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真好。

老公,你真好。

好巧不巧,屋外傳來一陣驚呼。

「溫州濤,你在幹什麼?!」

聲音很大,以至於在邊緣的沐韞都聽到了。眾人隨着聲音來到外面,只見溫州濤裸著身子躺在涼亭里,周圍圍滿了男人,他看着人群傻傻的痴笑着。

他像是神志不清一般,一邊扒邊上男人的衣服一邊不停地喘息。

「怎麼會這麼熱…這是空調壞了嗎?……」

人群中的溫薇臉色180旋轉,早已黑成一片。

她跑到溫州濤旁邊,驅散了周圍的男人,搖晃着旁邊人。

「父親,您怎麼了?!」

然而此時的溫州濤哪會聽到她說的話,神智早已被藥物佔領。

只見溫州濤沒了可以扒的東西,竟開始扒溫薇的衣服,沒幾下溫薇的禮服已經被扒的沒多少了。

溫薇尖叫着,眾人驚呆沒人敢上前阻止。

天哪!這是溫州濤?雖然這人沒什麼知名度,但沒想到……是這種人…竟然在沐老婆子宴會上公眾賣淫。

平時見他的時候,仗着沐家的勢力高高在上,一臉驕傲的樣子,沒想到啊!嘖嘖嘖……

是啊!前不久還鬧呢……

他這是吃藥了吧!可不是嘛,不吃藥能這樣?沐韞沒檢查出來倒是自己迫不得已出來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沐韞站在最前面卻聽着亂雜的嘲笑聲,不禁自嘲:前世也是這般,她無助的坐在冰涼的地面上,做的事情和現在溫州濤的事情如出一轍。她前世無望的看着眾人,祈求希望但他們回過來的只是嘲笑。上一秒還在誇你勇敢后一秒就可以將你踏入深淵。

雖然這裏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但不妨多些低趣味,對着溫薇的樣子評論起來。

季文桑拿起外套沖了上來,披在溫薇的肩膀上。他心裏說不出的反感,沐婆婆本就因為被查鬧得不愉快,現在更是氣憤的瞪眼。

沐婆喚著服務生:「都愣著幹嗎?還不帶下去!」

聽到這話,站在牆旁邊一排的服務生面面相覷,連忙上去幫忙。

溫州濤畢竟是男人,本身力氣又大更不必說現在中了葯。

沒幾下就掙脫了服務生的壓制。

不僅如此,還如同發瘋般的對着沐婆大喊:「哈哈哈哈,你個老太婆……你馬上就要去見沐老爺子了!終於要死了……你的錢都是我的了!!你別想活過去……」

話還沒說完,沐韞抬起不知哪裏找的水桶直接澆在溫州濤頭上。

隨後又送了「啪啪」幾個耳光以及兩腳體驗卡。

溫薇纂緊衣服大叫:「沐韞!你幹什麼?!」

沐韞看都沒看她一眼,她凌厲的目光一直盯在溫州濤的臉皮上,恨不得將那層讓她厭惡的臉活剝,冷笑道:「我幹什麼?姐姐,你說我在幹什麼,我在幫溫叔叔清醒啊。你看,這不就清醒了。」

眾人聽了沐韞的話,集體轉頭看溫州濤,果然剛剛痴傻的樣子已經沒了,扒衣服的行為也停了下來。

沐韞看着溫薇慌亂的樣子,這葯她再熟悉不過了。當年,這葯就是藉著她的名義才拍賣下來的。藥性雖並不兇猛,但殘留會一直流在體內融進血液里,慢慢腐蝕。這也是她前世逃到國外一直找名醫的原因,雖然溫薇下的這些葯並不多,倒也維持時間很短,但後遺症還是有的。

曾經的沐韞將溫薇作為最好的閨蜜,處處讓着她,最後落得個葬身於火海,她的家人也同樣被溫薇綁架害死。

「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溫州濤眨了眨眼,環顧四周看着別人用詭異的眼神盯着他,不由得向下看去。

