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總之還是日常重要

「讓你損我35歲」零在怒挼艾爾狗頭之後心滿意足的留下了這句話。

「……」感受着又麻又癢的頭皮，艾爾對突然對未來變成強者有了近乎絕對的信心。這麼下去不禿（變強）是不可能的！

「亞倫，如果我還沒瘋那麼我確實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對吧」比爾儘管在儘可能壓低聲音，可龍的大嗓門再壓低也不亞於艾爾前世廣場舞大媽的半功率低音炮

「我覺得你沒看錯，因為我也看見了」亞倫茫然的點了點頭，巨狼沃爾與巨鷹索納同時點點頭，對一人一狼的感受表示贊同。

「按照最為古老的契約，我的血脈與契紋都在告訴我一件事，同族不可能契約同族」比爾搖頭晃腦的，身上契紋閃爍，「那個女孩不可能是人族，那麼她是什麼！」

「亞倫父親，比爾叔叔」零做了一個完美的淑女禮

亞倫剛剛想回禮然後聽到父親這個詞立馬止住了。

「對，沒錯，你是艾爾的半身，我確實是你的父親。」亞倫茫茫然的算計著自己突然多了一個親生女兒的事實是不是真的。

「其實我和艾爾之間的關係說過了哦」零俏皮的眨眨眼。

「砰！」的一聲巨響在亞倫身後響起，把除了零以外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比爾全身都趴在地上，巨響就是它砸在地上的聲音，「索爾克琉斯！索爾克琉斯！蓋亞母親在上！你是它的長女！」比爾不可置信的說着「契紋為證，你說的真的！」

亞倫一臉茫然「比爾，你能解釋一下嗎」

比爾沒搭理自家半身而是看向了零「我現在不知道怎麼稱呼您，我可以解釋一下嗎」

零這次行了一個晚輩禮「比爾叔叔，我是艾爾的半身，亞倫父親，戴妮母親的女兒，同樣也是您的晚輩，您可以說任何您想說的話。」

零的話語好像宣告了一道枷鎖的解放，在場的所有人（獸）都感受到有什麼鬆開了。

「遵從遠古的契約啊，零，索爾克琉斯的長女。」比爾沉吟了一下「曾經在大地母親蓋亞懷中誕生與回歸的第一個靈魂其名之為索爾克琉斯，他的直系子嗣們的存在一直都是個傳說。」比爾喃喃的說着

「你們是大地母親蓋亞的第一世代，那個世代內每一個生物都代表這大地母親蓋亞的意志」比爾頓了頓，對接下來的語言醞釀了一下「人族沒有鋒利的爪牙也沒有厚實的皮毛，但人族擁有最為敏銳的智慧，為了生存點燃火把，為了生存縫製皮毛，為了生存磨礪刀劍。」

比爾認認真真的看着零「大地母親蓋亞賦予了人族銳利，人族得以學會磨礪刀劍，那麼作為最初的刀劍之形，這個世界鋒銳的開始，大地母親唯一的刀劍，所有的大地眷屬都這麼稱呼那鋒銳的權柄，蓋亞的孤刃。」

「鋒銳權能的具現化嗎」亞倫若有所思，「可我閨女沒把這片地方全撕碎啊，小艾爾還太小了不可能約束這種力量。」

「很簡單的父親。」零對亞倫的認可很雀躍「艾爾沒把我打磨出來啊，我現在還是劍胚」

一人三獸恍然大悟，留下一個艾爾滿頭霧水「嗯？好像我被丟下了？」

「對，如果閨女是鋒銳意志的具現，那麼鋒銳是必須要經過打磨才能啟動。」亞倫看着艾爾一頭霧水的艾爾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們兩個誰是大的？」

「我！（異口同聲）」

零盯着艾爾揉了揉拳頭「你再說一遍？」

艾爾「她大」

「嗯，小弟乖」零滿意的收回手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要做另一件重要的事！」亞倫拍拍手示意集中注意力「給零補辦生日會！這5年的！」

零瞬間眼淚汪汪的看着父親，而亞倫則是一手一個抱起零和艾爾兩個小傢伙。「也要告訴你們媽媽，她當年可是給艾肯.索爾家帶了對龍鳳胎！」

然後一臉傻樂的抱着兩個小傢伙去找戴妮了，留下三獸面面相覷

待到亞倫走遠，一鷹一狼直勾勾的盯着巨龍

「是，我知道我有句話沒說」比爾等三獸在契約里傳話「她與艾爾是境界的雙邊，零是索爾克琉斯這位最初靈魂的子嗣，那境界的雙邊意思只有一個了」

「果然是生與死啊」巨狼沃爾接話「無色的魂玉，透明的存在，她是索爾克琉斯的長女，靈魂歸宿的女主人。」

「我想你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了吧」巨鷹索納看着老夥計「幽冥狼對冥界的氣息是最為敏感的。」

「是啊老夥計」幽冥巨狼沃爾伸了個懶腰「這世界要不太平了」

「保護好他們，這是蓋亞母親的意志」巨龍定下結語「以大地之龍比爾.艾肯.索爾之名起誓！」

「蒼穹起誓」蒼穹風鷹索納跟隨

「幽冥起誓」幽冥巨狼沃爾跟隨

無人知曉的角落，一個短短的誓言許諾下來，而天穹防線之外，異族戰區深處，一條透明的觸手從一絲空間裂縫中掉落，隱約指向的方向，正是艾爾契紋覺醒的方向。

戴妮接受自己有個女兒的事實比亞倫更自然「從小艾爾出生我就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今天總算找到了」

