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風雨欲來
時間很快的在平常的日子中度過，短短的兩個星期就在轉眼間過去。在這兩個星期之間，荊濤在愛麗絲的嚴格的監督和訓練下總算是能夠做到合格的神質外放，並成功的從符咒中拿到了老師講的課與重點。
與往常一樣陪著荊濤回家的龍續重推開了自家的家門，本應該是安靜的屋內再一次傳來了翻箱倒櫃的聲音。
龍續重帶著警惕心沖著屋內喊了一聲，客廳的門咔噠一聲開啟，出來一個穿著有素的龍問天家，花白的鬍子垂到了胸前，一頭油亮的黑髮之間藏著幾根銀絲。
「嘿，你個小崽子，還想嚇唬你師傅是不是，信不信我收了你。」
拿起手裡的木拐杖，看勢就要朝著續重打下來。眼前的這位龍問天正是當今道門的掌門人，也是收留了無家可歸的續重，為他取名並收入道門親自教導的師傅，道門龍問天。
龍問天踉踉蹌蹌幾步，眼看就要摔倒，又拄著拐杖呼呼喘氣。
「算了，大人有大量，不和你這年輕人計較。」
拉倒吧，你啊，還是自己悠著點。
續重拿起自己的書包，朝著客廳裡面走去。
「走吧，有事說事，別站這說。」
放下自己的書包，續重打開了家裡的電冰箱，隨著亮白的燈光照耀，冰箱裡面的飲料全變成了墨綠色的涼茶。
「靠，老爺子，你們怎麼都喜歡那這玩意換我的飲料啊，而且這玩意不是你要求全道門的人喝的嗎？真要那麼難喝你廢了這規矩不行嗎。我剩下的那些飲料呢。」
坐下來的龍問天發出來一聲舒適的聲音。
「哎呀，龍問天家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現在的年輕人要多注意養生，別喝那些奇奇怪怪的飲料，我給你帶的這些涼茶，滋陰補腎，美容養顏，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啊。」
「你剛才說我們？還有誰那你這把我的葯換了？這幫人一點都不識貨。」
龍問天聽見了龍續重的話，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少廢話，快給我來一瓶我的飲料」。
啪的一聲，續重把冰箱門關上，走向了沙發。
「唉，現在的年輕人不識好啊。」
說著，手邊上出來一道字元，金光一閃而過，平復下來時，手裡面已經多出來了兩瓶飲料。絲絲的還冒著寒氣。
「來，給你。」
說著，龍問天把手裡的飲料給了一瓶給續重。自己也擰開了另外一瓶。
「你這老頭子，自己要喝自己買去，來我這吃喝來了。」
接下了遞來的飲料，續重也擰開瓶蓋咕嘟嘟的灌下了一大口。
啊~
一老一少同時發出了舒爽的聲音。
「老頭，你這好幾個月不來一次，怎麼今天就來了？有什麼事讓張師叔來傳個話不就得了」
喝飽了后，續重發出了自己的疑問。在以往，這老爺子好幾個月不會來一次這裡，就算這次是為了邪靈的問題，龍續重也已經把帶有影像的符咒交給了老頭，有什麼事情甚至可以直接在符上告訴自己，能不遠萬里來這裡，甚至關閉了自己的道場，多半是由其他的事吧。
「這次來啊，主要是為了這個。」
說著，龍問天張開了自己的手，一道金光之下，映射出了一道鏡像，鏡像裡面，正是與邪靈打鬥的荊濤和那一柄威風凜凜的長槍。
「啊，這個啊，這是荊濤啊，就小時候，我和他一起揪你鬍子那個。」
「這個我知道，
你們幾個壞小子我能給忘了。我說的是這個。」
龍問天將影像放大，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荊濤手中的那一柄長槍上。
「張師叔應該和你說過了吧，至高神器，岡格尼爾，偶然的一個機會認主荊濤了」
聽到龍續重帶著毫不在意的話，龍問天的鬍子氣的幾乎要翹了起來。
「你以為出了這東西其他組織會就這樣看著，已經認主了自然很難再帶走，但要是對荊濤下手呢？全世界的一些組織肯定已經行動了，你最好最近這幾天看好荊濤這小子，這幾個月可能要不太平了」