上一秒還在懵,下一秒瞬間爆發。

「什麼!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溫薇灘坐在地上,仇恨的眼神里倒映着沐韞的笑容。

自作孽不可活。

溫薇想到了什麼,急忙對沐婆婆哭訴道:「沐婆婆,你知道的。我父親一向守規守紀的,怎麼會動那種東西,一定是有人陷害的!」說完還不忘瞪一眼沐韞。

沐婆婆臉色鐵青,咬着牙啟齒道:「查!給我查!一個都不能放過。」

沐韞走到沐婆婆旁邊,看外婆起的不輕連忙扶著外婆拍拍背想到前世也是這樣,只不過當時灘坐在地上的不是現在的溫州濤而是沐韞。外婆也因為這件事舊疾複發,當場昏了過去。

在沐家辦的宴會上,被查出來有人在這裏賣淫和吸違禁品,不管是誰到最後丟的都會是沐家的臉,沐家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恐怕查也查不到什麼。

前世外婆同樣也徹查了這件事,只不過查到了一半就被一些無名勢力阻擋了。到最後什麼也沒有查出來,據她所知道的,溫薇背後還有一條大魚,就是這條大魚一直幫她對抗沐家,讓沐家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要不然只憑靠溫薇這綠茶智商是怎麼一步一步畫地為營將龐大的沐家連根拔起的呢?

看來還不能讓溫薇領盒飯,沐韞想着。

一旁的季文桑見事態發展逐漸失控,下意識的想逃走。

好巧不巧,剛剛轉身就被三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圍在中間。

這保鏢是沐韞的哥哥沐非在宴會開始前,暗中安排給她的。

打臉只打一個怎麼夠?一個溫薇不夠精彩當然需要炮灰出來表演一下。

況且打臉就要結伴而行,而且她還要向陳滕寒表明真心!

那麼這個她所謂的「小情人」就是一個完美的引子。

沐韞居高臨(lín)下的看着季文桑,挑眉笑道:「是,外婆。一定查,而且還要嚴查。您彆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我相信溫叔叔是正人君子是不會這麼輕易吸違禁品的,就算真的吸了也不會在外婆宴會上幹這種事的。阿溫,你說是不是?」

好傢夥,這話定的。

此話一出聽着雖然是在幫忙開脫罪行,實際上不管吸沒吸都已經被定為吸違禁品的罪行了。這是把溫州濤摁死在吸了的罪責中,想翻身都不可能。

溫薇一聽快暈了過去。

沐韞轉頭看着不遠處的警察,微笑道:「這裏就交給各位警察哥哥和姐妹了,麻煩了。既然出來了違禁品為了預防萬一就全員做一次全身檢查吧!畢竟為了安全起見,必須每個人都檢查哦,一個也不能漏掉。」

警察點頭走到眾人面前。

眾人面面相覷見沐韞表了態,看了看沐婆的臉色又想了想事件的嚴重性,都紛紛走上前接受檢查。

到了溫薇時,她正眼神慌亂的看着季文桑手裏哆哆嗦嗦的藏着什麼。她正準備將手中的違禁品塞進季文桑的口袋裏時,突然,沐韞叫住了她。

「怎麼了阿溫,看你臉色這麼蒼白是不舒服嗎?」

此話一出全體成員的目光匯聚在溫薇的身上,溫薇神經緊崩,瞳孔放大,猛的抬起頭,看到沐韞徑直的走了過來。

在場的各位多虧了沐韞曾經的無理取鬧對溫薇已經是沒少認識了。

都不禁感慨。

「這溫家離沐家的親戚都是隔着十輩遠,還能這麼不要臉的貼上來參加沐家的宴會。」

「可不是嘛,而且還在沐老婆子的宴會上公然搞違禁品甚至賣淫,誰不知道沐家老婆婆最忌諱這些東西,這不是當場打老婆子的臉嗎?」

「不是我說,這溫薇跑不過明天,這名聲怕不是以後都壞嘍。」

「她不會還真以為賴上沐家就高枕無憂了吧!看這天真模樣。」

溫薇聽着雜亂的語句,向後靠了靠想要抓緊季文桑的衣服,她抬起手抓了一個空。

什麼?

為什麼?

溫薇轉頭只見季文桑早已跑到大堂中間,檢查完跑了路。

此時的溫薇臉色鐵白,眼淚夾雜着汗水往下流,直到已經流透了披着的小外套。

沐韞早已看穿了溫薇的心思,季文桑也是一個妥妥的渣男,現在她心裏恐怕都是滿滿的問號吧。

溫薇強做鎮定的撐著笑容,慢吞吞道:「阿…阿沐,我…沒事。可是我和季哥哥是你邀請過來的呀,而且季哥哥還告訴我了一個秘密。」

終於說出來了。

可讓她好等啊,沐韞一直在想這個時候的溫薇沒有任何人相信,她會不會為了達到的目的反咬她一口呢?

