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回 為救忠良

004回 為救忠良

()那天褒大在褒府過了一夜,幾乎沒有睡着。第二天一早起來,早飯也吃不下,趕忙告辭回家。褒洪德親自駕車將他送到馬路盡頭,才與褒大告別。

臨別時褒大對褒洪德說:「大人,我是想明白了,為救忠良,我褒大應當獻出姒兒。不過,我妻子和女兒都是山野婦人,不懂得什麼大道理,需要我回去勸說,若能說通,這樣對營救褒響大夫更有利些。因此,你還要耐心等我回話。另外,我也想明白了,若姒兒進宮,無論是否救出褒響大夫,我只能接受布匹,你說的百畝良田我就不需要了。因為我們過慣山野生活,再說我們也怕別人說我們很貪心。人活一世,臉面第一。」

褒洪德說:「沒有想到,老哥如此深明大義,看來是老天派你們一家來救我父親的啊!可敬,可仰!請受我三拜!」

說完,褒洪德立即跪在褒大面前準備作揖,嚇得褒大趕忙把他扶起說:「這哪裏要的,哪有上官拜下民的道理?我褒大受不起,大人快起來!」

褒洪德不願起來,說:「你深明大義,連上dìdū該拜你,哪有受不起的!」於是他堅持作完三個揖后才起身離開。

褒大下午回到家,推開大院柴門,看見李氏在榆樹下剝豆莢。李氏起身來到柴門邊接下褒大的背筐,將裏面的東西一一取出來,突然問:「褒大,怎麼沒有婚慶禮品呢?」

褒大環顧了四周,拉着李氏低聲說:「小聲點,讓我慢慢講來。褒帥和姒兒他們呢?」

李氏說:「褒帥一早就上山打獵去了,要傍晚才回來。姒兒午飯後出去割豬菜,也要傍晚才回來。遇到了啥事?」

於是,褒大把褒城的經歷一一地講了出來。

再說姒兒到河溝邊割豬菜,因頭有點痛,就提前回家,走到柴門外,忽然聽到父親說:「你曉得不?姒兒是一個宮女生的!」於是她就停下腳步在門外偷聽,聽完父親所述,才知道自己的離奇身世,不覺暗自流淚,又怕父母現,就在外面逗留了一陣,然後不言不語地回來。

褒大夫妻看到姒兒有些異常,互相對視了一下。李氏低聲說:「這件事能不能告訴姒兒呢?」

褒大低聲說:「千萬不能讓姒兒知道,也不要告訴褒帥,怕那小子包不住話。你想嘛,我們好不容易把姒兒養大,一直當親生閨女看待,要是她知道真實身世,不知有多麼傷心?再說,萬一姒兒有出息了,我們可以搭到享點福呢,何必要讓她知道我們不是她親生父母呢?」

李氏說:「原本要給他兄妹倆完婚的,說不定生個孫兒有多乖呢!唉,現在看來……」

褒大說:「真是婦人之見,在皇宮裏不是照樣可以生孩子嗎?」

李氏說:「聽說幽王有好多妃子,難道輪得到姒兒?聽說幽王很殘暴,萬一哪天惹他生氣,姒兒有可能遭……」

褒大打斷她的話:「呸呸呸!盡說些不吉利的話!我們姒兒據說是龍jīng生成,再說天生麗質,心地善良,xìng情溫順,哪裏會惹人生氣呢?」

李氏說:「那我們怎樣告訴姒兒呢?」

褒大說:「我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就說周天子選王妃,姒兒被選上了。這樣說既不讓姒兒傷心,我們又顯得很光彩。」

李氏說:「這樣好!」

吃晚飯的時候,褒大一家圍在席地上吃飯,褒大趁機說:「告訴你們一個喜訊,周天子選王妃,姒兒被選上了,過了中秋節就來迎接。」

褒帥看着姒兒一點也不驚奇,還顯得鬱鬱不樂的樣子,就說:「妹妹,怎麼不高興呢?這是天大的喜事啊!」

姒兒沉默著,面帶愁容。

李氏說:「女子家一般比較害羞,尤其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更不好意思。」

褒帥說,「要是我是姒兒的話,我高興得飛起來了。」

姒兒突然對褒帥生氣地說:「那你去好了!」

褒帥笑着說:「我去?我去只能當太監!」

這天晚上,姒兒坐在閨房裏撫摸著銅鏡和背面一朵雕刻的菊花。這銅鏡是她十歲那年父母給她買的,那朵菊花是哥哥給她刻的。現在她要遠去,離開恩重如山的父母,離開一直讓她疼她的哥哥,離開令人陶醉的山澗小湖;想起自己離奇的身世,想起自己的生母,想起可怕的王宮,豈不令她悲傷和迷茫!