看着膩在一起的母女倆亞倫慫了慫肩膀，抱起來被扔在一邊無聊的艾爾去籌備零的生日會了。

之後的幾天，關於零的存在的解釋被亞倫很簡單的表示，自家閨女出生就體弱因此隱瞞了下來最近剛剛痊癒。然後看着和戴妮臉型幾乎一個模子刻下來的零，家族的眾人也果斷打消了怕不是亞倫整了個私生女的念頭，而且這個時代，大家族裏天生體弱的孩子會隱瞞存在也不是什麼離奇的事情。

就是有一點讓大家都不太滿意，零的生日會上，亞倫把自己的伯爵勳章，帝國守護者勳章往桌上一拍，把自己佩劍往桌上一砸，契紋光全開:哪個不長眼的想過來提親拱我家閨女的試試！

於是那群眼冒金光的貴婦人貴太太們只能放棄給自家公子哥定一個堪稱完美的姻緣，並轉頭繼續上次對另一個粉雕玉琢的洋娃娃艾爾的蹂躪。

「給這小傢伙換上女裝會不會也好看？」在被揉來揉去左搖右晃中的艾爾聽到了一個無比可怕的信息，在一陣短時間的安靜后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奪戰，這群女人都不知道在哪藏了對艾爾而言可以說無數的女孩裝扮。

然後艾爾就被衣服淹沒，不知所措

然後艾爾換上了第一件女裝，零按著艾爾，戴妮母親親手換的，跟零現在穿的是一套系列的。

「姐妹花啊」「真的好像姐妹花啊」「快快快，留影石留影石！」貴婦人們開鍋了。

然後第二套，第三套，第……套

前大魔法師，5+30閱歷，性別男，艾爾.艾肯.索爾，終於體會到了前世女裝大佬的感受，也體會到了，什麼大佬們為什麼是從開始的抗拒，到後來順從，到後來覺得自己還挺好看，到最後甚至自己還想看看還能穿啥的精神轉變。

「女裝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啊」事後清醒過來的艾爾淚流滿面，尤其是知道了他和零的姐妹裝留影在貴婦人圈子裏畫成油畫后拍出天價更是精神崩潰「你們沒給我肖像提成！」

鬧鬧哄哄的生日會過後，艾爾和零也見到了好久不見，至少對艾爾來說好久不見的夥伴

「唔，艾爾被別人搶走了」一個伴着哭音，但眉開眼笑的女孩子正抱着零向艾爾訴苦

「所以薇薇安姐姐你能不能別一邊笑着一邊出哭音啊」艾爾吐槽

「哼，誰讓你藏着一個姐姐沒告訴我的！」薇薇安嘟嘴。

艾爾與薇薇安的相識完全可以說是孽緣，當年6歲的薇薇安看着剛剛1歲生日，有些無語的看着比他還大的生日蛋糕的艾爾，找了個機會偷偷摸摸的靠近艾爾，然後說了一句「小艾爾啊，這蛋糕是不是太大了」

艾爾本能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個驚訝的眼神

「你果然能聽懂！」薇薇安驚嘆

然後艾爾也震驚了，少女你套路這麼深的嗎

於是早熟的小艾爾，和一個感知敏銳的離譜的少女就這麼結識了

「要不是我的契紋積攢的力量要突破了我才不會錯過你們的生日呢！整整兩個月！憋死我了！」薇薇安嘟囔著。

「成功了嗎」艾爾有點擔心的看着好友

「肯定成功了！本小姐可是帝國最年輕的正式契徒了！」薇薇安挺了挺並不存在的胸脯，撞了零的後背

「好疼」零眼淚汪汪

「對不起對不起」薇薇安趕緊安撫零「也恭喜你哦艾爾，契紋順利覺醒了」

「對了對了，零的契紋呢？你們雙生子的契紋都是怎麼樣的？」薇薇安嘰嘰喳喳

「這問到盲區了啊」艾爾瞬間有點慌神，零是他的半身姑且算是個秘密。

「嗯，我能康復也是艾爾覺醒的緣故」零的聲音從薇薇安懷裏傳出來。「艾爾，手給我」

艾爾依言遞過手，零自然的牽着。然後，光從艾爾和零身上同時亮起，與覺醒時不同，原本瑰麗的圖案更加複雜，並且分散開艾爾和零的上半身上，如果在這時候展開契紋的圖像艾爾身上原本的兩蛋一劍變成了兩枚蛋待在一朵綻放的玫瑰花根處，零則是繁密的花紋之中簇擁著一柄利劍。

「不是全身了」艾爾暗自想到

「我的體弱就是這個原因，我的契紋都在艾爾身上」零輕聲「只有和艾爾一起我才能展開契紋，但艾爾卻能展開他自己的」

「好奇怪的狀態」薇薇安有點愣「但真的好美」

確實，原本像精靈的零在這層柔和的土色光芒里多了更多了一種溫和感和神秘感，只要不熟悉她的人都會這麼覺得，啊，這是什麼仙女下凡。

而我們不作不死的艾爾同學「好了零，別現了，有點刺眼了。」

零:拳頭硬了

於是第二次怒挼艾爾狗頭行動開始。