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第79章 第79章

池菽終於還是開了口,他低垂著頭,如同一個即將被神明審判的犯人一般。

「我能求您賜給我一個吻嗎?」

池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的指尖恰好碰上了還摸着他肚子的羽神。

比常人略高一些的體溫顯得他的指尖更加的冰冷。

他不敢看羽神,甚至不敢像往常一樣試圖捕捉他身影的去向。

久久沒有反應的羽神讓池菽有點心慌,他不由動了動手指確定對方的存在。

他的指尖悄悄碰了碰男人的手背,感受到他還在以後,又像是小蝸牛一樣縮了回去。

縮到一半,池菽發覺自己被人握住了手掌。

羽神順手一拉將他放到了自己懷中。

「是誰告訴你的。」他故意問了一句。

池菽縮了縮脖子有點心虛。

猶豫了一會還是小聲開口,「是祭祀。」

他說完馬上閉上了嘴巴,彷彿這樣他就不是出賣祭祀的小叛徒一樣。

果然羽神輕輕扯了扯他的臉頰,親昵地喊了一句,「小叛徒。」

抱着他的神明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剛才的請求。

池菽只好開口提醒。

「這麼着急?」

池菽抿抿唇,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像是強行占神明便宜的地痞流氓。

「您給我打個印記就好,我不會偷偷占您便宜的。」

池菽說得很認真,似乎像是真的怕佔了他的便宜一樣。

羽神哼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池菽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輕輕抬了起來。

「張嘴。」

他聽到對方這樣命令他。

於是乖乖張開了嘴,嫣紅的舌尖若隱若現。

因為被眼罩遮著,他看不到抱着他的神明眼裏已經攀上了一層厚厚的血色。

眼角眉梢上都顯出不少黑色的紋路。

如果沒有被絲帶遮着眼睛,池菽便可以認出,這些紋路像極了他腰間的那個蛇神印記。

張了半天,沒有等到男人的動作,他剛想合上嘴。

一雙大手忽然掐住了他的下巴,讓唇瓣的縫隙更大了一些,露出鮮嫩的內里。

沒來得及反應,男人強勢的唇瓣附了上來。

那吻法活像是在啃着什麼極美味的東西,一上來便狠狠咬了他的唇瓣一口,尖利的牙齒在上面撕扯出一道細小的傷痕。

池菽一下被親懵了。

平時溫和的羽神大人親吻時怎麼是這副模樣。

他忽然有點後悔,試着伸手推了推,發現男人紋絲不動。

反而親得更凶了,原本只是舔咬的羽神忽然捏着他的唇瓣張開了一些,勾着他的舌尖開始吮吸。

羽神幾乎被懷裏香香甜甜的小祭品弄得失去了神志。

他彷彿是卸下了某種的偽裝,仗着池菽看不見,他身後龐大的陰影緩慢扭動着。

肆無忌憚地爬上池菽的腳背。

池菽覺得有些涼動了動自己的腳,然而那種怪異的感覺始終纏繞着他。

他被親得沒有力氣,又被人壓在懷裏動彈不得。

但是腳背上涼颼颼又黏膩的感覺實在弄得他難受的厲害。

平日裏冷淡溫和的神明此時號不知饜足地掃蕩者他的唇齒。

池菽被他弄得神志有些迷糊。

男人蒼勁有力的指節黏糊糊擠進他的指縫,強硬地扣在刻着神明雕刻的牆壁上。

牆壁上的雕刻紋路膈著池菽,他想起自己平日裏對着神明禱告的模樣。

又想起自己現在是在莊嚴的神廟內,背後是他崇敬的神明。

哪怕現在輕吻他的人是神明本人,還是讓池菽羞恥的厲害。

他被半壓在牆壁上,只剩下那一小節指節可以動彈。

池菽用盡全身的力氣,在男人的手背上重重劃了一下。

應該可以停下了吧,他有點可憐巴巴地想道。

對方兇猛的動作確實停了瞬間。

下一秒池菽嗚咽著哭了起來。

羽神居然叼着他的舌尖輕輕咬了一口,池菽狠狠戰慄了一下。

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滾了下來。

他覺得委屈極了。

像是被欺負狠的小獸,在對方離開的時候狠狠叼著唇瓣咬了一口。

因為嘴唇破了一道口子的原因,池菽分不清嘴裏的是羽神的血腥味,還是他的。

咬完,池菽消氣了,又覺得有些後悔。

羽神大人做事情一向是有道理,他今天這樣對自己肯定是有理由的。

怕自己惹羽神生氣,於是又伸出舌尖輕輕舔了兩下那個被他的咬的位置。

那一瞬間,池菽感覺羽神按着他后脖頸的手幾乎要將他捏碎。

近在咫尺的呼吸也比剛才更加急促了幾分。

池菽不敢動彈。

幸好剛才那猛烈的親吻已經停了下來。

他將頭微微後撤了一些。

一分開,池菽不由輕輕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現在哪裏都痛,唇瓣痛,舌尖痛,后腰和手背一直被抵在牆上此時也難受極了。