沐韞在賭她會不會為了一個季文桑拿她自己的名譽打水漂,現在的情形對於溫薇來說雙雙不利,如果被搜出來她身上的違禁品,那麼她這一輩子肯定就完了。但,她如果轉移目標將目標轉移到當初邀請溫薇和季文桑的沐韞身上,指出沐韞指使她做的那麼她就可以拉着沐韞一起下水。

到那時沐家為了面子不會不管沐韞,肯定會設法證明。到那時沐韞出來了,第二天的新聞那就是#涉嫌違禁品的沐家大小姐今日為何被放出?#藉著熱點溫薇也必然可以出來。

沐韞收回前面將溫薇想成的笨腦子,不過還差了點。

只要她死不承認就好了,誰又會相信一個攜帶違禁品的罪犯呢?

沐韞攤開一臉無辜的表情,一雙可憐又無辜的眼睛看着溫薇:「可是…可是我沒有邀請你們啊。你知道的我外婆還有我老公都不怎麼喜歡你們,所以我是更不會邀請你們來的。」

沐韞見溫薇氣的直瞪眼,又表現出一臉無助:「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給你發消息你們不回,然後你們就來了。既然阿溫想要參加我也可以給你發消息要你來的,沒必要偷偷摸摸來的,這樣多不好啊。」

她看了看溫薇別在腰上的扣子,頓了一下。

「既然阿溫都來了,那你有沒有給外婆拿禮物啊!」

「哇,你這個腰扣真好看!是這個嗎?」沐韞指著溫薇的腰扣。

眾人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拳頭大小的腰扣露出了邊角的白色膠袋,上面還附帶着了了的白色的粉末。

溫薇一慌,連忙捂住腰間的扣子。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有什麼嗎?我怎麼沒看到。」

沐韞也擠出大大的笑容,又對着溫薇眨了眨眼暗藏玄機。

「是嗎?我才不信呢!你最愛騙人了,我今天就要看。既然是來參加外婆宴會的,怎麼能不帶禮物呢?我看你帶的禮物一定在這個腰扣裏面吧,我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沐韞剛說完,一旁的溫薇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沐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大跳,一下就將溫薇腰上的扣子拿了過來。

沐韞將腰扣攥在手裏,手輕輕向下一抖。

只聽「哎呀。」一聲,腰扣裏面的白膠袋掉了出來,裏面的白色粉末也跟着撒了出來。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就是警察叔叔所說的違禁品。

這下好辦了,人證物證都有了直接抓吧。領頭的警察正要上前抓捕,卻被沐韞的肩膀攔住。

只見沐韞的表情也很震驚,有些晃晃的向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捂住嘴。

頃刻間,淚腺像是打開了閘門,淚水充滿眼眶。

「阿溫,沒想到…竟然是你毒溫叔叔,他可是你的父親啊!你怎麼下的去手的?我不相信!」

溫薇擺手:「不是……不是我…」

「那是誰?不會是季哥哥交給你的吧!你們不會是一起要害溫叔叔吧。」

「沒有,不是…」

「那如果不是的話,你們為什麼今天沒有受到沐家的邀請而在這享受沐家的待遇?還突然出現在我外婆的宴會上?我待你們還不錯吧!那你們為什麼要在我外婆的宴會上給我敬重的溫叔叔下藥呢?好歹他也是我們長輩啊,你居然要害他!」

「以後再也不相信你們了,你和季哥哥都是壞蛋,我要和你們一刀了斷!」

見溫薇還處在懵逼中,沐韞果斷結束。

「警察叔叔,你帶走他們吧!行了惡就要嘗下惡果,不用顧及我們沐家的臉面,儘管帶走吧!不必減輕懲罰,我也不像再次見到他們了!至於我們之間的賭注我相信阿溫也會自覺還的。」

沐韞說着說着,眼角流下寥寥幾滴淚水。

眾人看着大義凜然的正義一幕,都改變了心中對沐韞曾經的看法。

從蠻不講理,驕橫亂搞到了溫文爾雅。

這也是沐韞的第一步,藉機會重新樹立一個美好人設。起初外婆帶她去結識一些大家族的人也是這個原因,能做外婆的朋友很少,因為大多數的言語和行為都入不了外婆的法眼。而能和外婆結交的都是隱居不問世事的大家族的掌舵人,他們正直不靠耳朵做事。這也是沐韞在這個場合做這番行為的原因,在這些大佬眼裏樹立印象,這樣多些人脈就多些道路。

呵,她是多麼溫文爾雅,大義凜然啊!

