓我凈手來。」就下床凈了手，漱了口，回來時一青衣小童已將早飯擺放整齊，只見兩籠包子，一碗細粥，四碟時令小菜。

鳳兒和玉兒已經吃過，就站在旁邊服侍凌風用餐，凌風吃到一半，（此處略去1017字）。

凌風就問：「你們如何來到無虞樓的？」那鳳兒道：「無虞樓每年都會到全國各處採買漂亮的女孩子，像我們十一歲就被買來了，先由樓內媽媽教導，到了十六歲才開始接客。」玉兒道：「公子是我的第一個客人，可不要忘了玉兒。」凌風道：「昨夜到今晨是我此生最為難忘的時刻，怎麼會忘了你們呢，可惜來得匆忙，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們的。」

鳳兒道：「這樓里規矩，不可私下收受客人財物的，我們只管將客人服侍好，其他的我們不過問。」凌風道：「這樓里規矩倒挺多，那你們是怎麼收費的呢？」鳳兒道：「前面大樓里房錢每天三十兩，有一位姑娘服侍，這後面就貴了，每棟小樓只接待一位客人，每天房錢三百兩，有兩位姑娘服侍，如果是初夜，就再加五百兩。」凌風心下一算，原來自己待在這裏一晚就花費了八百兩，果然是個銷金窟。

這時，朝鳳軒有人敲了敲門，那鳳兒並不起身，說道：「進來！」凌風忙將錦被蓋在三個人身上。原來是昨晚打燈籠的那個青衣女童，拱身說道:「掌柜的傳話，請凌公子沐浴更衣，巳時三刻薛府馬車來接。」那鳳兒又道：「知道了。」女童就拱身退出了。

凌風就在鳳兒、玉兒的服侍下洗了澡，穿好了衣服。玉兒將凌風引至梳妝台前，指著上面鋪好的落紅巾道：「這是妾身為公子留下的，請公子題字。」原來無虞樓內姑娘第一次落紅有讓客人題字的傳統，一方面讓女子留個紀念，另一方面也極大的讓客人有了滿足感。

凌風看着面前的落紅片片的白絹，想着剛剛經歷的一夜銷魂，不禁有感而發，拿起鳳兒準備好的筆墨，落筆寫下一首順口溜：

玉兒嬌軀自窈窕，

銷魂蝕骨柔指繞。

天生一個仙人洞，

如沐春風十年少。

落款為：不羈書生凌風題。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