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鯨落！隱秘而偉大

滿身是傷的關族長，在關族長的旁邊躺著的是被貫穿身體的風痕。

關娜兒從昏迷中醒來，忍著身上的痛站了起來。

「爸爸！」關娜兒看著遠處地上的關族長，大叫。隨即，便向關族長跑去。

「娜兒。」關族長勉強睜開雙眼，看著跑來的關娜兒，他那傷痕纍纍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吐字不清地說，「娜兒，爸爸不能陪你……了，你……你要加油。」

關娜兒握住關族長的大手，噙滿了已久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失聲痛哭：「爸爸，你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要衝出去？」

關族長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說：「娜兒，你要記住，眾人拾柴……火……火焰高。再見了，我的女……」

關族長的眼睛緩緩閉上，手從關娜兒的手中滑落，胸前的起伏漸漸停止。

關娜兒不舍父親，悲傷到了極點。她俯下身閉上眼睛，爬在關族長的屍體上，想要感受父親身體的餘溫，直到完全冰冷……

齊璟雲想要上前，卻被鶴千一手攔了下來：「讓她自己靜一靜吧。」

一個又一個，一個接著一個，關族長的身體散發光芒，身體的各個部位變成數百個金色的顆粒陸續升到空中。

「這是……」關娜兒睜開眼，抬起頭看向飛向空中的金色顆粒。

金色顆粒升到一定的高度便停了下來，分成幾流向四面八方散去。

其中兩顆分別飛入關娜兒和齊璟雲體內，與二人的正氣融為一體。

好溫暖。這是金色顆粒飛入齊璟雲體內時齊璟雲的第一感覺。

鶴千示意了一下，和齊璟雲一起走向關娜兒。

「這是你父親最後的饋贈。」鶴千走到關娜兒身後說，「百千櫻芝還有一個奇效，那就是可以使食用者的正氣在死後與食用者分離。分離后的正氣會和周圍五百米中的人融合，能使無正氣之人成為氣者，使氣者提升自身境界。」

「老師，那正氣為什麼沒有與您融合？」齊璟雲問道。

「當然，一人只能享受一次百千櫻芝的奇效。」

關娜兒站起來后聽到鶴千的解釋，「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她不解：「為什麼爸爸要無償幫助別人？還為此搭上了性命，我想不明白。」

鶴千試圖開導她：「你父親在強大也不可能保護你們的所有族人，他這麼做可以讓族人有能力自衛。你應該知道鯨落吧，鯨魚在死後它的屍骨沉入海底，維持達幾百年的生態平衡，你父親……」

關娜兒站起身，打斷鶴千的話：「可是，我只想要我的爸爸！」

望著關娜兒漸行漸遠的身影，齊璟雲沉思了一下。

月亮高掛天空中，溫暖的月光灑在坐在懸崖邊的關娜兒身上。

此時，關娜兒的頭髮亂蓬蓬的，眼睛也哭腫了，她抬起頭看向高掛的圓月，有氣無力地說：「為什麼月亮這麼圓，今天……」

關娜兒沒有繼續說下去，眼眶又噙滿了淚水。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的爸爸。」在這時，齊璟雲走了過來，坐在了關娜兒旁邊，有些自責，「如果我能強一些，再強一些，就好了。」

關娜兒扭頭看向齊璟雲，有些驚訝，但她隨即又扭過頭，說道：「為什麼你們又跑了回來？」

「我原以為我和我老師能救你爸爸，但是……」齊璟雲看著關娜兒說。

「為什麼？」關娜兒和齊璟雲對視，問，「你們直接跑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幫助我們。」

「我想要救人，救很多人！」齊璟雲腦海里閃過一絲模糊的記憶，「在那場戰爭中死了好多人，我一個沒有救下。所以我想要變強，保護更多人！如果必要的話，我會用我的犧牲換回更多的人的生命。」

聽到齊璟雲的話，關娜兒想起了父親說過的話：我太弱了，沒有保護好族人，所以我才選擇冒著生命危險食用百千櫻芝。土匪一日不被消滅，族人就多遭一天罪。這不是無償幫助他人。族人能正常生活一天，我就會開心一天。

齊璟雲向關娜兒伸出一隻手說：「團隊比個人更容易取得成功，你能和我們一起變強嗎？」

關娜兒望著齊璟雲，想起父親最後說的話，握住齊璟雲的手，說道：「我不會辜負我父親的希望。」

「好，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齊璟雲微微笑道，「你哭了可不好看了。」

關娜兒一聽，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臉：「你別看了！還有，你能不能摘下面具。」

齊璟雲一聽，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忘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