曾經她有多喜歡季文桑和溫薇,現在就有多狠心的搞他們。她甚至喜歡到將陳滕寒這樣的人都可以推向別人,甚至眼睜睜的看着陳滕寒為了她掉下懸崖。

現在呢,她為了大義將她曾經無比喜歡的人親自送入監獄,並且為了沐家的名譽與其撇清關係。

那麼,溫薇和季文桑只剩下一個結局。

哎呀呀,不小心把逃生道路都給她堵死了呢,不知道溫薇是進去呢?還是去找背後操縱的人呢?真是讓人好奇。

沐韞仍然保持着悲傷的狀態,時不時擦拭眼角的淚水。

眾人看到這裏心裏油然而生敬佩感。

殊不知被敬佩的沐韞現在在心裏已經盤算著結束后的精神損失費還有溫薇的下跪道歉,想想都興奮。

在遠處看着她的陳滕寒放下手中杯子,嘴角抽了抽。

別人不知道沐韞的性格,他能不知道?都沒看出她在演戲,他可是第一眼就知道了。

想了想沐韞今天一天的非正常行為,他又低眸暗沉。

會是她回來了嗎。

溫薇見事情敗露,全然沒有一開始的慌張,反而指著沐韞吼叫:「你以為你贏了嗎?你個賤人!你就算這樣做,季哥哥也不會喜歡你,就你這樣的誰會喜歡你。你還想和季哥哥私奔,你恐怕沒想到吧!我們在你私奔的路上安裝了炸藥!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活着!!」

「私奔?炸藥?」

沐韞一臉不在意的擺擺手。

「誰會和那個歪瓜裂棗私奔?也就你喜歡。」

說完,快步走到陳滕寒旁邊。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摟着他的脖子。

「阿溫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我家裏的這位比不上他季文桑?我不吃家裏的,我還需要跑出去吃外面的?我老公帥氣迷人,還對我無比好。我為了一灘髒水就放棄這美麗大海,你用你腦子想想。況且當初我眼瞎我現在眼睛治好了,看不上了季文桑這樣的歪瓜裂棗了。你要是看的上你要吧。」

「還有,你說沒人喜歡我?我老公就很愛我啊,他可比季文桑好上千萬倍!」

說完,抬頭看着她夢寐以求的臉緊了緊摟着的手,軟綿綿的討好道:「對不對啊,老公。」

陳滕寒眼眸深邃,眼神雖然充滿著對沐韞所說的質疑,但手還是摟住了沐韞的腰,往懷裏拉了拉。

看着沐韞,半響過去,他才薄唇輕起:「嗯。」

說完,他又緊了緊手中的力道,看着沐韞的眸子想要將她綁在這一刻的慾望,如此強烈。

沐韞知道陳滕寒缺乏安全感不會輕易相信她所說的話,特別是經過她一次一次欺騙后。

但這個時候的信任,哪怕是一個字都可以讓沐韞開心一天。

沐韞放開環在陳滕寒脖子上的手臂,只是幾秒鐘在陳滕寒的視角中,以為是沐韞要放開,眼神不禁失落起來。而沐韞就在他失落的眼神中,雙手貼上他的腰,撲進了他的懷抱。

嘴角還嘟囔著「老公,你真好。」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本以為是一場姐妹局沒想到最後是一場恩愛局。

突然就被塞了一嘴狗糧。

就這樣僵硬的過了半分鐘,一旁的警察反映過來。連忙拿起手套取下地上的證據,另外一些人則是跑出去去追季文桑。

過了半個小時,警察將溫薇和季文桑帶入警局,在警車遠走後,沐婆才宣佈宴會重新開始。

一聲音樂響起,富麗堂皇的大廳瞬間熱鬧了起來。眾人該談的談,該跳舞的跳舞,似乎剛才的大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轉眼便忘記。

沐韞拉着陳滕寒坐在外婆旁邊,嘻笑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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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漫漫寵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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