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回 制北之戰

018回 制北之戰

卻說公孫閼在大門外做鬼臉嚇人,穎考叔笑著迎上去擊了他一掌,說:「你真的沒有死啊?」

公孫閼笑著原地打圈說:「我像死人嗎?我像死人嗎?笑話,我是萬人哼唱的『子都』,怎麼就那麼容易死了呢?要不然,天下姑娘真的要揮淚成雨了。」

高月上去拍打著公孫閼,撒嬌笑道:「你把我嚇死了,你好壞!」

高霞站著微笑。

穎考叔問公孫閼:「你怎麼才回來呢?」

公孫閼說:「我逃出來身無分文,沿途只有shè獵山鳥過ri子,沒有錢租馬車,哪有你們坐馬車那麼快呢?」

高月對公孫閼說:「我們怎麼沒有碰到你呢?」

公孫閼說:「我沒有通關牒,在衛國境內,只有走偏僻小道,哪能碰上呢?」

高月說:「那朝歌死的那個獵人是誰呢?」

公孫閼說:「天下獵人多的是,難道偏偏是我嗎!」

穎考叔問:「你提著斑鳩來幹什麼?」

公孫閼說:「我剛回家,府上的人把情況都說了,我來不及換衣服,家裡留了兩隻,帶兩隻給你們吃!」

穎考叔說:「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不走了,我們團聚一下。」

高月急忙說:「你們看我相公這身打扮,我們還是回家,以後再團聚。」

高霞對穎考叔說:「人家小兩口好久沒有在一起了,我們不要打擾他們說悄悄話了。」

穎考叔從公孫閼手中接著斑鳩,笑著說:「對對對,那你們回去吧!」

公孫閼樂呵呵地帶著高月告辭離開,走了不遠,突然變sè對高月說:「你怎麼跑到姐夫家過夜呢?豈不有違周禮!」

高月揪了他一把,說:「要是你真的死了,我還要長期在姐姐家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公孫閼心裡很不舒服,說:「幸好我沒有死啊!」

第二年chun,因鄭國與衛國關係緊張,鄭國主要官員及家眷都遷到新鄭。陽chun三月,一個晴朗的ri子,穎考叔和公孫閼兩家人一起在新鄭郊外河邊chun游。高霞已經生下一個兒子,取名叫潁孟,由伺女用手推車推著;高月也微微挺起了肚子,由公孫閼護著。他們計劃:穎考叔和公孫閼負責shè獵野鴨,然後大家燒著當午餐。公孫閼對穎考叔挑戰說:「今天我們又來場比賽,看誰shè得多。」

穎考叔說:「你上次比賽還沒有兌現呢!」

公孫閼說:「上次沒有慶功宴,如何兌現?再說我chun節的時候,我們一起過年,我多喝了幾樽,也算是兌現了嘛!」

穎考叔說:「今天賭什麼?」

公孫閼說:「賭戰將。」

穎考叔說:「戰將怎麼賭?」

公孫閼說:「戰爭這麼頻繁,萬一哪天派我們上前線,主將在你我之間只需要一個,今天若shè獵野鴨少了,就主動讓位。要是一樣多,就用石頭、剪刀、布來決定。」

穎考叔說:「這個賭不得。戰爭牽涉到國家命運,如何能用賭博遊戲來決定呢?」

公孫閼不高興,說:「你就是怕輸嘛,說那些大道理嚇唬誰!那你說賭啥?反正我要和你一決雌雄,不然高月老是說我不及你。」

穎考叔一聽,覺得公孫閼話裡有話,不好回答。正在這時,突然飛馬來報:「二位將軍,主公在司馬本部緊急召見!」

穎考叔和公孫閼立即乘車趕到司馬本部會議室,那會議室比較簡陋,連門窗都沒有刷漆,地下還是泥土,會議室中間有一個約一尺高的大沙盤,各座位下面鋪了一塊席子和坐墊,席子前擺放著小茶几。會議室有些窗戶開著,借著自然光顯得比較明亮。鄭莊公獨自坐在北方,東西兩邊分別坐著上卿大夫公子呂、亞卿大夫祭足、大夫原繁、大夫洩(xiè)駕。公孫閼和穎考叔相繼進來,向鄭莊公及各位行禮后席地坐在南邊。