姒兒後半夜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褒帥和她在湖裏打水仗,她打不贏,就背過身來假裝不高興,引得褒帥過來安慰她,趁褒帥不注意,突然轉身捧水澆到他臉上。褒帥說「好哇,你偷襲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於是褒帥就把她輕輕抱起來,做起要將她拋出去的樣子,拋上空中又接住,拋上空中又接住,不知拋了好多次。可是,姒兒非但不怕,反而覺得好玩,不停地笑,不停地撒嬌說:「拋噻!又拋噻!再拋噻……」最後褒帥把她放下來,姒兒墜入他懷裏,激動地說:「哥,要我吧!我們不是親兄妹,可以成為夫妻。」

好像湖裏邊有個水簾洞,褒帥把她抱到洞內,忽然看到洞裏深處有些彩sè光芒。褒帥把姒兒放下來,牽着她朝光芒處走去。越往裏走越明亮,最後看到一個洞口,那些光芒就是從這洞口照進來的。他們來到洞口,現洞口下面是萬丈懸崖,懸崖下面是一座燈火輝煌的城市。

褒帥拉着她的手說:「妹妹,我們飛下去吧!」

姒兒害怕,抱住他的后腰,緊閉着雙眼,忙說:「哥,我好怕!我們還是回去吧!」

褒帥遷就姒兒,說:「可惜,太可惜了!不過你是凡人,也許飛不起,回去也好。」

回到洞內一個寬敞的地方,那裏有塊乾淨的大石塊,就像他們家榆樹下那塊石頭。姒兒先坐下來,然後斜躺着,說:「哥,最近我腰酸腿疼的,尤其是大腿,脹痛得很。」

褒帥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又很遷就她,他只好把臉背着姒兒,單手怯怯的摸著姒兒小腿揉着,說:「這樣好些了吧!」

姒兒閉着眼,net心蕩漾,輕輕說:「好些了,再上來一點!」

好像褒帥真的摸了上去。這時,姒兒突然一驚,醒了過來。

夢醒后,天還沒亮,聽見褒帥在隔壁出的輕微鼾聲,忍不住輕輕叫道:「哥,哥!」她很想把他叫過來,依偎在他的懷裏,說出她的身世,實現她夢寐以求的願望。

不過,姒兒還是沒有勇氣叫醒褒帥,她認為今生和褒帥無法成為夫妻了,何不以親兄妹相待!於是,她的叫聲只好越叫越低,直到連自己也聽不見為止。

褒帥這天晚上也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和姒兒飛到一個未來的世界,遭遇到一夥海盜,將他和姒兒捆在山洞裏,強盜頭子要來抱姒兒親吻。褒帥急了,掙脫繩索,從強盜手中搶來一支機關槍,噠噠噠,槍管直冒火焰,將那伙強盜全部擊斃。

第二天,褒帥彷彿記得那機關槍的摸樣,憑着模糊的記憶做了一支木機槍。他為了逗得姒兒高興,就拿着這支木頭機槍說:「這是一種神奇的武器,可以以一當十,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壞蛋殺光。將來哪個敢欺負你,我就用它把他幹掉。這兵器我暫時還沒有做好,好像前頭是根黑管,可以冒出火焰。」

姒兒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根本沒有搭理他,弄得褒帥一臉茫然。姒兒心想:「可憐我這個好哥哥,也許我走了以後,他真的要瘋。」

中秋節過了,褒府派了好多人來迎接姒兒,那鑼鼓喧囂的陣勢是山野人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幾十里的人都趕來看熱鬧。可是,褒帥卻說:「這有啥稀奇,我在夢中看到的比這個熱鬧得多!」引得大家一陣笑話。褒帥見大家不信,將額上頭一甩,說:「你們笑,那讓你們笑個夠,我還看到過衝到高空的禮花,聽到過噼噼啪啪的鞭炮。」因為那時沒有明火藥,大家自然感到更好笑了。

褒帥注意著姒兒,現她還是鬱鬱寡歡的,什麼言語也沒有。

姒兒被接到褒響府中,褒洪德指派專人對她進行調教。兩個多月後,姒兒顯得更加楚楚動人,眉目傳情。唯一不足的是,就是表情冷淡,少言寡語,難得一笑。褒洪德見后,很是着急,親自來勸姒兒一定要面帶笑容。姒兒說:「大人,其實我原來很愛笑的,自從離開了家,不知為什麼,總是笑不起來。」

褒洪德說:「也許是你太想家了。不如這樣,我把你家人接到城裏來,你看如何?」

姒兒說:「只怕我父母一時半會捨不得離開那個家,只有我哥哥會來。」

褒洪德聽了,馬上把褒帥接到褒城,把他安排在身邊當了一個衛士。

自從知道自己離奇的身世后,姒兒心裏就生了很大的變化。她對父母依戀無形中減少了很多,對褒帥由思念變成渴望。姒兒經常會想起生她的那個老宮女,不知道她是否還活着。她想,他的生母年輕時肯定很漂亮,姒兒絕對不是什麼龍jīng生成的,肯定她生母是和一個男人生的。她也不相信母親懷了她四十年,也許母親年輕時的確踩到過王宮所謂的龍jīng涎沫,恰巧那時她患了什麼怪病,肚子就逐漸大起來,誤以為是懷了孕,就被幽禁了長達四十年之久。「可惡的周王朝,可惡的王宮,可憐的生母,可憐的我!」姒兒這樣想,不覺留下眼淚來。姒兒還覺得最近變化不少,知道了許多宮裏的一些事情,知道一些做女人引起男人**的技巧。她想,假若她現在能與褒帥成為夫妻,她一定要讓他嘗到天底下最**的滋味。她現自己還有一個變化,似乎變得比較明事理了。他認為褒響大夫為民請命進了大牢,命懸一線,她應該去救他,因為褒響大人對褒國人有大恩,她難道不該去救他嗎?不過,她又害怕那個暴君,聽說長得又黑又兇巴巴的,在黑燈瞎火的晚上,與他單獨在一起,就像是遇到了魔鬼。

自從褒帥來到褒城后,她能經常看到褒帥,於是臉上有了些笑容。褒洪德看到姒兒笑容,非常高興,覺得調教得非常好,甚至過了他的想像。他決定選個吉rì,儘快將姒兒送到王宮。

不知姒兒進宮如何,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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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東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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