龍續重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嚴肅的神情，聽見了龍問天的話，龍續重這時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但我那時張開了結界，神質的外放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難道真的有比我的天賦還高的人，能在萬里相隔的大洋另一邊感受到咱九州一個小城市發出來的微弱神質，那簡直就是神下凡也很難做到吧」
龍續重立馬反駁起龍問天的話，他相信自己的布置絕對是完美的，除非是真正的神來了，誰也應該察覺不到這點神質。
「你以為現在世界的局勢很緩和嗎，那個地區不希望能夠迅速的提高自己的神器使或異能者的數量。更何況那些人精哪個不是像狗一樣，聞到不同的味道就立馬出動了。先不說荊濤怎麼樣，你作為欽定的道門傳承者，你覺得你的身邊就沒有什麼人看著你嗎？」
「你這幾天最好關注好周邊的味道，以免荊濤這小子遭到了不測。」
說完，龍問天背著手離開，走進了一間屋子。龍續重聽完自己師傅的話低下頭來沉思。最後咧開了嘴微微一笑。
「唉，荊濤啊，這下我可就得為你忙起來咯，還得給你提個醒。可惜啊，時間不等人，你可得加緊把外放學會啊。但是也不用太過擔心，咱也不是吃素的。」
正拿起手機準備打給荊濤的續重聽見了屋子裡面龍問天的一聲怪叫
眨眼間，龍續重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在龍問天屋子的門外了，手裡三張黃色的符紙已經染上了火紅的炎色。
「老頭子，你閃開」
頃刻間，龍問天又從房間走了出來，抓住續重，指著鏡像裡面一顆紅色的珠子問道
「這顆珠子呢？」
「啊？」
一臉懵的續重看向老頭子
「什麼珠子？」
咕~咕~咕
貓頭鷹站在樹梢上，銀色的月光照亮了貓頭鷹烏色的後背。一道黑色的影子刷的一下閃過，被驚嚇的貓頭鷹撲騰了幾下，掉下了樹梢。
屋子底下路過的行人紛紛加快腳步，滿臉通紅的小聲臭罵著離開。
「那個........我說愛麗絲小姐，你能不能用正常的語氣來說話，這樣的聲音，我會被警察抓走的」
滿臉變得通紅的荊濤抓緊控制著身體裡面開始紊亂的神質，儘力將其往手指尖上引。
「哈哈哈，作弄起你來可太有意思了」
剛還一臉嬌羞的愛麗絲臉色變得開心且帶著惡作劇成功的壞笑。
肉眼可見之下，荊濤的右手上已經暴起了青筋，一條又一條的青色蚯蚓在手臂上扭動，整條手臂已經環繞上了絲絲電蛇與黑色風。假如現在有人割開暴起的青筋，洶湧奔騰的高濃度壓縮神質會猶如炸彈一樣將周圍夷為平地。
「一點點的將神質通過指尖發射出來，並且要保持對神質的控制，不能太快也不能太多，否則你的血管可能會承受不住而爆開，等你以後多加練習，把神質融入血管后就能慢慢的加快速度了」
愛麗絲緊盯著荊濤那鼓脹的手，滿是青筋的手臂顯得嚇人異常。
看準時機，愛麗絲扔出了一枚硬幣在空中。
「放！」
愛麗絲一聲大喝，荊濤的手聞聲而動，抬起的食指對準了空中的硬幣。
嗖的一聲，一道細小的青白色光芒閃過，輕鬆的穿透了愛麗絲扔出來的硬幣。
「保持住，不要讓神質失去控制，慢慢的讓它回到你的身體裡面」
愛麗絲一邊引導著荊濤控制自己的神質，一邊慢慢用神質包裹住整個房間，以防荊濤一個操作不當讓這絲神質爆開。
那發射出去的神質在穿透硬幣后宛如受驚的鳥兒四處飛散，荊濤沉下心了慢慢的感受四處亂飛的神質，一點點的引導著這一絲神質朝著自己靠近。
這亂飛的神質感受到荊濤的召回后，一點點的朝著荊濤飄了過來，最後回到了荊濤的手中。
「乾的不錯，或許為了嘉獎你，我應該給你一點福利嗎？」
愛麗絲滿意的看著荊濤收回自己的神質，緊接著腦袋一歪，笑著打開了荊濤的手機，並且熟練的點開了瀏覽器。
「比如說這個網頁地址裡面的........」
不等愛麗絲說完，荊濤的手開始劇烈顫抖，眼睛死死的盯著愛麗絲和她手中的手機畫面，雷電與暴風開始四散，窗戶開始啪嗒作響，電燈也開始變得忽明忽暗，眼看神質馬上就要崩潰，一雙皙白小巧的手伸出蔥白的手指點在了荊濤的額頭。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這就給你關了」