鄭莊公顯得很沉重,待大家坐定后說:「今ri召集各位愛卿,有緊急戰事需要商議。先請公子呂愛卿把基本情況說一下!」

公子呂說:「去年九月,衛國州吁和石厚被石碏除掉后,直到去年十二月才將衛公子晉立為新君,即『宣公』。在這三個月之間,衛國政局非常混亂。於是,衛國東邊的郕(chéng)國乘機攻佔了衛國控制的具有爭議的土地。衛國於是出兵反擊,很快直逼郕國都城鄄(juàn)城。郕國立即向我國求救,主公派高渠彌將軍領兵襲擾衛國南部邊境,目的是解救郕國,也是想為去年東門之戰出口氣。現在,衛**隊和借得的燕**隊,要大舉入侵我國。基本情況介紹完畢。」

鄭莊公說:「請公子呂愛卿再說一下當前態勢!」

公子呂走鄭莊公背後牆壁前,把牆上帷幕拉開現出一幅大地圖,用木棍在地圖上指畫著說:「這是黃河,西北岸主要是衛國領地,東南岸主要是我國領地。滎陽城西北靠近黃河這裡是制邑城,也就是虎牢關;滎陽城東北附近是東虢城,這是兩個重要的戰略要地。在制邑城與東虢城之間的北邊是『制北』,屬於黃河泛濫區。衛師和燕師,若要從西北和東北夾擊滎陽城,一定要先攻下制邑城和東虢城。據可靠情報,衛國主力約兩萬人主要集中在制邑城黃河對岸,燕師約一萬人借道衛國和戴國,在黃河東南岸,由東北向西南朝東虢城運動。我軍分佈情況是:高渠彌將軍約一萬現在駐防在制邑城及與衛國臨界的黃河的南岸和東虢城一帶,新鄭大本營有四支預備軍隊共約兩萬人。大致情況就如此。

鄭莊公說:「現在請各位愛卿發表意見,看如何打這一仗。」

祭足說:「兵法說:作戰貴在知彼知己。衛宣公剛即位不久,政局不穩,加上衛宣公是個酒sè之徒,難於受到國人真心擁戴,因此,衛師軍心不是很穩定,戰鬥意志一定不強。燕師受北戎影響很大,喜歡採用步兵兼騎兵偷襲戰法,一般不會強攻城池,機動xing很強。我軍以往的戰法與衛**隊差不多,喜歡利用城池和戰車進行正面衝擊,不善於野外機動作戰。因此,據我分析判斷,我們對付衛師好辦,對付燕師卻不太好辦。」

鄭莊公說:「我們最好商議個新的戰法,請大家放開想法,暢所yu言!」

原繁說:「依我看,我們也要組織一支由步兵兼騎兵的機動部隊,以便對付燕師。」

洩駕說:「步兵好組織,只是騎兵不好組織,因為我們從來沒有騎兵,又缺戰馬和騎兵武器,突然組織騎兵,豈不是臨陣磨槍!」

鄭莊公說:「那只有先組織一支步兵再說。」

公孫閼比劃著說:「依我看,衛師和燕師採取的是公牛戰法,他們企圖分別攻佔制邑城和東虢城之後,形成兩隻牛角,再朝滎陽城像公牛攻來。」

大家笑了。

鄭莊公道:「愛卿比喻得好!」

穎考叔比劃著說:「我在鄉下看鬥牛比賽,鬥士知道牛的衝力強而橫力不足,因此,他們往往先把住兩隻牛角,牛進則退,牛退則進,等牛疲敝的時候,突然朝一邊扳,把牛一下扳倒在地。」

