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殘疾的原因

阿斯倫最終同意了接受格里斯的建議，在與格里斯商議好細節后，已經兩天兩夜幾乎沒有合過眼的格里斯終於有時間休息一下，躺在柔軟舒服的鋪着天鵝絨床墊的大床上，格里斯很快進入了夢鄉，鼾聲立即傳遍了房間的各個角落。

當格里斯醒來時已是次日的清晨了。

「醒了。」伊莉莎剛剛端著飯菜來到格里斯的房間格里斯就醒了過來，同時肚子還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格里斯捂著餓得甚至有些發痛的肚子笑道：「我好像已經有很久沒吃東西了。」

「從我們來到科帕沃城開始你就沒吃過東西。」伊莉莎將飯菜端到了格里斯床邊的桌子上，然後將一碗熱粥端到他的面前。

伊莉莎如此照顧自己，格里斯還是有些不習慣，他捧著粥有些尷尬地說道：「你不用連吃飯都要這麼照顧我，我可以照顧自己，這些年我都是自己這麼過來的。」

伊莉莎卻說道：「你所謂的自己照顧自己，就是你手上的繭嗎？你手上的繭一看就是長年累月依靠雙手活動磨出來的。除了你的手，你的腳上也有被磨破皮的傷痕。我猜除了腳上，你的腿上應該也有不少被磨破皮造成的傷疤。梅爾老師既然叫我照顧和保護你，那這就是我的任務，我不過是在執行我的任務。」

她說的沒錯，格里斯雙腿殘疾，想要移動就只能依靠雙手，雖然他有輪椅，但沒有人幫助他只能靠自己坐上輪椅，在輪椅壞了的時候也只能自己進行維修。雙手拖着自己的身體移動，磨破衣服甚至磨破皮膚是常有的事情，手上的厚繭和腿上的傷疤只是他這五年生活的縮影。

伊莉莎的話讓格里斯只能默默地吃着早餐。

格里斯一邊吃着，腦子裏開始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生活，又想起在路上伊莉莎對自己的照顧，雖然剛開始的確有些不習慣，但對他而言這的確不是一件壞事。

「你是怎麼認識梅爾老師的？」為打破房間中這種微妙的氣氛，格里斯換了一個話題問伊莉莎。

「我是她的護衛。」伊莉莎簡單地回答道。

然後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或許伊莉莎也感受到了房間中此時有一種似乎帶這些尷尬的微妙氣氛，她也接着問了一個問題：「你的雙腿是怎麼殘疾的？」

這個問題是梅爾帶着她尋找格里斯的時候就有的一個問題。而當她問梅爾的時候，梅爾只用「一場意外」回答了她。

聽到伊莉莎問這個問題，格里斯沉默了起來，他只是默默地嚼著麵包。

「那是一場意外。」沉默數秒后格里斯回答。

正當伊莉莎以為格里斯和梅爾一樣用「一場意外」敷衍她的時候，格里斯接着問道：「你知道魔法的來歷嗎？」

伊莉莎回答：「數千年前，世間還處在一片混亂的時代，人類只能在各種魔獸和怪物的夾縫中艱難求生。諸神見人類生存不易，對人類心生憐憫，於是傳授人類使用魔法的能力，讓人類得以在魔獸橫行惡魔肆虐的世間繁衍生息。神王赫克托斯只教給了人類十二個魔法，那十二個魔法就是現今所有魔法的起源。」

格里斯笑道：「這是萬神教的傳說。」

伊莉莎問：「難道不是這樣嗎？」

格里斯搖了搖頭：「傳說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起源魔法是存在的，而這就是我殘疾的原因。因為五年前我就是在復原起源魔法的過程中遇到了意外，魔法失控造成反噬我才失去了這雙腿還有我的魔法天賦。」

一聽格里斯要復原起源魔法，伊莉莎的腦袋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她雖然是一個劍士，但是她也知道復原起源魔法意味着什麼。起源魔法是世間所有魔法的源頭，掌握起源魔法就意味着能夠掌握一切魔法，甚至能任意掌控構成魔法的四大元素隨意施展魔法。

「你做到了嗎？」伊莉莎問。

格里斯笑道：「我如果做到了還會失去魔法天賦嗎？起源魔法如果那麼容易復原，千百年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魔法師為了復原起源魔法而成為廢人甚至失去生命。我當初不顧老師的勸阻執意研究起源魔法然後落得這個下場，但是我並不後悔，我相信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一定能復原出起源魔法。而且也正是因為研究起源魔法才能讓我對魔法有更多的了解，特別是失去魔法天賦后，我才能靜下來以另一種視角去研究它。魔理學，就是我這五年來的成就。」

「魔理學？就是你的魔銃和魔雷？」

「那只是魔理學的應用而已。魔理學目前還是非常稚嫩的階段，不過我相信它一定有非常廣闊的未來！」

這時候，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論，然後在格里斯的應允后，阿斯倫和一個抱着一個木匣子的僕人走了進來。

「沒打擾到你們吧？」阿斯倫瞅了瞅兩人，露出了玩味的微笑。

格里斯無視了阿斯倫別有深意的一問轉而問他：「有什麼事？」

阿斯倫一揮手，那個僕人將木匣子放到桌上，然後拿出了木匣子裏的東西。

「東西已經根據你的圖紙讓工匠連夜做好了，分毫不差。」阿斯倫從僕人手裏拿過魔銃，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

一見阿斯倫的表情格里斯就知道他已經知道魔銃怎麼用了。「我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知道怎麼使用魔銃了。」

「再怎麼說我也有些魔法天賦，學過一些魔法知識，雖然不會使用魔法，但是這東西我一拿到手就知道怎麼用了，只是不太熟練。不過培養一名魔銃手的成本比一名弓箭手的成本高太多了，幸虧我上任時陛下給了我不少組建魔法師軍團的物資。」

格里斯也說道：「但是比培養一名魔法師的成本低許多。而且魔銃的威力比弓箭的威力高不少，魔銃的一擊也相當於一名低階魔法師的火球術。一個低階魔法師的火球術沒什麼，但如果是一百個一千個呢？」

阿斯倫惋惜的說道：「但是我們的物資不夠遭一千把，最多一百把魔銃。不過魔雷能造不少，四五百個沒問題，魔雷的成本大頭就只有魔晶，我看圖紙上魔晶也只需要劣質魔晶就行。還有，十個擁有魔法天賦的人我找齊了，雖然天賦比不上魔法學院的那些學生，但是也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說完，阿斯倫特意看了伊莉莎一眼。

格里斯道：「隨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