帶著埋怨的表情，愛麗絲開始幫荊濤梳理身體裡面暴走的神質。
「因為你吃了那根糖，所以你身體裡面的神質變得更加的......健壯？」
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的愛麗絲歪了歪頭，做出一個迷糊的姿勢。
「少來，我可不會吃你這套」
一邊狡辯，荊濤一邊趕緊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配合著愛麗絲梳理自己體內的神質。
「所以，因為我的神質更加強大了，就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訓練嗎？」
「當然了，你該不會以為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吧，不管是什麼事都有好壞一面啊。現在你身體裡面的神質就好像一匹健壯的野馬，這才剛和你解除也還沒有被馴服，你要做的就是慢慢讓他對你服服帖帖的。對了，就好像你的這款遊戲的女角色一樣。」
說著，愛麗絲從荊濤的床下掏出來了一本打上了馬賽克的遊戲盒子。
「啊！！別亂動我的東西啊！」
身體恢復正常的荊濤開始搶奪愛麗絲手裡的遊戲。
愛麗絲輕輕一躍，猶如飛燕一般落到荊濤房間的門邊。
「嘛，我在家裡面也沒有其他的娛樂，電視也看膩了，結果就在你的房間裡面發現了這個。」
愛麗絲搖了搖手裡的盒子
「你們人類的喜好我也多多少少了解過一些，但是，你竟然喜歡這種題材啊，所謂的女僕什麼的」
帶著戲虐的表情，愛麗絲對荊濤發出了嗤笑
「對不起，我錯了，愛麗絲小姐請你放過我吧」
果斷認錯的荊濤對著門口的愛麗絲認認真真鞠了個九十度躬。
「要是現在被媽媽聽到了，我的校園生活就毀掉了啊」
「諾，還給你」
愛麗絲伸出手，把遊戲盒打在了荊濤的腦袋上
「要是你能夠在下一個星期里，把神質外放練熟練了，或許我也可以當你的一天女僕哦」
愛麗絲眨了眨赤色的眼眸，隨手挽了下自己的白髮。在舞動的白髮飄舞下，依稀能看見荊濤驚愕但是帶著狂喜的臉。
「主人」
學著遊戲裡面的發音，愛麗絲的小口帶著熱氣在荊濤的耳邊一字一句的發出了令荊濤熱血噴張的詞語。
穿著黑白色為搭配的女僕服，一臉嬌羞的對著自己的愛麗絲，短短的裙擺被白皙的小手使勁的向下拽，白色的長筒襪緊緊的包裹著大腿，在往上，就是若隱若現的絕對領域。
「一言為定！！！」
荊濤抓住愛麗絲的肩膀，認真的對著愛麗絲說到。
「哈哈哈哈」
帶著銀鈴般的笑聲，愛麗絲化作一道白色電流離開荊濤雙手的束縛。
「那我就等著你能夠做到的時候哦」
啪嗒一聲，愛麗絲合上了荊濤的房間門，把自己置身於走廊裡面。
「嗯，到哪裡去弄女僕服呢？去買的話肯定是不現實的。啊，對了」
愛麗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以前在歐洲那邊做女僕時候的衣服我記得還有吧，雖然和荊濤想的不太一樣，但也是女僕服了。嘿嘿嘿」
啪嗒一聲輕響，愛麗絲合上了自己的房間門。
在隱蔽處，荊濤的母親聽見了發生的一切。
「雖然是年輕男女之間的舉動，但是要是犯規的話，媽媽我可是不允許的喲」
「加油，努力！為了可愛的女僕裝」
說完，荊濤坐下來，再一次調動起來自己身體里的神質。
街外的電燈照常照亮著黑暗的街區，一股黑色的煙塵卷集在了路燈之上，煙塵散開后，曾經在操場出現的女生在一次顯現在路燈之上。
「為什麼最佳的觀測點是在這裡啊，這夜風吹得我好冷啊」
站在路燈之上的女生吐槽了一句，對著月光伸了個懶腰，傲人的身體曲線在月光之下顯得分外妖嬈。
「這裡是確實是最好的觀測點，新的神器使的家應該就在你所在位置的對面，你仔細觀察，盡量的收集好有利的相關信息」
「但是現在這一條街已經全部熄燈了，已經什麼都觀察不到了」