大家笑起來。

鄭莊公高興地說:「愛卿比喻得更好!」

公孫閼扭頭看了一眼穎考叔,心裡說:「臭美,我不說公牛,你會想起鬥牛嗎?」

鄭莊公接著說:「穎考叔的比喻說明,我們在同時對付衛師和燕師這兩支勁敵的時候,不能硬拼進退,也不能平均使力,而要集中兵力,朝薄弱的一支狠狠一擊。」

祭足說:「穎考叔將軍這個比喻,讓我想起了下圍棋,先構築大勢,誘敵深入,圍而殲之。」

鄭莊公說:「愛卿比喻得很好!」

公子呂說:「諸位形象的比喻,使我茅塞頓開。我認為,我們應當採取『聲西擊東,誘敵深入,迂迴包抄,圍而殲之』的戰法。具體思路是:我們主力假裝集中在制邑城和滎陽城,故意引誘燕師攻佔東虢城,然後派一支奇兵從北制迂迴到燕師的背後,來個圍而殲之,將這條牛扳倒在地。」

鄭莊公拍手道:「子封愛卿說得好!就按這個思路打!請子封愛卿制定具體作戰方案!」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各位相繼說:「這樣好!」

鄭莊公最後說:「既然大家沒有大的不同意見,寡人任命:一、公子呂任戰役總指揮,穎考叔和公孫閼作為參將;二、祭足、原繁、洩駕各領一支預備軍隊;三、高渠彌統領原有的軍隊;四、曼伯與子元領一支預備軍隊作為機動,子元為副將。以上人員,原有職務不變。」

第二天,在戰役指揮部,鄭莊公、公子呂、穎考叔、公孫閼蹲在沙盤周圍商議作戰方案。

鄭莊公問公子呂:「作戰方案制定得如何了?」

公子呂在沙盤上比劃著說:「作戰方案基本制定好了,主要是:一、戰役目標:抗擊衛師,圍殲燕師;二、祭足、原繁、洩駕各領一支預備軍隊分別開赴到滎陽城附近的西北、北和東北駐防。三、令高渠彌駐防在東虢城的駐軍主動出擊燕師,佯裝大敗,逃回東虢城堅守,故意引誘燕師圍攻東虢城。四,令曼伯與子元領一支預備軍隊,從制邑城悄悄迂迴到北制,從北向南對燕師發起攻擊,同時滎陽守軍從西南東三面出擊,圍而殲之。」

鄭莊公說:「這次戰役,運動和機動xing強,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肯定有不少困難吧?」

公子呂說:「是的,主要是財力不足,我們府庫沒有多少錢財、軍備和糧食。如果有了錢財,可以向周邊國家購買軍備和糧食。」

鄭莊公沉重地說:「是啊,我們現在府庫基本上空了!自從共叔段叛亂一來,我國接連發生內戰和外戰。去年正值秋收季節,五國聯軍入侵我國,搶走大部分糧食。現在又是青黃不接的時節,國內糧食非常緊張,連軍糧也不夠,我可憐的國民啊!」說著眼裡含著淚光。

公孫閼說:「主公莫要憂傷,我想到個辦法可以解決錢財緊缺問題。」

鄭莊公問:「什麼辦法?」

公孫閼說:「工商戶。我們向工商戶徵收戰時特別稅,按戶徵收也可以,按規模徵收也可以。自從先君武公解放工商奴隸一來,天下許多工商戶都紛紛來到鄭國,工商業獲得了很大發展。可以這樣說,鄭國工商戶有的是錢。現在國家有難,我們完全可以向他們徵收戰時特別稅,也算是他們對鄭國應有的回報吧!」

鄭莊公沉思一會兒說:「先君好不容易把工商戶積極xing調動起來,我們一下就把他們打消了,這樣工商戶容易外流。再說按戶頭徵收顯得不合理,按規模徵收做起來很複雜。你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

大家沉默著,突然穎考叔興奮起來,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鄭莊公急忙問:「什麼辦法?快講!」

穎考叔說:「我小的時候家裡很窮,我父親想養魚,卻沒有本錢,只好向親戚朋友借,但借了很久,始終湊不齊。後來只好向有錢人家借,承諾一年之內借九還十,於是很快就借到了足夠的本錢。我家就利用這本錢養魚,當年就獲利不少,從此我家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因此我才有機會進學堂。」

