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回 雙槍將平定淮西地,玉麒麟尋師大名府

第43回 雙槍將平定淮西地,玉麒麟尋師大名府

且說董平班師回京,百姓俱沿路相送。到一處,一處如此。若非是這般愛民的天兵,哪個肯如此?而董平征淮西之故事,自然也有百姓傳頌,不絕於口也。

卻說董平大軍回了京城,朝堂面見天子。宋江道:「愛卿這一路勞苦功高啊。」董平道:「聖上謬讚了。」言罷獻上各戰功勞薄與陣亡將士列表道:「臣萬請聖上降下聖恩,賞賜有功將士,撫恤陣亡將佐。」

宋江便令宣旨:「淮西招討使,兵馬大元帥董平統軍出征,連斬賊軍大將,功不可沒。賜爵秦國公,封輔國大將軍。朱武出謀劃策,功勞卓著,賜爵吳國公。楊志取西京,南豐等城有功,賜爵宣城侯。樊瑞鬥法除賊有功。賜爵宜興侯。袁角封為宣威將軍,趙賁封為明威將軍。」其餘眾將各有升賞,不多細表。陣亡將領追封侯爵,不在話下。至於擒獲的王慶等一眾偽官,自是押赴到市曹剮了三日示眾。

當天夜裏,樊瑞來見宋江。二人坐下,宋江問道:「賢弟何事?」樊瑞道:「哥哥,樊瑞乃修行之人,自蒙一清師父教導,不敢輕易殺生。只是近來征田虎,王慶時,多逞術法造下殺孽。其中雖有些替天行道在內,亦難全數化解。故想去投一清師父修行,特來辭別兄長。」宋江嘆了一聲道:「如此,代我向公孫兄弟問好。日後空閑,千萬聚會聚會。」當夜二人灑淚分別。

剿除了淮西王慶之後,唯有方臘佔據江南。宋江因天氣漸冷,不利廝殺。又因連剿滅兩寇,士卒疲憊,便先不急攻打,好生休養生息。

當年十一月初。一日無時,盧俊義與董平,王進,林沖,楊志,史進,夏侯禁等探討武藝。自董平起,各自說了自家武學之精妙。盧俊義與林沖俱是關西大俠鐵臂膀周侗徒弟,講起武來自然是滔滔不絕。而盧俊義乃周侗最得意之弟子,武藝在林沖之上,講起來更是震驚四座。

忽嘆道:「可惜老恩師漂泊不定,難再相會矣。」董平道:「我班師時聽百姓說周大俠在大名府一帶停留哩。」盧俊義,林沖兩個多年未見恩師,不由思念。俱道:「休說大名府,若能見恩師,就是爪窪國也去。」又研討半日武藝,吃了頓酒,至晚方散。

次日早朝罷。盧俊義,林沖一同來告假。宋江道:「師乃父也,賢弟於情於理也該去一遭。」便准了假。

盧俊義與林沖各穿一身白袍,戴一頂范陽笠,拿條桿棒,挎口腰刀,騎匹快馬,各帶了幾十兩金銀,當日啟程。

開封府離大名府路程不遠,行了餘數,已入大名府界裏。正行時,忽見一隻肥大的野兔在那裏吃草。盧俊義下馬抽出腰刀,悄悄摸過去。看看將近,盧俊義手腕一抖,飛出腰刀,打死野兔。林沖喝了聲好,盧俊義擦了刀,抓起野兔,二人復上馬前行。

天色將晚,二人投了一處小店。林沖道:「兩壺酒,切三斤熟牛肉,再盛些飯。」店主出來道:「二位客官原諒。我這裏鄉野小店,無太多東西。現只有些酒,燒餅,幾味素菜,肉早時便賣光了。」

盧俊義提起那野兔道:「你將這兔子與我烹了,再要些素菜,兩壺酒,十個燒餅。」店主接過兔子回了后廚。無多時,酒菜都齊。二人吃飽了一頓,算了錢,盧俊義道:「這裏可容住宿嗎?」店主道:「若客官不嫌粗陋,盡可睡下。」二人大喜,便在店裏住了一夜。

次日吃罷早飯,走大路而行。不出數里,林沖聽見路旁草里有響動。將桿棒指著,

喝道:「哪個在那裝神弄鬼,還不出來。」言訖,草里滾出十幾人來,磕頭不止,口裏道:「大王莫害我命。」盧俊義道:「你等都是何人,為何躲在草里。」

當中一人抬頭道:「我等是過往的商客。因前面亂草崗有強人攔路,躲在此處躲避。」盧俊義道:「青天白日,敢在這裏鬧事。你我同去看看。」二人一夾馬腹,跑出數十步之外。

約有里許,只見一條黑大漢,手拿兩根鐵鐧攔路。見盧俊義,林沖兩騎衝來,大呼道:「過來與爺爺發個利市。」林沖道:「兄長少歇,我去鬥上幾合。」

便下馬挺棒道:「讓我看看這孤身攔路的是怎樣一條好漢。」那黑漢手掄雙鐧打來,林沖將桿棒需迎了他幾招。得便處,搠翻在地。笑道:「原來這般不濟。」

那黑漢坐起來道:「爺爺已輸,無面活了,快些殺了我罷。」林沖道:「還有些骨氣,敢通個姓名嗎?」黑漢道:「俺叫牛皋,關西人。」

林沖道:「既是關西人,如何到大名府來?」牛皋道:「俺祖上是軍漢,沒出過甚貴人。俺爹臨終時教俺投奔周侗周大俠,跟他學藝,日後出息。俺一路走到此,尋思無進見之禮,便胡亂搶些銀子。」