他吸了吸鼻子,捂著唇,不想講話。

太過分了。

黑紗內的杏眼,眨了眨,悄悄瞪了一眼應該就在他身前的男人。

溫熱的手指幫他擦了擦還掛在腮邊的淚珠。

「是不是嚇到你了。」神明彷彿又恢復了平日的模樣,溫柔地捏了捏他的后脖頸。

池菽含着有點痛的舌尖,低下頭不想回答。

撫着他的手停頓了一下。

過了一會池菽感覺自己的手裏被塞了一個東西。

他聽到羽神嘆了一口氣,像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

「第一次,有點不熟練。」

池菽不想理會這句話,又莫名覺得有點開心

他捏了捏自己手裏的東西,圓的,表面很光滑,有點像是一顆蛋。

「這是什麼?」

他的注意力被手裏的東西吸引了,忘了剛才男人的過分舉動。

「是我出生時候的蛋殼。」羽神回答了一句,「我不在的時候可以驅邪避凶。」

池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小心收起了蛋殼。

肯定是用來對付可惡的蛇神。

池菽還想問什麼,便感覺自己眼前的黑紗緩緩落了下去。

他向外看了一眼,發現居然已經快要黃昏了。

太陽漸漸西移,天空中只剩下一個橙黃色的餘暉。

池菽拿起手裏的蛋殼看了一眼,有點好奇地捏了捏,居然是軟的。

禽類的蛋殼不是一般都是硬的嗎?大概是神明的特別之處吧。

池菽把玩了一會再次小心地收了起來。

衣服上沒有口袋,前幾天祭祀給了他一個系在脖子上的小包裹,可以用來裝一些零碎的東西。

羽神走了池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開始憂愁。

「要是能早點到小漁村就好了。」他嘆了一口氣。

這樣就能早點把肚子裏的東西消除掉了。

太陽快徹底西沉的時候,池菽終於等來了祭祀,他上了馬車。

和來時簡陋的馬車不一樣。

這一次的馬車堪稱豪華,巨大的車廂裏面甚至有一個可以讓人睡覺的床墊。

只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池菽沒有看到拉馬車的動物。

他看了半天,好奇心驅使他戳了戳一旁的祭祀。

祭祀冷淡的雙眼看了過來。

池菽扭捏了一會幹脆把自己好奇的兩個問題都問了出來。

然而一張口,舌尖就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池菽又默默閉上了嘴巴。

舌頭痛。

他失落的低下頭。

雖然沒有問出口,祭祀卻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一樣。

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面具,「這是進行祭祀的禮儀。」

又指了指馬車,「一會會有專門的動物過來。」

池菽聽得有些迷糊。

很快他就明白祭祀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一群穿着灰藍色衣服的人邁著僵硬的步伐走了過來。

池菽想到那天污染的那個人,緊張地看了一眼祭祀。

見他臉上沒有露出什麼厭惡的神色才鬆了一口氣。

他又指了指門外的人,好奇地眨眨眼。

「是運送馬車的動物。」

池菽向外看去,灰藍色衣服的人自覺地將繩索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變成了一隻只巨大的鳥類。

池菽驚訝地睜大眼睛,顧不得嘴裏疼痛,「這些。」

祭祀看着他,「是受到了羽神大人祝福的鳥類。」

車廂搖晃了一下,而後平穩地飛上了天空。

池菽本來想看一眼外面的景色。

太高了,有點嚇人。

池菽默默把自己的頭縮了回來,。

看了眼一旁的祭祀,對方好像很疲憊的模樣,已經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池菽左看看右看看,只好也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第二日清晨的陽光車窗透了進來。

池菽睜開眼睛。

他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行動不便。

蜷縮起來的時候,膝蓋似乎抵到了什麼東西。

他迷茫地睜開眼睛。

低頭一看,面前是比昨晚大了一倍的肚子。

池菽的瞌睡蟲馬上嚇走了,他無助地看了一眼車廂。

祭祀不在。

這麼高的地方祭祀會跑到哪裏去呢。

他慌得厲害。

等看到自己的胸口掛着的小口袋時,不由狠狠鬆了一口氣。

他掏出昨天羽神給他的那個蛋殼。

慌張地開始禱告。

羽神也遲遲沒有回應他的禱告。

池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狠狠咬住下唇。

是不是因為他的肚子變大了,這意味着他被徹底污染了。

池菽害怕極了,只能不停地通過禱告呼喚自己的神明。

今天的時間似乎過得格外的慢。

直到那條熟悉的黑紗系在他的眼睛上,池菽才放下了心。

他摸索著握住了男人的手掌。

冰涼的小臉貼在上面,語氣充滿了依賴。

「我以為您不要我了。」他笨拙地起身,腹部的重量讓他沒辦法如常的行動。

羽神一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池菽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

他握著的這雙手。

冰涼的厲害,不像是羽神那雙溫暖的大手。

池菽忽然想到了,他在車上睡著了。

而且離開了神殿,因為祭祀在他不好意思禱告讓羽神大人,陪他一起休息。

那面前的這個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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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人魚后成了元帥掌心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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