公孫閼說:「你又是轉彎抹角的,是否可以說明白點?」

穎考叔說:「我們可以向工商戶甚至其他百姓借錢,承諾年息百分之五。我們可以製作許多份債券,債券名稱叫『救國債券』;每份債券定為一百枚銅幣,然後由府庫司張榜銷售,讓大家自願認購。」

公孫閼說:「你這不是讓國家當了百姓的債務奴隸嗎?豈不亂了禮法!」

鄭莊公說:「這是特別時期,我們不能太拘泥禮法,寡人認為這辦法可行。」

公子呂說:「這辦法好,既能解決錢財緊缺問題,又能穩定民心。」

鄭莊公說:「那就這麼定了。」

於是府庫司立即張榜銷售「救國債券」,百姓踴躍認購,工商戶的認購占絕大多數,很快湊足了錢財。為此,鄭莊公單獨召見穎考叔誇獎道:「愛卿善於從細小事情說出大道理,真是上天賜給寡人一大良才啊!」

穎考叔說:「感謝主公厚愛,其實我沒有多大的才幹,只是喜歡想象。」

鄭莊公問道:「你經常想些什麼?」

穎考叔搔了一下頭,說:「太多了,不知從何說起。」

鄭莊公說:「那你隨便說幾個。」

穎考叔說:「我有些想法顯得奇奇怪怪的,說出來怕人笑話。」

鄭莊公笑著說:「越奇怪越好,但說無妨,寡人不會笑話的。」

穎考叔說:「那就說點鄭國長治久安吧!」

鄭莊公興奮起來說:「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穎考叔說:「鄭國地處中原腹地,四周都是平原,除了黃河,沒有其它險要可守,可謂『四戰之國』。自從武公一來,鄭國推行以武立邦,以武守國的戰略,東伐西討,南征北戰,才打下如今鄭國江山。許多人都推崇這一戰略,但我認為不然。在我的想象中,任何強大的軍力,任何威力無比的武器,都無法使鄭國長治久安。」

鄭莊公顯得很凝重,問道:「愛卿認為,如何才能長治久安呢?」

穎考叔說:「要使鄭國長治久安,就要推行『中國之道』。」

鄭莊公問:「什麼叫中國之道?」

穎考叔說:「因為鄭國處於中原腹地,堪稱為『中國』,因此要推行『中國之道』。所謂中國之道,可以分解成『政治中心』、『經濟中心』和『文化中心』。」

鄭莊公問:「何為『政治中心』?」

穎考叔說:「所謂『政治中心』,就是依託周朝都城洛陽,推行『擁周攘夷』和『擁周安夷』的政治戰略。鄭國地處中原腹地,又離洛陽很近,加上又是我們首先推崇的,一旦這種戰略被諸侯國及周邊四夷推崇,那麼,天下各國莫不尊重我國,我國政治中心地位就自然得到確立。雖說難免有狐假虎威的貶評,但能起到四兩撥千斤之功效。」

鄭莊公問:「何為『經濟中心』?」

穎考叔說:「所謂『經濟中心』,就是依託洛陽政治中心和我國政治影響力,把我國建立成錢莊中心和商業中心和遊覽中心,讓天下資本彙集於此,讓天下遊客都帶錢來遊玩。這樣,即使有個別國家想要侵略我國,勢必要損害天下人的利益,那天下人自然要極力反對。因此,我們無需多少強大的軍隊,鄭國自然就長治久安了。」

鄭莊公覺得不可思議,嘆息道:「唉,現在寡人一個新鄭就多年建設不好,要建立那麼多中心,恐怕是比登天還難呀!那『文化中心』呢?」

穎考叔感到有些失望,說:這『文化中心』就更難說了,大概就是建立道義中心,藝術娛樂中心,物質與jing神創造中心等等。『政治中心』可以避免天下混亂,「『經濟中心』可以避免諸侯國侵略,『文化中心』可以避免內亂。為什麼可以避免內亂呢?比方說可以搞思想解放,搞制度創新。例如:實行一夫一妻制,包括君主也只能有一個妻子,君主和官員沒有什麼特權,權力由民眾選舉產生,女人也可以參政議政,所有人都能ziyou平等,所有人……」

