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阿修羅王

第十三章 阿修羅王

()白衣睜開眼,四周暗的可怕。「你醒了。」殤說。「這是哪兒?我記得自己傷得很重現在應該回到了古堡,蔓珠呢?」白衣道。

「她就在你身邊。」

「為何我看不見。」

「你只是醒在夢中,當然看不見了。」

「夢中也能說醒?」

「當然,你又怎麼肯定此夢之外不是一個更大的夢呢?」

「……」

「好了,吾叫醒你不是要跟你討論這個,時間不多,吾就要陷入沉睡,你跟我來,有些東西你或者會感興趣。」

黑sè的火焰引領着白衣踏上五級青石台階,停在古銅sè的大門前。

殤說:「推開這道門,那後面是吾從源殤哪兒下載的記憶。」

門關着。伸出的手突然縮了回來。白衣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彷彿是一道命運之門,門后藏着他往昔的命運,也藏着他餘生的歸宿,通往天國,或是火獄。在伸手叩響銅門之前,他不得不給自己片刻的喘息。

一道門,隔開了天與地,隔開了善與惡。隔絕得太久致使推開他的人雙手微微地顫抖。大門之後——陽光耀眼,高樓大廈,白衣沒多做停留,徑直拐過衚衕,來到一個四合院中,他又見到了兒時嬉鬧的青石地板,一個個熟悉的親人笑着從他身邊走過,其樂融融,歡聲笑語。月亮西斜,白衣轉身走出,只留下一滴淚。「其實你可以多待一會。」殤說。「還是算了,沒有我她們過得更好。」白衣道。「原來你一直這麼想,難怪你會……算了,這本不是吾要你看的,跟吾來。」殤沒有再說,帶着白衣一路默默向前走。

血紅的滿月高掛,地面倒滿了無數斷垣殘壁,魔獸咆哮,火焰吞吐,數不盡的莫名生物相遇廝殺,一座城堡懸浮天空,紅得如同那滿月。祭師,魔殿,征戰,弓箭,是誰的從前……

白衣凝視着那張今生他深愛着的臉:華衣,華容,高高地鼻樑,耳垂、頸項掛滿飾物,叮噹作響,本來清澈的眼睛此刻卻說不出的妖媚,雪白的曼陀羅花染成了赤紅,腥風吹來,落花如虹,照在她的頭上、肩上。面對如山的血霧,她巧笑嫣然,戰火繚繞,迷濛的暮sè中,輕抬赤腳,所過之處一片死寂。身後的大軍為她吶喊,身前的大軍向她起衝鋒。身前身後的軍陣中豎起了密密麻麻的大旗,

蕭殺的黑sè旗面上,龍飛鳳舞地寫着同一個銀白的大字:魔!

她把空間縮短了,她把時間凝固了,她把世界變成了血海。她所在的範圍沒有污穢,沒有嘈雜,只有寂靜,任何近前的生物都被征討、被殺戮。昏暗的戰場上,除了白與黑,就只有她那火紅的身影和同樣鮮紅的血河流淌。

白衣心中默然念道:這是她嗎?這還是那個清純稚氣的蔓珠嗎?難道這就是胖子口中的阿修羅王!白衣搖搖頭,對殤說:「我們回去吧!」阿修羅抓住一隻魔獸的身體撕成碎片,嫵媚地對着遠去的孤單身影回眸一笑。這是三千七百年前的魔族內戰,又或者才剛剛生……

「白衣哥哥你醒了,擔心死我了!」少女幸喜地笑着,眼角還掛着淚花。白衣吃力地坐起身努力地將眼前這張清純的臉和夢境中看到的妖媚的臉分開,它們一樣的絕美但卻絕不一樣。「快躺下,幹嘛傻呼呼著看人家,不會是傷著腦袋了吧!」蔓珠臉紅了紅。關心地要查看白衣的腦袋。白衣趕緊說道:「我沒事,痴劍怎麼樣呢?」「他啊!還沒醒了,你先顧着你自己吧。」蔓珠沒好氣地白了白衣一眼。白衣頓了頓,鄭重地對蔓珠說道:「蔓珠如果有一天,你現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會忘記我嗎?」蔓珠想了想說道:「怎麼辦呢?腦袋真的壞掉了!白衣哥哥你挺住啊!馬上就到城鎮了,我們去看大夫。」白衣苦笑道:「我真沒事,你看。」說着白衣站了起來。「被人捅著一劍還說沒事?快躺下!你再鬧以後我都不理你呢!」蔓珠氣鼓鼓的說。「好好,怕了你。」白衣只好聽話,阿修羅王的可怕他是見過的。

魔族的內戰持續了百年,大戰中沒有勝利者,唯一的得益者便是人類,因為魔都死絕了,崩壞,興衰,它們像鬼魅般出現,又如同鬼魅般消失。人類又成了這片土地的主人。殺戮卻沒有隨着魔的消失而停止,反而越演越烈。這樣的世界虔誠祈禱,老實做人,寬厚仁愛只是曇花一現,眾神已死,又或者根本就無神,天地無仁,神靈從來都未眷顧過這片土地。人們不知道那遠古的眾魔只是躲藏於地下,積蓄力量,等待着時機,時刻準備着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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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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