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不是活人
「你別激動!傑斯先生!」傅行慌了,著可是他的合作夥伴。
著可不能死。
畢竟他可是有良心的人。
他傅行向來說到做到,哪怕是再大的困難。
「你們為什麼要碰我的老師?!」
「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要來我的家!」
「你們根本就不是客人!」
「你們...你們究竟是誰?!」
傑斯先生一步一步的逼近,傅行他們一步一步後退,可祁擇風手裡握著的鎚子時刻準備著。
「你放了她,我們...就把你的老師還給你。」傅行要保證劉小青的絕對安全。
王京京卻自作主張一把把傅行扯在了身後,「傅行大佬你小心,你沒有積分別被他傷害到了。」
傅行:傷你大爺的,小爺我在傑斯先生面前的親密度都刷滿了好吧?!瞎搞什麼?
傅行抬手就甩開了王京京的手,並且和示意祁擇風跟他一同上前一步。
他們說好了的,要保護劉小青的安全。
「傑斯先生,我勸您最好把刀收起了,不讓然我不能保證您的老師沒有事。」傅行威脅著,祁擇風很配合的又晃了晃手裡的鐵鎚。
「傅先生...難道連你也在騙我嗎?」傑斯先生前進的腳步停下了。
他看著傅行等待著答覆。
「騙你?做騙子的人不從來都是你嗎?」
「確切的說,從我們進古堡開始,您就在行騙了,難道不是嗎?」
「傑斯先生,您著是騙了別人一輩子吧?就差那麼一點,你連你自己都騙過了。」
傅行雖然說的並不明白,但是他覺得傑斯先生知道他什麼意思。
他仿造世界名畫,他把假畫賣出,他騙錢,後來被人揭穿。
那些欠條都是他這些年賣假畫的錢。
為什麼傅行能知道,這點他還是要感謝比爾先生的那二百萬美金。
他想明白,因為傅行的鈦白顏料讓傑斯先生的畫暴露了。
無論是在巴洛克時期,還是洛可可時期,都是十八世紀的。
而那個時期鈦白沒有出現。
在油畫史上「白色」也是有單獨的進化過程的。
從一開始鉛白,到後來的鋅白。
鋅白又稱為中國白,這是最初作為水彩顏料用的,他是半透明的狀態。
後來還有鋅鋇白,他的覆蓋力更差。但和其他顏色摻起來更透色一些。
而鈦白顏料發明於十九世紀。
而鈦白的出現可說是油畫顏料史上的重要一個節點,他的消色力是鋅白的五倍。
也就是說他的覆蓋力更強,純鈦白的使用會對其他顏色大量覆蓋,也就降低了油畫微妙層次的變化,不過在現代繪畫中,卻更受歡迎。
傳統油畫的魅力就在於不同透明色色彩的疊加和層次的變化,而鋅白卻正好能滿足著一點。
也就是這樣傅行才如此斷定假畫和那疊欠條。
當然著也要感謝王京京的提示,她阻止了副本升級的行為讓他意識到,原來副本里的某些東西是會隨著行為而改變的。
那麼傅行發現了這「真畫」,也就意味著其他的畫是假的。
所以被比爾先生花了二百萬美金買走的那幅伯倫朗的《夜巡》變成了「假畫」。
所以就變成了欠條。
而那一疊欠條,真是因為傅行觸發了這一開關。
於是傑斯先生就決定自殺?燒了所以的畫?
那這「乾屍大衛」老師又怎麼解釋?
「傅先生,您昨天的那些話我很感動,可是......你可知道,我要做自己要多大的代價!」
傑斯先生含著淚水,將那一疊欠條灑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高興了?!這些錢!我怎麼辦?!我拿什麼還!」
劉小青動了動唇,「傑斯先生,你根本就不是愛財之人,這六十年來,你資助了很多福利院,這是些都是他們寄來的感謝信。」
傑斯先生愣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怎麼知道...孤兒院的事?」
劉小青的信息來源多虧了這女管家,今天幫女管家準備午餐時,女管家中出出了一趟門,從信箱里拿回了一疊信。
讓劉小青幫忙放到藝術家房間的書桌上,而這些信件她都翻看了一遍,這幾乎是來自世界各地福利院的感謝信,每一筆金額都巨大。
而劉小青畢竟是女人,心思細膩些,其實這古堡在很多細節上並沒有那麼奢華。
在白女士的細心打理下只能算得上是整潔,或許是年份太久的原因牆上偶爾還能看到裂縫,但即使是這富麗堂皇誇張的裝潢也不能掩蓋這座古堡的陳舊。
「您雖然說,您為了錢,可您的這些錢從來就沒有花在自己身上不是嗎?」
祁擇風:靠...怎麼又有翻轉?這藝術家身上的事也太多了。
無論是祁擇風還是王京京都沒有遇到過一個NPC身上有這麼多線索的事情。
不過這個副本的名字就是【偏執的藝術家】,也算是一種暗示吧。
如果他們早一點重視起來,或者說如果他們早一點意識到副本的進度沒有NPC重要,或許早就出了副本了。
「我...我......」傑斯先生的精神已經有一些恍惚了。
「你一輩子都在做別人的影子,把賺到的錢又給了別人,傑斯先生...您燒的那些畫,您就真得捨得嗎?」
「您可是您幾十年來的心血啊,您是個好人...只是您被什麼東西束縛了,對嗎?」
畫家慢慢的放下了刀,興許是被劉小青說動心了。
而劉小青也準備隨時逃跑,不知道為何,劉小青在沒有月月的陪同下也慢慢變得勇敢了起來。
她堅定的看著傅行和祁擇風,她覺得自己很幸運能遇到他們。
傅行趁機接話,盡量用最柔和的聲音說著:「傑斯先生,我們可以幫您,請你相信我們。」
並且在身後給祁擇風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收起鎚子。
「傅先生......」
「我在。」
「哐當——」畫家手裡的刀丟在了地上,他紅著眼,幾乎是跪在地上的,他的情緒似乎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我可以...相信你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