看著眼前已經一片漆黑的房屋，只有路燈和月光為這漆黑的夜晚帶來的光亮。
「...............」
耳麥已經沒有聲音傳過來了
「喂..那現在還有其他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了」
這裡好歹說也是神器居住的地方，分分鐘會有別發現的危險，等到時候要在離開可就麻煩了。
「好吧，確實是我沒有做好調查準備，暫時沒事了，等上面在有任務我會轉告你的。」
隨著嘟的一聲輕響，耳麥的連接斷開了。
「真是的，調查好之後再來告訴我任務啊」
女生嘟囔了一聲，把耳機拿了下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面。
「哇！！！」
正當少女準備離開時，耳邊突然響起了嘶啞的叫聲
「是誰在哪？」
月光下一閃而過的旋轉寒光準確的割開了枝丫，一隻烏鴉收到驚嚇后立馬飛離了原地，漆黑中帶著少許微紅的的眼眸攜著月光流轉，在空中看了少女一眼后消失在夜空中。
「烏鴉啊，嚇死我了。果然這行不好做啊，每次偵查都心驚膽戰的。」
噗的一聲輕響，一股黑色的煙塵帶走了少女，夜色重歸於平靜。
「啊嗚~」
打著還沒有睡醒的哈欠，荊濤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現在離鬧鐘開始響的時間還有大概半個小時。
「啊，要不要再睡一會呢」
一閃而過的念頭卻激起了巨大的行動力
「再睡一會吧，等鬧鐘響了我在起來」
嘭的一聲響，隨機屋外傳來了荊濤媽媽的聲音
「荊濤，起來了嗎，馬上就到你上學的時間了，快出來吃早飯了。」
剛閉上眼睛的荊濤一下子睜開了眼，戰戰兢兢的打開了手機。
「我應該是沒有錯過........時間吧？！！！」
.................
「時間也才過去五分鐘而已，在睡下去也沒有意思了，起床吧」
騰的一下，荊濤從床上彈射起步，跳到了地板上。環繞四周，蒙蒙亮的天和微微出頭的太陽把房間裡面照亮。
咔的一下打開窗，微冷的空氣闖入暖和的房間。
「絲」
早上獨特的冷空氣讓荊濤開始揉搓自己的雙臂。
「真是悠閑啊，以前可沒這這麼悠閑的時間呢」
宛如感嘆人生般，荊濤站在窗戶前看下方街道的景色。
「下來吃早飯了」
從樓道下傳來媽媽的聲音
「荊濤，早飯已經好了，快下來吃早飯了」
「知道了」
荊濤回應了媽媽，緊接著，隨著啪嗒一聲，離開了房間。
「媽，愛麗絲還沒有起來嗎？」
洗漱完畢后，荊濤看向了只有母親一人的飯桌。
「應該還沒有吧，小孩子多睡一會很正常，倒是你快吃，不然待會就遲到了。」
媽媽一邊催促著荊濤一邊擺好桌上的早飯
「嘿嘿，沒事的媽媽，我現在很快就能騎到學校的」
「不可以騎快，要注意安全，也要注意行人」
「好好好，知道了」
荊濤迅速把早飯解決掉，騎上了自行車。
「媽，我去學校了」
還沒有等到媽媽的應答，荊濤就像是賽車手一樣，駕駛著自己的賽車離開了起跑線
蕪湖！！！
「注意安全啊！」
被強行降速的荊濤只好保持正常的速度在路上騎著
迷糊褪去的荊濤慢慢的回憶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經過一個晚上的努力，對於神質的把控有熟練了一點，現在在速度較慢的情況下已經能完美的神質外放了，現在剩下的就是靠著神質去溫養自己的脈絡了。回想起腦內愛麗絲穿上女僕服的樣子和承諾，荊濤就好像又感覺到自己的人生找到了意義，前進的道路上有感覺到動力滿滿。
「喲，荊濤！」
後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帶著荊濤無比期望的新一天從早晨的鈴聲開始。但是荊濤卻沒有發現，在上學的路上，多了一雙盯著他的眼睛。
「見子，事情做的怎麼樣？」
男性的聲音從耳邊穿來，著來自耳機的聲音帶著些許電流的沙沙聲。
「我還在監視視他，你確定這傢伙是我們要找的神器使嗎？」
