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修行
日出東方。
雲清雨醒來了，她的氣息較之以前深邃了許多，讓人有種琢磨不透的感覺，精氣神更勝從前。
她本就是三境巔峰，更何況乃天下修行者中的三境之中無敵的存在，如今得龍陽草之造化，毫無意外的突破了第四境界。
「小少爺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夫人！」王淼認真道。
雲清雨點點頭，眸中擔憂之色不減。
辰飛的痛苦減少了許多，指尖那朵只有他自己才能夠看見的風信子花瓣上面流淌著一種血液似的能量體。
鑽入了辰飛的指尖，衝天的血氣漸漸的收斂了，全部都迴流到辰飛的體內。
辰飛的身體彷彿就是一個無底洞，而他指尖風信子花瓣就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將衝天血氣全部捲入其中。
最後運輸到辰飛的身體。
雲清雨三人能夠清楚的聽到，辰飛的體內咔咔的響聲，以及水流聲。
「洗經伐髓，淬骨生經！」陳老和王淼異口同聲大聲道，滿臉都是驚喜。
雲清雨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王淼已經和她解釋了其中原因，她不在乎辰飛的體內有什麼東西，她只想要她的兒子能夠健康的好好活着。
辰飛感覺冥冥之中聽到了一聲脆響聲，彷彿禁錮著人的枷鎖被打開了。
最後一絲的血氣被吞噬殆盡，辰飛與此同時睜開了清澈的眸子，瞳孔之中似乎有一種神奇的氣流劃過去。
辰飛四處抬眼便看見了滿臉喜悅的雲清雨，以及在一旁撫須而笑的兩位老者。
「怎麼樣小傢伙，感覺有什麼變化？」
王淼秒變不正經，眯著猥瑣的眼睛，細細的打量著辰飛。
辰飛被盯得渾身發麻，起身走到雲清雨的身後，雲清雨掩嘴微微一笑，氣的王淼干跺腳。
「娘親，我好像能看見空氣中有各種各樣的氣流在交織著！」
辰飛眨了眨眼睛，眸光直愣愣的向前看着，有些茫然道。
聞言，雲清雨秀眉微蹙，將目光投向了王淼。
王淼捏了捏鬍子，瞬身來到辰飛身前，伸出手向著辰飛的小腹探過去。
「這是破了初境！」王淼大驚失色。
「夫人不也同樣是破鏡了么，有什麼奇怪的！」陳老攤手道。
王淼看了一眼陳老道：「龍陽草本身並不具備讓人破鏡的能力，夫人就算是沒有龍陽草，恢復了元氣之後隨時都可破鏡！」
他停頓了一瞬，繼續道：「況且我從未教過這小子怎麼修行，他連修行是什麼都不知道，根本就不具備破鏡的能力。」
「那這種情況到底是好是壞！」雲清雨有些緊張的小聲問道。
王淼搖搖頭，微嘆口氣道：「不知道，看情況來說應該算是好的，畢竟我想不出來誰破鏡還能是壞事……」
雲清雨鬆了一口氣，輕撫了一下胸口道：「那就好。」
「除非……」王淼低着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抬眸嚴肅道：「他是生而知之者！」
「生而知之者，乃是曠古奇才，是對天才的最高讚譽！」王淼解釋道。
陳老聽后，默默點頭，辰飛學術上面的天賦以及如今這種情況，生而知之者這個說法倒也解釋的通了。
雲清雨不聞不問，她不關心這些，溫柔的撫摸著辰飛的腦袋。
辰飛聽得雲里霧裏，他還在想着什麼叫做破鏡。
「王爺爺！什麼是破鏡？」辰飛昂着頭問道。
說實話，辰飛現在有些渴望強大的實力了，他不想要因為別人保護自己而受傷，同時，他的心態似乎也在潛移默化中改變。
辰府沒有護衛，不至於有無辜的人因保護他而慘死，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娘親依舊受了傷。
更何況，那種任人宰割的無力感，他真的不想要在體會第二遍了。
辰飛眸中殷切期望着成為修行者。
王淼額頭浮現幾條黑線，苦着臉道：「這是不是叫差輩了，我和你爹稱兄道弟，你叫我爺爺？」
……
「所謂破鏡，就是修行者在一個境界之中到了巔峰瓶頸，進入下一個境界的過程，就叫做破鏡！」
王淼淡定自若道。
辰飛點點頭，這和他想的幾乎一樣，畢竟前世他看了不少的玄幻小說之中，都是這麼說的，誰知道他這一世又會出現在哪個傻缺的筆下呢？
「王爺爺，您教我修行吧！」辰飛眸中滿是憧憬。
王淼頓了一下，點點頭道：「可以，你爹本就讓我教你武道修行。」
「本來想先將你的底子打好，看來如今是不用了，龍陽草的淬鍊已經讓你的基礎雷打不動了！」王淼笑道。
「這……不太好吧。」雲清雨欲要阻攔，皺眉輕聲道：「雖然飛兒已經入了初境，但是畢竟初境只是一個虛境，只能感知，並無實力提升，也駕馭不了靈氣。」
「飛兒年歲尚淺，身體還沒長成，若是真的接觸到靈氣，甚至引入體內，我擔心飛兒的身體會出問題。」
雲清雨緊拉着辰飛的小手，眉宇之間滿是擔憂。
王淼搖搖頭道：「不會的，如今年歲不染凡塵，不知污穢，先天之體質，又經過龍陽草之淬鍊，體質早已經強過了十二歲少年！」
「那好吧！」雲清雨無奈的答應了。
待到雲清雨，陳老二人離去，王淼也開始正式教導辰飛修行。
辰飛盤膝而坐在院落中，按照王淼的方法來感知靈氣，嘗試着與之溝通。
「修行者有五境！」
王淼站在辰飛的身側，為辰飛默默的講解著修行之道。
「第一境界為初境，就是你目前的境界，踏入一境就算是真正的踏入了修行的門檻，能夠感知到天地間靈氣，同樣能感知到自己的身體細微之處。」
辰飛先前已經看到了天地間靈氣的交織流動，此刻，他嘗試着感知自己身體的細微之處。
「第二境界為蘊靈，初步的溝通天地間流動的靈氣，並且吸收入體，蘊藏於身體經脈骨髓之處，延年益壽，緊急時刻可以調動少量的靈氣。」
「第三境界為明心！這個境界算是進入了修行者的世界，心中蘊靈，戰鬥之時，可以迸發出大量之靈氣。」
「第四境界為觀潮！不局限於吸收天地靈氣入體為己用，天地間靈氣可隨時任由調遣，手段相較於前三者高明了許多。」
王淼輕笑，繼續道：「五境之人蒙天聽，也並無什麼太大的能力，就只是純粹的碾壓任何境界，無非能和天地間靈氣融為一體，能夠避過天的視線，多活幾年而已。」
「王爺爺，您是什麼境界？」
辰飛思考了一會兒，問道。
王淼停頓了一下，笑道：「老頭子我啊，憊懶無比，天賦也奇差無比，修行了七十來年，才入了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