林沖扶起牛皋道:「俺們也正要找周大俠。你本性不壞,底子甚好,若肯跟我學好,日後定然出息。」牛皋道:「你是哪個,要我跟你?」林沖道:「認得豹子頭嗎?」又指盧俊義道:「這是我師兄玉麒麟。」

牛皋聽罷連忙下拜:「阿也!不想竟是林教頭,盧員外。牛皋冒犯,冒犯。」林沖扶起牛皋,安撫一番,上馬復行。牛皋扛着雙鐧走,竟一步不落。盧俊義道:「好底子,若得人指教,武藝定大有所成。」又問道:「你今年多少年紀?」牛皋道:「一十六歲。」盧,林二人各吃一驚,又復大笑。

行了十數里,林沖嘆道:「偌大個大名府,哪裏去尋恩師?」言訖,眼前過來三個少年,各是十六七年紀,一個穿紅使大刀,一個穿綠使鈎鐮槍,一個穿白使槍。都騎匹高頭大馬,氣勢洶洶。

盧俊義上前道:「那三個小哥,哪裏去?」那穿紅的道:「聽人說前面亂草崗有土匪,俺們拿他去。」那穿白的忽道:「你三個從此道來,必要經過亂草崗,如何好好的過來了,莫不是土匪來劫掠?」

那穿紅的一聽,勃然大怒,放馬殺來,叫道:「潑賊寇,吃老爺三刀。」林沖笑了笑,迎了上去。斗約三合,那穿紅的大刀雖猛,不知變通。林沖這條桿棒靈活,教他劈不著。又斗三合,林沖瞅准破綻,在那穿紅的肩上,肋下,胸前,小腹連點了十數下,笑道:「若是陣前交鋒,你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那穿綠的,穿白的各挺兵器助戰。盧俊義當住,一連數合,殺的他二人章法盡失,只是胡亂遮攔。

忽的那穿白的跳出圈子道:「好兇惡的土匪,我三人雖戰不過你,你也莫狂。我還有個哥哥,槍法如神,定擒了你。」盧俊義,林沖聞言收了架勢道:「你去喚他過來。」那穿白的道:「兩位哥哥權在此忍一忍,待我喚岳家哥哥來。」言罷快馬加鞭便走。

無多時,那穿白的領着一個少年,一般十六七歲的少年過來。叫道:「高手來了,爾等還不受縛?」那少年尋思道:「三位兄弟手段雖不如我,等閑人一二十人確也難近得身。且觀這三人面目,不似土匪惡霸。且先敘禮,再做區處。」

便拱手道:「鄙人姓岳,名飛,表字鵬舉。不知三位是哪裏好漢,與我兄弟衝突?」盧俊義道:「你這小哥有禮。罷,認得玉麒麟,豹子頭嗎?」

岳飛等聽罷大驚道:「原來是盧師兄與林師兄!」一齊下拜道:「久聽師父說盧師兄與林師兄的厲害,只是無緣,不曾拜會。」

盧,林二人忙下馬來扶。岳飛指著那三人道:「這位穿紅的叫做王貴,這位穿白的叫做湯懷,這位穿綠的叫做張顯。在下岳飛,少時與三位兄弟結義,與家師周侗習武。早聽師父說二位師兄的厲害,不想今日遇見,正是緣分。」眾人一齊相擁。

盧俊義道:「師弟,師父在何處?快引我二人去拜見。」岳飛四人就在前方引路,盧,林二人牽馬跟隨,牛皋就在盧俊義身後跟定。

行不多時,進了一處大莊園。只見周侗老英雄在院練槍,見了岳飛等人道:「鵬舉,怎的也貪玩了?」言說未了,盧,林兩個早撲上前,叫了聲:「師父!」跪在周侗腳邊便哭。周侗看見兩個多年不見的徒弟,如何不喜?便一腳一個踢倒道:「我尚有口氣,你兩個也存着淚,等我死時再哭。」師徒三人各自大笑。

周侗道:「好徒兒,-在梁山做的好大事業,天下都收歸囊中了。」盧俊義笑道:「若非民心所向,也坐不得天下。」周侗道:「好!」又叫過岳飛等四人道:「你兩位師兄武藝高絕,過來比試看看。」

王貴,張顯,湯懷各自退後,連連擺手道:「夠了夠了,方才見識過了。」周侗笑罵道:「三個不爭氣的。鵬舉,來與你大師兄比比。」

岳飛捻桿槍拽開步,盧俊義也提桿槍道:「師弟儘管來攻。」岳飛點點頭,將槍一抖,直取盧俊義胸前。盧俊義將槍左撥右逼,一一格開。斗七八合,盧俊義那槍巨蟒也似的纏繞上來。喝一聲,挑飛岳飛那桿槍,

周侗道:「好,俊義武藝更有進步。」忽又走出五六十歲一老漢,此是王貴之父王員外。王員外對周侗道:「老哥哥,好生熱鬧。」周侗笑道:「一眾徒兒團聚,自然熱鬧。」

王員外大驚:「確是喜事。待我把老張和老湯叫來,應當相慶。」當日晚,王員外與張顯之父張員外,湯懷之父湯員外一同大擺筵席,上下無不歡喜。

又住了十餘日,盧俊義,林沖一一指點岳飛,王貴,張顯,湯懷,牛皋武藝。五人意氣相投,結為兄弟。以岳飛為長,王貴次之,張顯第三,湯懷第四,牛皋第五。兄弟五個同心習武,長進飛速。

又過數日。盧俊義,林衝來見師父道:「稟恩師,我兩個不可久離朝廷,近日便歸。還請恩師一同前往,我二人贍養恩師。」周侗擺手,只說出一席話,成就數個英雄出來。不知周侗說了甚話?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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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魔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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