鄭莊公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打斷穎考叔的話說:「愛卿的想法有許多道理,愛卿想法好像來自於未來世界,可惜目前難於實現。今天我們就談到這裡吧!」

穎考叔自己也感到沒趣,只好安慰自己說:「作為臣子,有話不說,屬於不誠不忠;我既然說了,盡了一個臣子的本分,有什麼後悔的呢?」

夏四月上旬,鄭**隊開赴到指定位置。高渠彌將軍按統一方案,動員東虢及北制地區的百姓將田地全部挖松並灌滿水,挖掉全部通車的幹道,然後命令駐守在東虢城的偏將郭葉領兩千步兵,主動向東北的戴國邊境侵擾。戴**力較弱,不能出城迎擊,只好向衛國求救。衛國於是請燕師火速馳援。

燕師統帥叫山虎,帥領輕騎步兵ri夜兼程趕到。山虎傳令:「明ri一早,立即向鄭國邊境襲擾,引出鄭兵,然後由步兵正面衝擊,騎兵兩翼包抄。」

第二天一早,燕師出一千步兵襲擊鄭國邊境,未打任何旗號。鄭國郭葉以為是戴國的偷襲部隊,立即擊鼓迎擊。雙方交戰不久,發現兩翼騎兵包抄過來,郭葉驚叫道:「原來是燕**隊啊,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於是鄭兵立即敲鑼撤兵,向西南回逃到東虢城。燕師本想全部圍殲,但因到處是鬆軟的水田,騎兵速度很慢,只圍殲了約五百鄭兵。

燕師乘勝追擊,一直追擊到東虢城下。山虎立即傳令,包圍東虢城,於是在城外安營紮營,構築防禦工事,並派出一支奇兵,對滎陽攻擊,但無功而返。

燕師包圍東虢城后,因缺乏攻城器械,加上兵力不足,只好採用圍三缺一的戰法,企圖引誘鄭兵從南門出城,然後再圍而殲之,結果鄭兵始終堅守不出。

衛師聽到燕師包圍了東虢城,於是加強對制邑和制北地區攻擊,但因黃河漲水和鄭兵堅決抵抗,始終攻佔不了制邑和制北,於是雙方處於僵持狀態。

夏六月,鄭國曼伯與子元領一支約五千人的步兵,趁雨夜掩護,從制邑城北門出發,沿黃河泛濫區通過制北繞到東虢城的北部,天亮時就對燕師發起突然攻擊。燕師大將山虎以為是東虢城裡一小股鄭兵出城偷襲,就按老戰法對付:用步兵正面迎擊,騎兵兩翼包抄。剛要出擊,忽然聽到四周戰鼓齊鳴,殺聲震天,又見快馬來報:「滎陽城出來的三支鄭國大軍從西南東三面圍攻上來!」

山虎大叫道:「難道鄭兵是從天而降嗎?」

原來由祭足、原繁、洩駕帥領的三軍乘雨夜在天亮之前就到達圍攻位置,天亮時聽到北邊發起攻擊的響聲,就立即開始三面圍攻。

山虎見勢不妙,下令朝東北突圍。可是,由於到處是鬆軟的水田,加上又落了雨,步兵和騎兵都行動緩慢,無法展開有效的衝擊。最後,山虎在許多勇士拚命掩護下才衝出包圍圈,朝東北戴國方向逃去,直到度過濟水才收住腳步。他回頭一看,一萬燕師,只剩下幾百人回來。為此,《左傳》評道:「君子曰:『不備不虞,不可以師。』」

鄭兵大敗燕師后,歡興鼓舞;衛師聞訊,立即變進攻為防守。祭足、高渠彌、原繁、洩駕、曼伯及子元等戰將舉行盛大慶功宴會。這時,忽然快馬來報:「主公有令,撤回從新鄭出征的全部預備軍!」

祭足對大家笑道:「新的戰鬥又要開始了。」

大家問:「打誰呢?」

不知祭足如何回答,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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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東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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