「並不確定，但是最近神質爆發最為劇烈的就是他了，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可能性」
在遙遠的大洋彼岸，在一片被冰雪覆蓋的城市中，有一座極具美感的冰雪城市。在這座城市的中央處屹立著一座古典的大教堂，大量的神職人員在教堂裡面忙裡忙外的進出著，而在這莊嚴的禮拜堂上，有一位少女雙手合十的跪倒在十字架前，低著頭說著什麼。
「是嗎，和我主相關的神器出現在了大洋的彼岸，這是屬於我主的一部分，我們會為我主獻上這屬於我主的祭品的。」
少女抬起腦袋，露出了一副與這冰天雪地的城市絲毫不搭的容顏，赤發赤眸的她彷彿就是在這寒冰世界里熊熊燃燒的一團烈焰。
在世界的另一端，一群人圍坐在篝火邊上，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帶著無數的傷疤，他們赤裸著上身，手上拿著木製的酒杯，絲毫不在意因為碰杯灑出來的酒已經浸透了他們的大鬍子，臉上帶著醉醺醺的神色。
「族長，咱這邊的探子來了消息了，說是在大陸的另外一端出現了一名神器」
一名酒紅髮色男子俯下身來，對著一名臉上帶著醉意，左眼上一道傷疤橫貫了半張臉的魁梧男子道。
「不就是一柄神器嗎，急什麼，既然霍夫你來都來了，來！幹了這一杯酒，為我們北歐人擊退這次的極寒邪靈祝賀，為我們偉大的奧丁神王獻上我們的美酒與佳肴！」
魁梧男子舉起酒杯就要朝著霍夫的嘴上灌。霍夫急忙想要掙脫自家族長的緊固，卻發現不論自己怎麼用力，那一雙猶如鐵壁般的手臂緊緊的箍住了自己，竟然絲毫不能動彈。
「族長，聽我說完」
聽到這，族長的臉色帶著一絲不悅，緊接著霍夫俯下身來在族長耳邊低語到。
「雷電與風暴之槍，命運之矛，來自世界樹的枝丫」
族長的神情在聽到這句話后突然眼睛一凝，無與倫比的氣勢一瞬間爆發開來。
「霍夫！人要為自己說的話付出代價！」
「以奧丁之名起誓」
霍夫舉起左手，將手比作長矛仰天指去。
「哈哈哈哈，奧丁神在上，把亞爾薇特叫來」
霍夫稱是，然後退了下去。此刻這位族長的內心帶著無與倫比的雀躍之心，假如不是還有整個族群要管理，估計此刻就已經消失在了這裡去向了九州。
不多一會，男子的身後傳來了一名女性的聲音，聲音悅耳動聽，帶著堅毅和知性。
「父親，您找我嗎？」
男子轉過頭，看向了眼前的女子。一頭耀眼的金色髮絲，身上穿著一身颯爽的銀色盔甲，絕美的臉龐帶著剛毅的神色，一雙猶如琉璃雕刻的精緻眼眸盯著眼前的男子，白皙的臉蛋上因為寒冷而帶著紅暈，反而為眼前的可人增添了一絲嬌柔感。假如說愛麗絲是屬於那種不可觸及，高高在上的神秘女神。那這名女子就像是在戰場上英勇廝殺的勝利女神。
「亞爾薇特，自打你降世開始就引發了神魂亞爾薇特的共鳴，這位來自瓦爾基里的全知女神欣然的接受了你，自願化作神器亞爾薇特陪伴在你的左右。因此也賜予你亞爾薇特的名號。在這長久與極寒邪靈的抗爭中，你也沒有愧對這份來自瓦爾基里的恩情」
說著男子拉起了自己女兒的手，帶著恭敬的神色看向了自己女兒身上的盔甲。
「既然接受了份來自女武神的饋贈，也就要負擔起成為神器使的職責」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男子說出了那句話。
「去九州，把屬於我們的神器，我們的岡格尼爾帶回來，未認主就帶回來神器，認主了就把神器使帶回來！」
亞爾薇特帶著驚訝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父親，作為北歐人，亞爾薇特很清楚奧丁大神對於整個北歐意味著什麼，也同樣知曉自己身為亞爾薇特的神器使這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琉璃般的眼眸帶著激動的神色，身上的鎧甲也帶著些許顫動。
「我知道你也很興奮哦，亞爾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